一件事就要让酷哥把那几个推我的兔歹子的手给斩了!我「呸」的一声把黏在唇上的草根给吐掉,真他妹的苦涩。
周围一片昏昏暗暗的,幸好还有几根长蜡烛被插在大牢内的石墙上,隐约照亮了整个地方,只看见牢门的一旁坐了两个喝酒喝得正欢的守卫,在那边大声欢笑的,与现在落泊狼狈的我起了个强烈的对比。
「喝喝喝!小心喝死你们呢!」我压下声音咕哝诅咒着,或许是这地方实在有点儿太过安静,说话的回响一阵子就传了过去狱卒那边,他们马上回头看了我一眼,吓得我马上偏过脸去,只敢偷偷瞄个几眼。
幸好他们早已喝得脸蛋绯红,还一个劲儿的要踩上那张比他们屁股小上一半的烂椅子上跳这个唱那个的,也就无法在意我说了些什麽,自顾自在那边乐他们的。
我郁闷地把背靠在身後的墙壁,极力把自己的手脚给挤到一旁的角落去,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跑出什麽蛇虫鼠蚁来的,挤着挤着就觉得之前待在永陆轩身边简直就是好差事,有得吃有得喝的,虽然整天被人瞄着看偷偷在背後说我的坏话,但总比待在这里要好啊!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若是这一次真的没事了,我出去後肯定要对永陆轩和颜悦色点。
然而我还在想着该怎麽样才能出去的时候,突然左边传来一把略带苍老的声音:「是谁,谁在这里!咳咳......」来人一喊出这麽的一句後便痛苦地咳嗽了一阵子,这麽突然出现的一把嗓音把我吓得整个人差点没跳到半空去,惊叫了一声後连忙与那角落拉开距离,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刚才那麽的一喊会惊动了守卫,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可、可是这里怎麽还有人!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个清楚,这才发现这牢的两侧都还有好几个一样大小的牢房,只是因为灯光不足以照亮全部地方,我这才没能看清楚,幸好幸好!我连忙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这牢还真的那麽倒霉还碰上了个真鬼,要把我给抓去当替身之类的。
「我、我是新、新来的!」猛龙不敌地头蛇啊,我结结巴巴地回应了一句,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是个人,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危险啊,谁知道是不是什麽杀人犯被抓来了。
只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停了下来,在昏暗的木栏後隐约有个黑影子在缓缓往前移动,可看见来人是用爬的,半爬半跌的狼疮得很,不时重重摔在地上闷哼了个一声。
看见这情况,即使很怕也敌不过良心的责备,我战战兢兢地走近旁边的牢栏,朝那看不见的来人伸出了手,往黑暗里胡抓一通,想要给来人一点援助,只是抓着抓着却总是抓不到些什麽,再抓了几下只感觉到抓住了一点乾燥的东西,便连忙往我这边拉了过来。
「呀!老、老子的胡子啊!」结果这麽的一拉,便看见黑影中的人一下子「蹦」出了黑暗之中,一个白发乱得像一个鸡窝一样的老人差点没整个人撞到那坚固的栏上,一边想要把那一束乾燥的东西拉回来,我低头这麽的一看连忙放手,靠!好抓不抓的,抓着别人的胡子了,我就知道这地方有够倒霉的!
老人的头发长得把他整张脸都快要盖了过去,一边自顾自低着头的抚着被我拉得生痛的下巴,我还在好奇这老人怎麽会在这里的时候,只看见眼前的人一下子抬起头来,在一头银丝的遮盖下的那凌厉双眼,带着浓浓的威严与老练感。
但最令人震惊的不是他给人领导者般的感觉,而是他脸上正张着一颗比一颗还要大的疮痘,凹凸不平的爬满了他整张脸,然而更奇怪的是他竟一道皱纹也没有,连那正抚着胡子的手都白滑得像年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