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从来都没有公平过。
「这里没有米酒。」对方轻轻用布抹拭着手中的玻璃杯,冷冷地道,似是已经接待过很多像我这一类比垃圾更颓废的客人了,早已习惯这种情况。
「没有米酒?!」我愤怒地「啪」的一声拍打桌子,这是什麽club,竟然连最经典的米酒都没有,「那就给我来一杯双蒸!」「这里没有双蒸。」
「二锅头!」
「没有。」
「花雕酒!」
「没有。」
「女儿红!」
「没有。」
「茅台酒、蜂蜜酒、烧酒、料酒......」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啪!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力度大得连手臂都在隐隐发麻,但我还是在强装硬朗地怒喝:「你是不是在耍我!这些酒在外面随随便便问一个大嫂,她都能告诉你在哪儿能买得到!这种高级的会所怎麽可能会没有!这里还是不是个让人来的地方!我要什麽没什麽,现在连来这里找个男人都没有!你们都想要欺负我!欺负我长得丑!欺负我没有慧臻长得好看!」说着说着,我声音都哽咽了,现在我後悔了,早知如此我就怎麽说都不来了,现在还被人当小丑耍,难道我真的要永远被人标记为「史上第一个没有恋爱过、没有xxoo过的女人」吗?
我感觉到帅哥侍应一直在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用眼神杀死我似的。我双手撑在桌面,郁闷地回望了他一眼,更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悲哀到了极点。
帅哥、帅哥、帅哥!
帅哥就是没有我阮小花的份!
我死去的爹啊!我死去的外公!我死去的外婆!我死去的奶奶!我死去的爷爷你们的基因都那麽好,女的长得正,男的长得帅,为什麽就只生下我这麽一个异胎呢?为什麽你们死得那麽早,都不给我一个解释!!
「你还要喝酒吗?」过了许久,男侍应首先开口说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当然要!啤酒总该有了吧?」
有。」
帅哥侍应随手拿过旁边的一个玻璃杯,在里面倒进金黄色的苦涩液体,我看他那俐落得令人讶异的动作,漂亮得令人无法挑出一点儿错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