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捅?”
“对,自己捅。关键就是你们的道心。所谓捅破,就是道心生不生得出来的问题。习武和修道,都是在改造我们的身体,区别在于,习武的人不讲心性,武者起于战场,以杀为本,最多就是侠之大者,以杀止杀,所谓武德。而修行入道,就要放下一切,包括过去对武道的执迷。你们现在被海妖之歌侵入灵魂,心脉乱,气海闭,正是放下一切的好机会。”
纪广莱和宁凤全听得似懂非懂。
“道理我们明白了,可我们应该怎么做?”
陆敬山哈哈笑道:“我师弟己经说得够多了,你们两个呀,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与道无缘了。”
纪广莱和宁凤全对视一眼,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反而多了更多的问题。
不过大哥发话,他们也不敢再问,只能谢过李沐尘,提心吊胆地各自思索,生怕自己与道无缘。
恰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有东瀛使节来,要见岛主。
陆敬山一皱眉:“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身份,为什么事而来?”
“什么事不清楚,但那人自称代表天照大神皇帝陛下而来。”
陆敬山一愣,这是代表整个东瀛来的了?
他微微一笑,拉起李沐尘。
“走,师弟,咱们去接见接见这位天照大神皇帝陛下的使节,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李沐尘跟着陆敬山去到北岛。
原本是该去专门接待贵宾的会议中心的,但陆敬山却拉着李沐尘来到了码头广场,又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还弄了两把黄罗伞,就摆在广场的牌坊底下。
李沐尘和他一人一把椅子坐好,头顶是擎开的黄罗伞盖。
牛日天扛着一把大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道旁。
自他以下,两排保安呈雁行排开,留出中间一条道路。
李沐尘不禁觉得好笑,这排场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的确是很有些气势。
东瀛的船在码头停靠,船上的人下来,为首的一个矮矮瘦瘦,不过走路挺着胸膛,脸上写满了傲气。
他们跟着岛上的引导人员阔步走来,到了广场,看见那个排场,似乎有些发懵,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行路。
因为陆敬山所在的位置是在高处,下面有几十级台阶,所以很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到了近前,东瀛使节正迈着台阶走来,牛日天忽然把肩上的长枪往地上一拄,大喝一声:
“阶下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