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简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生日,多年以后,再想起时依然感到痛苦,当时的绝望和害怕深入骨髓,牢牢烙在他的心上,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锁住了他全部的勇气和活力,令他变成了一个活在保护膜里的冷漠、慎重、无趣的人。
可是有错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谁不想时刻掌控着一切,让生活不发生变故,让自己不受到伤害,只是大部分人做不到罢了。
陈简再无睡意,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突然,手机又亮了,是一条短信——
康乔:睡不着,想你。你明天会来见我吗?
“……”
陈简嗤地一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们只见过一面,坦白说,他连康乔具体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了,康乔怎么就能念念不忘呢?动心这么容易,还是随便对谁都可以,不过是暧昧的手段?
陈简回了俩字:不会。
大概没想到他竟然醒着,康乔安静了几分钟,突然打电话过来。陈简接了,“喂。”
那头沉默着,只有呼吸声。
陈简不耐烦,冷冷地道:“说话。”
康乔终于开口了,似乎有点紧张:“对、对不起,你没睡吗?还是我吵醒你了?”
陈简还没回答,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江砚的声音带着朦胧睡意,远远地叫他,“陈简?你在干什么?”说着,光脚从楼梯上走过来,亲昵地抱住他,睡衣松松散散地蹭开了,整个人偎进他怀里,显然还很困,趴在他肩上闭了眼睛,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轻声问他,“这么晚了,和谁打电话?”
“朋友。”陈简放下手机,神色并无异样。
江砚打了个呵欠,应了一声,不动了。
陈简说:“你下来干什么,又不穿鞋?回去睡。”
“你抱我。”江砚腻在他耳边,嗓音轻轻的,无意识拖长了尾音,有股撒娇的味道。
“……”
陈简很喜欢江砚犯困时迷糊的状态,把他的头扳正了,抬起下巴,亲了一口。
江砚睁开眼睛:“干嘛。”
陈简一把扯掉他的睡衣,把人按在沙发上,贴着江砚耳根说:“不上去了,就在这睡吧。”
“……”江砚没有拒绝的余地,腿被分开,之前做了太久,下面还是软的,陈简毫无征兆就进来了,彻底做过一次才抱他上楼,终于肯让他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两人都没起床。
江砚的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叫他进录音棚,大意是说既然昨天在节目上唱了新歌,热度正高的时候,不能白白浪费了,赶紧录好正式版发行单曲,给新专辑做宣传。
江砚对此也很重视,之前灵感匮乏,后来又发生意外,他已经快两年没发新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