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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半信半疑地看向她。
姜予安见他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就知道这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示意。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缓缓把当初在蒋延钦那间公寓里看到的录像缓缓说出。
还有那些文字的记载，她在医院里验证出来的伤势。
平淡地通过自己的口吻讲出来。
最终在四年前海边那场意外中停滞。
好半天，这段故事才被姜予安嘶哑着嗓音说完。
不大的宿舍寂静下来。
“说完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
姜予安说了半天没喝一口水，这会儿口干舌燥，嗓音还隐隐发疼，便只点点头。
男人又问：“那你这四年在哪里？”
姜予安默了一下。
男人目光倏然变得犀利，“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这四年商家似乎在找一个人。倘若那个人是你，那你怎么解释，你这四年的去向呢？”
姜予安扯了扯笑，“怎么？难道你觉得，这四年我是和傅聿城待在一起的么？他恨不得我死，绑架我拿我性命威胁我前夫，又险些叫我被一群混混差点害死，当做一条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任凭他们羞辱。你告诉我，他凭什么又要让我活，还把我当做大小姐一样护着四年，不可笑吗？”
“我只问你这四年你在哪里！我可没有叫你反问的！”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
姜予安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宿舍的铁门被人轻轻敲响。
房间内三人视线都被声音吸引过去。
来人是先前那个大胡子，他一只手拿着一枚平板，另外一只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大概是没有想到男人在里面，他脸上还有些错愕的表情。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揣着一口暴躁的外语冲男人骂起来：“你想干什么？这里就两个女人，你该不会是想在轮渡上做恶心人的事情吧？不要忘了船上的规矩！给我滚出去！”
王素娟念书时候的外语成绩还不错，虽然多年没有再看书学习，但男人说的话实在是简单粗暴，尤其是熟悉一门语言都听读都是从脏话开始，所以哪怕大胡子的语速很快且带着口音，她还是听明白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站在最后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姜予安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
她看向那大胡子，直接打断他的怒意，问：“兄弟，已经问清楚了？”
大胡子视线看过来，言语恭敬很多，“很抱歉，之前那么失礼地对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