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珍惜(1 / 1)

余燃圈着许清月,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好,解开了他的腰带。

虽然射了一次,但许清月还硬着,肉粉色的阴茎兴奋到就要贴到小腹。余燃从他腰间绕出手,抹开黏腻的精液,握住他的肉棒撸动。

“唔、嗯…小燃。啊……”

许清月敞开腿,被握住撸动的地方顿时升起快意,他仰起脖颈,靠在余燃肩头,急促地喘息着。

“不要…又要射…”许清月咬唇,“快拿开,手会脏……”

“射出来。”余燃贴着他的耳廓,“本来就是为了让你舒服才这样的…射到我的手心里,不脏。”

坏心眼的alpha故意用拇指逗弄oga的马眼,压着敏感的孔洞按揉。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滑进许清月的大腿内侧,抚摸了两下,便顺着会阴去找他湿润的穴口。

因为情欲而收缩的穴口藏在臀缝中,余燃一摸就摸了一手淫液,看来许清月实在是耐不住了。

他试探性地插入了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很顺利就滑进了窄小的穴口。

感受到手指的插入,许清月闷哼一声,已经到达临界点的肉棒就这么泄在了余燃手心里。

又射了许多。许清月胸口起伏喘息着,彻底软在余燃怀里。

许清月身体的敏感程度出乎余燃的意料,他低声问:“许老师平时自慰吗?喜欢摸前面还是后面?”

自慰…许清月摇了摇头。他几乎没有自慰过。

在遇到余燃之前,他的欲望很淡,在性爱方面无欲无求,可以说是令人乏味的身体和性格。

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单纯不喜欢性爱,可是今天余燃光是玩弄他的乳头和阴茎,就让他在短时间内快速高潮了两次。

如果余燃要插进来…他可能会疯的。

“我不喜欢自慰……”许清月小心翼翼地偏头吻余燃的下巴,“小燃,你帮帮我。”

勾引,这回才是赤裸裸的勾引。

看到许清月向自己露出这么勾人的一面,余燃哪里还忍得住继续跟他推拉?

“那我来告诉你。”

余燃的指尖在许清月的穴口轻揉,顶开了那个小洞,插进去两根手指的两个指节。

“这是你的小穴,湿得要命,在吃我的手指。”

余燃随意地说着,抽出手指又重新插入,挤出淫靡的蜜汁。

“呃嗯嗯…够湿吗……”

许清月几乎是有些卑微的,他记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识趣,在床上总是不能很好地湿起来,以至于做爱如同上刑。

现在,他害怕余燃觉得他的身体枯燥无趣。

“怎么会不湿呢?你看。”

余燃抬起手,他手指上正挂着湿漉漉的爱液。

“我还没碰里面,你就这么湿这么软了。”

怎么会这样呢?许清月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性冷淡如他也会这样兴奋地向一个alpha敞开身体求欢。

“小燃,摸摸里面……”oga性感的声音带上了沙哑,“不够。还可以更湿的……”

“c……”余燃挂不住游刃有余的面具,小声爆了句粗口,“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湿?想被我玩喷水?”

他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插入oga的穴口,小幅度抽插按揉,寻找oga身体内的骚点。

“许老师你知道吗?你的敏感点特别深……”余燃找了一会儿,“用手指一般是操不到的,但我手指比较长,勉强可以碰到,你看……”

余燃的指尖轻轻一勾,许清月就爽得带上了哭腔。

“小燃、小燃…啊嗯…操那儿……”

余燃一边用指尖按着oga想要的地方,一边刺激他:“你天生适合被鸡巴插,因为只有鸡巴才能捅到你这里。又粗又硬的东西每次抽插都会摩擦到这儿,抽插幅度大了,龟头每次顶进来都会狠狠撞到这里,你会不停地高潮,不停地出水……”

“呃嗯…不要说……”

“你更湿了,鸡巴也能操得更顺畅。”余燃哑声说,“……它最后会把这里射满。”

淫乱的话语在许清月脑中描画出了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他被余燃压在床上,用肉棒狠狠亵弄,却毫无羞耻心地颤抖高潮。

“哈啊、啊……”

许清月无助地抓住余燃的小臂,发出难耐的喘息。肉棒随着余燃手指抽插的频率轻轻抽动,在没有抚摸的情况下喷出了精液。

余燃能感受到紧窄的穴道猛然绞紧他的手指,吸得他不能动弹。过了好久,他才舍得把手指从湿热的温柔乡抽出来。

第三次高潮来得太刺激,许清月靠在他怀里都会轻轻颤抖,频繁的高潮让他的小腹都有些痛了。

“你不硬了。”余燃拉过被子裹住软在怀里的oga,“我抱着你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洗个澡,出来后早点睡吧。”

“小燃,你只顾着我,自己怎么办?”

靠在alpha的怀里很舒服,全身上下都接受着信息素温柔的安抚,可是许清月还是感受到了余燃信息素中的焦躁和欲求不满,这种冲动隐隐有沸腾的趋势,又被余燃强行压制下来。

他能感受到抵着自己臀后的东西很热、很硬,偷偷摩擦着他柔软的臀肉。

余燃闷声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许清月并不愿自己舒服却加重余燃的痛苦,他想了想,做了决定:“你进来,我们做吧。”

余燃愣住了,他轻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进来…”许清月说,“操我。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alpha刚才还游刃有余,这会儿又被许清月提到的真枪实战逗红了脸,毕竟,他的知识全部来源于网络上的学习,还从来没有真正和其他人做过爱。

余燃很不甘心地从背后抱紧了许清月,在他颈窝蹭了蹭,小声哼唧:“我想要…可是今天不能做了。没有套。”

发情期的时候无套进去太危险了,即使不内射,也有很大几率会怀孕,他不会对许清月如此不负责任的。

“没关系,事后我吃避孕药就可以了。”许清月平静地开口,“以前都是这样的。”

许清月提出吃药,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一样寻常,这让余燃心疼得快要窒息。紧急避孕药对oga的伤害极大,长期吃这种东西,可能会造成激素紊乱和不孕…难道许清月以前一直在承受这种事吗?

“不准说了,也不准吃。”余燃蹙眉,“想都不要想,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许清月感受到alpha的怒火和心疼,一时间有些恍惚。

…是自己之前太习惯这件事了,所以下意识认为,余燃作为alpha,肯定也会选择舒舒服服地无套插入,然后再让他吃药。

原来,不是所有alpha都那么无情。他也是会被人珍惜着的……

“谢谢你能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很好。”许清月心中发酸,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余燃和其他alpha别无两样,那么许清月也能将今晚的事当做荷尔蒙作祟导致的意外——你情我愿,没有谁需要对谁负责。

可是余燃是那么让他怜爱又心动。

自己要比余燃年长几岁,却维持不住前辈的体面,几乎快要在年轻的alpha怀里软成水了。

这样下去,他不就舍不得放手了吗?

许清月的发情期不知要持续多久,就在这个房间中,余燃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他们饥渴地接吻、互相抚慰,除了插入之外,其他几乎全都试了个遍。

许清月从未这么放肆地享受过性快感,他射了太多次,时常累得昏睡过去,没多久又被快感唤醒——有时候能看到余燃含着他的肉棒把他口醒,有时候是两个人的肉棒摩擦在一起,被余燃一起拢在手心撸动,让他在昏睡中爽得蜷起脚趾射精。

当然,他湿得最厉害的地方也被照顾得最好。后穴被alpha的手指完完全全调教开了,不枉余燃日日夜夜都要用修长的手指操他的穴,他现在已经能吃下四根手指,并且敏感至极,余燃稍微操到他的骚点,他就会呜咽高潮。

余燃的手指和舌头轮番上阵,把他的后穴玩弄得泥泞不堪,让他快要无法忍耐,好想被真正的鸡巴捅一捅。

放到以前,他做梦也不敢想,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淫荡的想法……

混乱不堪的三天过去,即使没有做到最后,许清月的发情热也缓解了许多,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他们刚刚释放过一次,余燃去了浴室洗澡,许清月撑起布满吻痕的身体,赤裸着下了床。

慢慢找回的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

巨大的落地窗被花纹繁杂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屋内点着淡雅的香薰,他脚下踩的是柔软的羊绒地毯,他们躺的那张床,足够睡五个人不止……

余燃最近都在住这种酒店?他哪里来的钱?

许清月想起了几天前江仪雪对自己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心底泛起酸涩。

他们这几天做的这些事,难道是大错特错……

但是,他又怎么能忽视余燃眼里对他的爱恋,被那种目光注视着,他也变得难以保持矜持。

今天身体恢复了很多,冷静下来以后,要和余燃好好谈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想起这几天他对着余燃露出渴求的痴态,许清月有些恍惚,又觉得丢脸。

江仪雪就像他脑海中的小恶魔,再次开始在他耳边念叨。

“许老师,你还相信alpha吗?”江仪雪冷笑着,“alpha啊都是擅长玩弄人心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余燃到底瞒了他多少?这个看似单纯的alpha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水声渐停,余燃只在下半身围了浴巾,擦拭着湿发从浴室走出。

许清月浑身赤裸地站在床边晃神,身上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余燃眼底滑过一丝暧昧的暗色,但随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的神情。

“许老师,光着身子很冷,不要下来。”他走上前,拉起床上的薄被把许清月裹住,遮住了赤裸的肌肤。

“谢谢。”许清月轻声说,“这几天……麻烦你了。”

明明刚才还肌肤相亲,这会儿居然说起客气话,好像他们只是刚认识一样。余燃面色不满,拽着被子将许清月拉进怀里圈住,耍赖一般不放手。

“许老师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了?”余燃说,“我喜欢你,我们这几天发生的事……是我梦寐以求的,你要是说谢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许清月心中禁不住一紧,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

他犹豫着问:“你……真的喜欢我?”

余燃没有露出平日害羞的模样,反而是笑了:“需要我每天都对你说一遍喜欢吗?喜欢就是喜欢。许清月,我很喜欢你,可以多说几遍……”

“好了!”

许清月叫停他。

“你让我……想一想。”

面对余燃如此不加掩饰的表白,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直白地向他表示爱意,他和顾时崇结婚多年,也没有如此手足无措过。

余燃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很幼稚,作为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也配不上你,所以在想拒绝我的理由?”

“不是!”许清月皱眉,“我只是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混乱……我刚离婚没多久,还没办法这么快接受别的alpha的追求……”

顾时崇带给他的伤害还残留在骨髓里,让原本优秀的一个人变得敏感又自卑,本能想推开所有靠近他的人。

余燃深知这一点,越是清楚,就越是心疼。但他没办法因为许清月的退缩就轻易放弃,他反而要逼近一步。

“你害怕,害怕我只是想利用你为自己争取利益?还是害怕我说的喜欢只是情欲中编造的谎言?”

“我不知道……”

许清月从未见过这样余燃这样强势的模样,他被逼问得慌了神,不知不觉回退,跌坐回床上。

余燃在他面前蹲下,拉过他冰凉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许老师,你这么喜欢电影,那么你看过《jerryaguire》这部电影么?里面有句很经典的台词——youhadathello我对你的喜欢就像这句台词一样,不需要长篇大论来描述,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拥有了我。”

余燃用热烫的脸颊蹭了蹭许清月的手心,又低头轻轻吻他的指尖。

许清月不知道的是,alpha喜欢他的契机,并不是片场休息室的那次意外相遇。

他对许清月的迷恋,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日日夜夜积攒,变成了现在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不过……这其中的故事,还是晚点告诉他吧。余燃偷偷想着。

几日后。

那混乱的几天过去后,许清月和余燃回了s市。许清月拍完这部剧准备放个长假,而余燃则是有自己的安排。

对于余燃那天的表白,许清月最后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两个人暂时只能维持“有过擦边性行为的朋友关系”——说起来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话说回来,这“朋友”的头衔倒是多了一堆,但是关系怎么还倒退了呢?

余燃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前段时间许老师还有事没事给他发个消息聊聊天,现在则是异常被动,像是把自己缩进蚌壳里了。余燃变着法子找他聊天,他也是不咸不淡地回两句。

逃避可耻啊……他得想办法撬开许老师的小蚌壳了。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就让许老师再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情绪吧。

这天气快要到晚夏了,可还是燥得要命,余燃骑了辆共享单车,夏天的风吹起了他衬衣的衣角和前额的发丝,难得的清凉感让他心情愉悦,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任谁看都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这位“大学生”骑着小单车七拐八拐,拐进了一处安静的军区大院。

门口拿着枪的警卫员默默看了一眼他,并没有阻拦。

余燃哼着歌骑进大院,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把自己的共享单车藏起来停好。

“余燃!”

听到喊他的声音,余燃吓了一跳,一抬头,原来是姐姐余诗。他这姐姐眼尖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在楼上窗户看到了他,立马跑了出来。

余诗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看了看共享单车,惊讶道:“这么久不见落魄到骑共享单车了?你车呢?”

余燃:“我响应号召低碳减排……再说了,我回大院,开一辆像暴发户一样的车,像样吗?”

“你车被爸扣在别墅了吧?谁让你跑出去要当演员?”余诗笑起来,“你还跟我装?要不要我借你几辆开开?”

“不要不要,我现在跑通告有助理接的,要车没用。”余燃摇了摇头,又问道,“姐你不是刚从法国度假回来吗?没事跑大院来干嘛?”

余诗反问:“那你来干嘛?你现在又不住这儿。”

“我回来拿点东西。”余燃说,“小时候经常看的一些碟片还在这里放着,我想拿到我租的房子去自己收着。”

“哦……”余诗若有所思,“那你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了?”

“今天爸妈回来看外公,万一看到你,你就等着挨骂吧。”

余燃疑惑:“怎么回来带你不带我?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你们要背着我聚到这里?

“因为我们要背着你商量大事啊。”余诗语气轻松。

余燃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你的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把你吓的。”余诗笑起来,“只是跟你开玩罢了。爸妈还在生你的气,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他们要来看外公。话说回来,你也应该玩够了吧?做演员也赚不了几个钱。”

“我又不是为了赚钱才做演员的,只是想离他近点。”

“他…?哦,你是说许清月。”

想到许清月,余燃的眼神就温柔下来。

如果许清月一直像以前一样,对他来说遥不可及,他就不会这么贪心,可是现在他触碰到了许清月悄悄向他展露的脆弱和温暖,便控制不住想把月亮藏在自己心尖尖上了。

“嗯,我好不容易才能靠近他,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

“你这次要拿回去的碟片,应该也是和许清月有关的吧。”余诗若有所思,“难得看到你这么执着于一个人……”

余诗是最了解自己这个难搞的弟弟的。余燃外表看上去单纯无害,实际内心有着超出常人的固执,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攥在手里才安心,占有欲极强。从小到大,即便他们是姐弟,余燃也跟她把界限分得清清楚楚——普通的东西当然可以和家人分享,但只属于他的东西,是一点也不会让其他人碰到的。

这样有些任性偏执的小孩,只有那一次选择了让步,她也只有在那一次看到了余燃妥协和放弃的样子。

那一次,是许清月官宣和顾时崇的恋情,并承认两个人会踏入婚姻的殿堂。

余诗还记得未成年的弟弟当时对自己说的话。

“姐姐,喜欢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那喜欢的人呢?如果他现在已经很幸福,我的出现只会让他为难甚至厌恶,那么是不是这辈子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余诗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的弟弟也是会自卑的。虽然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余燃都不可能输给和许清月结婚的那个演员,可是在感情上,他来得太晚了。还没来得及接近自己喜欢的oga,另一个alpha早已占据了那个oga的心。

原本以为余燃会慢慢忘记对许清月的迷恋,只是没想到七年后,竟然会有这种变故……

余诗叹了一口气:“唉,看来那个人是被你这个橡皮糖缠住咯。也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倒霉。”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余燃回嘴后,又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啊,话说回来,我还得去拿东西呢。我想了想,要是从后院进去,直接翻上二楼,爸妈和外公就看不到我了。”余燃这时候露出些特有的聪明狡黠,笑着眨了眨眼,“姐姐,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余燃从小就在这大院长大,一直到十六、七岁才搬去和父母住,对外公的双层小楼熟得不能再熟。他熟练地翻过木质的小栅栏,在后院拿了梯子,抬头便看到了重新回到房子的余诗。

余诗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实则是上二楼给他开窗,两个人一配合,余燃轻轻松松就在房子后面搭梯子爬进了二楼房间。

跳进房间,余燃笑个不停,仰倒在自己曾经的床上。

“我们好久没这样配合默契了。”他闭上眼睛轻声呢喃,“这房间也是好久没来了。”

余燃翻进去的房间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还能看出属于高中生的青涩气息——许多课本和练习册还放在书架上,分门别类地码好,墙上贴了许多海报,有关于游戏的,也有赛车的……但更多的是电影海报。

其中,最大的一张海报印着一名oga男演员模糊却引人遐想的侧颜,这名演员就是许清月。

余燃还记得这部电影上映后的第一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把书包顶在脑袋上,下课后偷跑到离学校很远的电影院,和工作人员软磨硬泡了半小时,硬是把这张工作人员想贴在墙上做宣传的海报要来了。

由于他翘了最后一节课,不务正业地去电影院看许清月的电影,最后还淋成了个落汤鸡,打着哆嗦回家,外公气了个半死,差点命令自己的警卫员拿用来制服歹徒的棍子抽他。

过程虽然是波折的,但这张海报最终还是稳稳当当贴在了他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余燃慢慢抚平了海报翘边的地方,指尖轻轻划过许清月的脸颊。

如果是那时的余燃,应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离许清月这么近吧。

“……你也太迷恋他了,这么盯着人家的海报,好变态。”

余诗见到弟弟露出痴迷的表情,顿感不适应,忍不住调侃起来。

“所以说,你把他所有影碟都收藏了?”

“嗯。”余燃点头,“能买到的就买了,买不到的,我会想办法刻盘收藏。”

余燃拉开抽屉,精致的盒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独家珍藏。

余诗被他的痴心程度震撼了。

“……爸看见肯定要说,你要是在公司实习的那几个暑假有这份热情,现在副总裁都能当上了。”

余燃看了看面前这位真正的副总裁,笑着说:“姐你更合适做这个。我呢,只想做个普通人,安安静静追我喜欢的人。”

余燃小心翼翼地把碟片一张一张收进包里,收拾完毕便要从窗户离开。

“替我跟爸妈和外公问好。”他对余诗说。

“得了吧。”余诗笑骂他,“我才不替你问好,不把他们气死才怪……既然你都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你能和他顺顺利利的,早点变成他的新丈夫哦。”

“……”余燃难得在姐姐面前脸红了,小声反驳了一句,“还没有那么快呢。”

带着从外公家拿回来的宝贝们,余燃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他把窗帘全部拉上,选了自己最爱的一张碟片推进放映机,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屏幕亮起的光线,里面是许清月浅淡的笑容。

许清月二十出头那几年正是最火也最拼命的时候,一年到头不间断地拍摄,除了大众喜爱的电影,也接了不少文艺片。余燃更喜欢看这些文艺片,因为比起过山车一般的剧情,这种电影会更多地展现许清月的个人魅力。

无论看多少遍,他都会深深沉迷于许清月的全部。

余燃拿出手机,微信中和许清月的聊天停在今天早上。他给许清月发了早安,但是许清月并没有回复他。

难道影帝先生又在晾着他了?可是他今天格外想听许清月的声音,最后干脆播了语音电话过去。

忙音响了很久,电话还是被接起来了。

“喂…?”

对面的声音听上去很闷,似乎还没睡醒。

“是我。许老师,在睡觉吗?”余燃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个时间还睡,生物钟不协调,会变笨。”

“小燃?”许清月清醒了一点,“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嗯……是你之前说,可以随时打你的电话啊。”余燃轻声说,“不过,这次打过来的理由是……我想你了。”

“……”

许清月没有说话,手机中传来余燃的呢喃,有点失真,却很性感,像带着小电流一般,电得他耳朵和脸颊都开始发热。

余燃趁热打铁,又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可以去你家找你吗?”

许清月想了想说:“还是先别过来吧……我刚回家没几天,这会儿家附近狗仔多,拍到你不好。”

余燃忍不住轻笑,顺着他低声说了句“好”。

许老师有时候真的很单纯,会一本正经地为他考虑,真是温柔又……让人心焦。

余燃很想说:不要在乎那些舆论了,我就是很想见你,很想做你能够公开出去的身边人,不畏惧镜头和舆论,能够光明正大地抱住你,吻你。

许清月那边似乎是起床开始收拾了,多了点响声,余燃也不挂断电话,就这么听着许清月那边的小动静,悄悄猜测着刚起床的oga在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许清月跟他搭话:“小燃,最近公司有没有给你安排试镜电影或者新剧?”

“不知道,经纪人没有告诉我。”余燃撒娇道,“许老师拍什么都带着我不行么?我跑龙套也行。”

许清月无奈地开口:“那怎么行呀,笨。”

这声“笨”带着点轻柔的尾音,喊得余燃脊背都泛着酥麻。

“你休假我也休假,多陪你聊天不好吗?”

许清月笑道:“这么喜欢休假?那我给你的惊喜你也不要了吗?”

余燃竖起耳朵:“什么?”

“你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许清月说,“我要洗个澡,先不聊了。”

就这么挂了?余燃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界面。越是听不到,越是引人遐想。临走也不忘撩他一把,也不知道许老师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关于许清月口中的惊喜,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余燃便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小燃,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余燃说。

“坏消息就是你不能休假了。”经纪人兴奋地说,“你别着急,听我说好消息!林铄导演要开拍的电影最近在选角,你猜怎么着?”

林铄是业内有名的导演,执导的电影多次获奖。让许清月获得影帝的电影正是出自他的手笔,不客气地说,是这位导演一手把许清月推上了事业巅峰,所以余燃也对他有所了解。

“林铄导演选角……我知道,怎么了?”

“这次选角,我给你拿上了爱的号码牌!”经纪人十分激动,“不对不对!不是我的功劳,是许清月向林铄导演推荐了你。许老师说你很符合林导这部新电影的男主形象,林导也很卖他面子,竟然同意让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去试镜男主!”

“……”

“小燃,小燃?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不会高兴得晕过去了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姐姐,等会把剧本发给我,我会好好准备的。”余燃语速有些快,“我现在有急事,先不聊了!”

许清月洗完澡,刚刚穿好轻薄的衬衫和休闲裤,就听到家里的门铃急促地响个不停。

“是外卖吗?我备注了,放在门口就……”

还以为是没看到备注的外卖员,许清月擦着头发打开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门口那人拉进了怀里抱紧。

“小燃?”许清月吓了一跳,手指都僵住了,“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alpha像是闹脾气一样怎么也不肯说话,只是把他越箍越紧,紧到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乖,先进来说……”

好不容易把余燃哄了进来,禁锢着oga的手臂也松了些。许清月把门关好,伸手摸了摸alpha的发顶。

他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过来很可能会被拍到的。”

余燃这会儿冷静了些,才发现许清月刚刚洗完澡,身上带着香喷喷的浴液味道,夹杂着一点信息素的清香,让他一下子红了脸。

“……我不是故意的,你生气了吗?”余燃可怜巴巴地开口,“你电话里说到的惊喜,我已经收到了。是林铄导演选角的那件事吧?我太开心了,所以忍不住过来见你。我过来的时候很小心很小心,不会被狗仔拍到的……”

alpha耷拉着脑袋朝他示弱,许清月哪里舍得责怪他。

“原来已经通知你了,我还担心林铄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呢。”许清月笑道,“你确实很适合这个角色,林铄看到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一定可以拿到男主的。”

“许老师,你对我太好了……”

许清月摇摇头:“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有天赋,也很认真,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能看到你有多好。”

“你对其他新人也这样吗?”余燃小声问。

“没有。”许清月愣了一下,“我和其他新人演员交集不多……”

“那就是只对我特殊……”余燃神色复杂,“许老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温柔,让我怎么能继续乖乖等你呢?”

“小燃,你……”

许清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燃一把抱了起来。许清月抵不过alpha的力气,只能忐忑地扶住alpha的肩膀。

余燃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许老师,我现在很想和你接吻,可以吗?”小alpha说,“如果不想要的话,我就放开你,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哪有人接吻之前还要问得这么清楚……

许清月抱住了余燃的脖子,把脸埋进alpha的颈窝,偏过头小心轻柔地给alpha的侧颈也印了一个吻。

回来之后,许清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和余燃那意乱情迷的几天,他也很想见余燃……这样想是不对的吗?他忍不住对自己发出怀疑。

他觉得,余燃还是喜欢更加冷淡矜持的类型……那么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应该是正确的吧?正好他也没准备好接受另一个alpha热烈的感情。

可是一和余燃见面,之前所有想法就全部崩塌了。

想和这个alpha每时每刻黏在一起,想和他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只要嗅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便会感到安心与愉悦,触碰到alpha的肌肤就会浑身颤栗。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被余燃迷住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余燃已经把他抱进了卧室。他的理智浑浑噩噩地出走了,坐在余燃的大腿上,半推半就地回应着alpha的吻。

许清月有些不记得自己和余燃的第一个吻了,因为那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唯一记得的是余燃的嘴唇和舌头都很烫——就像现在一样。

那么烫的舌尖轻佻地逗弄他的上颚,勾着他的舌尖,让他连吞咽唾液都做不到,这太刺激了。

“唔、嗯嗯……”

他有些笨拙地回应alpha的吻,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绯红,嘴角淌下来不及交换的银丝。怎么看也没有年长五岁的游刃有余,反而像被年下的小alpha欺负得厉害。

这不能怪许清月,他实在不太熟悉这样激烈的亲吻……在他和顾时崇乏味可陈的婚姻里,后几年连约会都屈指可数,更别提像爱人一样深吻了。

余燃实在给了他太多太多新鲜感与刺激感……让他上瘾。

余燃越吻越不老实,一手钻进许清月轻薄的衬衣下摆,抚摸他纤细的腰肢,把他搂得更紧。

直到oga柔软的大腿紧紧贴上余燃的小腹。

许清月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挨上了什么地方,不仅是alpha硬邦邦的腹肌,还压着什么热烫的硬物。那东西不乖,一直贴着他的大腿乱蹭,许清月轻轻动一动迎合它,余燃就会发出性感的闷哼。

空气中散开了两个人信息素的浓香,仅仅是接吻,就让情欲发酵了。

明明不是发情期,明明他已经不会被alpha的信息素迷惑了,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饥渴淫荡地向alpha求欢……可他还是很有感觉,仅仅是因为一个吻。

不仅是余燃硬了,他也不好受。刚洗完澡换上的内裤都要弄脏了,前面硬挺着吐出清液,后穴也收缩着泌水,黏腻又麻痒。

余燃的手在摸他……原本只是在摸他的侧腰,现在已经滑到他的尾骨了,马上就要伸进他的裤子,滑进他的股缝,摸到他淫乱淌水的穴口。

难道要做吗?

感受到许清月在发抖,余燃咬上了许清月泛着薄汗的侧颈,虎牙轻轻磨蹭着许清月的皮肤。

“许老师,我好喜欢你。”余燃吻着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呢喃,“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无论是接吻还是更多,我都想用恋人的身份和你做。哪怕是敷衍我哄哄我都好,告诉我你的回答……”

许清月的心底因为余燃的亲近无比柔软,脖颈被咬住的时候又微微缩紧,变得刺痛又酥麻。

他轻轻抚摸着alpha的头发,终于愿意在自己筑起的高墙上凿开一个小门,让余燃溜进来。

不过,他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冷静与矜持。

他需要一点缓冲,余燃也需要一个目标。

“那……等你拿到林铄导演新电影的男主角,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余燃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惊喜。

“真的?”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热烈的眼神烫得许清月胸口发热,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

“嗯……谁知道呢。”许清月轻声说,“我有没有骗小燃,等到那时候就知道了吧。”

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是坏心眼啊。

余燃气恼地仰起脸,想要再次用吻惩罚一下不肯说好话的oga,门外却传来了突兀的敲门声。

“这次应该是我点的外卖了。”许清月说,“我明明备注了打个电话放在门口就行……算了,我去开一下门。”

余燃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皱了皱眉:“你别去,我去拿。”

余燃让许清月留在房间里,自己去给外卖员开了门。

“您好。”门口是个个子矮小的beta外卖员,“您的外卖。”

余燃接过袋子,立刻就看到了外卖单上用加粗字体标注的“放在门口”。

这么大的字,外卖员不可能没看到。他怀疑地看向那个外卖员,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变得充满压迫感,虽然外卖员是个beta,但也被这种莫名的威压压迫得冷汗直流。

大门很快被余燃关上,外卖员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呼出一口气,逃一般离开了现场。

到了楼下,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顾先生,许先生的房子是不是已经租出去了?”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开门拿走外卖的人不是许先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性alpha。”

“什么?!”电话那头暴跳如雷的男人,正是顾时崇,“alpha?许清月家里怎么会有alpha?你确定那是一个陌生男性alpha,不是许清月的助理或者经纪人?”

“我确定那种压迫感是alpha。”外卖员后怕起来。

“订餐的名字和电话确实是许清月常用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把常住的房子租出去……”顾时崇咬牙切齿,“那么,他是和谁搞到一起了?”

顾时崇啪得把电话挂断,一个人来回在酒店房间里踱步,焦躁地抓了抓头发。

很好,许清月和他这才离婚多久,不仅无情到差点把他揍破相,还这么快找到了一个小情夫?

他抓起电话,立刻给经纪人打了过去。

“喂?我的脸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国!”

“没问题,顾老师。您看一下我最近发给您的剧本。”经纪人说,“这是林铄导演的新电影剧本,现在在选角,里面有个角色十分适合您,我已经把资料发过去了。这是个好机会,您正好可以借这部电影复出。”

“林铄的电影?”顾时崇皱眉,“我不演。”

经纪人惊道:“林铄导演的作品口碑有保证的,新电影肯定卖座,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啊!”

“可是他和许清月关系好,谁知道会不会给我下绊子?”

“唉,顾老师,咱们目光得往长远看……”经纪人语重心长劝道,“其实这段时间您和许老师那点破事早就平息了,网上也没有什么讨论了。你们俩分道扬镳,演艺事业也得继续啊,今天说这个导演和许老师关系好您不拍,明天说那个编剧给许老师写过剧本您不拍,咱们还有生存的余地吗?”

顾时崇想了想:“你说的也是。林铄总归不会这么给我穿小鞋,我头上好歹还有个影帝的头衔顶着。”

“是啊!顾老师您就好好发挥,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啊……”

许清月和林铄联系后,余燃的经纪人早早把他的资料发给了选角导演,没多久就收到了消息:导演和制片人那边对余燃的意向很高,希望他能去试戏。

试戏的时间定在三天后,经纪人便嘱咐余燃这几天千万别乱跑,好好在家研读剧本,把那几个试戏片段练一练。

许清月承诺的话就像给余燃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对这部电影的男主势在必得,这几天也不缠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许老师了,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剧本。

林铄这次要拍的电影名为《深陷》,故事讲述了十七岁的高二女孩成雅在学校跳楼自杀,警察调查过程中,成雅的同学老师们口径出奇一致,他们表示,成雅自杀的原因是成绩下滑导致的抑郁,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成雅的双胞胎哥哥成羽不相信妹妹的死因如此简单,便决定转学去成雅的班级亲自调查,想要揪出导致妹妹自杀的元凶。

成羽刚转来成雅的班级就发现:周围同学听说他和成雅是兄妹,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这个班级的学生与老师之间好像形成了什么联盟,涉及成雅的事全部三缄其口。

成羽的调查陷入困境,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班级里不起眼的阴沉少女虞蓝——她是个清秀但矮小瘦弱的女孩,习惯于低着头,身上总会出现原因不明的淤青和伤口。

成羽在和虞蓝接触的过程中发现,虞蓝经常被班里的同学霸凌,她身上的伤也是来源于此。

虞蓝告诉成羽,成雅的死因并不是成绩下滑那么简单,她怀疑成雅的死与一场涉及面巨大的校园霸凌有关,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配合成羽调查。

为了帮助虞蓝,也为了查找妹妹自杀的真相,成羽成为虞蓝的保护者,两个人合力展开了对整个班级、整所学校霸凌者的调查。

在他们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过程中,彼此之间的羁绊也越来越深。

正当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他们的班主任陆嘉言老师突然代表学校出面,要求他们停止关于成雅的调查……

悬疑、复仇,甚至还有点青春爱情……

余燃看剧本看得津津有味,另外还找了笔记本边看边做笔记,揣摩人物心理,不知不觉就研究了个通宵。

这样反反复复琢磨了两天,余燃又给许清月打电话,缠着他给自己做一下“考前辅导”。

因为担心余燃,许清月这几天也没闲着——为了给余燃讲戏,他主动把剧本看了几遍,虽然没打算出演,却对里面的人物和情节烂熟于心。

许清月没想到余燃工作起来居然会这么认真,小alpha甚至都不跟他撒娇卖痴了,一心只想严肃地讨论剧情。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个小时后都变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余燃也想起心疼许清月的嗓子了。

他们谈完已经很晚了,余燃第二天还要坐飞机去外地试戏,许清月便哄着他早点休息。

睡前,余燃连声音都含糊了,但还不停叫着“许老师”,不肯让许清月挂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去试镜电影男主角,”余燃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撒娇,“你都不能陪着我,感觉好紧张……”

许清月安慰他:“你不用害怕,林铄他人很好的。”

余燃明显不是想听到这种安慰,也不想听许清月夸赞别人,他失望地轻哼了两声。

许清月了然,问道:“你真的很想让我去?”

余燃立刻摇起尾巴:“想。不过你本来就是在享受假期,不用听我的,我也就是想想。”

“嗯……”许清月轻声笑了,“虽然不能陪你,但是你如果紧张的话,可以在试镜之前再给我打一次电话。对了,仪雪应该也在那边,她也算你认识的人了,如果你有不懂的,问她就好。”

余燃问:“江老师也在?”

“仪雪应该要试镜女主吧,她最近上升势头很好,林铄也挺中意她的。”许清月说,“你们很有可能演对手戏呢。”

“除了我,去试镜的难道都是有名的演员?”余燃紧张起来,“和江老师搭戏压力就够大了……该不会去试镜班主任陆嘉言的演员也都是大咖吧?”

许清月说:“别多想,他们未必会比你好。林铄一向公平,在他眼里,试镜时你们都是同一个,你只需要认真把自己的部分完成好就行了。”

余燃应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一直到余燃困得睁不开眼睛。

于是他对着手机轻轻递了个晚安吻,小声说:“许老师,我要睡了……今天我也很爱你,希望能早一点变成你心中最完美的男主角。”

余燃时不时冒出来的情话总是能让许清月心乱,他握了握手机,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好。”许清月回他,“我相信你,未来的大明星。”

这一晚,余燃睡得格外踏实。

鉴于林铄的电影属于法拉利,而余燃仅仅是个初级驾驶员,所以公司并没有对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太上心。

准确的说,是根本没人相信林铄导演最后能看上余燃。

所以,为了节省资源,公司只派了一个助理跟着余燃去试镜。

两个人在休息室里被挤进角落,可怜巴巴地看着各路明星数不清的工作人员簇拥在中心——有的演员连化妆师都带了一个组,左脸一个刷子,右脸一个刷子,背后还要站个整理发型的。

小助理悲愤交加:“虽然咱们是新人,但这对比也太强烈了……”

余燃倒是对这种情况熟视无睹,自在地缩在角落复习台词。

“小燃,你不紧张啊?”小助理问他,“我看到好几个挺有名的男演员了,看来男主竞争挺激烈的。”

余燃面无表情地翻着剧本,冷静沉着的模样和先前同许清月打电话时大相径庭。

“紧张有用吗?”他淡然自若,“胜券在握的人,不论环境怎样都不会受到影响。越是虚张声势的人,底气越是不足。”

听了这番话,小助理惊掉下巴,默默对余燃竖了个大拇指。这自信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难道余燃最近和许影帝待的时间长了,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

余燃正默背着台词,不远处的人堆里挤出来一个娇小的女孩,便是之前余燃在杀青宴上认识的oga女演员江仪雪。

“余燃!”江仪雪冲他挥挥手,“咦?只有你来吗?许老师没有来?我还以为林铄这次会请他呢。”

“江老师好。”余燃乖乖打了招呼,解释道,“许老师最近很累,准备休假,所以没有参与这部电影的打算。”

“你倒是对他的行程清楚得很呀。”江仪雪开玩笑,“那他不试镜,怎么也不陪你来呢?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分家呢。”

要是许清月在这儿,让江仪雪调侃一番,八成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可是余燃不一样,许清月不在身边,他也没有装害羞的欲望,挑了挑眉,配合着说了一句:“借你吉言。”

江仪雪颇有些吃惊:这还是杀青宴上那个紧紧偎着许清月,不肯离开半步的青涩小孩吗?

“许老师不来也好。”江仪雪又说,“我在门口好像看到顾时崇从车里下来,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要是许老师在这里和他撞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顾时崇?”余燃的眼神暗下来,“他想干什么?”

“唔……许老师又不在这儿,他能干嘛啊?估计是来试镜的吧。这倒也正常,都是工作。你别管他,管好自己就好啦。”江仪雪摆摆手,“对了,许老师之前给我打过招呼了,如果需要演对手戏,我让选角导演安排咱们两个一起搭戏。许老师说这样保险,毕竟我一般不会掉链子,你和我熟悉一些,也不会那么紧张。唉,你看这安排得多好,有人疼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许清月为他安排了这么多……余燃心中一暖。

许清月和别的演员私交甚少,也很少有向其他人开口求助的时候,没想到这样远离社交的一个人,竟然会想着为了他联系导演和其他演员帮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证明他在许清月心里很特别,不是吗?

做许清月的“特别关照”,这感觉还真不错。余燃盯着剧本,大脑却记不住字了。他像是刚刚坠入情网,莫名就因为这个细节而心跳不已——真的好想见许清月,哪怕不说话,只是抱着他,也能缓解现在内心难以平息的燥乱和酥麻。

一旁的江仪雪看着余燃脸上精彩的表情,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要是娱乐圈的小流量们都像余燃一样恋爱脑还藏不住事儿,娱乐圈早就玩完啦!这谁看不出来他和那位影帝就是在偷偷谈恋爱啊?谈恋爱可真可怕,一个成年alpha,身上竟然都快冒出里描写的那种粉色气泡了……

主演的试镜是细致周密的,通常不会集体面试,而是一个一个进房间跟导演、制片人等面对面聊天。

余燃原本打算给许清月打一个电话,但排在他前面的演员临时有急事,要和他换顺序,他只来得及匆匆再复习几遍剧本,便进去试镜了。

林铄导演是个戴着眼镜的清瘦男人,因为是beta,所以显得温文尔雅,丝毫没有某些导演身上脾气暴躁的缺点。这倒是和许清月说的一样,余燃暗暗松了口气。

林铄知道余燃是许清月推荐的新人,所以格外照顾他,和他聊天时也选择了简单轻松的话题切入。

“你是和清月同公司的小孩吧,你和他很熟?”林铄笑眯眯地问。

余燃心想,不知道马上要睡在一个被窝的关系算不算熟?虽然心里把自己逗笑了,但嘴上还是正经地说:“之前我们在一个剧组,许老师帮了我很多,他一直是我的偶像和榜样。”

“你说话很有条理性,看一点也不紧张呢。奇怪了,清月还说你可能会有点害羞,让我不要难为你。”林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男孩,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和现在差别很大啊。”

余燃深知多说是错,便只是笑了笑。虽然林铄看上去和善,但这温和的外表下却隐隐有试探他和许清月关系的意思,不知道林铄对许清月又是什么态度呢?

一旁的制片人提醒道:“林导,我们还是谈回电影本身吧。”

林铄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余燃你就说说自己对成羽这个角色的理解吧。”

“成羽作为电影的男主角,是个有正义感的男孩子,爱护家人和朋友,善良且聪明,拥有从细枝末节推导事情全貌的分析能力,是一个非常正面的角色。但同时,他也有反差的一面,面对感情有些傲娇嘴硬的模样,特别有趣。如果要说具体情节的话,我再展开来谈。”

林铄和其他几位对视几眼,满意道:“看来你认真读剧本了,不错,清月没看错人。那……”

“林导。”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片场的工作人员悄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林铄问:“怎么了?”

工作人员跑到林铄面前,小声说:“顾时崇老师说他等会儿要赶一个采访,要求您给他提前面试角色,不然他就没时间了。”

林铄面露不喜:“顾时崇吗?好吧,我这边跟余燃谈完就让他来吧。”

“不行啊导演,顾老师说让您现在就去。他已经发脾气了……”

余燃在心底冷哼一声,俗话说丑人多作怪,顾时崇不知道又想作什么妖,刚回国的第一份工作就开始耍大牌。

林铄面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那我也得尊重别的演员吧?难道全天下都围着他顾时崇转?他的脸面可真大,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和他咖位一样大的明星是这样的!”

工作人员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一个林铄,一个顾时崇,他哪个惹得起?于是他只能急得团团转,嗫嚅着软话,想再劝劝导演。

可是他还没想出一个能平衡两方的妙计,顾时崇就自己找过来了。

那位嚣张的alpha影帝推开门,面上写满了不耐烦。

“林导,我的问题需要沟通这么久吗?只是提前试镜而已,难道我不配让你给我卖这个面子?”

林铄冷着脸:“哪里。顾老师的面子我还是给的。只是我这里还在跟其他演员谈话,总不能谈到一半把人家赶出去吧?顾老师你稍等片刻,可以吗?”

“面试其他的演员?”顾时崇挑眉,看向了坐在林铄面前的余燃。

余燃和顾时崇第一次对视在一起,两个alpha之间本能产生了互斥的情绪,再加上许清月的缘故,余燃心中的怒气几乎达到顶峰。

“这是哪里来的小演员,要试镜男主?”顾时崇嗤笑,“脸长得倒是有点意思,但是一看就没什么经验,撑不住男主的头衔。林导,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候选人?要演你的电影,怎么也得是个有本事的演员吧?你有时间多找几个有价值的演员不好吗?”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一部分工作人员知道余燃是许清月推荐来的,都已经开始看余燃的脸色——年轻的alpha脸色虽然并不好看,但尚且保持着镇定。

“哦?顾老师说的好,像我这样的小演员,确实不入你的眼。”余燃冷哼,“不过,顾老师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必然是觉得自己是那种有价值的演员吧?毕竟你可是拿过影帝的。但是,看你这两年的作品,似乎配不上这个头衔呢。”

“余燃。”林铄皱起眉,“你少说两句……”

余燃并不在乎别人的劝阻,冷着脸继续说。

“你这两年没有好片子邀约,自己也不争气,除了在外面度假就是参加名流宴会,纸醉金迷,和许多老板、流量明星不清不楚的,难道这就是你做演员价值的体现吗?如果要论乱搞,我是肯定比不过你了,甘拜下风。”

年轻alpha的嘲讽一下子触怒了顾时崇,他火冒三丈,险些要冲上来揪住余燃的衣领。

“你谁啊?!哪个公司的?你公司没教给你要尊重前辈?!”

“顾老师不能打人呀!”顾时崇的助理死命拉住他,“你消消气,咱们不能再出负面新闻了啊!”

余燃见状也不离开,就坐在那里,阴阳怪气地开口:“来,你打我。最好给我打出个三长两短的,我不仅让你上新闻,我还要让你被拘留呢!”

余燃的助理也赶到了现场,又急又气,恨不得捂住余燃的嘴:“小祖宗,你惹他干嘛!公司就派我一个人跟着你,顾老师要真想揍你,我可拦不住……”

余燃扒开助理的手:“我不用你拦着,我今天就要看看他顾影帝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打服我这个没价值的小演员了。”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在众人或劝阻或添乱的拉扯下,顾时崇终于受不了这个刺激,暴躁地喊:“他妈的我今天还就打他了!谁让他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顾时崇,你想打谁。”

清冷的声音接上了顾时崇的话,房间内的骚乱一下子停止了。刚才还暴怒不已的顾时崇也在看到插进一脚的人后,立刻僵住了。

“清月!”林铄惊讶地出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准备参与我这部电影了么?”

出现在门口的许清月淡淡点了点头,说道:“林导好,我不是来试镜的,只是担心自家小孩紧张,过来看看。”

话说回许清月前几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余燃一个惊喜。虽然他嘴上说着不会去试镜的地方,但最后还是偷偷摸摸买了和余燃同一目的地的机票,准备等余燃试完镜便去接他。

许清月刚才刚刚开车过来,便发现试镜现场一阵骚动,拉了个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顾时崇在试镜现场耍大牌,现在和一个小演员吵起来了。

他找了一圈,没看到余燃的影子,又想到几乎没有演员敢惹顾时崇,除了那莽撞的小孩……许清月心里一紧,连忙赶到骚乱的中心,果不其然看到了这一幕。

顾时崇见到他,估计是回忆起不久前两个人见血的争执,心中犯怵,不敢再吵闹,只是阴着脸站在一边顺气。

许清月轻叹一口气,看向余燃。

余燃见是他来了,竟然罕见的一声没吭。小alpha微微低下头,皱着眉扭过脸,眼眶红红的,几乎要气得掉下泪来,一看就知道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清月一看就心疼了。顾时崇的脾气他最清楚,要不是他及时出现,现在余燃绝对要挂彩了。

“顾时崇,欺负新人,你很光荣?”许清月开口,“你是觉得自己的臭名还不够远扬?”

顾时崇咬牙切齿:“许清月,你没听到他说的什么话?”

“对,是我说话不好听,惹着顾老师了。”余燃委屈地开口,“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顾老师发这么大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打人,这不好吧?”

“你他妈说的是事实吗?你那是造谣!你算是什么东西?”

“好了。”许清月走上前隔开了顾时崇瞪着余燃的视线,“余燃是我推荐给林导的,不是你能随便指指点点的。顾时崇你才是该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今天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第一个和你没完。”

“什么?这小alpha是你推荐的?你什么时候会给其他演员铺路了?”顾时崇嚷起来,“行啊许清月,我看你俩关系也不清不楚的!咱俩才离了多久你就包养上小白脸了是吧?你等着的……”

“顾老师、顾老师!”一旁的助理急得扯顾时崇袖子,“咱们别吵了,有失体面,一会儿该闹大了……采访快开始了,不然咱们先走吧……”

见助理给自己台阶下,顾时崇也及时收住了话头,冷哼一声离开。

许清月见顾时崇走了,这才放心走到余燃旁边。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意思太过关心余燃,于是只是轻咳一声,问林铄:“导演,试镜还继续吗?要不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唉,没事儿。余燃也吓坏了吧,要不然就去休息休息,我给你调调顺序,等会儿你就和江仪雪一起来试镜吧,正好我需要你们演一下对手戏。”

许清月点头:“好,那我带他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把他送回来。”

试镜现场没有地方单独说话,许清月便把余燃带回来自己车上。

余燃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言不发,上了车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来的路上给你带了奶茶,喝点甜的心情会好点吗?”许清月递给余燃杯子,看到小alpha还皱着鼻子,轻笑道,“这么委屈啊?好了好了。”

余燃闷声说:“我不是委屈,我就是生气没吵过他。”

“你还没吵过他呀?你看你给顾时崇气的,就差没晕过去了。能让他这么吃瘪,你也挺厉害的。”

“可是我还没给你出气呢……”余燃说,“最后还让你来帮我解围……”

许清月偏过头,看着独自懊恼的alpha,心底一片柔软。

“我们之间要分得这么清楚吗?”他笑,“我不需要你帮我出气,和顾时崇有关的事我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会不会受伤。况且,以后我也不会受其他人的气,因为你会好好保护我,不是吗?”

“你……”余燃听了许清月这句话,一时间竟有些害羞了,低头嘟囔了两声,“你把我要说的台词都抢了,我要怎么表现自己?”

因为这种小事露出苦恼表情的alpha看上去十分单纯可爱,许清月趴在方向盘上侧脸看着余燃,忍不住笑了。

“小燃。”他轻声喊。

余燃也偏过头,乖乖看向他:“嗯?”

“我们的约定……别忘记了。”许清月说,“你要好好表现。”

那天在许清月家中的暧昧画面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余燃慢慢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许清月现在总是看着他笑,笑得让人猜不透心思,但又诱人好看。余燃忍不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挨上许清月的。

“那么,许老师稍微给我鼓鼓劲吧。”

alpha的唇就这么靠了上来,轻柔地吻在许清月的脸颊上,但这不是结束,细密的亲吻很快转移了位置,直到两个人亲吻在一起。

许清月伸出手,安抚一般抚摸着余燃的脸颊,手心贴着的是热烫的肌肤,吻着的是热烫的唇。

他也和余燃亲吻过许多次了,大部分时候是意乱情迷的深吻,这样浅浅的轻吻很少,却也让他更加害羞了。

许清月感觉自己此时不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也不是余燃的前辈,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被余燃喜欢着,放在手心珍视着。

不想再逃走了。

他曾经在感情上失败了一次,但现在又情不自禁想再试一次——这么冲动,是不是有些笨呢?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很快结束了,余燃慢慢退后了些,抿了抿唇,又恋恋不舍地贴上去亲了最后一下。

许清月挡住他的唇瓣:“……不能这样了,一会儿会被人看出来的。”

余燃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晴朗了,笑眯眯地歪着头,把脸颊贴在许清月手心上蹭蹭。

“等我哦。”他说。

男主角一定是他的,许清月也是他的。

余燃再次试镜的过程十分顺利。江仪雪不愧是许清月和林铄同时赞赏的女演员,只要一进入状态,不仅自己沉浸其中,还能带动搭戏的演员入戏,余燃第一次和她配合便很自然,更是被激发了百分之二百的潜力,一场戏表演得天衣无缝。

就连林铄也没想到余燃的表现这么好,两个人表演结束后,他满意地笑开了花,拉着两位演员又讲了一会儿戏。

其他人见导演这么满意,心里也清楚,这次的男女主角多半就定下了。

余燃和江仪雪一起陪着导演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等到结束出门,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他找了个借口打发助理先回去,自己则是偷偷寻找许清月的身影。

最后,余燃在休息室找到了等了他一下午的许清月。

休息室这会儿已经没人了,许清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化妆台上睡着了。余燃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也趴在一旁悄悄看他熟睡时的侧脸。

这么一想,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片场的休息室,许清月总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他逮到。

“毫无防备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就好了……”

余燃轻声呢喃,伸手戳了戳oga的脸蛋喊他。

“许老师,起床了。一会儿人都走光了,我们就出不去了哦。”

“唔……”许清月醒了过来,含糊地问,“小燃,试镜结束了?”

“嗯,林导很开心地拉着我和江老师谈了好久,这应该是还算满意的意思吧?”

“他试镜结束一般不和演员单独谈话,一旦单独谈话,说明对你很满意。恭喜你小燃,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角色是你的了。”许清月笑笑,“走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余燃开玩笑:“我还以为许老师给我准备了烛光晚餐,原来还没想好啊。”

许清月的脸泛了些热度,解释道:“这不是不知道你们几点结束吗,所以我就没有预定……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你想要去那种高档的餐厅吗?我现在打电话……”

“不要。我开玩笑的。”余燃笑嘻嘻地打断他,“去那种地方多无聊啊,我们去吃火锅吧!”

许清月一愣:“火锅?人会不会有点多……”

“没关系的,戴好口罩和帽子就不怕了。”

余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准备好的口罩和帽子,仔仔细细给许清月戴好了,看着勉勉强强露出一双眼睛的oga,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夸张地开口:“许老师只露出眼睛也很漂亮……坏了,这么漂亮会被认出来吧?”

许清月一向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因为那往往是意在讽刺他是花瓶的虚伪之语。然而这个词从余燃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么暧昧,让他忍不住感到害羞,懊恼地压了压帽檐。

“……只有你才会看到眼睛就夸别人漂亮吧。”他小声说,“花言巧语。”

余燃要和许清月一起去的火锅店很有名,许多明星都喜欢去。如果是明星过去吃饭,不希望被拍到,就可以联系老板坐到不显眼的位置。

余燃带着这么一个大明星,自然要更加注意,他还专门找了个有屏风遮挡的角落,生怕许清月被人拍到。

有屏风挡着,许清月也放心了许多,安心地摘了口罩,和余燃一边聊天一边往火锅里下菜。

余燃看许清月只往清汤锅里放菜,便问:“我记得你以前在采访里说自己不吃辣的?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不喜欢,我的父母都很能吃辣,小时候家里饭桌上也时常有辣味。只是吃辣会上火,对皮肤也不好,入圈后经纪人就不准我多碰,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爱吃辣的,久而久之,不碰辣已经变成习惯了。”

“你自律过头了,对于事业来说这样固然很好,但是……”

余燃夹起薄嫩的牛肉,在火红的辣锅里涮得红彤彤的,看上去诱人极了。

“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余燃把肉夹给许清月,“吃辣也好,做其他事也好,希望你在我眼前能毫无顾虑……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为难吗?”

许清月一时无言,他想起刚和余燃认识没多久时的事——那时候他几乎不吃糖的,可是却尝了余燃递给自己的糖,非常清新又甜蜜,很像余燃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和顾时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给自己立规矩——顾时崇说他最近胖了,他就限制饮食;顾时崇说他性子太闷了,他就上综艺,笨拙地学习讲笑话逗顾时崇开心……但是努力了这么长时间,顾时崇似乎把他做的这些事当成了理所当然,不仅不记得他的好,还对一桩桩一件件百般挑剔。

可怕的是,日子一长,他几乎要习惯顾时崇的这种挑剔了,他想这桩婚姻也不过是自己立下的另一个“规矩”,只要忍耐着遵守下去就够了。

但是余燃闯进他的生活,一下子把这可笑的桎梏打破了。好像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总是打破自己的规矩——吃辣的、吃甜的;拉下面子向导演推荐新人;不顾一切地当众替余燃出头……甚至尝试着再次把真心拿出来去喜欢一个人。

他好害怕自已又一次赌输了。

可是,就连“做事要小心谨慎”的规矩,在涉及余燃的事情时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我不会为难的,谢谢你能这么说。”

许清月夹起色泽诱人的牛肉放入口中,辛辣畅快的感觉一下子漫开。

余燃期待地看着他:“好不好吃?这个才是火锅的真谛嘛。”

许清月眼神动摇,睫毛慌乱地垂下,捂住嘴轻咳一声:“有点太辣了……”

余燃连忙给他递水:“我错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吃了!”

“没关系,下次从温和点的开始吧。”

许清月没有接那杯水,而是拿起了余燃喝了一半的啤酒。

“我想喝这个,可以吗?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等会儿就不开车了,你陪我走回去吧。”

“我…我?”

余燃愣了一下,虽然之前他们约定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但余燃对实现这个约定并不报什么期待。

毕竟,他有些担心许清月会逃走。只要许清月不抵触和他接触,有没有进一步的亲密都不重要了。

然而此时此刻,主动提出暗示的,竟然是许清月……

他慌乱地想拦一下许清月拿起啤酒的手,但那人已经快速灌了自己一口。

木已成舟。

嗓子眼被酒精烫得辣乎乎的,许清月云淡风轻地开口:“嗯,不然还有谁?”

“我可以陪你走到酒店?”

“当然。”

“我可以进你的房间吗?”

“不然……你还想去哪?”

余燃呆呆地看着许清月再次微微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就像是要壮胆一样。oga的喉结随着吞咽性感地滚动了两下,余燃也忍不住跟随着吞咽唾液。

“……”他伸出手,轻轻按住了许清月拿杯子的手指,“别喝太多了嘛。等会儿只剩我一个人清醒可不行……”

他要他们都带着理智,清楚地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吃完火锅,外面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少了许多,更无人会注意一对儿牵着手的“恋人”。

余燃捏了捏许清月的手,小声说:“许老师,你的手心好烫啊。”

“嗯……”许清月微醺,声音带着点黏糊糊的倦意,“因为刚才吃了辣的,还喝酒了……”

“那应该是嘴巴更烫吧?”余燃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不知道。”许清月偏过头,“要不要试试?”

喝了酒的oga格外大胆,他拉下口罩,伸手按住alpha的后颈,毫无顾忌地抬头吻在alpha的唇上。

“烫吗?”

很浅的一个吻。许清月慢慢松开手,轻声问。

余燃抿唇,四周环视了一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旁边老旧的路灯在闪烁。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许清月背靠在了路灯上,手指微动,轻轻挠了挠alpha的下巴。

“小燃难道没感受到烫吗?那再来。”

余燃忍不住,把今天没舍得发狠的吻全部还了回去,几乎失去理智一般把许清月拽进怀里,缠吻他滚烫的唇和舌,不肯给oga一丝喘息的机会。

“唔……”许清月被牙齿磕痛了一下,有些无所适从地搂上余燃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呢喃,“小燃……疼呀。”

听到这话的alpha不再咬他了,只是小心翼翼地勾吮他舌尖的软肉。

舌头麻酥酥的……一直麻到全身上下了。

“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喘息的间隙,余燃小声说,“从今天起只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把其他人忘记吧,只看着我。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好的事情,但许清月还是感到无比悸动。他之前走错了路,但是,好在正确的引路标永远都会等待着他。

“这些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其实我都在心里偷偷答应了。”许清月笑着说,“但是现在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好,我们在一起吧。从现在开始,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了。”

浴室氤氲着白蒙蒙的雾气,许清月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温热的水流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淌过,让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粉。

余燃先洗了澡,在外面等他。他已经进来有半个钟头了,却还是不敢出去。

许清月原本以为,和余燃上床是一件顺水推舟的事情,他也不是刚谈恋爱的小孩子了,既然他和余燃已经变成了恋人,又都对彼此有欲望,他也没必要故作矜持。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临门一脚,他才感到一丝别扭与紧张。

说起性爱,许清月其实是有一丝抗拒的,抗拒的源头当然是顾时崇。

顾时崇曾经是他唯一的alpha,也是他所有经验的来源,但是现在想起,他和顾时崇之间所有亲密接触,似乎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不愉快的回忆。

他记得自己和顾时崇第一次做,那种痛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顾时崇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第一次,欲望上头便会暴露出粗暴的本性,直到他因为干涩而出了血,那个alpha才知道慌张,心虚地停下来安慰他。

他那时候年轻又傻,被顾时崇骗得团团转,以为以后适应了就会好起来。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出血,也不会疼哭了,却也怎么也适应不了和alpha做爱的感觉。

痛吗?倒也说不上,只是没感觉。他只能在发情期的时候,才能浑浑噩噩地借本能敷衍两下自己的丈夫。

许清月清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性是爱情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包括余燃,也对他的身体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兴趣。

之前那次意外的发情期,他在和余燃互相抚慰的过程中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快乐,这种感觉令人上瘾,他知道,余燃也想要,还想要更多。

余燃越是想要他,他就越害怕。

他现在并不在发情期,身体并不能那么随意地接纳alpha。如果和他做爱并不像余燃想象中那么好,如果余燃失望了,他该如何自处?

……要是更严重一些,他们会因为这件事分手吗?因为他在做爱的时候像根木头。

就像顾时崇之前嘲讽他的那样——他除了好看的皮囊以外还有什么?性子太端,身体也乏味……即使外表光鲜,接触下来也让人感觉实在无趣。

他一直想在余燃面前表现出可靠又稳重的一面,但是这种羞耻的困境,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解。

许清月叹了一口气,犹豫着伸出手,摸向自己身后。

提前扩张一下,进去的时候应该会容易一些吧……他不想让自己在余燃面前太丢脸。

许清月在浴室又磨了半个小时,水声停后,他系好了浴衣,才从浴室出来。

一出来,许清月差点没找到余燃的身影,仔细一看才发现,小alpha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只露着眼睛悄悄看他。

“小燃?”许清月坐到床边,疑惑道,“为什么躲在被子里?冷吗?”

房间里的空调开在合适的温度,怎么想都不可能冻着一个年轻体壮的alpha。

许清月出来后,余燃的鼻尖便萦绕着茉莉茶香,他也不知道许清月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释放oga诱人的信息素,这对一个alpha来说太过于刺激了……

而且,许清月还穿了轻薄的黑色浴衣,不小心露出来一片沾着水汽的白皙胸膛,腰也被系带勒的特别细,好像一搂就能环过来……

他当然要盖得严实一点,余燃想,不然他下面挡不住的弧度就要被许清月看得一清二楚了。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自己还没碰到许清月,就硬得一塌糊涂这件事?

他还是个处a,应该害羞的。

余燃脸颊通红,探出半个脑袋,可怜巴巴地喊了声“许老师”。

看到余燃脸这么红,许清月下意识担忧地伸出手,摸了摸alpha的脸颊:“发烧了?”

“嗯,发烧了。”余燃蹭了蹭许清月的手心,“你亲亲我。”

小孩一样耍无赖。许清月无奈,俯下身轻轻吻在余燃的额头上,哪想到,唇瓣还没挪开,就被演技极佳的alpha搂住了腰,整个人都被带进余燃怀里。

“干嘛洗那么久,我都快要睡着了……”余燃撒娇一般抱怨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怎么会呢?”许清月说,“我只是……有点紧张。”

余燃沉默了几秒,红着脸小声说:“……那我不是要更紧张了?我没有做过,那个。”

许清月讶异:“可是你在我发情期的时候做的很好,我以为……”

余燃长相出挑,是年轻又优秀的a,又那么会抚慰发情期的oga,他还以为余燃早已阅o无数。

“那是我专门在网上学习的。”余燃不好意思起来,“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嘛。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会碰的。”

听了这话,许清月更紧张了,连眉头都皱起来。

余燃原来那么固执又单纯地喜欢着他,自己这么乏味的身体怎么配得上这样的期待?

“可是,我……”

许清月刚想开口,余燃偏不让他说出要说的话,用细密的亲吻堵住了他的唇。

“我知道。”余燃贴着他的唇,“我们一起来。”

温柔细致地接吻只是挑起性致,当许清月沉浸在亲吻中时,他就能努力忽略剩下的羞耻。

浴衣下不着寸缕,余燃轻轻松松就撩开了他的衣摆,将手伸进去抚摸他的大腿和慢慢不再紧绷僵硬的下身。

“许老师,你刚才洗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在自己准备?”

“嗯。”羞耻感让许清月声音有些颤抖,“我怕做不好,所以提前适应一下。”

“虽然我很喜欢你积极准备的样子,但是……”余燃靠在他耳边说,“做爱之前还需要oga自己准备好,那这个alpha也太混蛋太笨了,我才不会这样呢……下次,我们一起做这件事好不好?”

许清月因为过多担忧而沉重的内心突然变得柔软。

果然,余燃是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同。

“好。”许清月主动捧着余燃的脸颊吻了上去。

每一次的亲吻都是甜蜜的,可是这次却格外惹火,两个人的舌尖已经提前开始缠绵,缠着对方不放。

余燃很快就被亲迷糊了,一手搂着oga的细腰,一手急色地抚摸肉乎乎的臀瓣,又捏又揉,留下一片明显的红印。

“清月,嗯…清月。”余燃害羞地小声喊,“我硬得好痛……没有手碰了,你帮我一下。”

许清月被这撒娇卖痴一般的一声声“清月”喊得酥麻,他咬了咬唇,只感觉后面好像更湿了。

明明这么喊他的人很多,但是这两个字从余燃嘴里喊出来,就像是催情剂一样……明明平时都尊敬地喊他“许老师”,现在却突然叫得这么亲密,就像爱人之间的耳语……

不,不是像,他们已经是爱人了啊。

许清月的手也钻进了余燃的浴袍里,找到了那存在感极强的凶器。

刚一握住,许清月的内心便开始打鼓——余燃的鸡巴和他那张看上去很乖的脸蛋一点也不匹配,粗长的阴茎上能摸出盘亘的青筋血管,温度也烫手,硬邦邦地贴着小腹,摸上去兴奋过头了。

许清月小心翼翼地圈住柱身帮他慢慢撸,余燃立刻搂紧他,舒服得靠在他肩膀上喘息轻哼。

“哼嗯…还要。”

沉浸在性欲中的alpha像发情的小狗一样难缠,许清月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干脆不再慢悠悠地爱抚,而是开始摇动手腕帮alpha打飞机。

“嗯、嘶……”余燃闷哼后难耐地吸气,“你是想把我玩射吗?”

这个提议诱惑力似乎很大,许清月握着鸡巴,故意揉alpha最敏感的顶口。

不过,这发情的小狗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玩弄。余燃也摸到了臀瓣间紧闭的穴口,顶进去小半个指节。

“唔。”许清月手腕一颤,差点慌了神。

“你自己做了多久?这里很湿,也很软。”余燃说,“感觉很轻松就可以插进去了。”

许清月感觉到身体里被两根手指填满了,余燃故意按压着柔软的内壁,也许是上次的经验,alpha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

“我知道,你现在不在发情期,所以担心找不到感觉。”余燃对他说,“但是,身体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之前我们是怎么做的,好好回忆一下那种感觉……”

许清月闭上眼睛,脑海中果然全部是余燃对发情期的他做的那些“坏事”。

alpha修长的手玩弄着他的乳头、下体,手指撑开他的穴口,将里面的淫液都搅弄得一塌糊涂,他的身上也全是白色的粘液,有自己射出来的,也有alpha射在他身上的。

余燃趁许清月失神之时,又插进去了第三根手指。

“小燃?啊……”穴口又被撑大了,许清月惊呼着伏在余燃肩膀上,腿根打颤。

余燃一边缓缓抽动手指,一边在他耳边讲解:“我之前就发现你的敏感点在很深处,不仔细找的话,是不会知道的。手指还是有点勉强,我插进去才能很好地照顾到那里。如果鸡巴有点翘,每一次都能操到的……清月,摸到了吗?我是不是这种形状?”

许清月差点忘记自己还握着余燃的东西,他红着脸从根部向上撸,果然发现分量吓人的阴茎还带着一丝弧度。

想到这东西如果插进去,每次都能碾过他身体最深处,许清月就更湿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不需要太多的扩张和前戏了,他现在就想要余燃。

“进来……”许清月轻声说,“我不想听你的假设了,你自己来试试……嗯…是不是每次都能顶到。”

余燃眼神一暗,将口出狂言的oga翻身压在身下,抽出自己的手指,改用粗硬的肉棒抵上了湿软的穴口。

“不要这样挑逗我。”他低头轻轻吻在许清月唇边,“虽然我很乖,永远都会听你的话,但我也是一个alpha,也很容易失控的。”

“嗯,我知道。但是我也相信你。”许清月环上余燃的脖颈,“重新喜欢一个人太难了,但是我还想再试一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余燃鼻子一酸,脑袋拱进许清月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身下肉棒也开始试探性地往里面顶。

“我会对你好的……”余燃黏糊地吻许清月,“等做完再说给你更多,现在,我只想……”

后续的话化在甜蜜的亲吻中,余燃怕许清月紧张,只是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进,蹭了很久,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嗯……”许清月微微蹙眉,环着余燃肩膀的手也在轻颤。

“疼吗?”

许清月的后穴实在太紧了,余燃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尺寸伤到他,于是一遇到不对劲便紧张兮兮地开口。

“不疼。”许清月轻轻开口,“就是有点涨。里面好像已经填满了……”

“可是,我才插进去一半。”余燃的声音更委屈了,“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你……”许清月无奈,“你到底有多大?”

余燃摸到许清月的小腹,在肚脐上面比划了一个位置。

“大概能操到这里。”

“你…疯了吧?”许清月红了脸推他,“这么深,会死的……”

许清月一推他,余燃便感觉下面被夹紧了,脊椎都泛起一阵酥麻。

“呜…清月,好痛。”他可怜巴巴地架高许清月的腿,“不要夹这么紧,我们都会受伤的,放松,我还要进一些……”

“哈啊、嗯……小燃、太深了……”

余燃又插进去一截,许清月措不及防,只能偏过头闷声呻吟。

他原本以为这个过程会感到一丝痛苦,可是余燃越操越深,他不仅不痛,还感觉穴道深处隐秘的骚点隐隐被摩擦到了。

余燃也发现了不对劲,许清月表面喊着太深了,实际上硬得厉害,穴里更是淫水泛滥,还不自觉扭腰,看上去是被顶到舒服的地方了。

他舔舔干涩的唇,干脆一狠心,掐着许清月的腰,鸡巴猛地全部干了进去。

“啊……”

许清月几乎失声,身体里像是被猛地撑开,但这种冲击感却令人无比舒爽,敏感点更是被重重碾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多感受几下这种快感,身体就承受不住,猛地射了出来。

他一高潮,穴道也禁不住痉挛,余燃被吸得有些腿软,差点就这么交了第一次。他懊恼地忍住射意,抱着许清月轻咬肩膀和侧颈,慢慢动腰小幅度抽插起高潮中痉挛的小穴。

“舒服死了。”余燃喘着气,“上次我是怎么忍住的…啊、不知道了……”

和许清月做爱的感觉,比他幻想中好一千倍、一万倍。

“嗯…小燃……”许清月也急促地喘息着,环住余燃的手臂轻轻发抖,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达到了高潮,得到的快感好像一点也不输给发情期。

“嗯、嗯。我知道,我在。”

余燃呢喃着,架着许清月的膝窝,抽出自己胀成深红的鸡巴,又用力顶进最深处。

好滑。许清月已经完全适应他了。

是他的,现在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

想到这里,alpha占有欲强的本能发作,让他不由自主加大了挺胯的幅度,在许清月带着一丝哭腔的喘息中,红着眼把oga的肉洞干得殷红。

“小…燃。”许清月朝他伸出手,哑声说,“不要离我这么远,抱着我,还有,亲我……”

原来他的“高岭之花”也会露出这么没安全感的一面。余燃悸动不已,低下头深深地吻上去。

余燃真的干得很深,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带有一点弧度的鸡巴很好地照顾到了藏在深处的敏感点,许清月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那么容易高潮的体质,可以这么容易就在一个alpha身下高潮一次又一次。

就连小腹也被自己的精液弄脏了,白色的浊液一点一点流淌下来,淫靡得要命。

到最后,他真的射不出来了,身体还在一次次达到干性高潮。

“唔……”余燃也有些忍不住了,“要射……我拔出来。”

“直接…射在里面。”许清月安抚他,“没关系,不在发情期,不会怀孕的……”

余燃只纠结了几秒,就被成功地蛊惑了,他红着脸托着oga的屁股抽插几下,在最舒服的时候插到底,射在了许清月的生殖腔口。

半软下来的肉棒滑出来,穴道里面射得满满的精液也开始往外淌,打湿了床单。同样是出汗,这可比健身舒服多了,余燃把许清月搂在怀里躺下来,双腿缠在一起,唇舌也缠在一起,享受性爱之后的余韵。

“好爱你。”余燃哼唧着撒娇,“不准离开我了…嗯、要对我负责……清月也最爱我,是不是?”

许清月缓了口气:“你稍微老实一点,我就爱你。”

这可不能答应。余燃笑着伸出手,摸到许清月的臀缝间,撑开他红肿的穴口,将里面的精液导出来。

“好像很湿,要不要再来一次?”

一点也不肯老实的alpha如是说道。

许清月早上醒来,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样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他身边睡得安稳,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当抱枕。

余燃是有些起床气的,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少爷脾气,睡觉时被轻微的声响打扰就会烦躁。不过他是不可能对许清月发脾气的,就算被吵到了,也只会抱着许清月的腰,哼哼唧唧撒娇。

小alpha把头都埋进许清月怀里了,整个人像是不听话的八爪鱼一样缠在许清月身上,让他很难动弹。

缠着也就罢了,可是alpha那早上便活力满满的鸡巴正贴着许清月的大腿,下意识轻轻蹭动。

那东西实在是太烫了,摩擦时的触感也色情得要命,蹭得许清月脸红腰软,昨天被操得微肿的地方又湿润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少有的性冷淡oga,还准备去看看医生,谁知道余燃把他治好了,现在他烦恼的是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不在发情期也很想要……

“小燃……”

许清月推了推余燃的肩膀,想让他移开些,结果却被抱得更紧。

“不要起床,让我再抱会儿……”余燃在半睡半醒之间呢喃。

他换了姿势,从背后把许清月整个人箍进怀里,鼻尖和嘴唇轻轻摩擦着oga最香最柔软的腺体,寻找慰藉。

许清月的呼吸变得急促,余燃晨勃的东西顶在他臀缝间,存在感更强了,再加上alpha不停亲吻他的腺体,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还不如直接插进来做一次……

这么想着,许清月的信息素也染上了欲望的味道,被余燃准确地感应到。年轻的alpha总是精力旺盛,感应到自己的o需要安慰,立刻不困了,放在许清月腰间的手慢慢摸到了后面。

“怎么这么敏感?都湿了。”余燃揉开了昨天被他干到发红的穴口,将手指送进去抽动。

“小燃、啊……”许清月忍不住声音,“直接插进来做吧……”

余燃急不可耐地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鸡巴顶在湿软的穴口,因为昨晚这里被疼爱了一夜,早已习惯他的形状,所以很轻松便顶了进去。

“哈啊…里面……”余燃呼出一口气,扶着许清月的后腰一下一下撞在圆润挺翘的肉臀上。

里面好热、好软,紧紧吸着他的鸡巴,好像要吃掉他一样。早上睁开眼就能插进许清月这么柔软的小穴,被吸得这么舒服,这是余燃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

好想完全占有许清月。一想到这里,余燃便忍不住浑身颤抖,激动地在许清月的臀肉上抓出了红印,腰也摆动得更快了。

鸡巴在淫水丰沛的肉穴里操出了水声,就算两个人淫乱的交缠藏在被子下面,但无比色情的水声和呻吟声还是充满了整个房间。

“哈呃、嗯…小燃…太深了嗯!”

“清月明明喜欢我操得又快又深。”余燃抬起许清月的大腿,这样就能操得更深入了,“感觉,嗯…已经碰到你的生殖腔了…好想进去……”

操进oga的生殖腔成结是alpha的本能,只是不在发情期的oga会因为这种行为痛死,所以余燃也只敢一下又一下撞在软乎乎的腔口。

他昨天差一点就要进去了,可是许清月突然觉得很痛,看来这里之前还没被开发过,他要小心些慢慢来。

oga的身体都因为快感紧缩着,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余燃意乱情迷地吻他,仔仔细细吻过他的腺体、问他脆弱漂亮的蝴蝶骨和圆润的肩头。

“我爱你,我爱你。”余燃挺动一次便在许清月耳边轻声说一句,“好爱你,不可以不要我……”

“我也、嗯…会爱小燃啊…”许清月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怎么…会不要你…傻瓜。”

既然决定了再去相信一次,那么他会好好爱余燃的,他会给余燃自己能给的全部。

余燃不吭声了,只是闷声喘着粗气,环着许清月的肩膀一下比一下猛地操进来,发泄自己过剩的爱意。

“啊…嗯、呃嗯……慢点;想射……”

里面太麻太酸了,许清月的眼眶都有些发红,身前的肉棒未经抚慰,却涨得厉害,往外泌着前液。

“我喜欢看你被我操射。”余燃轻咬他的肩膀,“我也要射在里面。”

“呃嗯……”

许清月将床单都抓皱了,积累的快感让他想要蜷缩起来,最终在临界点爆发,在没碰过前面的情况下被操到高潮,射出的白液沾满了小腹。

他高潮缩紧的时候,余燃也粗喘着,捏着他的臀肉加快冲刺,最后抵着oga的生殖腔口射了满满一肚子。

喘息声慢慢平稳,许清月像柔顺亲人的猫咪一样缩在余燃怀里,和余燃搂在他腰间的手十指相扣。

“……肚子里面好涨。”许清月红着脸捏余燃的指节,“快点出来,得洗一下………”

alpha的东西还插在里面,虽然射过一次,但还没有完全软下来,搅动着射进去的精液,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唔…不要。”余燃仗着许清月宠溺他,肆无忌惮地撒娇,“再在里面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啊……”

许清月无奈地叹气,但还是纵容了余燃。

余燃的胸膛很热,稍微靠一会儿就会犯困了,许清月刚闭上眼睛,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许清月摸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余燃不乐意有人打扰他和许清月黏在一起,不满地开口:“不要接了,是骚扰电话吧。”

“是工作电话也说不定。乖,等我一会儿,我还是要接一下。”

许清月撑起身接电话,露出满是吻痕的赤裸上身,余燃直勾勾地盯着他雪白的后背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红着脸妥协了,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那截纤细的腰,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许清月接起了电话,意识到自己的嗓子还有些哑,他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声音,说了句“您好”。

“您好?”对面传来熟悉的、充满嘲讽的语气,“我一点也不好。许清月,你为什么把我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许清月的大脑就嗡嗡作响,头本能地开始疼痛,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撑住额头。

“……你有什么事吗?顾时崇。”

听到“顾时崇”三个字,余燃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许清月,满脸写着担忧。

“有事,我当然有事。你给林铄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次的角色没有给我就算了,他还通知我,以后他的作品都不用来试镜了!”

被某个导演封杀,这对一个拿过影帝的资深演员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许清月冷淡地说:“是吗?那是林铄看不上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自从我和你离婚以后,事业一直不顺利,要不是你给我下绊子,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顾时崇和许清月离婚之后,负面新闻频出就算了,连演艺事业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本来就对角色挑挑拣拣,但没了许清月的打点和帮助,什么角色也拿不下来,顾时崇心中更是积攒了一堆怨气。

“下绊子?”许清月蹙眉,“不好意思,我档期很满,没有害你的时间。”

顾时崇自说自话:“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只是有些吃醋,才会这样对我。这段时间我也思考了很多,发现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宁双那边的关系我已经断了,我们复婚吧。”

许清月在心底冷笑一声。合适?对顾时崇来说,他当然是最合适的垫脚石。

“复婚?”许清月冷笑,“你只是觉得自己事业不顺利了,想要我回到你身边,方便你利用我吧?你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了这么多,还想要多少?”

以前顾时崇也只是个普通演员,是许清月一点一点给他推荐资源,带他认识导演和一线明星,接触各种商务,才把他捧到这个位置。甚至帮助他拿下影帝的那部电影,导演一开始看中的男主角也是许清月,是许清月让了位置,推荐导演试一试顾时崇,才让他得到了这一切。

被顾时崇质问是不是下了绊子的一刹那,许多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识人不清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失望和委屈。

余燃总是能很快察觉到许清月情绪的波动,他立即心疼不已地抱住了自己的oga。

“不要跟他说了,我们挂掉好不好?”余燃轻声哄着怀里紧紧蹙眉的人。

“谁?”顾时崇听到了男性模糊的声音,立刻喊起来,“许清月,你和其他人在一起?”

“嗯,我有恋爱的对象了,有什么问题吗?”许清月平静地回答,“而且,我们正在睡觉,你的电话打扰了我们休息。”

“什么?!”

电话对面传来了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看来顾时崇的怒火已经难以控制了。

“你怎么这么淫荡?我们才离了多久,你就和其他人搞上了?难道你在没和我离婚的时候就有婚外情?你信不信我曝光你……”

听到顾时崇溢出手机的骂声,余燃无法忍耐,夺过许清月的手机,冷声呵斥:“顾先生,请你不要骚扰我的爱人了,如果你再打来电话威胁他,我会报警。”

“你算什么东西?我和许清月之间的事,要你这个奸夫来管?”

余燃这养尊处优的性子,哪里被这么不要脸的人骂过,他气得太阳穴直跳,正想着措辞如何回骂,手机又被许清月坚定地拿了回去。

“……好了,别闹了。顾时崇,念着我们两个在一起七年,这次就算了。你真的不要再找我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变成泼出去的水,水还在盆中的时候就一直在漏,我怎么补都补不上盆上的洞,现在覆水难收,再怎么样也没法复原了。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有任何不该有的关系——我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是你。”

说完这段话,许清月挂断了电话,落寞地盯着手机发呆。

余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他好像并没有起到保护许清月的作用,现在心中又懊恼又难过,只能像心情低落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偷偷捏许清月的手。

“清月……”

“嗯?”许清月偏过头看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的,小燃。我还不至于被他三言两语影响。你先休息,我去窗边静一会儿。”

每次,每次。每次顾时崇一出现,就对许清月说些恶心的话,他放在心尖上疼的oga,总是被那个alpha伤害。

“不要!”余燃抱住他,“你自己总会乱想,不准一个人,还是一直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吧。”

“呵呵…傻瓜。”许清月终于笑了出来,“怎么这么粘人?之后你自己拍戏,我们又不能一直见面,到时候怎么办?”

余燃闷声说:“所以,我不想那样……”

许清月抚摸着余燃的头发,沉默了很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轻声开口:“小燃,想和我一起拍电影吗?”

余燃愣住了,有些不解地看向许清月。

“那天等你的时候,林铄联系我了。”许清月说,“男女主的班主任陆嘉言这个角色,肯定不能让顾时崇演,但其他人林铄也看不上,所以他问我能不能接,毕竟他本来就很想让我来演这个角色。我一开始拒绝了,因为我要适当避嫌,这是顾时崇试镜的角色,如果最后我拿了,传出去不好。但是……”

许清月看着余燃,嘴角上扬,笑得很甜蜜。

“但是我现在也不想和小燃分开,怎么办?只能厚着脸皮再去问问林导,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之前由于顾时崇决定试镜带来的压力,许多演员都不敢竞争陆嘉言这个角色,所以林铄也没有遇到合适的选择,现在许清月提出来了要参演,他自然是乐得答应。

余燃的演技虽然还有青涩之处,但林铄也格外欣赏他的天然去雕饰,再加上许清月的关系,男主便也毫无困难地决定下来,与之对应的,女主角自然是在试镜现场熟练引领余燃入戏,表现出色的江仪雪。

在拍摄角色定妆照和海报的前一周,某娱乐论坛突然出现一篇匿名爆料帖。

该帖不仅爆出了《深陷》的选角,还将顾时崇参与陆嘉言试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一时间,评论激增几千条。

余燃作为新人,一下子就能得到林铄导演的青睐,这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讨论。有人从曝出的几张私照看出他外貌出众,表示对余燃的表现很期待,也有人怀疑他带资入组,一下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这肯定不正常。

不过,余燃掀起的水花,和曾经的影帝夫夫争锋相对的八卦相比,都算是微不足道的。

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解释过离婚的原因,也没有承认过网上的任何猜测,但根据这条爆料,看来顾时崇和许清月的感情早就破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昔日亲密的明星恋人居然反目成仇?

在热烈的讨论和粉丝的互相辱骂之下,顾许片场争执、顾许离婚原因等几条热搜迅速爬升上榜,几乎要一跃登顶。

前几日,许清月和余燃分头回家后便没有见面,一直在家中休养,眼下突然看到这些热搜,一下子就感觉头痛欲裂。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和顾时崇之间发生的事闹大,毕竟刚和顾时崇结婚那阵,他们上的黑热搜都能记一本书了,他真正担心的是余燃。

虽然现在看上去他和顾时崇的讨论度更高,但余燃显然也已经被很多人注意到了,热搜榜上也挂了好几条和余燃有关的条目。

其中,最让许清月担心的是“余燃背景”这一条。

众所周知,几乎所有电影和电视剧都存在带资入组的情况,这是娱乐圈公开的秘密。可是,对于余燃这种新人来说,被冠上这样的帽子,接下来的风评肯定会很难控制。

许清月爱惜余燃的羽翼,甚至比余燃本人还要爱惜。

他第一时间联系了公司,希望公司能和网站沟通,扯下余燃的相关热搜,但公司的意见很明显——希望余燃能通过这些热搜提高讨论度,哪怕是负面影响也没关系,他们后期都会辟谣的。

辟谣?等热度过去,还会有人关心公司那毫无价值的辟谣吗?

许清月冷静了片刻,迅速联系了自己私人的法务团队,让他们去和网站谈。

他和顾时崇的热搜可以不撤,毕竟这段腐烂的婚姻迟早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嘲笑点评,但是他不能不保护余燃,无论耗费多少财力和人力,只要他还能护余燃一天,便不可能让自己的人受委屈。

和自己的团队谈好,许清月依然在不停刷新着热搜,心中明明知道不可能那么快就解决这个问题,但仍忍不住一直查看进度。

他就这样机械性地在手机上点了十分钟刷新,突然,他发现热搜榜突然变了个模样。

所有和余燃有关的热搜全部消失了。

许清月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快?”

与此同时,他收到助理给他发的消息:在他们联系网站之前,已经有人花重金买下了这几条热搜,甚至要求将相关的负面讨论全部删除,黑账号全部封禁——他们不知道这财大气粗的人或团队姓甚名谁,但仍能感受出对方的深不可测。

许清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忐忑起来。

是有人在保护余燃吗?难道,小燃有瞒着他的事情吗?

正思索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许清月心事重重地回到客厅,点开电子猫眼的屏幕,却没看到外面的人影。

他微微一皱眉,猛地把门拉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险些摔倒。但这人聪明得很,精准锁定了许清月站的位置,一下子扑进许清月怀里,抱紧了他的腰站稳。

“哎呀。”来人笑着吐吐舌尖,“还好许老师把我抱住了。”

许清月叹气:“小燃,不要趴在门上,我开门的时候很危险的。”

“我想听听你在做什么啊,里面都没有动静……”alpha委屈巴巴地撇嘴。

“我一个人在家,还要搞出多大的动静呀?”许清月戳戳余燃的额头,“好了,别抱着我不放,快点进来坐下。”

把余燃摁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坐好,许清月想起了刚才的热搜,犹豫着开口:“小燃,你上午没有看热搜吗?”

“嗯?”余燃眨了眨眼,很无辜地看着许清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上午一直在睡觉,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醒了以后好害怕,连忙跑过来见你了。”

许清月被余燃委屈的语气转移了注意力,他坐到余燃身边,摸了摸alpha的脸颊:“梦都是反的。”

余燃笑着拉住许清月的手腕,在他手心蹭了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嗯,都是反的。”

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余燃吻上了许清月温热的手心,泛着痒意的亲吻一直蔓延到oga纤细的手腕,然后回到手指——他轻轻咬住了oga的食指,撒娇般轻舔。

许清月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要问热搜的事情,要问清楚余燃到底有没有瞒着他的事情,可是……

“嗯……”

只是被舔了指尖而已,唇边竟然就溢出了暧昧无比的呻吟,许清月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余燃听到他的轻哼,干脆直接吸住了他两根纤长的手指,灵巧温暖的舌头贴着手指在口腔中纠缠。

好痒。许清月挣扎着想抽出手指,却被余燃攥紧了手腕,更加情色地吸吮手指。

余燃抬眼看着他,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渴望。

“热搜……”许清月呢喃,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来,“我有些事要问你的……”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问什么都是破坏气氛吗?”

许清月实在无法忽视余燃的眼神——什么都别想了,只看着我不行吗?

不行,起码这次不行。许清月捧着余燃的脸,有些懊恼地低声说:“我不想做一个总是被alpha骗的oga。”

余燃心中一紧,喃喃道:“我没有骗你……”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热搜会撤的这么快?”

“什么热搜?”余燃皱眉,“我听不明白清月你在说什么。”

“小燃。”许清月严肃地叫了余燃一声。

余燃偏过头,躲闪过了oga探究的眼神。

“我希望我能了解我现在的恋人,而不是像上一段感情中一样,只做一个安稳待在家里的花瓶,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许清月平静地说完,从余燃身边起身。

感受到许清月略带失望的语气,余燃慌了神:“这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背后抱住了许清月,慌张地不停亲吻oga,幼稚地想重新讨回恋人的欢心。

“如果我说了实话,你从一开始就不会亲近我了。”余燃轻声说,“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撒撒娇而已。”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许清月说,“你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小演员,你究竟有什么背景?”

余燃欲言又止,他靠在许清月耳边,犹豫着开口。

“我想,撤热搜的事情是我的姐姐做的。她叫余诗,你应该知道……”

许清月一愣:“余诗?诗心娱乐的余诗?”

全国排行前三的大型娱乐公司,诗心稳坐其中一把交椅,它美丽又凌厉的女总裁余诗,也是圈里神秘又令人仰望的存在。

现在余燃告诉他,余诗是他的姐姐?

“余诗是hv集团总裁的女儿,这是公开的信息,听说余总有一双儿女,但儿子早早送去了国外学习,没有任何相关消息,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公开。”许清月平静地继续说,“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少爷吧。”

余燃低下头,声音更小了:“是这样没错。可是,清月……”

“继续。”许清月闭上眼睛,“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还有。”余燃被逼无奈,只能乖乖回答,“我的外公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上将……”

正儿八经三颗星星那种。

许清月的脸色逐渐阴沉,默不作声地挣开了余燃的怀抱。

这比他想象中还要糟,不管哪个身份,余燃都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对象。

“你说的是对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么我一开始就不会和你说话。”许清月说,“我讨厌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因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心血来潮在娱乐圈猎艳的目标,是你的猎物吗?”

“不是!”余燃的眼角急得泛红,“我就是怕你这么想才不说的,我……”

许清月轻声打断他:“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那么我们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余燃颤抖着抱紧他,疯狂摇着头:“我不要分手!”

余燃抱得太紧了,许清月几乎喘不上来气。

“你先放手,”许清月蹙眉,“太紧了……”

然而余燃选择性忽略了他的话,几乎快要哽咽:“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答应了我,不会不要我的……我们什么都做了,你要抛弃我吗?”

“我没说……”

“你说了,你说要分手。你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为什么现在你真的要离开我…我好害怕,你亲亲我……”

他捏着许清月的下巴吻上去,充满了低声下气却又不容反抗,慌乱之中磕痛了许清月的唇瓣。

——下一秒,他已经被忍无可忍的oga推出了家门。

“我没说现在要分手,我只是做个假设,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许清月揉着额角,“我之前太宠你了,但今天不行。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再见面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小alpha看着面前被关上的大门,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他想再次敲门,又害怕许清月不耐烦,只能呆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站了很久。

猫眼的监视屏前,余燃待了多久,许清月也一起站了多久。

他应该发火的,毕竟他和余燃连床都上过了,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余燃的背景。

当初江仪雪提醒他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然而真的到了这一步,心中说不乱是假的。

烦躁不安是真的,可是心疼和不舍也是真的。

假设分手也是气话,他怎么舍得不要小燃呢?

看着余燃失魂落魄地从门口离开了,许清月心情复杂,叹了口气,也转身回房。

他不能心软,一定要让余燃认识到错误。如果这次他糊里糊涂地将这件事掀过去,那他岂不是又回到了以前和顾时崇在一起时那任人摆弄的状态?

他想和余燃在一起,不只是一小段时间的填补空虚,那么从现在开始,他们必须没有隐瞒,坦诚相待。

刚才余燃一边坦白,他的脑中也一直在模拟他们恋爱后可能面临的难题,其中最难以跨越的沟壑,一定来自于余燃的家庭。

未来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可不只是情侣间的争吵那么简单,在这之前,他必须要让余燃对他毫无保留。

只有他们一条心,之后的路才能好走。

离开许清月家之后,余燃心烦意乱,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的姐姐打一个电话。

余诗是个聪明人,早就料到弟弟会打给自己兴师问罪,接起电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啊,我还以为你忙着谈恋爱,没时间联系你孤单的姐姐呢。”

余燃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冷冰冰地发问:“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撤热搜,我说过我会处理好的。这下清月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或许会导致我们分手。”

“你上热搜的事情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吗?”余诗说,“醒醒吧,有人在买你的黑通稿。你看到自己热搜下面的骂声了吗?清一色质疑你靠关系上位、带资进组的。我可不信你这个糊咖新人一夜之间冒出来这么多活跃的黑粉,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别管得罪了谁,你的脸面也是咱们家的脸面,你以后要是成了娱乐圈知名小白脸关系户,让爸妈知道了,要不要把他们气死?所以我才及时帮你处理掉这些。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好意思质问我?”

余诗不愧是娱乐公司的一把手,一下子就看出余燃上热搜的内幕。

余燃想了想,最近与他有冲突的,只有顾时崇一人,难道这位曾经的影帝真的会因为一点小摩擦记恨至今?

不过想想,顾时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买个黑通稿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余诗见弟弟不说话,便说道:“傻子,反应过来了?”

余燃过了一会儿冷声开口:“我懂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还有,我和清月已经在一起了,他很聪明也很敏感,我不想给他压力,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总是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余诗挑眉:“爸妈也知道你在追许清月,后面不可能不插手这件事的,我也会关注着你们。你忘记江仪雪是我公司的演员了?我投资了你们的新电影,作为投资方,我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剧组视察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工作,有没有好好对待人家oga,有没有不注意措施给咱家造出一个私生……”

“天呐!不会的!”

余诗话还没说完,余燃便恼羞成怒,挂断了电话,回过劲来,他又因为姐姐最后的假设而满脸通红。

“不会的……”他抓着手机呢喃了两声,“清月看起来不太像喜欢小孩的样子,还太早呢……不不,他都不理我了,怎么可能造出孩子……”

天气转凉些后,《深陷》全体演员进行试妆、定妆。

电影的主要场景大部分在校园内,角色中高中生占大多数,基本不需要多么华丽的妆造,整体较为简单。

江仪雪有拍摄片场vlog营业的习惯,几位助理和造型师围在她身边,帮她整理头发、妆容和衣服,她举着手机,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hi宝宝们,今天是我在片场的第一天哦~说起来,看到这个vlog的时候,大家应该都看到《深陷》的官宣了,我这次饰演的是虞蓝,一个忧郁少女,是不是和我的风格不太搭?不过好的演员就是要适应各种风格,好希望能让大家看到我的突破呀……”

江仪雪甜美可人,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看她,脸上露出长辈般的笑容。余燃的助理有些幽怨地飘到他身边,对着直勾勾盯着某个方向的小alpha来了一掌。

“当红演员就是好啊,拍个vlog排场都这么大。你不会也看入迷了吧,虽然你们是男女主,电影里还有感情戏,但江老师可是你的前辈,你可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余燃疑惑地看了助理一眼,“我没看江老师。”

他只觉得江仪雪挺累的,来剧组本来就是工作了,化妆的时候不仅不能发呆休息,还得加工作量,元气满满地拍视频营业。

助理问:“那你在看什么?”

“我……”

余燃的目光又挪回去,停在了江仪雪身后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上。

许清月在那里做造型,也许是裤子不够合身,他的助理又弯下腰,拿着卷尺环住许清月的腰肢,许清月乖乖抬起胳膊,笑着和那位beta助理说了什么。

余燃一边看一边抿唇,心头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是个第一次和恋人吵架的胆小鬼,不知道该怎么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冷战。他想给许清月发消息,又怕惹人烦,他想直接去许清月家门口,又怕吃闭门羹。

他明明在追求许清月的时候设计了那么多方案,做了那么多大胆的举动,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后,反而容易变得不知所措呢?

这几天的冷战,他很听话地思考了许多。有时候他会冷静地想,想之后如何搞定眼光太高还有些看不起艺人的家人,想他们之后的规划,想怎样让许清月更幸福一些。

但是,偶尔,真的只是偶尔而已,余燃也会胡思乱想。

只是发疯一样想抱他、想吻他、不准他那么狠心说要“分手”——提一下都不可以、不喜欢别人靠近他……难道不能和助理保持一点距离吗?还有晚上也会想他,想他微凉的手心抚摸到自己的脸上,散发出好闻的信息素香味,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他。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正用灼热又纠结的目光盯着自己,许清月转过头,看向了余燃。

余燃瞬间像只被戳破了心事的小狗,委屈巴巴地收回视线,低下头。

该怎么才能引起许清月的注意呢?他一点也不喜欢做一个只会偷看的胆小鬼。

“怎么不换衣服呢?一会儿要拍定妆照和海报了。”

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轻语,余燃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走到他面前的许清月。

“清……许老师?”

“男主角一直坐在这里发呆可不行。”许清月在他面前蹲下身,“快换衣服,一会儿导演要喊你了。”

余燃呆呆地回:“不是……因为换衣服的地方还有人在用……”

“这群人……为什么不先让男主角换呢。”许清月轻轻拉住了余燃的手,“正好我也要去换下不合适的衣服,要不去我的休息间一起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staff都看了过来。

主演如果是oga,一般都会设置自己的休息间,以免在外面公共区域和不能控制好自己的alpha发生意外。许清月的休息间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余燃这个alpha,照理来说更没有机会进去。

但许清月却很自然地伸出手,对余燃的助理开口:“小燃的衣服呢?”

“哦…哦,许老师,在这。”小助理连忙递上一套打理好的男生校服。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余燃稀里糊涂跟着许清月回了休息间,关门声响起,探究的目光通通被隔绝在外。

余燃反应过来自己正和许清月独处,几天内积攒的委屈立刻涌了上来,眼眶也泛了红,背靠着门不肯走上前。

“我还拿着衣服呢,喏,你的。”许清月转身叫他,“小燃?愣着干什么,难道需要我帮你?”

余燃抽了抽鼻子:“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许清月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各自冷静地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如果要算账,你不是也不理我了吗?我前几天给你发了消息,问你要什么时间来剧组,你也没有回我。怎么了?看到我脾气不好的一面,觉得幻灭了?”

许清月说着说着,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都是经历过一次婚姻的人了,现在居然会这样有些任性地埋怨自己的恋人。

他们此时此刻只是一对普通的、正在闹别扭的情侣。

“我错了,不该瞒着你这么多事,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可是你不可以这样误解我、推开我……我们不说话的这几天,我每天每天都像要疯了……”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要疯了吗?难道我就能很轻松地接受你告诉我的那些事吗?我也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感情。”

许清月走到余燃面前,有些气愤地把那套戏服甩到他怀里:“自己穿!”

余燃没有接过衣服,任由那套板正的校服掉落在地,他一把拽过想要离开的许清月,带着气恼和委屈将oga箍在怀里,亲了上去。

“唔……”许清月蹙起眉,抓着余燃手臂半天,却始终没忍心推拒。

虽然只是冷战了几天,许清月却感觉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和余燃这样亲密了,他差点忘记余燃的吻是那么甜蜜,每一次都会让他魂不守舍,没法找回理智。

胶着的舌尖慢慢分开,拉出暧昧的银丝,余燃恋恋不舍地在许清月唇上又轻啄了两下。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搞砸。我只是害怕你会不喜欢我,所以才变了变身份接近你……你会因为这个不再爱我了吗?”

已经形成的爱会这么轻易就消失吗?显而易见不会。许清月慢慢摇头,回抱住开始没有安全感的小男友。

像小孩一样吵架,又在慌乱的吻中和好如初,多么幼稚,但又令人心动。

“薄荷味的润唇膏。”隔了一会儿,余燃又轻声说。

许清月唇上的味道和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那么像,这一点足够让年轻气盛的alpha浑身发热了。

许清月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看满脸写着委屈的alpha。

他问:“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余燃拼命摇头:“我发誓,没有其他的了!我会把所有事都处理好,绝对不让你担心。”

“不是‘我会把所有事处理好’……”许清月伸手理了理余燃的发鬓,“是‘我们’,我们要一起解决问题,知道吗?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不可以瞒着我,只要我们一起商量,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余燃点头,将许清月紧紧抱着,声音也重新变得像是撒娇:“我什么都招,alpha在老婆面前不应该有秘密……”

许清月无奈地笑,笑着笑着又忍不住仰起脸,轻轻吻上余燃的唇,这样啄吻两次后,激动的alpha便会搂紧他狠狠缠着他了。

热烈的亲吻总是能让人缺失理智,吮着oga甜蜜的舌尖还觉不满足,余燃不由自主便摸上许清月的侧腰。

许清月攥住了余燃不安分的手指闷笑:“造型师准备的这条裤子腰部太松了,我确实准备换一件的。你这么着急把手指伸进来,是想直接帮我换吗?”

余燃眨眼:“我可以吗?”

“外面还有好多人在等我们,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许清月笑着挪开了余燃的手,“或许…晚些,结束了工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会带你回酒店房间,让你好好帮我量一下正确的尺寸。”

电影的宣传照和海报拍摄顺利,很快便在官博官宣,引发了新一轮的讨论。

余燃为了角色特意将头发剪短了些,他年龄本来就不大,再加上浓眉大眼的长相,穿上校服一下子便回到了十七岁,带着青涩的少年模样一下子惊艳了许多看热闹的路人网友。

粉丝疯涨,讨论量一路狂飙——这次没了有心之人买的黑通稿,几乎全是正面评价。

酷暑逐渐过去,入秋的时候,他们拍摄了《深陷》的定妆照和海报。在一切布景安排好、道具准备妥善后,演员便陆陆续续入组,开始拍摄。

这次林铄想要拍出高收益的商业电影,于是选择了在宣传上多下功夫,从演员定妆开始,一直到电影杀青,随时都有几台摄像机专门跟拍几位演员,方便隔几天就能放出一小段花絮宣传。

许清月自带流量,不需要曝光讨论度就摆在那里了,但余燃还欠许多火候。剧组工作人员想用“老带新”的模式,炒作男女主的cp,利用江仪雪的高人气将余燃带起来,给余燃引流吸粉。

可是余燃一点也不服从组织安排,不仅没像工作人员想象中那样黏着娇小可爱的女主角贴贴,反而整天跑到那位高冷的影帝面前刷存在感。

许清月平时话不多,没有戏的时候就待在自己的休息间,要么就是寻一个人少的角落默默记台词,周身好像环绕着一层带着寒意的护罩,让人不敢接近,只能远远欣赏他的美貌。

余燃不仅感受不到这层隔阂,还非要去亲近这冷美人,可把工作人员难为坏了,但剧组又不能不跟拍男主角的花絮,只能硬着头皮拍两个人的互动。

拍了一段时间后,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许清月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高冷、难以亲近,面对余燃的时候,他好像敛起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变得温柔又有耐心,有时甚至像哄小孩一样惯着余燃。

这种别人无法插足其中的亲密,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一丝不对劲。

几天后,一则花絮的发布引发了轩然大波。

花絮拍摄了许清月和余燃对戏的一小段画面。他们在对下午两个人的对手戏——身不由己、满怀心事的陆老师来劝马上追查到真相的成羽收手,成羽对此感到愤怒不已的成羽将陆老师逼在墙角质问,陆老师面不改色,充分展现了冷静与圆滑的一面。

余燃的表现一直很出色,和江仪雪的对手戏也完成得很完美,但不知怎的,一和许清月对戏就状况百出。

他看着许清月的眼睛,根本做不出仇视的眼神——没办法,谁让他太爱许清月了。而且,许清月的眼睛真的好漂亮,虽然眼神像湖水一样平静,但是下面又藏着细腻的感情,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混乱的心跳。

在他和许清月对视时又一次走神后,许清月微微皱眉。

“小燃。”许清月突然凑近余燃的脸,严肃地看向他,“你需要专心点。”

许清月靠得太近了,差一点就要挨上他的鼻尖。余燃几乎是下意识地垂眸看向oga开合的唇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不容易收住了满怀爱意的眼神,动作又开始不对劲了。

余燃和许清月一个是alpha,一个是oga,哪怕许清月在o中也属于高且身材绝佳的,但他们多多少少存在一些体型差,余燃将许清月困在墙角时,怎么看怎么暧昧。

吃过了就是不一样,两个人互动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性张力,再加上许清月抬眼看向余燃时那个冷冰冰却莫名勾人的眼神,不光是余燃,看到现场的staff都开始感到燥热。

只是对个戏而已,为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下一秒就要在镜头面前干点什么了?

这次轮到许清月先忍不住了,看向余燃的眼神动摇,率先笑了出来。

“许老师笑什么?”余燃装傻,“不专业。”

余燃忘记了拍摄花絮的镜头还在他们身边,下意识想去搂许清月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调侃,下一秒就被许清月拍开了手。

“摄像头拍着呢,干什么?”

许清月还没收起笑意,弯着眼睛给余燃指了指镜头,余燃反应过来,没有任何窘迫,反而是有些炫耀般挑挑眉,笑着说了一句:“姐姐剪掉这段吧,许老师说不能播。”

很显然,工作人员并没有觉得这段“不能播”,反而是毫无剪辑地放到了官博上。

没有一小时,这段花絮的热度就超过了前面发布的所有花絮。

热评第一条就

非常炸裂:【不是我说,他俩是不是do过?】

【你们如果不澄清,那我可要造谣了?】

【演员的语言能骗人,眼神能骗人,肢体动作骗不了人,余燃是要去搂腰了是吧是吧?】

【靠在墙上的时候眼神都拉丝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在镜头面前do了,不好意思这不是复仇题材吗,难道其实是lovestory?】

【男女主花絮里好像不熟,男主男二花絮里好像熟过头了】

【真的哈哈,小燃和雪宝在一起拍摄的时候,雪宝一直在念叨你手该往哪放,眼神该往哪看,到底雪雪和许老师谁在演老师啊啊啊】

【这个花絮对磕男女主的我来说很难调理,建议删除!!】

【不准删!把这个视频做成二维码刻在我的墓碑上!!】

【许清月不是离婚没多久吗?刚离婚就炒cp?】

【什么叫没多久?离了都好几个月了!咋了?前夫入土了啊需要为他守寡?】

【你别让前夫看到了,不然他连夜发黑通稿,黑人家水性杨花hhh】

【是我我也找年级小可爱的,前夫一看就是会家暴的类型……】

关于两个人的cp讨论度越来越高,由于二人眼神拉扯之间冒出的火花,一部分cp讨论帖也朝着不能播出的方向发展。

【不知道什么时候do上的但肯定do过了】

【年纪越小身体越好,小燃一看就是能把床do塌的那种小a,谁来救救我柔弱的清月老婆……】

【你老婆可能很享受】

【想摸腰的时候实在太色了,感觉是下意识动作,怎么,在床上掐过无数回老婆的腰是不是……呜呜呜】

【你再这样说我都想在他俩床边塞摄像机了……】

【许拍掉小燃的手的时候还摸了一下他的手指,这不是勾引吗?老婆都申请色色了你们回家给我狠狠做!】

【真的不会在片场偷偷做吗?】

【这个花絮能录吗请给我录一份】

余燃躺在床上边看手机边偷笑,他切换了一个账号,手机卡了一秒,一瞬间,消息声噼里啪啦响起,99+弹满了屏幕。

群里还在不停弹出消息,还有许多人他。

【从不说假话,啊啊啊宝宝你说的是真的,他们果然有一腿!】

【宝能多发点片场的小道消息吗?这年头捉一个磕cp的内部staff不容易,我们不会出去乱传的!】

【不过他们到底到哪步了?】

【呜呜磕到了真情侣还得谢谢这位staff宝贝……】

余燃抿着唇笑,在群里发消息。

从不说假话:【你们喜欢看么,我下次让同事多拍点】

群里再次炸开了锅,余燃关闭群聊,切回大号转发了官博的花絮。

余燃:戏外也是好老师??许清月

发出去五分钟后,余燃瞥了一眼评论区,果然又掀起了惊涛骇浪。

江仪雪吃瓜速度特别快,不知道怎的第一时间摸来了评论区。

江仪雪:我教你的时候怎么没有这待遇!!导演我举报这里有师生恋!导演林铄

[回复]余燃:导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回复江仪雪的这句话是开玩笑,没有人会相信余燃和许清月相爱。

只有余燃知道,许清月真的是属于他的。

“小燃。”

潮湿的香气飘散开,刚刚洗完澡的许清月走到余燃身边,抽走了他手中的手机。

余燃拉住许清月的手腕笑:“知道了,不看手机,看你。”

许清月捧着余燃的脸蛋揉了揉,轻笑着低下头去吻他。

舌尖慢慢交缠着,好像永远也尝不够对方的味道。许清月感觉有些燥热,余燃搂着他倒在床上,手抚在他的后腰慢慢摩挲,肌肤泛起一阵阵酥麻。

自从冷战之后还没有做过,满打满算也有快半个月了。余燃下意识揉捏着许清月的腰,却没露出一点着急做什么的神色,只是耐心地同许清月接吻。

滚烫的吻慢慢落在oga修长的脖颈,滑到锁骨和白皙的胸膛。

“刚开始,我做的不好,对不对?”余燃吻在许清月耳边,轻声开口,“现在不一样了。你不理我的时候,我自己学了很多,全都是为了哄你开心。”

“你要怎么哄我开心?”许清月看着他笑。

余燃牵起许清月的手,细细吻过他的指尖和指节后,又伸出舌尖暧昧无比地舔。

“用舌头哄你开心。”他说,“要吗?”

许清月听了余燃的话,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你又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真是的,你也差不多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吧。”余燃不满地攥着许清月的手腕,吻着他的指节,“我可以让你满意的……各个方面。”

“嗯。我知道。”

许清月没意识到,他光是待着不动就足够撩拨人了,更别说因为起了逗弄余燃的心思,他的小腿正蹭着余燃的腰。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爱勾引我。”

余燃忍不住握住了那截雪白的脚踝,慢慢抚摸着。

他的oga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足够引人注目了。每当余燃在片场瞥到许清月的身影,目光总会被他牢牢吸引,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白白在一个人渣身上浪费那么久的时间呢?每当想起这件事,余燃就会皱眉。

又生气、又嫉妒、又懊恼……

他握着许清月的脚腕吻上去,从踝骨开始,一直到小腿内侧,每一寸肌肤都要吻到、舔到,像是在品尝昂贵的甜品。

“嗯……为什么突然这样?”

好痒。许清月有些难耐地抿着唇,轻轻踩在余燃肩膀上,推了推他。

“要做的话…正常点做吧。这样好奇怪……”

“说了要用舌头让你开心,所以我在给你舔啊。”余燃用着理所应当的语气,“我要给你口交,把腿张开点吧,许老师,不可以对自己的alpha摆影帝架子。”

说着,余燃真的拉开了许清月的腿,趴在他腿间,抬眼看他。

余燃还记得许清月在他面前进入发情期的那一天,他也是用了自己的舌头让害羞的oga舒服起来。

不过,那时的oga还守着一丝理智,就算被情欲折磨,也没法完全放开。现在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情侣了,在床上玩点花样时,许清月虽然害羞,也会青涩地配合。

隔了这么久没有做,许清月的身体也格外敏感,在余燃含住他的顶端舔吮时,身体便一阵阵过电般酥麻。

“小燃,一直吸的话…嗯、会射的……”

听了这句话,余燃突然吸得更用力了,甚至恶劣地用牙齿轻咬敏感的肉棒,指尖揉着未被唇舌照顾到的一边囊袋揉搓。

“啊、嗯…你故意的……”

明明知道余燃在故意使坏,许清月却莫名更有感觉,抓着余燃的头发逐渐用力。

他的oga力气可不小,虽然头发很痛,但余燃腾不出手。他边含着性器边抬眼,冲着意乱情迷的oga露出不正经的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说了很舒服的,被我迷住了吧?

不甘心被比自己年轻的恋人这样掌控,许清月咬着唇,想要控制这股快感,但是太舒服了…敏感的冠头被含在余燃温热的口腔中慢慢吸裹,每次牙齿不小心碰到的摩擦都让许清月有种快要高潮的错觉,更别提余燃一会儿抚摸他的侧腰,一会儿揉捏他的屁股,这种爱抚让他浑身上下麻酥酥的,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唔、唔嗯…小燃,太舒服了啊……”

许清月妥协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表达着自己的快感,手腕用不上力,根本没法继续拽余燃的头发,却忍不住主动扭腰,前后挺腰追寻更多快感。

余燃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舔,还有些招架不住许清月突然想扭转局势的动作。他按着许清月的腰,一边观察oga的反应,一边放松口腔吸吮安抚着口中的硬物。

看看…他的oga好辣,竟然在主动操他的嘴巴呢。

太久没有释放了,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被小男友口交的快感,许清月很快就只剩喘叫的力气,面上满是红晕,眼角也泛起水色。

“呃嗯…嗯…小燃啊、宝贝慢…慢点……快点、快…嗯…”

唔…到底要快点吸还是慢点吸?余燃含着鸡巴抬眼冲许清月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自己不明白,需要他教。

“啊、嗯啊…!”

许清月哪里还有余力“教”他家坏心眼的alpha,光是一个故意的吸吮,他就无法忍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射了出来,积攒了许久的精液猛地喷出,两条腿都在打颤。

余燃被许清月射了一嘴,张开了嘴巴,轻咳着抹了抹嘴角的精液,舔掉后全部笑着吞了下去。

“看出来你很久没有射过了,这次出来了好多,把我喂的好饱。谢谢大影帝款待我这个小演员喽。”

许清月喘着气,脸颊被逗弄得通红,憋了半天仍是说不出责怪的话语,抬高膝盖轻轻顶了一下余燃的侧腰,气息不足地说了句“过分”。

刚刚射过,快感的余韵绵延不绝,许清月的后穴也连带湿了一片,饥渴地收缩着,渴求填补。

很巧,擦完嘴巴的余燃决定继续,手也顺着许清月的细腰滑下去,揉捏他的臀肉,探向他的臀缝。

“好湿啊。”余燃低笑,“清月,我好喜欢你现在的变化。一开始你太害羞了,但现在你已经有了对我的渴望,开始想要我了,对吗?”

他太喜欢这样的许清月了,是他的,只会对他露出这么色情的模样。他爱不释手地揉捏着自己的oga饱满的臀肉,将手指送进去搔弄湿成一片的穴口。

“你都知道了…还这样…嗯!”许清月声音带着一丝勾人的嗔怪,“别总是在外面乱摸…乖,插进去……”

“遵命。”

许清月的手搭在小腹上,发出难耐的喘息,余燃的尺寸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适应,操进来把整个穴道顶得很满,稍微一动便是令人窒息的快感。

余燃更加不好受,时隔这么久,看着oga被自己的鸡巴撑开的穴口——虽然看起来很勉强,但还是淫荡无比地吸他,里面的水也多,热乎乎、滑溜溜的。

“哈啊……”余燃轻轻吸气,又往里插了一截,几乎快要全操进去了。

虽然很紧,但是很滑,好操得要命,完美地适应了他的形状——这是一个oga对床伴最大的接纳。

“唔嗯…胀,小燃,里面好胀……”许清月搂着余燃的脖颈闷哼,“好久没做了,先别插太深……”

他的oga像玉做的一样,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弄疼弄坏。可是许清月越是这样,他的破坏欲就越发隐藏不住。

余燃低声在许清月耳边开口:“确实好久没做了,今天原本打算慢慢操你,把之前冷战和在剧组忙的时间都补回来,可是我现在有点忍不住了,怎么办?都怪你,把我惯坏了。现在我想要快点用力点操你,你同意吗?”

“问我干什么…呼嗯…小无赖。”许清月喘道,“我不同意,你难道就不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吗……嗯、照你想的做吧……”

话一出口就不能收回了,下一秒,许清月感觉体内插入大半的东西又被抽了出来,他被余燃翻了个身,趴着压在床上。

“那就从后面操,这样我可以动得更快。”余燃拍了拍许清月的屁股,“抬高点,腰塌下去。”

好羞耻,这种姿势像是动物交媾一样……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许清月把脸埋在枕头中,紧紧拽着床单,但还是听话地塌下腰,冲alpha抬高了屁股。

余燃眼睛都看直了,跪在许清月身后,抓着oga两瓣臀肉不停地揉捏,扒开观赏那害羞瑟缩的小洞。

他扶着自己的鸡巴插进去,小穴的主人就腿根打颤,闷哼着扭腰。

“唔、嗯嗯…燃、小燃……”

余燃喜欢许清月难以自己地喊他的名字,回报就是一下子操到了oga身体的最深处,并且开始有力地抽插。

许清月要疯了。这个姿势果然更适合alpha用力,速度都比平时快了许多,撞击到臀肉的“啪啪”声也格外清晰,而且,由于看不到余燃的脸,他的其他感觉都更加敏锐了,余燃的喘息、手抓着他两边侧腰时传来的体温……全部都这么明显。

但最有存在感的还是那根不饶人的鸡巴,在穴道里撞击摩擦,连生殖腔口都被操得打开了一个小口,又疼又麻。

“不可以……”许清月攥着床单喘息摇头,“太里面了……”

“操到你的生殖腔了?我好像是干到一个软软的地方,不会是操开了?”

余燃压在许清月身上,摸着oga的小腹轻压,让肚子里的肉棒存在感更强了。

“没有、啊…别摸了……”许清月无力地抓着余燃的手,“会、会怀孕的,傻子…别顶这么深…”

余燃愣了一下。是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许清月做爱都没有戴过套了。虽然他一开始也想好好做保护措施,可是许清月说这样更舒服,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他们两个人都默认只要不在发情期就没关系,却忘了如果射在生殖腔里,不在发情期的oga也是有几率怀上的。

但是……

“也是…清月应该还不想有孩子吧。”余燃呢喃着揉了揉许清月的小腹,往后退出来点。

许清月怔愣了几秒,心脏突然揪紧。

不想要…吗?

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是拒绝的,因为生孩子不利于他的发展。他原本身体就算不上多好,一旦怀孕,那就要好好调养,没法继续演戏,整整十个月的演艺空白期,他没法接受。

而且,顾时崇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每次但凡有一点怀孕的可能性,他都会让许清月吃药。

可是小燃,小燃他……如果是小燃和他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很可爱吗?一定很可爱吧。因为小燃长得又帅气又可爱。

还有,会很聪明,很上进。会抱着他撒娇吗?像他爸爸一样。做错了事就用可爱的脸蛋撒娇怎么行呢……

“我们可还在做呢,你总是走神,我都不自信了。”余燃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清月回过神,又被狠狠一顶,喘叫出声。

“哈啊、啊…”

“我们才刚谈恋爱呢,想什么孩子的事情啊。我知道你不喜欢的。我下次开始戴套好不好?你要是觉得做着不够爽,我就不戴,但也不会射里面的,你放心……”

余燃解释着,低头甜蜜又细致地亲吻许清月的唇,似乎是道歉。

“你说得对。”许清月说,“你还是专注在自己该做的事情上吧…嗯…比如后面……”

他的alpha听了这句话就像升级了发动机的小马达,兴奋地挺腰动起来。

痴缠了两个小时,余燃的兴奋劲才过去,两个人暂时休战。

余燃抱着许清月耐心清洗过,在床上搂着他睡着了。

许清月知道余燃排戏多,平时总是累得倒头就睡,真的十分辛苦。他轻轻拍着余燃的背,看着alpha乖巧的睡颜出神。

好可爱,alpha也能这么可爱吗?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一个一米八几的男性alpha很可爱呢?在正常人眼中,也应该使用“帅气”这个词形容余燃吧。

好喜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现在已经变得无法自拔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预定了我的未来,就和我走下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其实还挺执着的,你会讨厌那种oga吗……”

许清月轻抚余燃的脸颊,自言自语着轻笑。

说完,他轻柔地吻在余燃的额头上。

“晚安,宝贝。”

余燃像是梦到了什么一般,唇角轻轻弯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许清月没有看到,不过,他偎在alpha怀里,也做了一个好梦。

入了秋就总是下雨,天气不好,外景也不方便拍,剧组的拍摄进度总是被延后。有时候天气预报准些,导演会大发慈悲停一天拍摄,余燃就在酒店抱着许清月睡一天;有时候天气预报不准,一群人准备到一半,天上哗啦就下大雨了,导演只能黑着脸暂停拍摄,让大家急匆匆跑进教室里躲雨。

这天剧组又被大雨耽误了进度,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许清月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闭目养神,余燃就守在他不远处,脖子上挂一个小风扇,嘴里咬着一根手指饼干,打一会儿游戏就偷偷看老婆一眼,准备等许清月醒了第一个凑上去。

江仪雪大概是这个剧组最勤奋营业的演员,趁着这会儿没法开工,干脆又把直播开起来了,一边补妆一边眉飞色舞地跟粉丝聊片场日常。

“跟你们说件可好玩的事情,那天我们在小巷子里拍夜戏,可黑了,休息时间小燃他看见我在那穿着校服散着头发敷面膜,还以为遇到阴魂不散的女高中生怨灵了,吓得嗷嗷叫,都扑许老师怀里了,就差没叫许老师公主抱他了哈哈哈哈哈!”

“alpha这样还不丢人呀?!你们怎么了,还是不是我粉丝?怎么都惯着他呢!”

“‘看看燃宝’?别刷屏别刷屏,看他干嘛呀,我不好看吗?哼,你们哄也哄不好了!”

“‘小燃和许老师cp感太强’?哎呦……”

江仪雪看到这条留言,突然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余燃的方向,正好和听到这句话的alpha大眼瞪小眼。

“哈哈……”江仪雪一笑,压低声音,“这个就不跟你们乱说了,但是……算了,偷偷跟你们讲,如果你们想看小燃又想看许老师,就缠着小燃开直播吧,你能看到一个三句话离不了许老师的狂热小粉丝,而且这个小粉丝还有把许老师召唤到身边的能力。”

嗯,话说一半,给粉丝留下遐想的空间,是做明星的基本操作了。江仪雪满意地点点头,不留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晚些时候,余燃看着看着手机,就开始一头雾水地嘟囔:“我的私信怎么炸了?都是让我开直播的……”

江仪雪适时插话:“你也该开开直播了,现在娱乐圈里谁不知道要定时开直播和粉丝联络感情呀?你现在涨粉快,开个直播肯定能小爆一波,以后也每周开一开,讲讲笑话固固粉才行。”

余燃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前几年也经常开直播,后来就少了。”许清月坐到余燃身边,“我老是跟不上网上的梗,不知道怎么讨好粉丝逗粉丝开心,感觉自己的直播挺没趣的,渐渐也不好意思开直播了。”

“哪有!”余燃提高了音量,“明明就很好看,我每次都看!我还存回放!”

江仪雪和几个挨得近的staff都扑哧一声笑出来,许清月愣了愣,脸颊难得染上一抹红晕。

他推了推余燃,小声说:“行了,我知道了。小傻子,就嗓门大。”

这边余燃却还在想许清月的直播有多好,好到许清月本人诋毁也是不可以的。

他还记得早些年许清月还没结婚,那时候开直播时还很爱笑,那种神采飞扬的活力,余燃的眼神都没法从他身上移开。

后来许清月结婚了,笑得渐渐少了,他变得很安静,直播时也多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念念评论聊聊天。

余燃也喜欢这种安静宁静的氛围——好像世界都静下来了,只剩许清月和他两个人。他看着屏幕中的许清月,有时候会感觉他们对视在一起,许清月的眼睛像一潭深沉的湖水,他就浸在里面了。

也是那时,他清楚地发现自己完完全全爱上这个人了。

他不是在追星,对于许清月也不只是抬头仰慕的感情,他产生占有欲了,想把这个人据为己有。

从等待和接近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余燃偷偷去捏许清月的手指,笑嘻嘻地向他邀功:“就是爱看嘛。我还给你刷礼物呢,好像还是你的榜一。”

许清月面露尴尬,江仪雪听了此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就是许老师以前说的那个不听人话的傻子?是你吧?许老师一开播就疯狂刷跑车那个!我有一次进许老师直播间,许老师一直让你别刷了别刷了,你还刷,把他脸都气绿了!”

她擦擦眼泪继续笑:“然后许老师还说你再刷就拉黑你,然后发现榜一不能被主播拉黑,你们……可真有缘啊。”

余燃露出受伤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向许清月。

许清月清清嗓子:“我不喜欢粉丝刷礼物,我又不缺钱。而且你刷的那东西那么贵,平台还会抽走一半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它送钱呢?以后别花这冤枉钱了。”

余燃鼓起脸:“知道了,以后钱都给你管,我也没钱刷了。”

这会儿staff都散开了,没人注意到余燃带着点小情绪跟许清月撒娇,只有江仪雪听到了。

她暂时停了直播,撑着下巴,心里明镜似的淡淡一笑:“你们这样真好,什么时候官宣?”

余燃万万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吓得连忙竖起手指“嘘”了好几声。

他压低声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

许清月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声说:“其实多些人知道也没关系。”

余燃一愣:“啊?”

“没什么。”许清月站起身,“天好像要晴了,等会儿导演保不准要开工,我先去准备了。”

事后,余燃还是没想明白许清月的意思,不过倒是把直播的事情记在心里了。

他特意挑了个空闲的时间在酒店开播,主题是和新粉丝们聊聊天。

不出江仪雪所料,一直保持着神秘感的余燃一开播,就涌进来几万的观看量,他连直播的距离还没调试好,弹幕都快把屏幕淹没了。

不光是弹幕,礼物也铺天盖地地涌入,就算余燃嚷着不要送了,依然挡不住粉丝的热情。直到现在,余燃才明白许清月为什么这么排斥收粉丝的礼物。

看着是真肉疼啊!

看过江仪雪直播后跑过来的粉丝不少,一口一个“看看许老师”,余燃也不生气,还故意把这些弹幕挑出来念。

“看看许老师…”余燃挑眉,“许老师在洗澡呢。嗯?在哪洗澡?当然是在他房间洗澡。怎么,难道在我房间洗澡吗?”

【嗯…怎么不可以呢】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你再好好想想他在哪洗澡】

【这是我能听的嘛?】

余燃笑:“真不知道你们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许老师只是看我是新人,很温柔很照顾我,你们这样说得我都害羞了……”

他故意拿起冰水灌了两口,遮掩着狡黠的小表情,做出羞涩的模样。

他越是这样说,粉丝们就越来劲,余燃和一众八卦的粉丝你来我回地斗嘴,直到屏幕上突然炸开了无数灿烂的烟花特效。

弹幕激增,余燃也看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给他刷礼物的正是许清月的账号。

因为刷了大量价格昂贵的虚拟礼物,许清月的留言带着善良的特效显示在屏幕最上方:【首播顺利,小朋友余燃。今天是为了直播打扮了吗?很帅。】

余燃有些慌乱,脸上的红晕过于明显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许清月突然说了这样露骨的话,是计划?是希望粉丝误会?还是不希望粉丝误会?他结结巴巴地接话:“嗯…这个,谢谢许老师。”

【??这个语气真的是许清月?是不是有点过于ooc了……】

【小朋友这个爱称是什么意思?】

【我们网友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

余燃擦擦汗,很是无力地想狡辩:“不是……许老师,他、他……”

【主播脸太红了,建议下播去处理下私人感情问题2333】

【所以,你们两个是真的在暧昧吗?】

【恐怕不止暧昧了吧?】

这时,许清月的留言又刷新了一条——【别误会,只是想把某个小傻子给我刷过的礼物换回去罢了。】

【?】

【??】

【?!?】

看着屏幕上一堆迷茫的问号和震惊的感叹号再次刷屏,余燃连忙提高音调:“有人说得太多了,咳咳!”

他调整了一下镜头滤镜,用滑稽的特效掩盖住自己慌乱的、通红的脸。

“今天已经聊得够多了,我也该下播了,大家都早点睡吧!”

说完这句话,余燃匆匆结束了直播,直到看到“直播结束”的提示,他才捂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然后,直奔同一层许清月的房间。

许清月看到余燃匆忙下播,还有些意犹未尽,刚想给慌了神的“小朋友”发条消息,便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被余燃一把抱住,托着屁股扛了起来,在他的惊呼声中,许清月感觉自己被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接着,温暖的体温附了上来。

“不是不想公开吗?”余燃嘟囔,“那为什么要在粉丝面前调戏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许清月笑了笑,揉乱了余燃做好的头发,轻声开口:“那时候突然就觉得……让他们猜到,好像也不错。我有想公开的理由,也有不想公开的理由。”

余燃抬眼看他:“为什么不想公开?”

“因为想保护你。舆论攻击对还没站稳脚跟的新人伤害是很大的。”许清月说,“我不想急匆匆地昭告天下,显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轻浮。另外,你的家人不也还没接受我的存在吗……我们还要解决这个问题。”

余燃听得有些泄气,声音闷闷的:“那……告诉我想公开的理由,哄哄我。”

“想公开,当然是因为你很好,我当然想炫耀这么好的男朋友。”许清月的指尖轻轻滑过余燃的脸颊和唇角,“那样的话,全世界都会知道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吗?”

很显然,影帝先生的一番如电影台词一般的告白,把深深爱着他的男孩哄得心花怒放。

余燃搂着自己的oga,不停地笑着,也不停地吻他,在他耳边说:“你发誓,不要用这些话去哄别的alpha——因为没有alpha能拒绝你,他们全都会被你牵着鼻子走。追着你的尾巴、被你哄得团团转的小狗,有我一个就够了。”

————

安静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一声脆响,陶瓷杯子砸在地面上,碎成了惨不忍睹的模样。暴躁的alpha抓了抓头发,让他发怒的源头是屏幕中来自经纪人的几条消息。

【顾老师,之前跟你讨论的那几部剧,选角导演都不愿意给咱们明确的回复,还有你代言的那几个品牌,最近也在试探咱们的口风,可能有停止合作的意向……】

【为什么?】

【他们说要规避风险。】

【我身上有什么风险?他们又听到了谁胡说八道什么?】

【不知道源头是哪边,现在圈里私下都传遍了,说许老师手里有你的猛料,可能会让你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破碎。】

顾时崇冷笑一声,迅速打下一句话:【不可能。】

打完这三个字,顾时崇突然愣了。

不可能吗…?

如果是几年前的许清月,那么他绝对不会犹豫。许清月对他曾经那么忠诚,是他又漂亮又好用的枪,无时无刻不在保护他、维护他。

他还记得早些年他总是在派对上喝醉误事,有过好几次花边新闻,每次许清月都会站出来公开发声,表示对他的信任,联系公关压下这些新闻。

而他只需要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无微不至的照顾。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了。

他想起上次在试镜现场和许清月因为那个alpha小演员针锋相对。他的前夫,他占有了那么多年的oga,为了另一个alpha,用冷冰冰的语言训斥他,刀子一样的眼神割伤他——许清月现在依然是美丽又强大的枪,可惜不再为了他扣动扳机。

那一刻,他久违地产生了一股恐慌又愤怒的感觉,好像身体的一部分突然被抽走了。他浑身冒汗,想要发火又感到恐惧,他言不由衷,完全无法思考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只知道用锋利的语言去刺伤许清月。

毫不意外的,许清月看着他,越来越像看一个陌生人,而转过头去看另一个alpha时,眼中又满含关切,含着温柔的水波。

他不喜欢这样,非常、非常厌恶。

顾时崇攥了攥拳头,又无力地松开。他无奈地把【不可能】三个字删掉,想了想,重新打字:【能打听到许清月最近的行程吗?】

【许老师最近应该都在拍摄新电影,在组期间没有其他行程。一周后倒是有场关于“抵制校园暴力”的演讲,演讲后有场慈善晚会,林导会带着新电影主演参加,为了公益宣传,到时候许老师也会在。】

【晚会规模大吗?邀请函怎么拿到?】

【举办方向圈内许多明星发了邀请,你也有。不过那天我问你要不要去,你说没空,我都要回复人家拒绝了,不过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

【别拒绝了,有空把邀请函给我,我要去。】

他得想办法和许清月单独谈谈,不带任何火气,只是想见那个人一面。

顾时崇这么想着发起呆,无意间看到桌子的角落还摆着一张他和许清月的合照,位置很隐蔽,长久没人擦拭,相框已经有些落灰了。他把相框拿起来——照片里的许清月和他还很年轻,他会在海边把许清月背起来,许清月也会趴在他背上笑,伸长胳膊喂海鸥。

那时他还是独享这朵高岭之花的幸运儿,他的月亮只对着他笑,专注又幸福。

然后,这泡泡一样的画面突然破碎开,照片中两个人的模样也显得格外不真实。

顾时崇把相框擦了擦,放回原位。

以前,许清月收拾房间的时候总是念着:“用过的东西要放回原位,不然下次就找不到了。”

他那是很不耐烦:“旧了的用完丢掉就好了,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换新的。”

“旧东西也要放回原位啊。如果买了新的之后,发现不如旧的,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许清月当时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可这句话现在看来却那么讽刺。

“旧的东西放回原位很简单,”顾时崇呢喃,“如果我想把旧的关系也恢复原状,你会怎么想呢?”

处在暴风眼,有人果断换了崭新的航道,有人则是归心似箭,一心想要返航了。

不几日后,林铄导演就像顾时崇经纪人说的那样,带着余燃、江仪雪和许清月出席了活动。

林铄这次参加公益活动事小,实际目的是在之后的聚会上带余燃认识名流,给他刷脸。

晚宴还没开始,三个人需要现在酒店碰头,余燃和江仪雪来得早些,便凑在一起聊天。

“说起来,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江仪雪勾着自己打理精致的卷发笑起来,“今天下午我从经纪人那里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顾老师也要来参加这次的活动呢?”

“顾老师?”余燃疑惑,“哪个顾老师?”

“你男朋友的前夫。”

余燃抿起唇,显然一副不爽的模样。

他嘟囔:“这个人总是阴魂不散……”

江仪雪说:“顾时崇最近事业不顺,想来和许老师离婚以后受到了各方打压,我听说他谈的好几个合作都吹了,剧都谈不下来,更别说电影男主了。这次晚宴有不少导演和顶流演员参加,他想来找机会也是正常的。”

“可是清月看到他会不开心的。”余燃的声音提高了,似乎有些激动,“他应该主动避嫌,而不是总是出现给人添堵。”

年轻的alpha一激动,信息素便开始躁动,不安又充满攻击性的气息开始流淌,让身为oga的江仪雪皱起眉。

“我看到谁会不开心?”

许清月的声音插入谈话。他今天一身高定西装,将身形勾勒得很完美,余燃被吸引了目光,呆呆地盯着许清月看,周遭的信息素慢慢平静下来。

“我说顾老师会来,他就突然这么激动了。”江仪雪哼了一声,“alpha都这么难控制自己吗?”

许清月握住余燃的手,悄悄感受着周围信息素的流动。余燃看到他后,传递过来的气息是温柔又热情的,是在对着他撒娇,可是中间又夹杂了一些不安躁动的情绪,令人担忧。

他尝试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alpha的情绪——果然好了些,余燃不说话了,乖乖低着头,任由他拉着手。

有点像易感期的表现。许清月想。

oga有固定的发情期,但alpha没有。有一部分alpha在太过于依恋伴侣,又感到不安的时候,会陷入一种特殊阶段,那便是易感期。在这个时期,alpha变得易怒又敏感,只有伴侣的信息素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显然,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余燃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小燃,晚点我会和你单独在一起。”许清月轻声安抚余燃,“但是今晚在外面你要乖乖的,好吗?先给仪雪道个歉吧,你的信息素刚才让她不舒服了。”

易感期的alpha是有些不可理喻,像小孩子一样,许清月只能哄。

好在余燃还不算严重,反应过来之后听话地向江仪雪道了歉。

片刻后,林铄也到了晚宴现场。许清月和江仪雪各自表示了需要先和其他人打招呼,最后林铄只能带走了眼巴巴看着老婆的余燃去应酬。

许清月看着林铄把余燃带入导演堆里,这才转过身,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观察着聚成三两堆的名流。

他要找一个人——余燃的姐姐余诗。

许清月早就打探到这次晚宴的出席名单,作为国内知名娱乐公司的总裁,余诗也在邀请的列表,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出席。不过——许清月推测,鉴于余燃在这里,余诗百分之九十会出现。

他想先侧面和余燃的家人谈一谈,试着软化他们的态度。目前来看,余诗知道余燃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正好是最好说话的那一个。

如果有余诗帮弟弟说话,那么余燃面对父母的时候也会轻松些。

余诗高挑艳丽,如果出现在人群中会十分扎眼,只要他别错过机会,专注一点……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许清月肩膀上,他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专注的时候就感觉不到周围人的靠近,这样还是很危险的。”

来人在他身边站定,语气带着调笑。

“来的是我也就算了,如果是其他alpha要缠上你,你可不好摆脱。”

顾时崇。许清月能感受到旁边alpha身上招摇的香气,曾经痴迷的味道如今却令人有些反胃,他瞳孔轻颤,身体忍不住紧张。

“有事吗?”许清月维持着淡定的语气。

“打个招呼。”顾时崇举起酒杯朝许清月轻笑,“好久不见许老师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许清月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顾时崇见许清月要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只要alpha用力,oga根本挣脱不开这样的禁锢。

“清月。”顾时崇低声警告他,“不要在公共场合给我甩脸子,我想我们就算离婚了,在外面也要保持体面的关系。”

许清月毫不留情地回:“是吗?那么你一开始就该做些体面的事。”

听到这句话的alpha像泄了气,手部的力道也松懈下来,放开了许清月的手腕。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alpha?”

许清月点头:“是。而且我很惊讶,你居然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之间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嗯。”许清月说,“一个住在垃圾堆的人有一天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你觉得他还会去陪着垃圾度日吗?”

顾时崇只是冷笑:“清月,你的嘴巴越来越毒了,你会不会有一天对你的那条新宠物狗也这么毒呢?”

许清月看了这个曾经爱过的alpha很久,久到顾时崇已经开始不安地冒汗,他才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你也很幼稚,你现在才更像狗,一只被抛弃的狗。”许清月说,“你不要忘记,我爱你的时候对你有多好,比现在对余燃还要好得多。可是,你不想待在我身边,总是想跑出去,但是有一天我让你自由了,你又眼巴巴地跑到我脚边,想引起我的注意,求我抱你回家,是吗?”

顾时崇瞪大双眼:“你从哪里得到这荒谬的结论……”

不服气的alpha还想争辩,可是许清月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身上。

“喂。”顾时崇烦躁地开口,“许清月,你……”

明眸红唇的女性alpha出现在不远处,许清月盯紧了那个方向,瞳孔紧缩。

“我还有事。”许清月摆手,“你不要烦我。”

“可是鬼知道之后你什么时候会同意和我见面!”顾时崇抓住许清月的肩膀,“我这次见你就是要和你说清楚,我不会放你就这么离开的,我们……”

“唔……”许清月吃痛地闷哼,脑中突然嗡嗡作响,那是被alpha信息素瞬间侵犯填满大脑的不适感,会让oga头晕目眩。

“信息素…”许清月呼吸急促,“快收回去,这么多人,你疯了?”

“只有这样能让你听我说话!”顾时崇咬牙,“你放心,只是有点晕而已,我们之前七年都很契合,只是这种程度的信息素,你不会有事……”

许清月还没听完顾时崇的解释,只感觉头晕目眩、两眼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顾时崇愣住了,做贼心虚地松开手,许清月就这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alpha给oga的信息素过头,oga就会出现一部分特殊反应。如果两个人相对契合,那么oga只是提前进入发情期而已,如果oga很排斥这个alpha,那么便很有可能会出现身体的异常,比如说恶心、呕吐、晕倒……

“啊!”几位演员转头,看到这么一幕忍不住叫出声,片刻后,许多人都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清月?清月?”顾时崇蹲下身,把许清月揽进怀里,急切地喊他。

不可能的,怎么会呢?以前他也有时会借信息素的便利让许清月听话点,可是就算过分些,他的oga也不过只是进入发情期而已,从来没有这样排斥过他……

这一刻,顾时崇突然意识到,许清月真的不是属于他的了,而这种认知让他恐慌起来。

“清月……”顾时崇抱着晕倒的许清月,有些迷茫地嘟囔,“我错了,我改,你不会真的恨我的,对不对?你不是想和其他人玩玩吗?好,你玩,你玩够了还是会回来找我的,对吧?我只要这样就好……”

“我的天哪,顾老师你…许老师?!”江仪雪小跑过来,吓得面无血色,不顾风度地冲周围喊,“你们都愣着干嘛啊,打120啊!”

“可是外面都是记者……”

“对啊,而且不知道什么情况……能、能打吗?”

“哎呀!”江仪雪看了一眼顾时崇,气道,“那非要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再打吗?顾老师你…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

“没事,他只是最近太疲劳了。”顾时崇故作淡定,“我送他去医院,你们都别着急了,就当没发生这事儿。”

“让一下让一下…清月?怎么了?什么情况?”

林铄的声音响起,他推开前面看热闹的一排人,刚巧看到顾时崇要把许清月打横抱起。

同时,跟在他后面的余燃,也看到了这一幕。

“你!”

看到许清月脸色苍白、不省人事地倒在顾时崇怀里,余燃立即瞳孔紧缩,浑身发抖,见到顾时崇要把许清月抱起,浑身上下的血液更是瞬间逆流了。

“放开!”余燃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许清月一把抢回自己怀里,想要起身的顾时崇也被他推倒在地。

被另一个alpha身上充满攻击性的味道刺痛,顾时崇显得有些迷茫。看着顾时崇略带迷惑的眼神,余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抬起拳头就要朝顾时崇脸上招呼,引得周围一众人又是小声惊呼起来。

“余燃!”

充满压迫力的女声响起,余诗正站在人群后方,死死盯住了自己弟弟的动作。

“做之前想清楚,他到底希不希望你这么做。”余诗看着他,“别再给他制造更大的丑闻了。”

余燃被那声音唤回理智,收回手,摸了摸许清月苍白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将陷入昏迷的oga抱起来,护在怀里。

“清月,没事,我在这,我带你去医院。”他低声呢喃,又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瞪了一眼顾时崇,“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抱着自己的oga,急匆匆离开了晚宴现场。

模糊的声音在许清月耳边响起,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拼尽全力睁开眼,眼前一片迷蒙,像是白色的雾,鼻尖环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没事,许先生排异反应是比较严重,不过身体指标都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先生,你和他的关系是……”

“哦,这样啊。那你这几天多待在他身边会比较好,你的信息素应该能帮助他早点恢复。”

“还有,醒来后产生发情期的部分反应也是正常的,这是alpha信息素对oga身体不可抗的影响……”

“唔……”许清月皱眉,感觉自己的头还是非常沉重,他刚想努力撑起身,手就被攥住了,完全用不上力气。

“先躺下。”是余燃的声音,“你刚醒,起来会晕的。而且手上还输着液,小心鼓针。”

他按着许清月的手,轻柔地抚摸。

“你醒了就好……没事了。”

余燃的声音还带着鼻音,眼角红红的,一看就急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坏了。

就算自己吓坏了,还是很可靠地安慰着他:没事了。

许清月动了动手指,和余燃的指尖缠绕在一起,哑着声音问:“我晕倒多久了?”

“有几个小时了。”

“那是你带我来医院的?你一定吓坏了也累坏了。”

许清月勉强笑了一下,想要抬手戳戳余燃的脸颊逗他开心,却还是使不上力气。余燃会意,主动低下头,脸颊靠着oga的小臂轻轻蹭了蹭,小心翼翼地去吻许清月的手指。

“知道我会吓坏,你还要吓我。你为什么要和顾时崇说这么多话,你明明知道他的出现只会让你、让我们倒霉。”委屈的声音。

许清月叹气:“我也没想到……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余燃不满,“如果我们报警,他的行为也足够拘留几天的了!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

许清月知道余燃处于极其敏感易怒的时期,很容易冲动行事,作为一个合格的oga,他应该适时安抚好这只因为他冲动好斗的小兽。

“你是要打电话,还是乖乖听我说?”许清月朝余燃伸出手臂,“来,抱抱。”

余燃攥着手机,纠结了两秒,还是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在床边坐下,决定要抱抱。

许清月说是要抱余燃,实际却是被抱着。他用不上力气,只能被余燃搂着腰,余燃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温热的鼻息撒在颈边,温情又暧昧。

“你说。”余燃的声音带着醋味,“我听听你又要怎么维护他。”

“我维护他干什么?小醋坛子。”许清月无奈,“我是怕闹大了把你也卷进来,毕竟……现场的人不少,看到是你带我离开,难免会有各种猜测。”

余燃闷声说:“……对不起,我还差点打他了。看到你晕倒,我根本忍不住,还好姐姐叫住我了。如果我打了他,现在这事儿是不是绝对瞒不住了?”

“嗯。”许清月笑,“那全世界就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奸夫’了。”

“怎么能这么说?!”余燃皱眉,“就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是正常恋爱,是两情相悦嘛!”

许清月摇头:“不会,因为这样没有意思。许清月婚内出轨、许清月和年轻alpha搞上、许清月的情人和前夫大打出手……这些可比我和你两情相悦有意思多了。一对暴露在镜头前的婚姻关系破裂后,先被曝光新恋情的那一方总是吃亏的,我倒是不怕,只是你的名声也会跟着我变差,这些事会把你害了,我接受不了这一点。”

“那…那…”余燃泄气一样嘟囔,“我出面解释……也不行吗?”

“有时候,解释是无力的。”

“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但是你忘了,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余燃抱紧他,“反正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就利用我好了。我的背景足够保护你了,也足够帮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没有人敢,也没有人可以评论你……”

许清月打断他:“好,好,我知道了。但我们谁也不可以利用对方,知道吗?这是谈恋爱的准则。”

“可是……”

余燃还想说什么,许清月却仰起头,主动将唇瓣贴上去,堵住了alpha的千言万语。他轻轻咬余燃的唇,满是爱恋和安抚的意味,这么柔软的亲吻让余燃心猿意马,红着脸合上眼回吻回去。

刚开始还是温情的吻,后面便失控起来。余燃亲得越发用力,几乎要把oga吞了一样,他没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了,简直要把许清月的唇咬破。

薄荷的气味……整个房间都是。差点忘了,他的alpha可能处于易感期,一点亲密便招架不住。

许清月昏昏沉沉地张口,舌尖简直被舔弄到发麻了,他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亲热,抓着余燃的头发闷哼。

“累不累?”间隙时,余燃还有空哑声问,“要不要躺下,我抱着你继续,这样你的腰不会那么累。”

许清月轻喘:“你确定躺下之后只做这个?”

“哦,这是病房。”余燃一笑,随即搂着许清月歪倒在床上,“不过,这不就是单人间的意义吗?”

许清月被他抚摸着,后腰变得发痒,两条修长的腿挤在一起轻蹭,心尖像是被火烤着一样,烫坏了。

他想起刚才医生那句“出现一些发情期反应也是正常的”,怪不得他被余燃亲了两下就顿感燥热,前面硬、后面湿,和alpha贴在一起的地方发烫发痒,身体很明显地传递给大脑想要被alpha抱着狠操的信号。

他忍不住有些懊恼——现在可真不是个好时候,两个人都不在理智的时期,耐不住就要在病房干些不该干的事情了。

“医生说我要住多久?”趁着还有理智,许清月推了推正对自己亲个不停的alpha。

“没有意外的话,休息到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也需要换套衣服,你帮我回家拿一身好吗?还有一些洗漱用品。对了……再拿条毯子。”许清月脸颊泛红。

余燃疑惑:“拿毯子干什么?冷的话我让他们再拿一床被子。”

“垫下面。”许清月红着脸指了指身下,“如果要做……我绝对不要弄在病床上,丢人。”

余燃的脸也红透了,这句话怎么带着这么浓的挑逗意味?

他忍不住搂着许清月又亲了两口,故意说:“也是,清月每次都要被我操出好多水,要是弄湿床单,被护士看到,影帝的面子可挂不住了。”

许清月对他调戏的话语并不搭腔,抬起膝盖,顶了顶alpha敏感的侧腰:“现在去。”

余燃不情愿地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

“等等。”许清月躺在床上看向余燃,眼神湿漉漉的,“路上注意安全,但也别太慢了。如果等你太久,我会等不及自己解决的。”

这让他怎么“注意安全”?余燃瞪了一眼诱人却不自知的oga——他会想着这句话硬一路的。

深知不能继续和许清月纠缠,余燃匆忙离开了。许清月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神清明了些。

他不是忍气吞声的个性,被顾时崇又坑了一把,心里自然不爽。

不过,他不能做那个捅顾时崇刀子的人,余燃也不可以。只有他们保持住云淡风轻的态度,才是对顾时崇最大的打击。

当然,这个花心浪子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毕竟,有人比他更想报复顾时崇……

余燃回来的时候,许清月已经睡了——疲惫了一天,他似乎睡沉了,一点也没感觉到余燃进门,更感觉不到alpha蹑手蹑脚地摸上了病床,像抱心爱的玩具一样小心翼翼把他圈进怀里。

他一定很累了。余燃这么想着,手指轻柔地蹭过许清月微凉的脸颊,胸膛中爱恋又心疼着男人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轻声叹息,唇瓣贴近许清月后颈,缓慢温柔地亲吻着。

“你离婚后发生了好多令人烦躁的事情。”余燃小声自言自语,“我的出现……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负担。”

余燃总觉得最近心情似乎变得有些敏感了。如果是以前,他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多愁善感的。

“如果那样想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靠近我,不是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余燃僵住了,他慌忙撑起身子,许清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眼,微微偏过头看他,看来也是把他自言自语的那番话听进去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余燃感到有些懊恼,早知道许清月其实睡得并不沉,他就不会毫无顾忌地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许清月轻叹,“刚离婚的时候,我一个人感到很累。虽然表面上很难看出来,但其实内心一片狼藉……”

许清月停顿了一下,想起那时的痛苦,难免会有些心痛。

“是因为你出现了,所以我才能慢慢整理好这些过去的事情,因为你一直坚定地陪着我,所以我也能产生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的勇气。别再猜测你在我心里是幸福还是负担了,那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猜测,你就是你,是我现在爱着的伴侣,是我的唯一,知道了吗?”

这种话,就算是对爱到死去活来的前夫,许清月也从来没说过,现在要对一个比他年轻好多的alpha说出口,还是有些害羞。

他说完,轻咳了一声,脸颊热得发烫。

……还好没开灯,余燃不见得能发现。

身后的余燃不知有什么反应,片刻后,属于alpha的紫苏香气四溢,伴随着呼气的热度,纠缠在许清月鼻尖和耳边。

“……你说的是电影台词吗?”

余燃的声音带着笑意,唇几乎挨上许清月的耳廓。

“傻瓜。”许清月闷声说,“这是现实。”

下一秒,热烈的吻落在oga的耳垂,脸颊,唇边。余燃迫不及待地捏着许清月的下巴,舌尖灵活地将自己的味道送进去。

现实。对了,他们是在现实中相爱的。许清月爱他。想到这里,余燃格外激动,甚至不小心咬痛了许清月的下唇,惹得oga皱眉闷哼。

易感期。许清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内心有些忐忑。他控制不住激动的alpha,只能祈祷余燃不要太疯,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清月……”余燃尝到了铁锈味,勉强找回了理智,松开了许清月的唇,靠在他颈边喘息。

许清月轻拍他,莫名觉得alpha克制的模样格外可爱,笑着说:“把我的嘴巴咬破了,让我怎么上镜?”

余燃委屈地哼了两声,“你老是说一些煽情的话勾引我。所以我才…总是忍不住。”

“说得我好像坏人一样。”许清月翻了个身,和余燃面对面躺着,“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很可爱,想对你好,有时候又忍不住想逗一下你?”

在许清月眼里,余燃真的很单纯、很好懂。如果跟他多说两句煽情或者充满挑逗意味的话,他就会不知所措,接着用黏人的行动表现自己的喜欢。

真的很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余燃无奈地看着许清月,“你肯定又在心底把我形容成小孩子了。”

他绝对不是只能活在许清月羽翼之下的幼崽,他能做到的,比许清月能想到的要多很多……

可是,他也知道许清月有自己的考虑,所以才总是不让他插手顾时崇的事情,也不让他太多地接触到娱乐圈的阴暗面。

余燃抿了抿唇,妥协一般挨近了自己的恋人,抱紧了这唯一的热源。

“我知道,小燃最近也很累。”许清月搂着体型格外高大却蜷在他怀里的alpha,轻声说。

“嗯,所以清月要抱紧我。”

轻柔的抚摸,温热的体温……余燃闭上双眼,感觉最近内心那股无法言说的烦躁感被冲散,他再也不会感到迷茫和暴躁,全身上下都感受着许清月柔和的信息素,那么温暖。

许清月抚摸着余燃的发丝:“走之前没做完的事,要继续做吗?”

余燃发出愉悦的闷笑声。

“许老师,果然,我爱你爱得不行。”

昏暗的病房,原本该是安静的,但由于alpha和oga的气息和四肢纠缠在一起,这里便成为了最暧昧的场合。

“你觉得……护士要来查房了吗?”许清月紧攀着余燃的肩膀,有些忐忑地接受着alpha的撞击,“嗯…轻点……声音有点明显。”

“护士或许过一会儿就要来了,所以你不要叫得太大声。”

黑暗遮住了余燃唇角的弧度,他捂住了许清月的嘴巴,另一只手压着身下那人的大腿,疯了一样撞进那湿软的甬道中。

护士不会来的。许清月的情况不严重,他早就叮嘱过护士夜间不要来打扰这位娇贵的影帝睡觉,也在进病房时反锁了门。

但是,想到会被人发现,许清月的反应十分敏感——穴道无规律地收缩绞紧,眼中是雾蒙蒙的水色,虽然紧张,却浸满了快感,有一种隐忍的性感。

“唔嗯……唔。”许清月攥住了余燃的手腕,因为轻微的窒息摇着头。

“哈……”余燃喘着气,他太过于迷恋这种快感了,为什么这次做爱,明明不是那么激烈,他却觉得格外舒爽呢?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好想标记你,不敢想象在这里标记你会有多爽……我想看你只为了我高潮,只为了我失控,想看你失控地渴求我,我是怎么了?”

是易感期的影响啊。许清月想,根本不需要余燃幻想,这场性爱也足够让两个人都失控了,他下面胀得很,快感要把神经麻痹了,他第一次有了要被操哭的危机感,眼睛酸酸的,下体也酸,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

他艰难地拽开了余燃捂着他的手,大口喘息着。

“小燃啊……”许清月呼吸急促,“小燃,我好像不行了……”

“下面有毯子,不怕。”

余燃的速度不减反增,一边毫不留情地按着oga的大腿顶弄,一边恶劣地用手指挑逗抚摸两个人的交合处。

“现在吃我的东西很熟练了。”余燃说,“以前进都不好进,现在湿得要命,都会主动缠着我了。看来许老师不仅演技一直在进步,床技也……”

“别说…啊……”许清月被余燃顶到舒服的点,僵住了几秒,再加上言语的刺激,他再也承受不住,浑身颤抖地射了出来,同时高潮的小穴抽动着,吸吮余燃的阴茎。

“嗯……”余燃也被夹得一抖,想往外撤退,却被会自动吸鸡巴的穴道一下下折磨,还没完全抽出来,就没忍住射了精,索性干脆又插到底,抵着许清月最柔软的深处射了个痛快。

两个人在高潮的余韵中疯了一样接吻,发泄着内心的躁动。

“今天怎么会这么舒服,明明也不是很激烈……”快感缓解,余燃一下下吻许清月的唇角,“还有你今天反应也特别好,我好喜欢。”

许清月无奈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自己易感期到了都感觉不出来?易感期是会对这种事格外敏感的,连带着我都被你影响了。”

余燃愣了一下,看来,很显然自己最近没来由的敏感易怒烦躁,都是易感期的影响。

“我不知道嘛。”余燃嘟囔,“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易感期不是只出现在……”

只出现在有伴侣的alpha身上吗?

“想明白了?”许清月笑了,“看来,小燃也真心把我当做伴侣了。虽然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但是切身感受到,还是觉得很开心。谢谢你,宝贝。”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慈善晚会现场并没有什么记者,余诗也在事后想方设法把可能的透风口都控制住了,但网上还是散出了有关当晚的风言风语。

一时间,网上乱作一团,顾时崇、许清月和余燃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引发了爆炸性的讨论。

顾时崇和许清月离婚的原因至今是个谜,讨论的方向逐渐歪了,演变成了“余燃是不是那个导致影帝夫夫婚姻破裂的小三”。

【许清月会养小三吗?我还以为他是高岭之花呢……】

【高岭之花也有欲望呀,你看这个小a,又年轻,长得好像也比老顾帅一点,要是我,我也把持不住耶】

【怪不得许清月对他这么好,刚进圈就是资源拉满。林导的男主,好多演员混十来年也混不上,余燃可幸运了,有个好金主】

正在剧组休息的余燃铁青着脸翻看手机,平台上充斥着各种猜忌和冷嘲热讽,让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谁是小三?谁才是养小三的那个?!

他和许清月是真心相爱的,这部电影的男主也是他用实力试镜得到的,怎么到别人嘴里就能变成这样颠倒黑白的谣言呢?

余燃越看越气,刚想切个小号加入骂战,一旁补妆的江仪雪开口了:

“我看小燃你也是真火了,都有黑你的了。”

“这难道还是什么好事吗?”余燃垮着脸。

“nonono,你这个心态可不对。”江仪雪摇摇手指,“身处娱乐圈,我们看待事物要用辩证的眼光嘛。你看,虽然他们骂你是小三,但是你看看你本人的涨粉速度,还有你和许老师cp的涨粉速度,另外还有咱们电影的关注度,这一切还是很值的嘛。学学你家许老师——波澜不惊,这才叫圈内大佬。”

余燃看向不远处正在跟林导讨论戏份的男人——明明和他一样知道网上恶评满天飞,许清月却没有露出任何惊慌或不满的神色,和导演谈笑的时候依然显得这么淡然,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份成熟稳重的魅力,再次让余燃看入了迷。

先不说他实际上不是小三,就算真的让他去给许清月当小三,好像也很幸福哦……

另一旁,许清月实际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清月,这次的事情倒是给了电影曝光度,可是不会对你的口碑造成影响吗?我知道你是最重视声誉的,但是离婚这事儿闹得……唉。”

林铄拍了拍许清月的肩膀,知道顾时崇和许清月关系复杂,自己也不便多言。

许清月点头:“确实有影响,不过这些谣言也在我意料之内。一些黑通稿而已,我不在乎这些,只是比较担心小燃。”

“你和余燃……”林铄顿了顿,“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按说你不该是这么冲动的人。”

许清月笑:“林导,你也不看好我和余燃的关系。”

“我当然是知道你的,‘出轨’、‘小三’这些纯属无稽之谈,但余燃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却拿了这么好的资源,你和他亲密,又正好刚离婚,这实在是不好解释……”

“那就不解释了。”许清月打断林铄的话,“我之前总想解释,总打着保护余燃的名义,想向外界掩饰这段关系,所以他才会没有安全感、会害怕。”

易感期也是……虽然小燃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并不清楚易感期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傻乎乎地跟他撒娇,但许清月却是清楚的——清楚地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

是他没尽好爱人的责任,余燃和他在一起,其实是委屈的那一个吧——这段关系提也不能提就算了,面对顾时崇的挑衅,甚至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余燃不会表达自己的委屈,但许清月不想继续这样了。

林铄皱眉道:“你不会想公开吧?”

“嗯。”许清月点头,“前段时间我就在想这件事了,只是被顾时崇激了一下,现在更坚定了。”

林铄大惊:“祖宗,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网上对你们的三角恋还只是猜测,你跳出来一公开,那不就是坐实了?我知道你不舍得他受委屈,但你都在圈里混了多少年了,还有这么冲动的想法?”

“我知道唯一的问题出在哪。”许清月说,“顾时崇。我和余燃原本可以正常公开,但因为我这位碍眼的前夫经常跳出来找存在感,所有事都变复杂了。”

“那你想怎么办?人家顾时崇好歹和你是一个咖位的,背后多少个团队帮着,你和他闹起来,不一定谁占上风呢。”

“我不会和他闹。”许清月平静地开口,“打蛇要打七寸,能伤到他七寸的东西,我有很多。”

许清月确实不喜欢纷争,和顾时崇离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把前夫的前途毁掉,他以为自己只要远离这一切,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偷拍的照片浮现在脑海中,顾时崇和其他人出双入对的模样让许清月的大脑刺痛,曾经无数个夜晚,这都是他的梦魇。

他们之间最后那点不舍的感情,早就在他离开那间充斥着别人味道的房子时,就不复存在了。

原本,为了余燃,他再也不想回忆起和顾时崇之间的事情,但同样也是为了余燃,他必须重新把这些想起,包括他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

林铄看着许清月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许清月早就不是他曾经心里清高的缪斯了。

当初这婚结得令人不满,现在离得更加蹊跷……顾时崇,难道真是踢到铁板了?

许清月回化妆间时,余燃正用一种黏糊糊的哀怨眼神盯着他看。

“你和林导谈了有小半个小时。”余燃声音阴沉沉的,“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易感期的alpha,唉,真是小作精。

许清月很想弹一下余燃的脑门,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但最后还是无奈放弃了。

“就是谈一些有关电影的事,还能是什么?”

“但是你好像笑得很开心,他还拍你的肩膀……”余燃继续哀怨地吸了吸鼻子,“还有味道……你身上蹭上别人的味道,我就是不喜欢。”

许清月无奈:“林铄是beta,哪有味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被忽视许久的江仪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对不起,你们小情侣吵架拜托去休息室好嘛!不然我憋笑很难受的!”

“哪有吵架!”余燃急躁地反驳。

在他正烦闷之时,淡淡的香气环绕住了他,像是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下子把那股焦躁抚平了许多。

是需要安抚了。许清月想。

“小燃,来我的休息室吧。”许清月开口,“你现在容易控制不好信息素,确实会打扰仪雪。”

说着,他主动拉起余燃的手,那种柔软的感觉让余燃的心脏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忍不住用力紧紧捏住了许清月的手……

“等一下,你们不、不能走……”

三个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只见角落里一个黑影猛的站了起来。

“我的老天!”江仪雪险些尖叫,“这怎么还有个人啊!”

这会儿正是吃饭时间,化妆间早就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江仪雪忙着臭美拍live图,余燃更是只死盯着许清月,两个人都没发现角落还藏着一个人。

这不知道是哪家的工作人员,戴着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怎么看怎么像要行凶的……

余燃眼神一暗,把许清月拉到了自己身后。

江仪雪抚着胸口:“你是谁?干嘛躲在角落不出声,我要报警了啊!”

那人一言不发,看着许清月和余燃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余燃顿时浑身紧绷。

“许老师……”

那人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下子绕开了挡在许清月前面的余燃,竟然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拽着许清月的胳膊大哭起来。

“救救我…许老师……”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喂,你干什么!”

余燃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想把那人拉开,没想到那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求许清月办事,竟然一下子把余燃甩开了。

“你!”

余燃愣了一下,立刻气冲冲地上去,再次想要拉开扯着许清月不放的陌生人,没想到拉扯之中,那人的帽子和口罩都被蹭掉了。

一张凌乱、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出现在几人面前。

“许老师……”那看上去很脆弱的男孩还在哭泣着,“你救救我吧……”

许清月皱起眉。

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和顾时崇一起挤进他的噩梦中。

一瞬间,被那人抓住的小臂如同被灼烧一样痛。

“你要做什么?”许清月冷冷地开口,“宁双。”

“宁双,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你也不应该来找我吧?”

许清月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没有去找顾时崇,而是莫名其妙找到了自己身上。

“许老师,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面前的oga声音颤抖,“我、我怀孕了……”

“怀孕?!”一旁不明真相的江仪雪一下子看向余燃,小声八卦道,“什么情况啊…?”

余燃没说话,内心满是疑惑——之前他旁敲侧击加上自己调查,知道这个名叫“宁双”的oga确实是顾时崇的小三。现在宁双怀孕了,这孩子一定是顾时崇的,可是,他却哭着来找许清月了?

许清月显然在和他思考同样的问题,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仪雪忍不住插嘴:“你怀孕了就去找你的a呀,关许老师什么事?难道孩子是许老师的?”

“瞎说什么呢。”余燃不满,“这孩子不是清月的,是顾时崇的。”

“哈?!”江仪雪怔住了,“还有这事?”

许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让余燃把门反锁上,又继续问宁双。

“我知道你怀的孩子是顾时崇的,但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就算勒索你也应该勒索他,为什么来找我呢?”

宁双又哭了:“他不知道我怀孕了,这个孩子是意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把这个孩子解决掉的,而且……”

宁双突然站起来,把自己的上衣掀到了胸口。

那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痕,不,已经不能说是红痕,简直是结了痂的血痕。

“自从和你离婚以后,顾时崇就像变了个人,脾气格外暴躁,经常想强迫我,还在床上对我动粗……他说他只是想玩s,不构成伤害,但是这太疼了……”

那些鞭痕、烫出来的红印,以及啃咬的痕迹,看着就触目惊心。

“你是傻子吗?”江仪雪冷哼,“哪有s会把往死里抽的,况且只有能从性虐中感受到快感的才是,你压根就不是。他这种行为,绝对是暴力倾向,喜欢把情绪发泄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而且看这痕迹,鞭子和蜡烛也有问题吧?s用的鞭子和蜡烛不可能这么毒。这叫私刑啊你这个傻子。”

话音刚落,众人震惊的目光转移到了江仪雪身上。

“江老师你懂得挺多……”余燃不禁感叹。

“这……也是我上网瞎看到的。”江仪雪目光躲闪。

“不管是怎样,”宁双继续说,“我想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身上的伤,应该可以作为很好的证据……许老师,你应该需要这些吧?”

许清月叹了口气,把宁双扶了起来。

“先坐吧。”

虽然还没显怀,但宁双还是在起身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许清月看到,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顾时崇一定许诺给了宁双一些东西,宁双才会死心塌地地做这个第三者,到最后被逼到来求助他这个原配,甚至说想帮助他报复顾时崇,一定也是被逼无奈了。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些告诉我,也不可能是想让我保护你,比起找我,找警察可能更快。”许清月说,“想和我合作,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什么都可以做,就算你让我在新闻发布会中把这些都说出来,我也愿意。毕竟他已经把我的前途毁了,我以后也没办法在娱乐圈待下去了。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保住这个孩子,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出国,不能再让顾时崇找到我,可是我……”

“我知道,你缺钱。”许清月蹲下身,虽然冷着脸,但还是给宁双递了几张纸巾擦眼泪。

“我可以出钱送你出国,而且,我知道你年纪不大,我甚至能帮你找一所社区大学,付钱让你继续学习,最起码有个谋生的手段。”

宁双惊讶地摆了摆手:“不…不用,这样要花的钱很多,我只要能出国就好……”

“我是个负责的人。”许清月说,“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在国外能做什么?会有多少危险你知道吗?你就老老实实上学吧。顾时崇的事情解决了,到时你回不回国,自己决定。”

宁双听完这话忘记了哭泣,一双含泪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充满了感激。

“看见了吗,找对象就得找许老师这样的,这心胸,这魄力,还有这财力。”江仪雪一边看戏,一边拍拍余燃,小声说,“我要是宁双,我现在后悔死了呀,早知今日就不该去勾引顾时崇那死男人,勾引的是许老师就好了。”

余燃原本并不打算插手,他知道许清月想自己处理这件事,但听到江仪雪的话,还是忍不住脸一黑,上前去把许清月拉到自己身边。

“清月,你要想清楚,这可是顾时崇的情人。”

余燃揽过许清月的腰,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宁双。

好,他的清月心胸宽大,但他可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给清月带来的伤害。

“小燃,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许清月抚上余燃的手,“所以你才喜欢我的,不是吗?”

余燃有些丧气,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许清月转头看向宁双:“就当我用钱买了证人,你不用有太大的思想压力。还有舆论我会想办法操控一下,尽量不让你受到太大伤害。”

宁双低下头,应了两声。

“我准备在电影杀青后召开一场发布会,最近这些事情,还有关于我和顾时崇离婚的真相、他的真实嘴脸,我都会说清楚。到时候需要你出场,宁双。”

“我把我自己的名誉、这部电影,还有……”许清月握住了余燃的手,“还有我和余燃的未来都赌在这场发布会上了。”

一旁的余燃愣住:“等一下,我们的未来…?”

“是啊。”许清月像是松了一口气,“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就要告诉在场的媒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只是前后辈,不只是拍戏时的同事,我们……”

他捏了捏余燃的手,笑了。

“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这件事尚且需要计划,许清月让宁双先回了家,继续瞒着顾时崇他怀孕的消息,如果顾时崇想要继续把他叫出来发泄欲望,也要想方设法拒绝,毕竟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再挨打了。

安顿好孕夫,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小醋精等着他哄。

休息室中,许清月背靠在余燃怀里,微微喘息着偏过头,只因alpha在舔吻,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腺体。

“嗯、等下……”

突然,那啃咬的力度加重了,难以忽视的酥麻感让许清月忍不住仰起脖颈躲避,却被余燃顺势搂得更紧——好像被猎手禁锢住一般,让他产生了马上要被标记的紧张感。

“我知道还不行……我不会的。”余燃在许清月耳边轻喘,“等结婚的时候,我会把这里灌满我的味道。”

许清月脸颊烫得要命,不知道余燃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缠人。

腺体是oga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被alpha持续舔弄啃咬,难免会造成信息素溢出,产生生理反应。许清月感觉自己硬得发疼,后穴也湿漉漉的,尤其是隔着衣服蹭到余燃同样滚烫的性器,酥麻的感觉让他几乎快忍不住做爱的冲动了。

余燃显然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凑上来边吻边撒着娇:“清月,我想要。”

说着“想”,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解他的扣子了,没有两分钟,那双手已经摸进他的内裤了。

许清月自认为是个有底线的演员,剧组就是工作场合,休息室就是办公室,怎么想都不能用来做爱!但现在那点坚持也要被余燃磨没了,到底还是没忍住,等到大脑慢慢恢复理智,余燃早就插了进去,把他下面干得一片黏腻了。

因为害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余燃只敢小幅度动,插在里面慢慢磨蹭、顶弄,他靠在许清月耳边喘息,时不时就忍不住在oga漂亮纤细的侧颈轻轻啃咬。

好香,屋子里弥漫着两个人信息素的香气,让人意乱情迷,他的oga身上的味道更香。

“你今天怎么这么……”许清月还想反抗一下,起码不要被余燃完全掌握节奏,可是余燃一动,他就没了力气,只能无助喘息。

“资助宁双的钱,让我出。”

许清月愣了,余燃在他耳边,语气带着点哀怨。

“反正,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嗯、好紧……你在想什么?夹坏我你也不能和他走得这么近。”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呀?

“你又…乱吃醋。都说了我是花钱买证人了。”

“我不要。”余燃不满地控制住许清月的手臂,抿着唇,突然加快了顶弄的速度,“我不要…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吸引人…他是oga,你和oga也可以么?你和oga可以…这样吗?”

“嗯、哈啊,我没有……”

许清月无奈,余燃在幻想什么?不过,他现在没法说出完整的话了,腿心好麻,浑身上下都好麻,他已经没有余力训斥这小疯子了。

“清月也给我生宝宝好不好?”余燃显然是弄得舒服了,咬着许清月的肩膀哼唧,“我不是坏男人,我会对你们好……有了宝宝就不能离开我,唔、里面,老婆我射里面好不好……”

——黏糊糊的鼻音,哪有alpha会这么不要脸地撒娇,撒娇的内容还是要内射。

易感期,要宠着。许清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他主动抬身子,红肿的穴口套弄alpha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肉茎。

“能不能怀上要看小燃的本事了,来……”

余燃果然疯了一样按住他操,两个人的下身锁得死紧。

不知道这种甜蜜的折磨又持续了多久,余燃握着许清月性器的手心早就被射得黏黏糊糊,oga的肚子里也终于如愿被灌满了精液。

余燃保持着插进去的动作,又抱着许清月亲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抽出来,找湿巾给两个人擦。

“还乱吃醋吗?”许清月靠在沙发上,小腿懒懒地搭在给他擦腿心的余燃肩头。

余燃很没底气:“我说的是实话……”

许清月的眼神扫过来,余燃立刻缩了缩脖子。

“不是不是……我错了嘛。”

讨好性地吻上许清月的小腿,见对方没有拒绝的反应,alpha又得寸进尺地俯身下去,往大腿内侧亲。

吃醋是乱吃的,但有一件事说的是实话。

如果能怀上,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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