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生命迹象’这几个字时,沈晚瓷双膝一软,险些摔倒,不过她很快自己稳住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屏住呼吸看向顾忱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就去看他,或许是因为心里没底,所以迫切的想要从另一个人嘴里听到答案,但这种反应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回过了神,踉跄着朝着他们所说的,发现有人得地方跑去。
沈晚瓷刚要往上爬,就被个消防员拦住了:“上面很危险,你不能上去。”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工作,我就想上去看一眼那人是谁,我丈夫……我丈夫被压在下面了。”
拦住他的人不为所动:“我们会把人带下来,请你在一旁等着,上面都是错落的水泥块,很容易踩空。”
看沈晚瓷脸色不好,那人又郑重的重复了一句:“放心吧,我们会成功把人带下来的。”
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抚家属的情绪,那人一看就已经死了。
“我能不能……”沈晚瓷重重的咬了下下嘴唇,竭力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意:“问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我们也没看见,他是趴着的,”消防员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虽然只看到一个后背,但从那血肉模糊的脖子,以及角度诡异曲折的身体来看,正面估计也是惨不忍睹。
眼看着消防员要走,沈晚瓷急忙拉住他,最后问了一句:“那人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深色衬衫,黑色西裤。”之所以说深色,是因为衬衫都被血和灰染得看不见底色了。
这是薄荆舟的穿衣风格,纪思远偏爱浅色,沈晚瓷几次见他,都是穿的白色衬衫,在听到深色衬衫的时候,她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往下沉。
她转头去看顾忱晔,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顾忱晔:“纪思远今天穿的也是深色。”
沈晚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处,压在那人身上的水泥块已经被清理掉了,但他身上嵌进了两根手指粗的钢筋,医生确认了一下情况后,朝着消防员摇了摇头。
人死了,就不用费劲切割钢筋了,因为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没爆炸的炸弹,所以要切割只能用锯条手动切割,避免有火星溅出。
尸体很快被抬了出来。
沈晚瓷似乎听到了身体从钢筋上硬拉下来时,摩擦而过的、那让人牙酸的声音,她紧张的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肉里,刚才搬水泥块时划拉出的伤口再次撕裂,血珠从沾满灰的伤口渗出……
但她好像丝毫不觉得疼,全部的身心都在那个即将被拉出来的尸体上。
不要是薄荆舟,不要是薄荆舟。
尸体从坑里被拉出来,彻底暴露在了沈晚瓷面前,她长长的松了口气,精疲力尽的垮下了紧绷的身体。
虽然没看到脸,但不是薄荆舟,他没有这么瘦。
不是薄荆舟,那就是纪思远。
出事的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找到这一个,另一个肯定也在这一片,消防员挖掘的动作更小心了,但在看到这个的惨样后,心里就没抱什么希望了。
沈晚瓷的神经一直紧紧绷着,在看到纪思远的尸体时,脑子里那根弦终于绷不住了,‘砰’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