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啄木鸟转身离开了。
岳峙看似闭目养神,思绪再次回到了他脸颊上出现血痕的那天晚上。
那天是他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到那个他此生最讨厌的地方。
那个老男人也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虚伪阴险得让他恶心。
岳峙刚走进客厅,对方就扔过来一本杂志,直冲他面门,他抬手一挡拍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站住!”男人拍案而起,“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是吧!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试试!”
岳峙都给气笑了,转身看向男人,“真是好久没人和我这样说话了,新鲜,不枉我来一趟。”
李潮科保养得不错,但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气得脸色都紫红了,“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就算你在外面再怎么呼风唤雨,捅破天,我都是你老子!”
“不要在这里跟我扯这些压根没存在过的亲情关系了,有事说事。”岳峙走过去,李潮科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姿态比回到自己办公室都霸道。
李潮科最看不得他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抓起手边的杂志又扔了过去,“你自己看!”
岳峙这次没有挡,只是微微偏了偏头,杂志的书角划过颧骨,留下一条血痕。
他忽略了脸颊的刺痛,拿起杂志,上面头版大篇幅的都在说那个自.杀的财政部长的事情,“你让我处理,他这不是死了吗,如你的愿还不好?”
“他收了敌对政派的钱背叛我,我让你把他杀了伪造成对方买凶杀人的样子,你现在爆出来这么多丑闻,把他逼死,你知道最近党首的支持率下降了多少吗,马上要大选了,你是想翻天吗?!”李潮科气得眼球暴突。
他不是明面上的党首,可党.派事务由他一手操控,他也是最大的获利者,如今除了这种事情,明面上和他毫无关系,可背地里的兵荒马乱得全由他摆平。
岳峙撑着脑袋轻轻笑了笑,“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但用什么方式,会得到什么结果,就不是你管得了的了。”
李潮科看着岳峙,就像在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他深呼吸平复情绪,一脸游刃有余地往岳峙面前扔了一沓照片。
“齐玉雨的事情之后,我以为你封心锁爱没有漏洞了呢,怎么,春心又动了?”
岳峙看了他几秒,才伸手拿过几张,上面全是青梨,大部分都是青梨一个人,还有几张是他也在场的时候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