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他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夜色中有光,黑狱中有光,我这间小小的酒吧,同样有光漏进来反过来也一样。”
“听上去有够复杂让我想起了当年上哲学课的时候。”安德鲁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几乎不存在的汗渍,咕哝着,转身向酒吧外走去:“总之我只是过来随便转转就不打扰了祝生意兴拢”
“谢谢。”
“不客气。”
三叉剑专员说着,一脚已经跨过地上那道歪歪扭扭的光线,迈进走廊,却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酒吧主人。
“假如,”他比划着,目光掠过空荡荡的大厅,含糊道:“假如我想听人聊聊校园杯或者某支猎队精彩的表现周末的时候,人应该会很多吧。”
流浪巫师微微皱起眉:“猎赛?”
“比如,最近在校园杯上风头很足的宥罪猎队。”安德鲁耐心的解释道:“据说他们已经能够熟练展开二阶战阵了这在学校附近还是很少见的如果我想压个偏门”
说着,他冲流浪巫师挤了挤眼睛:“有没有另外一支,不一定是学生,另一支猎队也掌握二阶战阵诸如这样的消息。”
“没有。”流浪巫师非常干脆的回答道:“我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消息。”
“这样吗?”三叉剑的专员显得极为沮丧:“前几天听人说在沉默森林边缘看到一只巨大的女土蝠在镇子边缘一闪而过看上去像是有猎队练习二阶星宿阵。”
“真是令人惊讶的消息。”流浪吧主人审视着客人。
“是啊,”矮胖巫师擦了擦额头,叹口气:“的确令人惊讶我是说你要是听说了什么”
“肯定立刻给您飞一只纸鹤,”流浪巫师圆滑的回答道:“毕竟在学校附近练习这类高阶法阵,是需要相应审批手续的。”
“太好了我是说,谢谢了。”安德鲁说着,比划了一个联系的手势,而后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这间阴沉沉的酒吧。
流浪巫师站在门口,隔着门框间细微的裂痕,看着门外那个矮胖身影在街头匆匆离去,一脸沉思。
回到办公室,安德鲁顾不得摘帽子,一把抓起桌上的冰红茶,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杯。
然后他才注意到桌子上一只正在打瞌睡的纸鹤。
三叉剑的专员粗暴的揪住纸鹤脖子,把它拆成一张信纸,信纸不大,里面内容也不多,除却开头的寒暄与结尾的废话,他只从信中提取到一句有价值的内容:
“经确认,北区(基尼小屋管理范围内)不存在掌握二阶战阵的猎队”
信上有科尔玛的印鉴——这代表一位大巫师为这封信的内容作了背书——安德鲁重重叹口气,将那张信纸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废纸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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