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躺在中式装修的卧房里,浑身酸痛的他都想骂人了,感觉好几个地方都长了心脏,跳的他烦躁,想起身上个厕所吧,浑身哪里都动不了,终于将脑袋抬起来了,芮安打量了一下屋子。
这个屋子真的够大,满地铺的手工地毯,红木色的家具和沙发,怎么看都很养眼,但总觉得哪里别扭,芮安观察了半天才发现,除了最前面的洗手间有个玻璃隔断,这整间屋子没有一块儿墙壁,简直视觉通透,更有意思的是,这间屋子的一排衣柜里挂满了衣服却没有柜门,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碗筷却没有可以做东西的厨房,而且房间左侧的两大片落地窗外就是草坪。
看来这里是一楼,不,不对,这里根本就是平房,因为窗外如长廊般的房子都是一层,颇有点儿老院子的既视感。
‘咯吱。’
红木双开门被推开了,芮安侧过头,看到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赶紧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了落地窗那边。
心里却想着,‘靠,怎么这时候进来了?他要上厕所的!’
男人脱了鞋子之后走到了床边坐下,微凉的手抚上芮安有些汗湿的额头,动作很轻,在发现芮安已经不发烧的同时心里才算松了口气,想起昨天麻醉过后芮安疼痛难忍的睡颜,敖川微微蹙起眉,他还记得昏迷中的人如何抓着他的手,如何痛苦的低吟。
视线移到那人还有些苍白的唇瓣,敖川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看来似乎想起来了昨晚昏迷中的人,是如何唤着他的,即便叫出的名字是‘大黄’。
手指从额头摸向了自己的嘴唇,芮安有些发痒,终于装不下去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了一张放大数倍的脸,紧接着身下的床有些轻微塌陷,他的唇就被吻住了。
这是一个很轻的吻,那人的唇紧紧的贴着芮安的唇,没有进一步加深也没有退开,直到芮安呼吸困难了,他才移开头,颇有些嗔怪的瞪了眼男人。
早就知道芮安是装睡的人淡笑一声,又在芮安的唇上吻了一下之后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种高了八度的温柔让芮安受不了了,他眯了眯眼睛,说了句:“你进来之前哪里都挺舒服。”
视线交汇几秒后,男人突然面无表情的说了四个字。
“少骗人了。”
说完起身若无其事的给芮安倒了杯热水,芮安是挺渴的,但是从刚才听到水流的声音开始他就更受不了了,最后他推开了送到面前的水,咬牙道:“能拜托你扶我去洗手间吗?”
“……”
敖川盯着脸莫名红了半截的人,抬起胳膊就将芮安抱了起来。
男人抱的很轻,并没有碰到芮安的胳膊,但是浑身的肿痛还是让芮安扭曲了脸,同时他又很讨厌这种抱法,像对待一个娇嫩的少女,于是他不满道:“我让你扶我过去,没让你抱我过去。”
很显然,男人把芮安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他不仅没放下人,还抱的更紧了。
芮安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佯装可怜的无奈叹气:“敖川那敖川,没想到,你把我当女人了。”
芮安的激将法成功了,男人在听到这话的同时就将芮安放了下来,换成了一只手搂着芮安的腰,直接把芮安提到了洗手间,这跟抱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大大的考验了一下男人的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