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看着小滴、富兰克林、玛奇和侠客围成圈猜起了牌来。信长和飞坦则无聊的坐在一旁,看窝金打架。
“小怪物,你过来。”信长突然喊道。
“别喊我小怪物,我有姓名的。”我说着,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他们身旁。
信长抱着他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才微笑道:“看得出来,这几年确实过得挺不错的?”
我耸耸肩,微笑道:“和你们差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觉得极其无聊。”
“确实是个令人讨厌的世界。”信长看着下面,在几秒钟之内被窝金摆平的人,道,“总有那么一些人,特别碍眼。”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飞坦道,“千叶,你不去找团长或是继续当你的黑道组织,跟着我们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诚然道,“只是有点不放心。”
我所知道的旅团是从这里开始面临挑战的。特别是正在下面打架的,那个总是爱把我抗在肩头,大大咧咧,总是保护着同伴的窝金,不该死在友克鑫市。
不是人命分了贵贱,也不是我认为旅团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只是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他们于我的意义和一般的旁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就事实而已,旅团的成员虽然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但是他们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杀害与任务无关之人。好吧,寻找对手一教高下的本能除外。
“不放心?”飞坦淡漠着道,“能打倒旅团的人还没出现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飞坦。”我微笑道,“我知道你们是每天将脑袋提在手上的人,所以不在乎生死,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不在意你的生死。我说不放心,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飞坦多看了我一眼,撇开头道:“别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关心的话。恶心!”
其实不是恶心吧,而是不适应的别扭情绪。
“小千叶!”信长笑道,“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流星街的人了。”流星街的人,是不懂情感的。
我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却知道,虽然一直自诩如果有个地方该是我应该呆的,那边是旅团,但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我和他们终归还是不同的。
“也许是你们把我照顾得太好了。”我笑道,“怎么,这样的性格很让人讨厌吗?”
“不是讨厌,小千叶。”信长哈哈笑道,“最多只是不适应而已,你难道不知道,多年不见,突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会让人觉得……别有目的?”
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性子,不是只有窝金才有的。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淡淡微笑,“背叛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尽管防备我吧!我只是来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应该不至于妨碍到你们。”
“人来了。”飞坦突然说道,“阴兽的人来了。”
“三个?”我随口问道。
“不,十个全齐了!”飞坦说着,站起身来。
适才还在玩猜牌的几个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下去。
十个全齐?
即便是知道有人屠杀了会场的人,也没有必要出动阴兽所有的人。除非,他们知道对手是幻影旅团。就这一点而言,到现在为止,应该没有人会通知黑道那边的人才对。除非——
不,不可能,就入库洛洛所说的那样,旅团里不可能会出现叛徒。因为对于这群名利、地位、金钱都无法满足的盗贼们而言,没有任何的理由值得他们冒险通知黑道中人。
那么,究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