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惨白的男孩,不正是青之吗?
一大家子很快便围了上去,二姨率先冲过去将昏迷不醒的青之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对那个高大的歪果仁说着谢谢,也不管人家是否能听懂。
“青之正在发高烧,暂时先让他去休息,等好过来再问详细经过吧。二妹,你也去休息吧。”说着,我妈将手从青之额头撤回来,喊来了雪场负责人。
将负责人带来的感冒药给青之喂下,我妈顺便递给我一碗,尽管我再三表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是在我爸谴责的目光中闷头喝完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找了地方纷纷入睡。
外面的风雪又开始了,急骤的敲打着门窗,发出嗡嗡的声音,我毫不怀疑下一秒窗户就会被大风吹开。想起了自己乌鸦嘴的属性,我哽了一下,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才醒的我无所事事,这里瞅瞅那里瞅瞅,发现一脸疲倦的侠客正朝我走来,眉宇间带着阴郁。
我妈才睡下,我怕吵醒她便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侠客。
侠客眉毛一皱,迅速在我旁边落座,要知道这个大厅里人挤人,人们头靠着头睡得无比深沉,我右边躺着我妈,左边躺着抱着孩子的妇人,天晓得他是怎么在那么细小的空间里把自己塞进去的。
刚落座,侠客的手便环上我的右肩,头枕着左肩,作势就要睡觉。
???
骚年谁给你的胆子???
不耐的动了动肩膀,换来的却是侠客控诉般的一眼,而后他指了指前方,顺着看过去,发现侠客指的地方躺着我三姨父,正欢快的打着呼噜。
……好吧我服气了。
得到默许的侠客再次靠过来,头顶的发滑过左半边脸颊,那柔软的棕毛弄得我痒痒的,不知为啥心里也痒痒的,像被小猫挠过。
大概是如此乖顺的侠客太少见了?
侠客很快便睡着了,沉稳的呼吸传来。
至此,偌大的休息厅估计就我一个人醒着了。
本来以为自己很能熬,加上才醒来,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吃了感冒药的我在侠客睡着后没多久便又睡过去了。
我是被一阵麻麻的感觉弄醒的,左半边身体都是麻麻的,还热烘烘的,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往右边移一点。
脖子上的桎梏更紧了一分,几近呢喃般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林林别动……”
哦差点儿忘了还有这家伙呢,怪不得我手臂麻了,敢情我俩保持这姿势保持了一晚上。我转过头去,默默看着门外的风景。
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不是很亮,雪地却白得通透,像是反射着日光似的,跟昨天的白截然不同。
大厅里的挂钟时针刚刚走过八点,这群蔫了吧唧一晚上的人们陆陆续续醒来,人们活动的声音连锁反应般带动了更多沉睡的人。就连妄图再睡一会儿的侠客也受不了如此的吵闹,收回双手揉着脸,脸上还带着迷茫的他步履阑珊的向厕所走去,或许用飘来形容更恰当。
睡眠不深的老妈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我身上挂,瘫了大半边身子的我压根儿没法拒绝她的重击,好在没过多久她也去洗漱了。
老妈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张冒着热气的手帕,一到我面前便一巴掌呼上来,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帮我擦拭着脸。
哎,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