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呵笑一声:“我厌倦去做乖乖女了,我并不后悔,因为那是为了让他安心,可我不能安于现状,那不是我的天性。我曾经承诺过朋友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到。我曾经触手可及的梦想,就一定要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盖娅家的衣太美了…可惜买不到啊
☆、故事
两人坐了半响,再也无话。
齐维桢起身颔首,挺拔的身姿随意靠在一旁:“或许我可以为你提供些什么。”
灵均抱臂看她:“齐维桢,你干嘛要帮我。”
他笑笑,便留下一个绝尘的身影。
灵均看着手中的纸条,不由得暗自吃惊,原来她这么多日子却是在做无用功,怪不得萧家门前车马嚣张,竟然是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前来应门。
夜魅如水,皑皑白雪已经化作春露,流入这繁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萧惠手中的竹节鞭飒飒作响,将院中的木桩打出细密的白痕,指节厉厉作响。
萧别古坐在石阶上,看着冼练的月色:“上雍的月色太美太冷,太梦幻太繁华,一颗星星都见不到。”
萧惠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只是略微发了汗,便递过来一杯热茶:“雅舍那边来信,这几日果然仍旧有许多世家小姐车水马龙的。今日坊间都在传闻,支家的庶小姐与太子妃的妹妹对上了。”
萧别古手中的茶杯几乎摔在石阶上:“微生家的小姐也就罢了,素日年节我是见过的,那孩子和太子妃不一样,很是有几分大家样子。倒不是说太子妃就不成样子,哎,还不是太子,多大年纪了,爹不疼妈不爱的,他媳妇儿能好到哪儿去?”
萧惠习惯了鼻观鼻眼观眼,主子这些年为天家之事操碎了心,能像父母一般典议皇族,天下也只有萧别古了。
萧别古看着一旁残破的雪轻哼一声:“倒是支家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爹是王八妈是妓,儿女都是一群咬人的狗。”萧惠没忍住笑了出来:“您可是忘了他家那位嫡出的公子,那可真是个为数不多的优秀青年。”
萧别古难得露出赞赏的神情:“不知道儿子怎么长得,歹竹出了好笋,鸡窝里面飞出了凤凰。可是他那个爹怎么想的,这么个好儿子他不提携,竟是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烂柿子。那边儿先吊着那些女人几天。”这些世家小姐,一个个心术不正,都指望这就进来能妖妖道道儿的顺杆儿嫁进豪门,女官的形象都别这群女人带坏了。一个个识文断字的,清高贞洁连太庙的巫女都比不得。
萧惠看她神色倦倦,多年主仆,心中也有几分忖度:“小姐,您这么多年还念着兰陵呢。现在官家也赐您自由之身了,学士位不过是个享清福的虚衔,咱们时间多着呢。”
萧别古长长叹息一声:“我这一辈子,早就不是萧家女人了,我是个没家的孤魂野鬼。”摸着自己脸上的纹路和坑坑洼洼的斑驳痕迹,就像她近来总是会想到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即便在梦中,那根系在女儿树上的红色丝带也总是出现。下面就是年轻小姐妹们嬉笑的声音,还有夜空中那些闪耀的星子。
及至哺育皇子,她与家族决裂,那些无处可安放的感情全部都投入到了皇家之中,从皇帝、到太子公主、再到皇长孙重孙,她的情愫渐渐被这些明争暗斗割裂的疲倦不已。
“小惠,你说咱们死了,魂魄能游回家里么?”萧惠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主子:“小姐,大过年的您说什么呢,您还得长命百岁呢。”萧别古手重重捶打着已经老化的膝盖:“圣人说五十而知天命,小惠,我都过了五十岁啦!你这位老妹妹也没比我差几岁,这么多年我背井离乡,你也跟着我,我自私啊!”
萧惠眼角含泪,一把抓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