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哲道:“我想把这两个死穴解开,好让我多活几年!他奶奶的,你们胡乱猜个屁啊!”猜了半天,原来都元帅想要的是这个!
春风道:“其实我明教中的神医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已经知道你地病要用什么药物来解了,只是那味主药非常难得嗯,就算得到了,也不能及时取回来,等于还是没有,所以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莫启哲大喜,问道:“已经知道用什么药来治了?那太好了,我手下人这么多,找味药还不容易!”
温熙也喜道:“你不用怕不能及时取回来,就算快马还是来不及,也可以用鸽子送回来啊,我们这里有专门饲养的军鸽!”
春风却摇了摇头,道:“用军鸽也不行,那味药叫赤毒草,只有吐蕃国才有这种草,它要活着的时候才没有毒性,一被摘下来,片刻功夫,毒性就会显出来,所以除非启哲就在那种草旁边,摘下来就吞下去,然后再服其它药物,方解得了你胸前之苦,除此之外别无良方!”
莫启哲道:“在吐蕃国才有啊,那里地理特殊,果然爱长些奇花异草!”
耶律玉哥笑道:“这有什么好值得担心地,直接把大军开到吐蕃去,让他们的国王孝敬些那种草不就得了!等我大哥病一好,立马儿就灭了他们!”
萧仲恭却道:“这可不行,吐蕃也有探子在我们这啊,咱们的军队里各族人都有,你知道谁是卧底?咱们一起动,吐蕃就会得到信儿,纸包不住火,都元帅需用赤毒草医病的事,吐蕃国中不可能不知道,那时他们见到这种草就拔出来,那咱们一边要行军打仗,一边要和吐蕃人抢草,岂不是两样都不易做好?”
春风道:“那种草可不是遍地都有的,很难找,要由我们明教专门派人去找才行。”
韩企先想了想,道:“也不必直接开战,我们现在和吐蕃通商,都元帅不如随商队去吐蕃,一来可以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二来可以顺便找这种草药。而且都元帅也可以趁机游览一下吐蕃的山川,就当疗养了!”
莫启哲笑道:“其实我还真想去吐蕃玩玩,只是我每到一个地方。必是锋火连天,一直都没好好休息游玩过,这回正好就去吐蕃观光一番!”
骠骑军屯兵城下,临安城里乱成一团,以赵构为首的投降派表示愿意割地赔款,只要莫启哲肯退兵,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而以岳飞和韩世忠为首地主战派,则全力反对,要以陆游等人为质,先强迫莫启哲退兵,然后再趁势反攻进河南。夺回中原故土。
赵构着实不敢和莫启哲开战,城外的骠骑军合军一处,已达六十万之众,而城内的宋兵加起来不过二十多万,差了这么多。他可没种叫板!赵构被莫启哲早就修理得怕了,如果当时岳飞按照他的意思,主动释放了莫启哲。那还好办,可偏偏岳飞要杀他,还让莫启哲自己跑了,这岂不是没事找事,硬把战争推到了南宋身上!
岳飞向赵构进言道:“皇上,臣知道莫启哲活不了多久了,他得了很重地病,无法病治。所以我们只要逼得骠骑军退兵,那么我估计在他们回军地路上,莫启哲就得死掉。那时梁国新遭变故,他手下的将军必会互相夺权,动荡一起。对我们收复河山非常有利。”
秦桧站在赵构一边,他也不敢得罪莫启哲。更不相信莫启哲会一命呜呼,他帮着赵构说话,希望能用银子铜钱把莫启哲砸跑,而不是用刀枪把他打跑。
主战派和投降派展开辩论,最后投降派占了上风,赵构为讨好莫启哲,把得罪了他地岳飞下了大牢,然后给莫启哲送去书信,希望他能退兵。
莫启哲闻得赵构在兵临城下之际,竟把领兵大将下了大牢,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赵构的使者一再表示愿意割让广州,只求骠骑军从临安城下退走即可。莫启哲心中欢喜,岳飞下了大牢,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干脆就强攻好了!
骠骑兵把使者关押起来,不放他回去。莫启哲随即挥军攻打临安,大炮轰鸣,临安又遭兵火。
赵构见莫启哲翻脸不认人,非得开战不可,后悔没听岳飞地话,一味投降看来是不行的。他放出了牢里的岳飞,让岳飞和韩世忠联手,共同保卫临安。
韩世忠一人领兵不是骠骑军的对手,可岳飞到来后,两人合作得很好,一人固守城墙,一人寻找机会出城冲杀,但这次莫启哲也加了小心,不再麻痹大意,更命令骠骑军将领们不可轻敌,用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方法,把临安外围地防御措施全部粉碎,打到了临安的城墙下。这些防御工事是韩世忠新建的,岳飞并未参与其中,他见临安外围已无险可守,只能凭借城墙做最后的抵抗了,他发动城中军民,发明出了许多防守器械,打退了骠骑军的第一次猛攻。
岳飞在广州是怎么打败莫启哲地,赵构没有看到,也不怎么相信,他认为单凭一个普通将军竟能打败所向无敌的骠骑军,这消息很有些水份,可能是虚报战功。但这次打退了骠骑军的进攻,可是他亲眼所见了,虽然只是一次小小地胜利,也使他信心大增,立即对岳飞改颜相待,给他加官进爵。岳飞被封为兵部侍郎,尚书右丞,亲征行营使,全面负责临安的城防。岳飞由此一战,一跃升为南宋军方第一人。
莫启哲手中大兵在握,对岳飞的恐惧感大减,他当初也怕韩世忠,可终也打败了他,这回有了六十万大军,就不信打不过岳飞。骠骑兵没日没夜地轮番向临安进攻,一波攻击结束,另一波再起,打算累也累死了城内的宋兵。
战斗持继了三天三夜,城内即使有岳飞和韩世忠这样的名将,可也再没让骠骑军受到重创。这一日,莫启哲亲自上阵督战,他躺在一张大椅上,众将军站在他的周围,一同观看士兵攻城。
骠骑军的炮火向来是最厉害的,可岳飞却想出了应对之法,城垛一旦被炸毁,就很难在战斗中被修复,于是他就在城头准备了大量地沙包,城垛被毁后,就把沙包堵上去,抵挡骠骑军登城。为了避免伤亡过重,骠骑兵见无法顺利登城,往往暂时退下,大炮再响,把沙包打散,可炮火一停,宋兵又把别的沙包堵上。再和来攻的骠骑兵对打,如此反复,虽然宋兵伤亡惨重,可在激战中却从未丢掉过阵地!
莫启哲见战斗处于僵持的状况,心下焦急。不顾身体虚弱,下了大椅,翻身上马,冲到阵前,亲自指挥作战。骠骑兵见都元帅提刀上阵。齐声高呼万岁,热血沸腾,攻势更猛烈了。终于。第一个骠骑勇士登上了城头,第二个第三个随后登上,大军如潮水一般把城头冲开了一个缺口,已经有上千的骠骑兵登城作战了!
铜锣敲得震天动地,岳飞和韩世忠领军奋力反抗,用牺牲大量宋兵地生命为代价,再一次把骠骑兵赶下了城头。韩世忠对岳飞道:“岳将军,我们不能再这样守下去了。被动防守城墙早晚得被攻占,我看不如开城主动出击,冲杀一番,灭灭骠骑军的锐气,如能就势击杀莫启哲。那是最好!”岳飞点头道:“甚好,可这样太危险了。就让我去吧!”
韩世忠拉住了他地手,道:“不,你是主将,当在城上守卫,还是由我去吧!”说完韩世忠领着一支宋军,出城冲杀。
临安城门大开,吊桥轰隆一声放下,骠骑兵见宋兵出城来战,立即返身后退。要打野战,那可不怕,宋兵再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见从城门里开出一队宋国步兵,踏过吊桥,随即列阵。莫启哲叫道:“趁宋军尚未列阵完毕,上去冲垮他们!”骠骑军骑兵跃马前冲,向宋兵猛扑过去。
可这次韩世忠带出来的宋军却推着一种大车,名为“决胜车”这车是专门用来抵挡骑兵冲锋的,比拒马还好用。步兵与骑兵作战,往往被骑兵一冲而溃,但这种车却不仅可以抵住骑兵的冲锋,还具有反攻地作用。一名宋兵驶车,八名宋兵推车,又有两名宋兵扶轮,三名盾牌手手持巨盾抵挡敌人的箭矢,后面有十八名宋兵神箭手,开神臂弓击敌,二十人挺长枪在后面应敌,每十辆车由一名将军统领,行则为阵,止则为营,专门对付骠骑铁骑。
骠骑军由于没见过这种阵法,第一轮冲锋便被击退,莫启哲命令弓箭手用火药箭攻敌,突火枪队准备。一阵爆炸声过后,宋兵遭到重创,韩世忠急命士兵伏地,用盾牌挡在身上,以此来降低伤亡。
可紧接着突火枪上前,砰砰一阵散弹过后,宋兵大败,以为必可发挥奇效的决胜车尽毁,宋兵大批阵亡,韩世忠也肩头负伤,只好引兵回城。骠骑兵大声欢呼,重新又开始冲锋,虽然护城河前有破碎的决胜车阻路,可依旧挡不住他们的冲锋!
韩世忠下令焚烧吊桥,他入城去找岳飞。此时地岳飞却不在城头,他进宫见赵构去了。
城外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赵构跪在太上老君的画像前不停地祷告,希望出现奇迹,宋兵能打败骠骑军。忽然殿外有太监大声叫嚷,象是在阻拦某人入宫,赵构大惊,难道是骠骑兵攻进宫来了!
岳飞推开太监,大踏步走进宫殿,战袍染血,宝剑卷刃,他一进殿便对赵构道:“皇上,现在城头战况危急,请皇上登城督战!”
赵构看到岳飞手握宝剑,不由得大惊道:“岳将军投降了吗,这就要逼宫,把朕献与那莫启哲?”
岳飞赶忙放下宝剑,跪下行礼道:“臣不敢。臣只是见城头吃紧,士兵保卫国都的信心大减,是以想请皇上登城督战!您一上城头,我军必士气大增,完全有可能打败骠骑军!”
赵构摇头道:“既然城头危急,你怎么还让朕去呢?”
秦桧跑了进来,大叫道:“皇上不可上当,这岳飞是要骗您涉险,要把您献与莫启哲!”
岳飞大怒,气道:“我只是为了战况着急,哪有陷害皇上的心意,你不要胡说八道!”
秦桧却道:“皇上可知岳飞是何人?他是莫启哲同父兄长,两人是亲兄弟,合起伙来骗您地!”
赵构大惊,连忙后退几步,远离岳飞。口中却道:“我说你怎么可能打得败莫启哲,原来并非真本事,而是和他串通好了的,想引朕上当!”
岳飞拾起宝剑,便向秦桧冲来,叫道:“奸臣,你才是莫启哲派来的奸细呢!竟然说这等胡话来诽谤我!”
侍卫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保卫皇帝,一拥而上,抱住了岳飞,叫道:“叛贼休得无礼,快快放下凶器!”
岳飞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竟犯了皇家大忌,仗剑迫君,是为造反!他只好又扔下宝剑,道:“放开我,我还要回城上指挥战斗!”
秦桧躲到赵构身后。小声道:“皇上,要不咱们投降吧,我与莫启哲很有交情。他很卖我地面子,由我求情,想必他不会难为皇上,不如就由岳飞送信如何?”
这话不说还好,赵构闻得此言,对岳飞更增猜疑,这危急时刻,他谁也不敢相信。对秦桧和岳飞都心存顾虑。他道:“现在投降好象为时已晚,莫启哲岂能放过”
岳飞叫道:“皇上万不可听他的,千万不要投降,难道皇上忘了靖康之耻?”
赵构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宫外大哗。似有无数兵马来到!殿中之人齐惊,岳飞顾不得再劝皇帝。转身跑出殿外,去查看究竟。
骠骑兵猛攻入城,韩世忠退守到城内的一堵高墙上,这是新建立起来地一道城墙,虽不高大厚实,上面却有无数防守器械,是为保卫临安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此阵地再丢,临安便失陷了!
骠骑兵下马登墙,上面滚木擂石落下,宋兵誓死不降,在韩世忠的带领下,不顾性命的抵抗,坚决不让临安再次落入骠骑军的铁蹄之下。
莫启哲纵马入城,这回他想避免巷战也避不开了,临安城内百姓多为逃难之人,深知国都陷落地后果,韩世忠早料到骠骑兵有入城的一天,是以早把兵器库中地武器发给了百姓,这时的百姓人人提刀持枪,在大街小巷中与骠骑兵展开激战!
莫启哲用大刀对着墙上的韩世忠一指,下令道:“不要分散兵力,先把正规军解决了,再说巷战!攻下这道城墙,然后直扑皇宫!”
骠骑军中地悍将尽数上阵,宋兵泼下滚油和点燃的巨木,可终究没挡住骠骑大军地进攻,城墙失守,韩世忠被迫退向皇宫,在他身后,莫启哲提兵急追,脚前脚后地冲向了皇宫!
岳飞奔到宫门,只见韩世忠血染铁甲,身上数道伤口,他惊叫道:“韩将军,是不是城门失守啦?骠骑军打进来了?”
韩世忠点点头,道:“咱们走不了了,这便就与国同休吧!”宋兵们拥入宫中,登上宫墙,静静地等着骠骑兵来攻,均知今日便是南宋亡国之日,人人都不能幸免于难,既知必死,宋兵反倒是平静了下来,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岳飞道:“去把梁国的人质带上来,我要先把他们杀了!”
陆游等人被推上了宫墙,宋兵手持快刀,做好了处死人质的准备。莫启哲拥兵来到,向宫墙上看去,只见陆游和其他梁国大臣的子嗣都被绑着,等着被砍头。
莫启哲把手一挥,让骠骑兵暂停进攻,在盾牌手地保护下,他上前叫道:“游儿,你还好吧?我这便来救你了!”
小陆游大叫道:“师公别管我,他们这帮胆小鬼不敢杀我!”
正想跟岳飞谈判,忽然有一名骠骑兵来报:“都元帅,城中百姓的抵抗太过激烈,我军如再不分兵镇压,恐怕一时间难以占领全城,杨元帅请你下令屠城!”
一听要屠城,莫启哲只觉得胸口气闷,一口气就是喘不过来,象是要吐血的样子,他勉强地摇了摇头,道:“不许屠城,告诉咱们地士兵,莫要落单,城中巷战等我解决了赵构再做计较!”
宫墙上的岳飞忽然叫道:“莫小狗,今日先把你的继承人千刀万剐,再与你决一死战!”说着手一挥,宋兵提刀在陆游身上划了一刀,陆游长声大叫,他一个小孩儿家哪受得了这般惊吓!
胸中这口鲜血再也忍耐不住,莫启哲一口气没喘均,鲜血狂喷而出,翻身落马,骠骑兵大惊,一起抢上相扶!
这时萧仲恭也领兵来到,见莫启哲吐血落马,心中惊慌难以形容,也失去了平常的沉静稳重,他上前急问道:“都元帅,你没事吧?”
莫启哲闭目不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萧仲恭又问道:“宋兵拿了人质,我们是要强攻,还是就此撤兵!”
莫启哲轻轻摇了摇头,他心里想:“陆游虽然深受我的喜爱,可谁人不是爹生娘养,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哪能因为他一人就罢手不战,两国交战何等大事,岂能因小失大!”
可萧仲恭却误解了莫启哲的意思,以为摇头是罢兵不战,其实他何尝不知此时退兵的结果,但为人父母者,见到自己的骨肉就要被砍头,哪有不心痛地,他这时早已是方寸大乱,也知道士兵不能白白牺牲,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可话是这般说没错,真要是轮到了自己身上,能狠下心来不顾亲生儿子死活的,天下又有几人?
萧仲恭下令道:“通知宫内宋兵,我们同意议和,这便退兵,叫他们不可伤害人质!”说完又命亲兵护好莫启哲,他则领军出城,不再进攻皇宫。
宋兵见骠骑军退兵,都是喜极而泣,一起拥上前给岳飞跪下,齐声高呼:“将军救我一城百姓,实属劳苦功高,我等万分感激!”
韩世忠也是热泪盈眶,上前拉住岳飞的手,道:“岳将军,骠骑军屡屡欺压我国,可在你手里却是一败再败,我以前不服你,只认为你的运气好些,可这次城破之时,你竟能把敌酋气得吐血落马,扭转了战局,我实在佩服,愿从此与你结为刎颈之交!”
岳飞却摇头道:“其实这点谁都能做到,并非我一人之功,是大家齐心合力的结果!”
宋兵见岳飞如此谦虚,更是钦佩,纷纷说如果由岳将军领军,咱们定能打到汴梁去,灭了骠骑军!不多时,百姓们赶到,听了宋兵地话,都说临安保卫战的胜利,全是岳飞一人地功劳,心中都很感激,城池被攻破,却并没因此亡国,这是何等的功劳!
临安军民齐声高呼岳飞的名字,对他表示无尽的爱戴!这响亮的呼声,传进了内宫,传到了赵构的耳朵里!秦桧在一旁道:“岳飞解了临安之危,不过只是解了一时,到底能否议和还是皇上说了算,只是这岳飞现在手握兵权”
岳飞两次退敌都是在不可能胜利的情况下,得到的胜利,如果他和莫启哲在战场上动真章,那么也许他会和韩世忠一样,成为南宋的名将。可他突然间得到了胜利,给以为就要亡国的南宋百姓以狂喜,在百姓心中,他已经不再是个普通将军,而是个战神!
只是,南宋中由人而被称为神的从来只能有一位,那就是皇帝。功高震主,其祸将至。
听了秦桧的话,赵构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心里却想起了他的祖宗宋太祖发动的那场陈桥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