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伊斯坦布尔。
梅西耶尔坐在军情六处设置在伊斯坦布尔市中心的办公室里,眉头紧皱地听着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
“.伊萨姆已经完全控制了阿勒颇,他终止了巴沙尔及文官集团制定的换俘计划,并且态度强硬地驱逐了已经到达阿勒颇的叙利亚政府文官代表。”
“他的意图暂时还不明确,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是要进一步升级审讯手段,试图从被俘人员身上打开突破口。”
“这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被俘的4人中有一人是直接接触到核心情报的,他手里不仅有这次毒气事件的少部分计划细节,甚至还与is有联系。”
“如果对方的审讯取得突破,我们将陷入相当被动的局面。”
“上面对我们的信息隔离工作非常不满,他们认为,我们在决策人员和执行人员的sod上完全是不合格的。”
“说实话,这场危机如果过不去——我的意思是,不管对方拿到了什么情报,只要上面确认对方真的拿到了情报,我们的位置,基本就可以确定要不保了.”
听到情报员的话,梅西耶尔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只会指责我们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真该让他们自己亲自来现场看看1
“sod?信息隔离?开什么玩笑1
“如果我们的执行人员连他们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完成预期的目标?”
“难道真的把那些训练有素的队员当做国际组织的志愿者来使用吗?真是太可笑了。”
“应该反思的是他们,不是我们1
“他们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在我们遇袭的第一时间,sas没有及时做出反应、皇家空军没有提供支援、他们引以为傲的政治手腕也没有起到任何效果1
“没有信息隔离不是问题,被抓住才是问题1
“这是战场!在没有充足武力支撑的情况下,他们还指望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话音落下,对面的情报员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说道:
“这也没办法,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好消息是,美国人面临的麻烦比我们更大,这样对比起来,至少我们还不算太.丢脸。”
“.滑稽的对比法。”
梅西耶尔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但转念一想,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是啊,我们是吃了大亏,可是号称世界第一强国、北约领袖的美国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们损失的至少还是战斗经验不丰富的情报部门行动人员,客观来讲,在面对不讲道理的武力打击时,他们的失败情有可原。
可是美国呢?
美国损失的可是正儿八经的t0级别特种部队,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24sts!
而且,这一次的伤亡高达20人以上,还有8人被俘.
想到这里,梅西耶尔的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略微思索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样,既然对方已经出招,我们就必须想办法应对。”
“临时营救是不可能的,各方势力都在停战观望,我们不能在这种时候去挑起冲突。”
“那么,就先想办法把尾巴打扫干净吧。”
“你说的那个核心人员——赫伯特·威尔斯?他跟is的关系,具体在哪里?联络人是谁?位置在哪?”
听到这话,情报员立刻回答道:
“拉卡省哈姆瑞特附近,线人是一个叫莫里斯的圣战分子。”
“莫里斯?英国人?我为什么没印象?”
梅西耶尔惊讶地问道。
“.之前的局势太混乱了,我们没有来得及去处理这件小事,毕竟,他们仅仅只是有联系而已,还没有建立任何实质性的合作关系。”
“但现在”
“我明白。”
梅西耶尔打断了情报员,继续说道:
“莫里斯必须死,想办法干掉他。”
“怎么做?我们没办法继续向叙利亚境内派遣地面部队了,其他国际雇佣组织也在观望,在mpri和academic有明确动作之前,大部分专业佣兵集团不会轻举妄动。”
“而如果要找那些小的佣兵团,我担心他们没办法有效完成任务。毕竟,莫里斯不是什么普通的圣战分子,他是曾经在法外军团特种部队服役过的。”
“gcp突击队?这个人的背景也太复杂了吧。”
梅西耶尔眉头紧皱,继续问道:
“他跟法国军方有联系吗?”
“鬼知道也许有吧,但不管有没有,都不影响我们的决策。”
“是的.”
梅西耶尔轻轻敲着桌子,沉吟良久后,他突然开口说道:
“交给东风兵团吧。”
“???你说的是东风兵团?1
情报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
“你没发现吗?他们这支队伍尤其热衷于各种反恐行动,前几天在拉卡哈希哈村的屠杀,就是他们干的.”
“如果我们能抛出有关‘恐袭’的线索,我想,他们绝对不会拒绝接受的。”
“嗯或许他们还会以为,自己真的化解了一场危机呢。”
说到这里,梅西耶尔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而情报员也是缓缓点头。
“没错,这是当前最好的方案。”
“即使东风兵团不参与,叙利亚政府军也不会坐视不管好了,这部分没问题了,赫伯特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
梅西耶尔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赫伯特是经受过严格反审讯训练的,在叙利亚方面审讯手段受限、技术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动遥”
“而且,你应该读过他的档案。”
“他的脑子有问题——我的意思是,他大脑中的嗯.ziv-po神经环路突触前cb1rs蛋白表达,是有天然缺陷的。”
“他对剧烈痛觉的敏感度远远低于常人,哪怕是直接刺激神经的手段,对他来说几乎都是无效的。”
“所以,他并不怎么畏惧痛苦。”
“当然,也许他会害怕死亡,但问题是,现在的他完全清楚,叙利亚军方不可能以死亡来威胁他。”
“既然这样,我不相信那些叙利亚人有任何方法可以撬开他的嘴。”
“等着吧,再过一周、或者两周,他们就会绝望地把我们的人全部放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