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象贤一脸的莫名其妙:“年前不是见过一次了,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李白仿若没有看到郝象贤复杂的神色,笑道:“劳烦贤弟带个路,一同去探望太子殿下。”
郝象贤遣退了管家,看四周无人,他小声对李白道:“之前太子得势你不来献殷勤,还拒绝了太子,现在朝中皆知太子已然失势,你这时候跑过来,岂不是要惹恼圣人?还是把你那高风亮节的姿态收起来吧,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李白淡笑道:“贤弟多虑了,白此次前来,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有些话想和太子说几句,顺便探望一下贤弟。”
郝象贤皱眉,见李白满脸真诚,到嘴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行至书房前,便听闻阵阵琴音传来,夹杂着弹琴者的不忿和悲痛,郝象贤与李白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殿下,太白来了。”
里面琴声忽而停下,接着便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竟是太子亲自来开的门。
李白刚欲行礼,被李瑛制止,道:“这些虚礼就免了罢,难道太白昨日没有听到消息?”
李白知道李瑛说的是狩猎之事,道:“白已经得知。”
李瑛冷笑一声:“知道了还过来,雪中送炭么?那就不必了,劝你此时去贺府更好一些,或者说,去寿王府。”
李白拿出带的糕点和酒,交给旁边的小奴,恭谦道:“本应昨日来拜会太子的,奈何太子去了大朝会,故而改成了今日,并非只是来看望太子,一些交好之人,白都会一一拜会,只是太子是头一个罢了。”
李瑛闻言细细看了李白一番,他神色十分疲惫,应是昨晚一夜未睡,加之心内积郁甚多,比之前要沧桑了几分。
“礼已经收下,你可以回去了。”
李白没有再说什么,好像真的就只是来拜个年,他躬身退了出去,连回头都没有。
郝象贤愣在原地,忽而灵光一闪,忙越过太子去留李白,喊道:“太白兄,既然来了便进去坐坐罢,反正太子府你也进了,进不进书房在别人眼中,你都洗不干净了。”
李白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袖,不悦道:“某本就是来拜个年,等下还要去宗之那里讨酒喝,倒是贤弟说的,某听不懂什么意思。”
郝象贤拉着他,对太子的怒目视而不见,拉拉扯扯进了书房,他才放开李白,笑道:“既然来了就歇息一下,喝口水再走也不迟,再者你我数日未见,你与我没有话说,我倒是有话同你聊。”
李白这才没有说什么,李瑛见状只得先关上了门,指着郝象贤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即便我有一日不再是太子,也是你的主子。”
郝象贤忙道:“那是自然,殿下想如何处置我当然可以,只是李郎之才不可辜负,他现在又是圣人身边的红人,或许能帮殿下一二。”
李瑛还未说话,李白却先表明道:“某从未说过能帮殿下,虽说某在圣人身边做事,和那身边侍从却毫无差别,既听不得重要政事,也不敢随意言说,贤弟言重了。”
李瑛登时发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