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慢慢踱步过去,朝着石台进入忘我状态的人走去。
阮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觉得的所谓相敬如宾,是不是她的错觉。
竺维性子冷,又是修仙问道之人,情绪起伏不明显,而她呢,对着俊美的丈夫,只觉得他冷淡不近人情。
其实细想,在成亲后,两人渐渐习惯对方的存在,甚至阮熹鼓捣他的洞府,大变模样,竺维也未曾讲过一句她的不是,而默认了她的行为。
他时常在游历归来时,都会默默的掏出在外面的来的宝物,送她一两件,渐渐地,她的介子空间堆了大半他的送的东西,甚至比起她父亲给的还多,这些东西在她出门在外,多次护住了她性命。
连死不要脸来着竺维回来的赤衡也不例外,在那次浩劫也拼了命护她。
甚至在双修上,不在纯粹的练功,而慢慢注意她的感受,享受肉体的欢愉。
这些,都被掩藏在那清冷的外表之下,是以,她从来注意到的不是他的温情,而是冷漠、
绣着水芙蓉的精美裙摆微微摆动,略过那升腾的池子,沾了一点湿意。
阮熹靠着闭目修炼的竺维而坐,脑海里恍惚想了许多。
大约是死过一回,以前种种不注意的事,现在回忆起来,大变了模样。
不然,怎么解释,在那三千小世界里,竺维冒着撕裂空间,修为大损的危害,一路追随而来呢。
日转星移,洞府外面很快就被黑夜覆盖,被折磨了一个下午的赤角虎叫声渐渐停歇,忽地被解除痛苦,赤衡有些怀疑的朝那透着亮光的洞看了两眼,哼哧哼哧的站起来,回到自己的窝里。
当了几百年的凡人,日落而歇的习性带了回来,阮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迷糊中移动着身体,自发的朝竺维靠过去,枕在那结实大腿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耳边响起轻声的叹息,而后,一个温热的东西轻轻落在额头上。
阮熹呓语一声,眉眼恬静,陷入黑甜的梦境,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