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在后头听得无语扶额,宫辞倒是对这件事颇为上心。
他说娶她,行动力杠杠的。
不久之后,磨得人上了芙蕖宫,正式拜见了他母亲。
小年轻两个也是兴致勃勃,对于成亲很是热衷,拜访了双方父母,把事情定了下来。
至于阮熹干的那事,老早被宫辞抹去了尾巴,自然宫辞他娘|亲也没有说厌恶什么的,事情捅不出去嘛。
至于以后,事情败露了,那也没事,两人在一起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棒打鸳鸯?
没有这种操作的。
是以,阮熹放心下来,跟宫辞过起了甜甜蜜蜜,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不过,成亲前夕,坏就坏在阮熹很是焦躁。
她好像得了婚前恐惧症……
具体表现在,控制不住的狂躁。
阮爹携夫人从大漠归来,两人亲|亲密密恩恩爱|爱的,在阮熹眼前晃悠,很是扎眼。
“你们能不能别弹了,弹弹弹,弹棉花啊!”阮熹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
她原本在武场练武,父亲过来说要检查她的武功有没有退步,父女两过了几招,阮熹在与父亲的对战中,几乎保持平手,这让阮爹很是满意女儿的状态,摸着白净的下巴,露出激赏的笑意。
“很好,保持这个劲头,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然超过我!”
阮爹乐呵呵的,他夫妇两常年不在女儿身边,女儿有傍身的本事很重要,行走江湖,多是险恶,女儿的武功高,意味着吃不了亏,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
只不过,阮爹感慨着,女儿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再也不是自家的小棉袄,她会慢慢把重心放到自己的小家庭上,阮爹有些失落,但这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干涉的话反而不美。
他的那点小忧伤,很快就被风姿绰约的美人治愈了。
颂姬腰|肢款款,摇曳那丰满的形体,拧着裙摆过来看父女两,见两人在练武,高喊了几声招呼父女两过来,她端了几盘小点心并茶水,放到练武场上的小凉亭那。
阮熹一想到要成亲,莫名生起了心烦气躁的心思,摇头拒绝了,“你们吃吧,我还要练一会。”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焦躁似的。
可惜,她这边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在练武上,精神集中,调动身体每一个部位去沉浸在舞剑上,直到酣畅淋漓的过了一次,已是脸上微微发汗,阮熹正徐徐吁出一股郁气。
却不知何时,阮爹那边叫人拿了他那把挚爱的琴来。
颇有闲情逸致地和美丽漂亮西域美人的颂姬谈风弄月,一个弹琴一个伴唱,倒是雅致。
按理说,这样一幅情景,怎么说也碍不到阮熹身上的,她的眼睛,自然集中在剑上。可惜,在宫辞离开去准备婚礼的第七天,她爆发了。
那边两人悠然闲适,又时而双眼脉脉对视的模样,都说鸳鸯成对,她一个人看着这画面,被刺激了,阮熹不由得大喝一声,把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女拉了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懂女儿突然发作是哪样,都说母亲是最懂女儿的,颂姬率先反应过来,眨了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开口道,“阿熹,怎的了?”
这个要怎么说,该说她心很烦,对即将到来的成亲焦虑么,说出来,恐怕颂姬都发笑。
她做出一个困扰的表情,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我不知道。”
阮熹父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反常了反常了。
一向清冷自制的女儿竟然会这样,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可眼看着她困惑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