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的远山眉微蹙,脸上表情似痛苦似愉悦,头微微昂起,露出脆弱的脖子,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得一塌糊涂。
无论哪一种神态的宫辞,都是迷人的,让阮熹眷恋不已的,她心道,自己这是沦陷了,彻底的,甘愿为他奉上整个身心,甚至灵魂。
那痴迷的目光,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宫辞忽地爆红了脸,他略微思索,空出的手伸出来,本来想捂住阮熹直勾勾的眼睛,转了一个弯,把人拉近怀里,扣在她后腰上,摁向自己,对准那菱唇,亲吻上去。
秋风携裹着泥塘的水汽拂在人的脸上,荷叶干枯的腐朽味道夹在其中,阮熹在唇齿交接中,鼻尖微微一嗅,满腔都是那股气息。
那是一股让人堕落的,沉沦的气息。
自己无可救药了。
那唯一的解救自己的人,恐怕就是与她接吻,陷入情|欲深渊的宫辞罢。
***
阮熹有幸见到了宫辞的母亲,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那种到了年纪之后才有的风韵,是任何的青涩比不上成熟韵味。
如果说阮熹是三月春天枝头的花蕾,那么,宫辞他娘,就是开得正艳的虞美人。
两者无法相比。
美人梳着慵懒的垂云髻,蔷薇色的衣裳趁得肌肤如雪,桃腮粉面,杏眼朱唇,脸蛋有些许丰腴,但完全不影响那绝世的美貌。
要是阮熹早长二十年,恐怕,美人榜上的第一美人定然不是她。
毕竟,比起主流的审美,她的异域风情,绝对败在江南的婉约之下。
怪不得呢,她微微侧目,只觉得把宫辞生得这般俊美清秀,世间无二,原来有位顶级美女级别的母亲基因,而宫辞长得像这位美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特别是那一双远山眉,朦胧蜿蜒,峰峦微峭,不过,到了宫辞这里,更浓密一些,显出些男性气概来。
她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比较,只觉得,除了一双丹凤眼来自怕是来自父亲,宫辞基本遗传了母亲的样貌,挑着好的来长。
“母亲,”宫辞有些微微别扭的叫了一声,“你来了。”
阮熹也没想到,宫辞的娘亲会到来她的院子。
还好正撞上宫辞压着阮熹在那一株芙蓉树下,肆意亲吻的模样,可真真是丢死人了。
幸好她平日里就常常面瘫着脸,一副高冷范,被抓住了,不见慌乱,镇定地把宫辞推开,整理了衣襟。
倒是后者,脸红得仿佛熟透的虾,还一直消退不下去。
现下,一盏茶的时间应过去了,宫辞还在别扭,她都快瘫不住脸,给宫辞使眼色了。
美人把茶盏放下,动作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膝上的裙纹,声音平淡无波,“出去了一趟,都闯祸了。”
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阮熹心下一个咯噔,怕她开始追究宫辞被掳走的事,查到她身上。
可仔细品尝着那话里的意思,恐怕以为宫辞把掳他出来的人都解决了吧,阮熹把提起的心放回去,微微吁了口气,就差给宫辞一个赞赏的眼神了。
怕是那回他说办的事,不仅是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