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时间越久她就越慌,结果一无所获就算了,在孤独的时候总有些阴暗的情绪滋生,那些关于被囚禁的新闻浮上心头,明明当时看的不是很认真,这个时候却仿佛清晰了许多,她突然痛恨起自己的那些记忆。
某女孩被父亲囚禁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地下室十多年,被迫生下五个孩子……
某杀人凶手囚禁少年十几载,每日鞭打折磨……
某人求爱不成,花季少女被囚禁变□□……
那些大写加粗的字,在她脑海里滚屏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有时候,人往往是别吓死的,阮熹明知道不能想,但是面对这四面惨白的墙壁,她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片段。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被钟煜囚禁起来,关个十年八年,甚至更长时间,天天面对他,她就崩溃得要命。
如果钟煜真的敢这么做,估计她会疯了,不用十年八年,短短几天就已经受不住了。
她连外面的天空都看不见,除了四面墙壁,和钟煜买给她看得书,里面什么都没有。那日穿的衣服被扔了,手机也被处理了,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人会知道在这一幢高楼大厦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被一个温柔的疯子关押着。
其实她心里有预感,钟煜肯定会把她藏得死死的,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想到这,她再也忍不住,疯了似的跑向那道唯一可以通向外面的门,用力的敲打。
她叫,她骂,她哭喊,但是没有人来理会她,连这个房子的主人都没有来,她不知道,这个门是隔音的,她所有发泄的动作都是徒劳无功的。
阮熹挂着眼泪,背靠门,身体颓然的滑落下去,小小声的哭起来,最后越来越大声,嚎啕不止。
钟煜在书房用电脑接收秘书发过来的视频,文件很大,需要点时间,两个警察只好在外面等着。
突然坐在客厅的方脸警官仿佛听到了什么,他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另一个警察嗤笑:“错觉,哪里有什么声音。”
他指了指书房的位置,道,“钟先生掉了什么东西吧?”
方脸的警官还在坚持,两人争执了下,最后决定去书房看看。
门虚掩着,两位警官礼貌性的敲了敲,得了应允之后,才推开。
“钟先生,抱歉了,我们是来看看监控视频弄好了没有。”
钟煜带上了黑框眼镜,模样更斯文俊秀,那颀长的身影站在书架旁,闻言抿唇笑了笑,转过头来,手上把一摞书籍放置上去的动作却不停。
“快好了,让你们久等,我看这里有些乱,就动手收拾了一下,没冷落你们的意思。”
“了解了解,你做你的,我们没事的。”
方脸的警察被同事瞟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说你是多想了,看看吧,什么鬼声音。
钟煜余光瞥见两人的笑动作,笑而不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警官才拿到钟煜提供的资料,两人道了谢,才离去。
待警官离开后不久,钟煜走到自己的藏品室,打开锁推了推,里面有一股抗拒的力道,仿佛障碍物阻挡。
阮熹感到后背传来一阵推力,她停止了抽噎,赶紧抹着眼泪退开些许。
门被悄悄打开,片刻后背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她,把她拥进怀里,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以指为梳,把阮熹额前湿透的发丝理顺,撇过一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哭红的双眼。
钟煜把阮熹转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柔和,“刚刚来了两位警察,询问我关于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