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呀!
李澹去到苏曼那里,都是讨好的样子,有时候还从东宫里拿些玉器啊,字画呀送给苏曼,以示好,以巴结,以不用费多少口舌,就能从苏曼这里弄点银子出来。
苏曼拿了东西,总会说,“最近手头紧,但是太子爷要用,自然要想办法的。”
所以李澹从不敢张口多要,害怕被拒绝。拒绝这玩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下一回。
按说李澹所送苏曼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么点银子,何止一万两?到典当行去,也得好几万,但是李澹知道,这事不能做,典当行李澹也不敢去,他们也不敢收收,一旦被发现,那倒霉的人可多了去了。
但是送给苏曼就不一样了,即便有奴才去到皇上那里告状,自己也不用担心,他说赏苏曼了,能怎样?太子爷高兴,赏丫头东西,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澹终于从苏曼这里把银子凑够,把小宛从迎春楼里赎出来。在十里厢有一所赵清宝送的宅院,把小宛收到那里去,整日里乐不思蜀。
李矩早已不想再去烦李澹的事,他近来总觉得身子不大舒服,道长的灵丹也不能让他提起精神来。
“看来,澹儿是指望不上了!”杨醒道。
李矩点点头,对杨醒道:“都是你惯得呀,哎,如今我这身子板,说不准,哪天就得撂下。”
“都是我惯得?那澹儿的赎银哪里来的?十里厢的房子又哪里来的?那苏曼跟赵清宝没一个好东西,生生地把我们家澹儿带坏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那澹儿跟瑶瑶要钱,苏曼敢不给?瑶瑶人都是澹儿的,那钱还能是外人的?”
“你这什么脑袋?人家瑶瑶口口声声那是陈府,陈家的男主人陈瑀还活着呢,陈瑶现在挣的钱,属于陈府,她可以给,也可以不给!”
李矩不说话了。
“那赵清宝更不是好东西,送澹儿房子,他的心,本宫清楚的很,真是歹毒,澹儿本来好好的,都是让这些人给挑唆坏了,你得防着点!”
“朕心里有数!”
“那你还不早做准备?如今澹儿指望不上,还是重新立继承人为好!”
李矩看着杨醒,道:“废太子,是那么容易事?定会有大臣阻挠!”
“阻挠?你看看澹儿,他能不能继承你的皇位?一旦发生,”
杨醒没有往下说,她看着李矩,李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的,李矩心里明镜似得,这赵清宝看似清闲,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太后王昕慧近来老出宫到大臣家里窜门,还有,据说永天门的徒众,正向京城围聚。这可是危险的信号。
“要不,招叹儿进宫?”
“叹儿?”杨醒看着李矩,道:“皇上,不论你怎么想,我始终觉得着叹儿不是我们李家的子孙,他像谁?像澹儿?像你?什么七个月的早产儿,鬼才相信!早产儿有这么大嘛?八斤四两,要不是早产儿,难不成十一二斤不成?我还头一回听说,七个月的早产儿一生下来这么又大又肥的!”
李矩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杨醒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孩子,女人比男人懂,什么鼻子眼睛眉毛啥的,也只有女人在这些细节上才观察的仔细。李矩怎么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但是李叹长大了,六岁的叹儿,看起来确实不像澹儿,也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