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地出发,花个一天半的时间就能抵达京城,只在闭眼小憩时,她的思绪却被大片的白覆盖住,那浓得似烟的白色,看上去孤傲而单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才反应过来,我这是个欢脱的文。
又熬夜了,大家晚安。
☆、不辞而别
玉佛寺内,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如守株待兔般,一动不动的站在李隆苑居所外头。
她说了的,不必他再来授课,但他还是来了。她知道他这般自作主张,必定不会闭门不见的,再不济一定也会骂他几句,这样一来,他便有机会同她开口,求她别不要他……
伙房负责挑水的小沙弥,每日按早中晚的时辰,挑三回水,今日这一来一回间,他已是第六回见到聂清远站在那里了。
“清远师傅可是在等公主殿下么?”聂清远入了定一般盯着脚下并不理他,小沙弥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脑袋接着说,“公主殿下她大概是回宫了吧……昨日刚入夜,方丈就过来吩咐我,说是此后不必再准备公主处的膳食和用水了,原本清晨必来膳房打水的流萤姑娘今日也没来,清远师傅不知道此事么?”
他骤然蹙眉,单手捂住胸口,摧心剖肝般的疼痛顷刻间翻江倒海向他袭来,喉间涌起一股腥甜,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小沙弥见状正要过去扶,他却猛地推开了那扇关了一整日的门,箭步冲了进去。
“苑儿”一日未进水的缘故,聂清远的嗓音也跟着沙哑起来,回应他呼喊的是一片如死一般的寂静。
再没有任何回应,连往日惯会从门后朝他投来的炙热目光也没了踪影,这里安静的如同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她居住了两年的寝室里一切,摆设、物件,还好生放在原处,就连昨日她喝水用的茶杯也还在桌上搁着。
这里除了突然消失的人之外,半点看不出已经物是人非的痕迹。
“她不会丢下我的,一定是被我惹恼一时气急,便下山散心去了……”
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来,聂清远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手却抖得厉害,试图握住她茶杯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做到。
他想,既然她不在,他便守在这里等她回来。
等她回来之后,他一定要告诉她,无论是她不肯再理他还是不再听他说话,他都要死死纠缠在她身边,绝对不会再放手。
“苑儿若是恼我怨我,便快些回来责罚我好不好?你不是说,若我受了伤也只有你可以替我擦药的么?你看,如今我到处都疼的厉害,所以,你快回来给我上药好不好……”
斜着身子,半倚在桌上的人,喃喃自语,面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
静的出奇的屋内,只听得到有什么一滴两滴不断滴落在地面的声响。
外头的小沙弥吓得拔腿就往方丈的禅房跑了去,他觉得现在的聂清远,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了一般,他一定是生了极重的病才会那么难受。得赶紧去请方丈来过来,方丈是会医术的!
“方丈……是你啊?太好了……”聂清远挣扎着站起身来,满怀期待的问道,“苑儿她没有走对吧?可我等了一日都不见她回来,从前她离寺,不过三两时辰便会回来的,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方丈双手合十一语不发,聂清远踉跄着退回几步,“她说过她很喜欢我想每日见到我的,如今我还在寺里,她不会丢下我的……”
“公主昨日黄昏时分便来同老衲辞行了,她说女皇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