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秦斐然脸上瞬间多了一道掌印,紧接着又是一巴掌,然后一脚飞踹过去。
“你竟敢打我,抢了我的放映员职位,还……哎哟!”秦斐然没有回话,只是狠命反击。
“老子找个媳妇,你也来掺和,你……哎呀!”秦斐然一把将许大茂的头摁进水龙头下冲水。冲了一会儿后,他直接把许大茂扔到一边,周围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清醒了吗?”秦斐然冷声问道。
“清,清……阿丽玛德……”许大茂还没说完,身体再次腾空而起,摔向另一边。“你……”
看着秦斐然再度出现在身边,许大茂吓得语无伦次。
秦斐然拽过被打成猪头模样的许大茂,将其丢在地上:“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没,你们说你们的!”
许大茂也不傻,赶紧闭嘴。
“你的放映员位置是你自己没本事、不尽职,才让人家给撤了。何雨水同志担任放映员以来,工作一直很出色,每月还为厂子节省十几块钱开支,我想问,那些钱以前都去哪儿了?”
“你说我打扰你找媳妇?当时你和娄晓娥还没离婚,你一个有妇之夫去纠缠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没把你送到派出所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想翻旧账不成?”
“每天喝得烂醉如泥,厂里的任务完不成,单凭这一点,你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还好意思在这里扯别的?”
今日我无意再动干戈,待哪日情绪不佳时,再来教训于你!
气焰嚣张的秦斐然并未理会许大茂,转而面向二大爷和三大爷,“是要主动交款还是让我扣除你们的工钱呢?”
许大茂被秦斐然这一番话弄得面红耳赤,周围邻里那异样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仿佛自己是来此丢人的,恨不能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他对秦斐然的愤恨丝毫未减,只是暂时屈服于拳脚之下。
“不成,此事尚有争议……”刘海中坚决不肯妥协。
“那就从刘光天的工资里扣除吧,当时大家伙都在场,都是见证人。”秦斐然不拖泥带水,直接看向阎埠贵。“这,你不能随意扣我的……”
“阎先生,您意下如何?”秦斐然无视刘海中的辩解,转向阎埠贵询问。“这个数目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行,我同意从工资里扣除!”面对众人,秦斐然不再纠缠于刘海中与阎埠贵的意见,“大家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见所有人都摇头,秦斐然继续道:“既然如此,对刘光天和阎解成的处罚已定,接下来要表扬送他们去医院的人以及提供平板车的,一大爷会用公款购置面粉答谢他们。”
“好!”一大爷欣然应允,满脸赞同。
“老奶奶,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满意否?”秦斐然转头望向笑容满面的聋老太太。
“很好,非常好,最好再把许大茂也揍一顿,他实在是对不起娥子。”聋老太太的话音刚落,许大茂顿时脸色煞白,拔腿就跑。人群中掌声雷动,夹杂着欢快的笑声。
“我给,我现在就去取钱!”眼见全院的人都支持秦斐然,刘海中知道无法逃脱,总不能真让人扣自己的工资,那样损失更大。尽管这种做法并不完全合乎规矩,但作为厂长,找些理由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老阎,这次我们只好认栽。”刘海中说着便转身离去,阎埠贵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这笔钱得由于莉承担。
“一会儿交给一大爷就行,院子共有资产由一大爷负责管理。”秦斐然不理睬二人,背起聋老太太悠然走向后院。
家家户户都对刚才举行的全院大会上的处理方式表示满意,奖惩分明,公正合理。
然而有一户人家却不是这样,那就是许大茂的家。自从娄晓娥离开后,许大茂的家里已经许久未曾好好打理,虽然心中盘算着再找个女人回来,但近来实在无暇顾及,工作诸多不如意,工资微薄还挑三拣四,还在期盼秦京茹何时出现。
此刻,二大妈和三大妈均去了医院,刘海中和阎埠贵不仅饿着肚子,心里还憋了一肚子火,关键每人还白白搭进去了五块钱。
而许大茂自觉,今日之遭遇,实乃秦斐然所赐。此刻三人聚首,目标了然,旨在揭露阿雨事件的真相。“二叔、三叔,此事您俩不能就此忍下。”许大茂终于洞悉今日全院大会的真正意图。
听罢,他内心替两位长辈不平。“那我们又能如何应对呢?”
“只能怨恨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做事不地道,聋老太太可是寻常人吗?生病了都不送医院去,还……”
“不,三叔,话虽如此,送聋老太太去医院,本是无可厚非,但这笔费用,不能糊里糊涂就掏出去,讲明白也无妨,至于跑腿费,倒也不是大事,别人不愿出就另找他人,何必紧盯着他们两人呢。”
许大茂思索着,若换作自己,或许会犹豫,但绝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觉得这两个人的做法确实过分。
就算真的不想插手,不管便是,何必亲自过问医患之事。偏偏这事又撞上了秦斐然。“对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海中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口饮尽杯中“九七七”之酒。“就是,我们不能就此罢休。”阎埠贵亦赞同此观点。
“没错,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告他,无论如何,打人终归是不对的。”
许大茂同样一饮而尽,提出了令二人振奋的建议。起初,也曾想过报警,却又担心再生枝节,毕竟刘光天和阎解成之前就因斗殴受过处分,至今仍未彻底摆脱影响。
半小时后,两名警察出现在秦斐然家中,这让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惊愕不已。“请问,哪位是秦斐然?”“我是!”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人控告你将人打伤入院!”“行,我跟你们走!”秦斐然眉梢微动,似有感慨。
“不是,人是我打的!”何雨柱立刻起身。一名警察看向何雨柱。
“走吧,我是秦斐然,他是我哥哥,有点憨直。”“二哥!”“老二!”“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秦斐然深知何雨柱的心意,尽管如此,心中仍感到一阵暖意。刚踏入派出所,便看见刘海中、阎埠贵以及多出来的许大茂。
三人见秦斐然被带进审讯室,脸上均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看到许大茂,秦斐然恍然大悟,必然是这家伙在背后煽风点火,搬弄是非。
“坐下吧,事情经过他们已经陈述一遍,不论发生何事,也不该把人打到住院的地步吧。”
一位警察如是说。
“对于某些人,不教训不行,实在是忍不住,若是换成你碰到,恐怕也会出手教训他们。”
秦斐然淡然一笑,似乎并未把眼前的困境当回事。
“你,警察同志,就凭这种态度就不该轻易放过,先关他一个星期再说。”
许大茂怎肯错过这个机会,立马借题发挥。
“凡事讲究实事求是,不能仅凭主观臆断行事。”公安瞥了许大茂一眼,继而将目光转向秦斐然,“秦斐然同志,你的态度存疑,应当正视自身的过失。”
“犯错在所难免,当认则认。试想一下,若你的母亲突然昏厥急需送医,而旁人却因顾虑医药费和跑腿费而不愿及时送医,你会作何感想?是否会愤慨至极,甚至有动手的冲动呢?”
“我……自然会,不,并非如此,我只是认为公正应当高于一切……”公安的回答令刘海中和阎埠贵一时之间面露困惑。
“小刘,你怎么回事?”
“陈队,就是这个人把人打进了医院,这两位是当事人的父亲。”“原来是你!”“你好!”
陈队长一见到秦斐然,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不就是在除夕夜帮自己抓贼的那个年轻人吗?
本应是见义勇为、口碑良好的市民楷模。
倘若不是这个小伙子出手,恐怕自己的那个除夕夜过得不会太平,还可能导致更多无辜的人受伤。
秦斐然记忆力超群,当然记得眼前这位队长。“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仨和我同住一个四合院,情况是这样的……”
随后,秦斐然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事件经过,旁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几次试图插话,都被陈队长制止,直到秦斐然讲完,陈队长才看向他们两人,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鄙视,其他几位公安也持有相似的态度。
“你们俩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我的意思是,无论我儿子如何,他都没有权利去打人。”刘海中咬牙切齿地说。
“对,无论如何……”阎埠贵紧跟其后附和道......“那置人于死地不顾就对了吗?”陈队长犀利回应,二人闻言,嘴唇微微颤抖,却又无言以对。
“走吧,我们一起去趟你们的四合院,我要亲自探望那位老太太,再找些其他的目击者核实情况。”
陈队长起身,带着众人一同前往。按照许大茂等三人原本的想法,应该是立即将秦斐然拘留起来才对。
“老奶奶,他们是公安同志,想来了解一下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您别紧张。”
秦斐然向双方做了介绍。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邻居,公安队员们正在认真询问事情经过。
“公安同志,秦斐然是个好人呐,要不是他,我这条老命今天怕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