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屋 > 都市言情 > 【恋与深空GB】临空市海王 > 【祁煜】萦香入梦(拉珠/尿道棒/彩蛋产卵)

【祁煜】萦香入梦(拉珠/尿道棒/彩蛋产卵)(1 / 1)

“我取下了颈侧最柔软的鳞片,它在我的力量下,会永远像月亮一样发光。”

“我拥有永恒的生命,我的血液也会永远流动,正如不会干涸的海洋。”

“我将歌声储存进了这只极东之海的海螺,它——我觉得它确实像潮汐一样动人。”

“这些是你需要的东西吗?”

……

你躲在漆黑的斗篷下,犹如一片漂浮的暗影,冷眼审视这条爱上了人类的、堕落的人鱼。

祁煜风尘仆仆,英俊的面容透露着摇摇欲坠的苍白,笑着将整片海洋里最珍贵的三样东西悉数奉上。

你也跟着扯出微笑,僵硬的、嘲讽的一个笑,被挡在宽大的兜帽下边。

“当然……我会为你制作魔药。”和天底下所有的巫师一样,你用瑰丽的辞藻修饰魔药的特殊,故作神秘地低语,“等到这一年最亮的满月出现,它的光辉照进深海之隙,魔药就能完——喂!”

话被打断,这条人鱼突然面朝你倒下。

你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直接被他撞倒在地上,摔得晕头转向。的确是被砸昏了头,自称海底最恶毒最恐怖的女巫阁下在这一摔后,居然善心大发地收留了这条可恶的肇事人鱼,还倒赔了几瓶珍贵的魔药为他养伤。

就当是为了多看几眼那条漂亮的蓝紫色鱼尾,深海之隙实在难得见到这样流光溢彩的颜色,你安慰自己。

炼制魔药需要一百个日夜。

祁煜养好了伤,却迟迟不肯离开深海之隙,偶尔消失几天,也会很快重新出现。他总喜欢在闲暇时刻谈起他的心上人,你的心在他深情而向往的描述中如同沸腾的药锅般升腾起盖不住的热气,只可惜是口被打翻的药锅,那些腾腾热气总归要在某个角落慢慢冷下去,最终凝固成一滩难看的污渍。

你不想为他炼制魔药了。

这几天他带了一种叫作颜料的东西过来,这些五颜六色的膏体和你提纯的魔药材料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你看着他颇有闲情地在一块稍微平整的崖壁上作画,搅动药锅的频率逐渐变慢,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他陪你还是你陪他。

你最近总是暗自脾气很坏,现在更是无缘无故就烦躁起来,朝人鱼疾步走过去,黑色的裙角碰翻了一桶颜料,毫不掩饰地,故意要打搅他,就像你被他的出现打搅一样。可祁煜专注在那副画里没有理会,那桶原本就因为在海底而被施加了魔力的颜料甚至也都没有溢洒出来。

你感到气闷,很逾矩地贴紧他的身体,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扳过来。

作画的动作戛然而止,祁煜娴熟地把脸偏过来——过分娴熟地,你们吻在了一起。

唇舌搅动间水声淫靡,你头皮发麻,脑袋里有根弦嗡的一声断了,动作发狠地把他压到崖壁上。那崖壁原本是他的画板,上面未干的颜料却反过来混乱地涂抹他的肩胛。

你感觉心底逐渐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怒火、妒火、又或是欲火,分不清楚:

他怎么可以如此顺从地接纳这个吻……或许人鱼就是这样单纯又放荡的生物,一个吻就能把他们的心钓走,轻易地被随便什么人涂抹上颜色,被爱情蛊惑,甚至愿意为这些毫无价值的东西献上生命。

“祁煜,”你喊他的名字,恋恋不舍地从他艳靡的唇瓣上退开半寸,用鼻尖亲昵地蹭他的鼻尖,语调轻柔得像是在诱哄,“放弃你的愿望吧,留在我身边。”

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闪过几分迷离,那是一双极美丽极煽情的眼睛,仿佛含着千言万语却欲说还休,但终究还是被他的主人狠狠闭上。

“不……”

明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还在发抖的字眼,却万分坚定忠贞,打碎你所有的妄言揣测。你猛地掐住他的下颚,心脏前所未有的狭隘起来,半个字也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那我要先索取属于我的报酬。”

要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身体。

人鱼被你锁进深海之隙的最深处,搁浅在这个被魔力隔绝海水的干燥房间中,尾柄系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银链,长长的链条末端收束在你的手腕上。他修长的鱼尾紧张地轻拍床沿,惴惴不安地等待审判。

你已经重新带起兜帽,隐藏在阴影中的脸看不出喜怒,凝视着这条犹如躺在砧板上任你摆弄的人鱼,两根细长的手指抵着他微张的唇瓣插进嘴里,动作轻佻地,作剪刀状夹揉那条瑟缩到仿佛无处安放的舌头。

“舔。”

祁煜仰着头,脖颈在先前的亲吻中沾染了一片绯色,冷色的鳞片和蹭到的颜料点缀其中。听到你的声音,他的目光纯真又信赖地缠过来,瓷白的牙齿小心翼翼地收着,水润的唇瓣淋了雨的花瓣似地合拢,被你用手指夹住的粉红软舌顺着指尖往上,听话地一点点舔吸。

他在极尽所能地讨好你,这条放荡的人鱼。

因为害怕?还是希冀你能继续完成那份可以让他去见心上人的魔药?

无法正常吞咽的津液在嘴巴里蓄积成好用的润滑,你捏住他一鼓一鼓嘬吸的脸颊,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喉咙里插,指腹摸到了他收紧的喉口。

插得太深、太深了。

祁煜反射性地干呕,眼圈娇滴滴地红了,很可怜地小声呜嗯了一下,凌乱灼热的呼吸扑在你的手背上。

脆弱的喉腔一刻不停地蠕动挤压,用滑腻的湿热慢慢浸染微凉的手指,你略微往外抽出一个指节,没等他完整喘上一口气,又不近人情地伸到最深处碾压。

你的动作又狠又厉,祁煜两只手都不受控制地缠上来,发烫的手心贴住你的手腕手掌,极力隐忍着自己因为异物感而忍不住的呛咳,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你,屈从着把你的手指吞得更深。

他也会这样去看他心爱的人类女孩吗?

负面情绪附骨之疽般攀援而上,你抽出手拍拍他的脸,眼睛一错不错地紧盯住他,带点怜悯又带点嘲讽。

“这么乖做什么?怕我?”

“不怕,您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美丽的女巫。”

他的嗓音微哑,有一种乖巧又罪恶的情色掺杂其中,你呼吸一滞,心里升起一阵控制欲被满足的诡异快感,恶劣地评判:

“天真的人鱼,怪不得随随便便就上了人类的当,甚至搭上性命。”

他闻言直勾勾地望过来,又是那种你完全受不了的纯粹眼神,水镜一般映出你灵魂的卑鄙与淫邪,让你避无可避地发觉自己对他生出的恶欲。

“……”

你率先败下阵来,无暇顾及他好像又说了句什么话,只把眼睛躲闪地往下边瞟,被他含得湿淋淋的手摸到人鱼的泄殖腔入口。

那条细缝周围的细小鳞片微微颤抖,手指的探入艰涩难行,祁煜反应异常地大,脸颊红得滴血,连接鱼尾的精瘦腰腹控制不住地打颤,宽大艳丽的尾鳍紧绷着翘起。

“呜呜慢、难受……呃嗯……”

绸缎般滑腻的腔肉紧紧裹住手指,半是生涩半是贪婪地绞紧翕张。你低声命令他放松,而后迅速地顶开抗拒的内壁,深入浅出地玩弄他后知后觉湿润起来的腔道。

只是这点水液还远远不够,你一只手圈住他悄然挺立的阴茎,挤牛奶一样从囊袋一路往上挤捏,用指腹抵住冠状沟的位置用力揉搓,另一只手从泄殖腔里抽出来,变本加厉地伸了三根手指塞进他嘴里。

这次不用你命令他已经自觉把手指含了进去,吃奶一样鼓着脸颊嗦吸,拧着眉把上面从泄殖腔里带出的腥苦味道咽下去,换成晶莹的涎液蜜糖似地裹在上面。

你满意地用濡湿的手指重新填满他下面的腔道,很快找到那个栗子大小的凸起,用与阴茎上滑动的手同频的动作按压剐蹭,不过几下那里就被你玩得发肿发烫。

人鱼紧咬着下唇克制地呻吟,尾巴一下一下急促地拍打床沿和地面,牵动链条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内里与肠道分岔的生殖腔口浅得可怜,伸进两个指节就能摸到,还和那枚淫荡淌汁的敏感凸起连在一起。

外面那根硬得发烫的阴茎被你捏得又疼又爽,顶端汩汩流淌出透明的淫液,糊满了你的掌心。你抽手在他的因为紧绷而越发明显的腹肌上蹭了几下,然后按着他布满鳞片的下腹丈量生殖腔道的长度,用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贴合在最深最隐秘的那个位置上,陈述事实一样发问:

“雄性人鱼也会有怀卵的子宫吗?”

“怎么办,顶进去射精的话,你要怀着我给你的受精卵去见那个女孩吗?”

祁煜早在你问完第一句荤话时就惊喘出声,后面更是急急呜呜地要解释,但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下边高热得近乎发情的泄殖腔已经被你搅得水声潺潺。

你本来也不需要他解释,俯下身衔住那片被他自己咬得鲜艳欲滴的嘴唇,仿佛蝴蝶停驻于一朵盛放的鲜花,没有过分深入。

可就是这样一个唇贴唇的吻,人鱼却痉挛着弓起上半身,心跳声鼓噪得如响雷噼砰,呜咽着射得一塌糊涂。乳白的精液甚至飞溅到他的脖颈,挂在星星点点发光的鳞片上,妖冶惑人。

竟然就这样射了。

挣扎的鱼尾瘫软下来,他的手臂盘缠住你的身体,眼睛羞涩又委屈地别过去,眼睑烧红一片,只靠鼻子已经呼吸不过来似地,半张着嘴巴吞吐出灼热的气息,泄殖腔小口小口地轻咬你的手指。

好生涩好纯情的人鱼,背着他的心上人和你在这里偷情。

“呜……没有,我没有……”

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时,你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霎时间冷下脸,难得的几分温柔也如冰雪般快速消融无踪。

“是啊,毕竟是我强迫你的,可怜的小鱼。”

你支起身体,任他挂不住的手臂无力滑落,魔力随意念涌动,墙边挂着的一串莹白的珍珠被牵引着飞进你的手心。

这些又大又亮的珍珠都是你外出采药时捡回来的,一共七颗,尺寸不一,被随意地串起来,原本是点缀房间的亮色陈列品,现下沾了淫水抵在人鱼泄殖腔口时,瞬间变成难以言喻的奇技淫巧。

第一颗珍珠不算大,你用两根手指捏着它往里塞,人鱼的腔道里全是刚刚被你奸淫出的水液,亮晶晶地裹住圆润的圆珠咽下。紧接着是第二颗,直径略微大些,你沾了情液的手指滑腻得捏不住,只好按着它的底端往里推,顶着前一颗挤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往里深入。

祁煜潮红着一张脸低喘,摇着头拼命说不要,胡乱伸手要挡,却反被你握住带到流水的穴口,让他自己感受那里是怎样贪婪又饥渴地吃下一颗颗串连着的珍珠,甚至恬不知耻地吞吐起来,把一颗卡在入口的珍珠吐出又咽下,像是品尝珍馐般流出一滩口涎似的淫液来。

已经进去六颗了,前段深深埋进肠道,与结肠口紧密相贴,最大的那颗直径有三指宽,正正好抵在那最碰不得的敏感点上,被藏在后面的生殖腔口嗦进了一点,卡住了,只余下一颗孤零零地点缀在体外,像是人鱼天生就长在此处的漂亮装饰。

你并不强求他全吃下去,捏住那颗小小的珍珠灌进魔力,深埋在体内几颗圆滚滚的珍珠就争相震动起来,牵扯着高热的腔肉互相搅动撞击,那颗夹在生殖腔口的巨大圆珠碾着肿胀发硬的敏感腺体滚动了一圈,又重新撞回生殖腔处,被饿极了的腔道流着水吞下,几乎一整颗都埋进了脆弱又敏感的生殖腔。

那腔道的尽头是人鱼的子宫——他真的可以给你怀卵,浑圆的异物在这个小鱼宝宝的产道里乱窜的动作几乎要让他错乱的以为自己真的在为你怀孕产卵。

祁煜死死按着自己的小腹,哭喘声陡然变大,连话也说不清楚。

“啊啊啊啊——太快、要射……要去、呃嗯!”

阴茎和泄殖腔的高潮同时降临,他上下都意乱情迷地喷水,精液和淫液热气腾腾地糊满了腰腹和鱼尾。

仿佛被咬了一口的莓果,汩汩流着甜汁。

又射精了,射得有点太多太快了,你一边想着,一边脱下被淋湿得不成样子的黑斗篷,脚步轻盈地往外走,锁在你们之间的银色锁链闪了一下,无限延长开来。

“乖乖待着。”你命令他。

祁煜从床上撑坐起来,汗津津地靠在床头上,眼神迷离地盯住你离开的那道门,身体里的珠串还在不间歇地窜动撞击,不知轻重地碾过每寸敏感至极的肉壁,把他的思绪也搅得纷乱。

你生气了吗?要把他丢在这里了吗……好难受、好渴……

好想要,想要多一点的触碰……多一点的抚摸,你为什么不亲他,也不抱他……呜……

尾巴上的银链随着摆动显形,锁着他的人却始终不见身影。祁煜痛苦又难耐地喘气,被快感和不安填满的矛盾大脑混乱无比,手伸到下面摸到那颗在空气里瑟瑟发抖的珍珠,居然不是把这个折磨他的小玩具拔出来,而是推着它发狠地往里挤。

里边的颗颗圆珠也被推着往更里面移动,原本就已经顶到最深处的那颗珍珠被这一下狠推带动,直接整颗挤进结肠口中颠倒乱窜。裸露的胸膛剧烈起伏,刚射过的阴茎又没有触碰就挺立起来,眼角的湿意越来越大,居然凝成晶莹的泪珠,从颊边滑过,变作一颗颗饱满的小珍珠簌簌而下。

“哭什么?小人鱼。”

祁煜愕然睁眼,入目是你难得没有半分遮掩的脸。你正握着刚刚探身接住的小珍珠在手心把玩,想了想把它们按到人鱼的腹肌上滚动摩擦,如愿听到了他不堪忍受的呻吟。

这条反复高潮的小人鱼似乎还没有找回理智,伸着手找你要抱,明明被欺负得难以忍受,还要向欺凌者寻求安全感。

你被他的依赖和淫靡重新勾起掌控欲,带着一点满足的快意坐到床头从背后紧紧搂住他,往他手里放了一根细长的硬杆,顶端带着一个小小的圆环,正好是手指能穿过的大小。

你吮吻他的脖颈,啃出牙印吸出红痕,用脸去蹭他脸上冰凉的蓝色鳞片,靠近他烧红的耳朵发问。

“知道要往哪里插吗?”

祁煜笨拙地探索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把那根临时被你用魔力削出来的尿道棒插进翕张的马眼。你没在这根棒子上做什么花样,只是时间太短没来的及好好打磨光滑,略微粗糙的外表虽不至于弄伤脆弱的尿道,但是深入时不免摩擦剐蹭。

只插了一半祁煜就忍不住仰头惊喘,被你咬出滚动的喉结用力吮吸,离开时一圈浅浅的牙印挂在上面。你不止没有帮忙,还要四处点火添乱,按着他痉挛不止的腹部感受里边珍珠珠串的震动,又送了点魔力进去,让它们活过来一样震得又快又欢。

祁煜手上的力道失去控制,惊颤着把剩下的半截一下子全按了进去,被突如其来的憋胀感淫痴得眼球上翻,鱼尾更是狂乱地挣扎拍打。

呜呜……痛……又要射——他慌乱地把那根奸淫自己尿道的细杆往外抽,只往上提了小半截就被你无情地按住下压,噗嗤噗嗤地挤出几滴透明的腺液。

“宝贝,自己插,不许全抽出来哦。”

他被这一声爱称叫得浑身战栗,原本扶着性器的手凌乱地伸过来寻你的手,捉着按到自己的胸口,无声地央求你的爱抚,另一只手握着尿道棒开始生涩缓慢地上下抽插,逐渐在疼痛和快感交织中得了趣,幅度慢慢加大,插得越来越快。

“好乖。”

你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把他的肩背啃了个遍,直到上面全是目不忍视齿痕,祁煜脸颊烫红,鸦羽般的眼睫湿漉漉的,晾在一边许久的乳尖泛红挺立,终于得到一点带着痛意的爱抚。

他越发高的拱起胸膛,把饱满的胸口全送进你手心让你亵玩,偏过头小心翼翼地索吻,小猫似地用舌尖舔你的唇角,被你含进嘴巴里咬了一口。长时间的玩弄已经让他分不清疼痛与快感,哀哀地叫了一声后干渴地贴紧,要把你嘴里的津液全都收刮带劲然后痛痛快快地咽下去。

好像有点欺负得太过了。

你伸手向下,探进滑腻不堪的泄殖腔,摸了好几下才夹住一颗珠子,用力往外一抽,连带着一大股淫液飞溅而出,泄殖腔里痴颓的红肉被带得外翻,在空气里抖动吐汁,被穴口一点点又重新吃了回去。

祁煜僵直着身体猛地往上弹动了一下,阴茎剧烈抖动,被尿道棒堵得要爆炸,他手指发抖,隐隐发力了,却依旧没敢真的拔出来。

你把珠串扔到一边,拨开他暴起青筋的手,扣住尿道棒顶端的圆环一下拔出。

祁煜已经连声音都叫不出来,濒死一样喘息流泪,软在你怀里断断续续地射精,最后射无可射,那根性器依旧坏掉一样抖动上扬,被干性高潮灭顶的快感倾轧。

他昏过去了。

你垂下眼睛注视着他的侧脸,往下扫视到他胸膛上的那颗痣,小小的,漂亮的,随着胸口缓慢起伏,你把手放上去,感到有个东西在他的胸膛里一刻不停地鼓噪跳动,那是他的心脏在跳。

你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缓慢而凝滞地开始跳动。

咚……咚……咚……奇怪,难道它以前从来不跳吗?

好吵,好疼。好久,终于冷寂无息。

直到魔药终于做好,你们乘着那只洁白的贝壳小船停在海中心。天上挂着的满月洒下皓皓月光,微苦的、像是海洋植物发酵般的潮湿香气被轻柔的海风层层推过来,你在逐渐清晰的回忆里记起了那段被你忽视的对话。

“天真的人鱼,怪不得随随便便就上了人类的当,甚至搭上性命。”

他好像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你,像是盛了让人微醺的醇香酒液,他说:

“也许是人类上了我的当呢?”

你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走出车站口,隔着很远就看到一辆眼熟的车。

黎深的确按约定来接你了,只是聊天界面上的两条消息依旧孤零零的,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复。

你带着点疑惑走过去,发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居然靠着椅背睡着了,怪不得没回消息。

风暖日丽,习习和风溜进车里扑乱了黎深的刘海,黑色的发丝随意散落,露出他凌厉漂亮的眉眼。

你凑过去,撑着没关的车窗探头看他,正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睛。

素来冷淡严格的黎医生其实有双很美的凤眼,睡得微红的眼尾微微向上挑,绿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流盼出淡淡的金色,睫毛黑且密,朦朦胧胧,云雾一般半掩着眼底未散的睡意。

你伸手理了理他乱掉的头发,歪头朝他笑:“吵醒你啦?”

黎深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脸不自觉地往你手上贴,听到你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

“没有,我怎么睡着了……”

他难得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低声说了句抱歉,皱着眉不动声色地用手虚虚按了下肚子,下车要帮你搬行李。

你连忙摆手说不用,在他动手前就三下五除二拉开后备箱,轻轻松松拎起行李箱塞进去,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

“最近又加班?累不累,要不要换我来开车?”

“没事,没有加班。”黎深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倦色,慢腾腾地伸手去拿搁在一边的眼镜。

在一起久了,你现在很容易就能读懂他掩藏在冷淡表情下的各种心思。眼见着又没了后文,你整个人都侧压过去,手抵住车窗,把他困在车门与座椅的逼仄夹角中。

“我都离开半个月了,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

“还好?”你皱眉反问。

“跟往常一样,病人很多。”黎深微仰着头看你,说话的时候睫毛也跟着微颤。

你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流连到嘴唇,暗示意味十足地缓慢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近到你们呼吸交错,才慢条斯理地追问,“还有呢?”

“你是不是想听我说什么?”黎深面上一片镇静,耳畔却逐渐攀上绯色,薄唇微微抿起,像是羞怯,却越发引诱人将它撬开,好尝一尝里面湿红的软肉。

“就是……如果两个人分别很久,双方难道不会……”你轻声诱哄。

“习惯一个人生活?”

……

就知道黎深这张嘴在大庭广众下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情话,你气鼓鼓地掐了下他的脸颊,离开前还条件反射地小媳妇似的给他扣好了安全带。

等反应过来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时,简直不能更气闷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

赌气地后果就是一路上你都故意不再挑起话头,对黎深好不容易找出的话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哪怕眼下到了家门口,手都搭到门把手上了,你依旧假模假样地同他推辞,仿佛忘了他作为你男朋友的身份。

“黎医生来我这里真的可以吗?如果耽误了医院里的事该怎么办啊?其实我一个人也——”

“开门吧。”黎深打断你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急。

你不置可否,兀自打开门进屋。身后的人沉默地跟着进来,在你转身去关上门的那瞬间,他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

刚才还冷静自持的黎深像是只被大雨淋湿的弃猫,双手环住你的腰,身上的温度热烘烘地覆盖住你的脊背,整个人把你抵在门上动弹不得。他的下巴硬挺挺地搁在你肩上,呼吸急促又慌乱地扑向你的侧脸,泄露了此刻情绪不稳的内心。

“你得逞了。”

黎深的嗓音轻微发哑,他今天好像格外情绪化,贴在你背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明晃晃地写着焦躁与不安。

“我怎么得逞了?”

你明知故问,背对着他勾了勾唇角,用过分平淡的声音故意激他——你惯会用这种小手段打碎他那副在哪里都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假面,非要他为你妥协、为你失控不可。

“你转过来。”他哑声恳求,手臂的力道稍微松开几分。

你只微微侧过身,斜睨他一眼,伸手扯动他的领带迫使人低头。

黎深被你拽得一趔趄,慌忙伸手撑住门板,动作间嘴唇不经意间擦过你紧绷的唇角,一触即分。

这触碰轻得恍若错觉,却瞬间击溃了黎深表面维持的平静,他迷离又狂乱地俯身,献祭一般向你索吻。

你依旧不配合,转过脸避开了他,哼了一声:“车站见面时,你的反应那么平淡,让我好失望。”

黎深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好不容易主动的亲吻被你拒绝了,领带皱巴巴地在你手上攥着,勒得后脖颈泛起微微刺痛。于是干脆卸了力气,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你的颈窝,这下他愈发像只受了冷落的委屈大猫了,连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你故意板起脸往卧室走,手里的领带没松,反而在手指间又绕了一圈。

黎深被你拽着,弯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乖巧得不像话,直到被你推坐到床上,才条件反射地护了下肚子,一双蒙了水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他金绿色的眼眸深潭般波光粼粼,闪动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勾得你完全移不开视线,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伪装的冷漠。

你几下扯松那条已经被揉捏得皱巴的领带,摘掉眼镜蒙住眼睛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在他脑后打了个结,顺手把抑制贴也扯掉了。

“把裤子脱了。”

黎深愣了一下,那双精密手术中都不曾犹疑的手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腰带,艰难地把自己的西裤褪到腿弯,很快被你接手扯掉。

有着领带的阻隔,你的眼神逐渐放肆起来,露骨地从他紧咬着的下唇打量至内裤上洇湿成深色的一小片布料。你隔着内裤摸他的性器,掐着根部用指尖搓了两下系带上的皱壁,这根东西就极敏感地搏动了一下,顶着你的手心站了起来。

“黎医生今天好敏感,”你的手指灵活地划到下边的穴口,捉住那枚小巧的阴蒂揉捏,黎深的视线被阻隔,脸上漫起一片羞耻的潮红,身体不安地蜷缩起来,被你不容置喙地掰开双腿,“等会再夹。”

他的确比平时更敏感,往常开拓许久仍不免干涩的女穴此刻一直糜烂地淌水,腿心早已滑腻一片,隔着湿漉漉的布料把你的手指都吃进去一截,信息素也丝丝缕缕地乱飘,只是带了点之前不曾有的甜味,介于alpha和oga之间,尝起来又辣又甜。

“好湿啊,黎医生,从什么时候开始湿的?”

黎深死死咬着唇,不肯搭理你的荤话。他禁欲惯了,在床上也总是难以坦率,反倒叫人克制不住地要欺侮他。

你早就知道怎么拿捏他,毫不留情地抽手,作势要走,他果然一下子慌张起来,摸索到你的衣角扯住,磕磕绊绊地憋出回答。

“在门口、门口抱你的时候,一碰到你就忍不住,忍不住湿、湿了……唔!”

他脸上的表情急切而赧然,被你重新掐住阴蒂扣弄的瞬间蒸腾出扭曲的情欲,简直像是用水墨描出的春宫图,束之高阁的雅致与谄媚淫污的肉欲在其中勾缠交织。

你喘了一口气,硬得难受,但仍维系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很好,坦率的黎医生应该有奖励,现在你被允许亲我了。”

黎深手臂用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眼睛上还蒙着领带,一时找不准你的位置,只好把那只一直捂着小腹的手伸过来摸到你的脸,大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寻到你嘴唇的位置,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唇瓣贴了过来。

你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张开嘴容纳他略显强势的侵占,软舌勾住他探过来的舌尖一下一下的吮吸,手里的动作不停,整个手掌都用力抵住他的腿心发狠地揉蹭,把那颗逐渐肿胀的肉粒压扁揉平,彻底被打湿的布料被搓得叽咕作响。

黎深鼻息错乱,眼睛上蒙着的领带瞬间深了好几个度,喉间呜咽出哭腔,却因为被堵住嘴唇而无法呻吟出声,口中来不及咽下去的涎液顺着下巴滑落,上面下面都湿成一片,脱力地倒回床上。

你追过去压着他亲吻,掐着他的两颊把舌头挤进他的嘴里,顶弄进出的动作几乎把他的嘴巴变成另一个性器官,逐渐攀升的窒息感都化作快感在唇齿间炸开。直到他控制不住地抵住你的肩膀推拒,你才略微抬起头给他腾出喘息的空间,手指隔着那条湿透的领带抚弄他不停眨动的眼睛,又一次轻轻抛出那个问题:

“我离开半个月了,你过得怎么样?”

他的大脑被堆叠的快感冲刷得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你问了什么,就听到你步步紧逼的补充:“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我?”

“呜——”

黎深说不出话,胡乱地点头,身下的淫水流得更欢了,隔着内裤就已经把你的手全都浸湿了。

“不可以敷衍过去哦,黎医生,跟着我说:我好想你。”

“我,嗯……我想你……唔、好难受,”早就习惯了肏弄的身体空虚发痒,黎深忍不住抬起下半身,追逐着你的手不停摆腰。眼睛上的领带在挣动中散开,两鬓的头发被汗水和眼泪打湿透了,瞳孔因为过量的快感难以聚焦,只能在急喘中挤出坦率且淫荡的回应,“好想你,每天都想……手指,呜——插进来!”

你的动作陡然加快,三根手指并着,一寸寸碾过阴道里咬紧的湿肉,找到他浅得可怜的敏感点又快又重地按压。那种带了点甜味的信息素浓烈起来,明明是alpha的信息素,居然勾得你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标记本能。

黎深浑身是汗,硬生生把白衬衫都浸得透明,透出下面若隐若现的肉色,只有西装马甲还妥帖地裹紧上半身,勾勒出完美的腰线——等等、黎深的腰是不是胖了一点点。

异常的地方实在太多,你大脑飞速运转,理智重新占领高地,手上激烈指奸的动作放缓,引得黎深呜呜咽咽发出难耐的呻吟,捂着脸难以自持地自己抬腰往你手上撞,只是一只手仍旧不自觉地虚扶着肚子。

你愣愣地拨开他的手,快速解开他的马甲扣子,然后是衬衫。

黎深还在失神地摆腰,一刻不停地借你的手玩弄自己,终于在你微曲的手指下抽搐着获得高潮,喉间哽咽出一声狼狈的泣音。

他双腿夹着你的手臂绷直,阴茎跳动着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花穴里更是喷得不成样子,湿热的水液冲刷着你的手指,从被搓成一根细绳的内裤勒住的阴部涌出,失禁一般把床单洇湿了一大片。

失去束缚的衬衫下摆滑落下去,黎深止不住痉挛的腰腹在你面前袒露:原本轮廓清晰的腹肌淡了许多,新增的柔软脂肪护着子宫里那个正在发育的小生命,浅浅隆起一点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弧度。

——他怀孕了。

你脑海中炸响一片惊雷,脸上更是一片空白,好在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动作,小心翼翼地搂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肚脐,把脸轻轻贴到他的肚子上。你能感觉到黎深很轻地吸了一口气,脸颊上有微微起伏的触感,柔软非常,仿佛陷进了一场塞满棉花糖的梦。

“被你发现了?才刚刚三个月,”黎深从不应期里回神,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你的头发,立刻就掌握了如何利用刚刚学会的坦率来拿捏你,“宝宝也很想你。”

day1

黎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醒来。

头脑昏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被涣散的意识拉扯成难以理解的抽象事物,有点像是青春期伴随分化而来的第一次易感期,持续不断的眩晕感搅得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但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

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抓着没有信号的手机挣扎着从床上撑坐起来。

房间安静得吓人,下床时带出的丁点窸窣声响在这里都显得过分突兀。站起身的时候他还体力不支地踉跄了一下,迈出下一步时却发觉自己已经基本可以正常行动。一瞬间黎深简直头皮发麻——体力可视化回升的感觉让人有种超越现实的悚然,仿佛这一刻他不是什么活生生的人,而是某个虚拟世界里刚打了补丁的破损数据。

这种感觉让他反胃。

他所在的时代,阶级固化严重,上层人从出生起,大部分的人生都在室内过活,简单的工作都由机器人承担,多数人一生都沉迷在虚拟世界中,直到意识和躯体一并消亡;下面的人则一生都在与危险的芯核打交道,从躲避流浪体到变作流浪体,直到成为一枚不起眼的芯核,又被继续拿来感染与喂养这个吃人的世界。

好在周围并没有流浪体的痕迹,黎深开始在房间里谨慎地探寻。

这里的布局简单清晰,还算宽敞的空间被隔成客厅、厨房、卧室和卫生间四个区域,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家具也简洁干净,找不到任何有指向性的标识,整体看来有点类似于他自己居住的公寓楼。

他在房间里绕了一整圈,停驻在卧室的床头柜前,这里摆着一盆缀着零星花苞的茉莉。在略显昏暗的环境里,这株纤细的植物正自由而放肆地舒展着绿色的枝叶。

和自己卧室里的那盆几乎一模一样。

黎深忍不住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但荒谬地是,他发现自己眼下最在意的居然不是谁有能力把他悄无声息地关进了这样一个无窗无门的封闭空间,而是茉莉喜光,在没有阳光的环境下这盆花怕是开不了了。

还没等他多想,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响起,黎深眼神一凝,马上意识到这片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凭空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黎深?”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困惑地轻唤他的名字。

手里凝聚的黑色冰棱骤然崩裂,碎裂的冰块与地面碰撞出的叮当声里,黎深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见了那个只在梦里见过的女孩。

四目相对的刹那,你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驱动evol探测周围是否设伏。

“你……不是黎医生,你是谁?”

对面的人没有反应,甚至是有点恍惚地盯着你,那双即使在暗淡光线下依旧熠熠生辉的金绿色眼眸闪动着震惊与茫然,碎裂一地的黑色冰晶在evol的共鸣中散发着极为熟悉的能量波动,你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黎深,是黎医生曾经和你提过的,频繁出现在他梦里的,另一个黎深。

居然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

他用这种眼神看你,所以他也会梦到黎医生的生活吗?你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熟悉的陌生人。

他的身量和外貌与黎医生几乎可以说是分毫不差,甚至是这种略带几分难以察觉的紧张的表情也过分一致,他没有贴抑制贴,几缕逸散在空气中的信息素熏染出熟悉的冷香,你想起今天早上在黎医生后颈腺体上咬出的那个的齿痕,虽然没有注入信息素,但还是让你此刻有点没来由地心虚,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语气和动作是不是太过冷硬。

突如其来地,一阵辨不出源头的警报声响起,打断了你卡在嘴边的抱歉。

天花板上的灯逐渐亮起,把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黎深条件反射地去找自己床边预警病变体的全息屏幕,居然真的在床对侧的墙上看到一块亮起的巨大显示屏。你追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发现了那块奇怪的屏幕。作为本源系的异能者,你几乎能和万物共鸣,可偏偏这个房间、这块屏幕,如同被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悄无声息地消解了你尝试触碰的所有evol。

这的确是一个出不去的房间。甚至按理说,也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进来。

警报声很快停下,你走近两步在他旁边站定,看见漆黑的屏幕上诡异地浮现出一片斑斓的光点,然后缓慢扭曲成几行白色的文字。

“欢迎两位实验对象来到九号房间,请按照指令选取并完成每日任务,任务完成后,房间会为两位提供一切生存所需资源。”

你飞快地扫视完上面的内容,微微侧过脸,身边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敛去了多余的情绪,余光里他的面孔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淡然地注视着眼前的显示屏。

“若每日零点未完成任务即认定为任务失败,系统将抹杀所有实验对象;反之,若六日内全部任务完成,实验终止并开放房间出口。预祝两位一切顺利。”

屏幕上变换的文字很快扯回了你的注意力,“抹杀”、“死亡”等残酷字眼与结尾那句“一切顺利”的祝福放在一起显得尤为讽刺,你皱了皱眉,没有注意到移开视线后身边人僵硬蜷起的手指。

黎深在紧张,他的人生中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如此紧张不安。

倒不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诡异房间,毕竟再坏,总也坏不过现实。

现实中,十二岁生日那天,他亲手把一根冰棱插进了养父的胸口,十分精准地破坏了那颗灰败却仍在跳动的心脏。那是黎深第一次杀人,然而冰冷的尸体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四散而开时,残忍的现实告诉他,那不过是悲剧开演时煽动人心的开场白,而他注定要成为那个人人畏惧的“抹杀者”,在麻木的恐惧和攀升的自我怀疑中坚定地走向故事的结局。

黎深很明白,在既定的剧目中,任凭角色如何奋力拯救,也只会让悲剧愈演愈烈,左不过在观众看来,更动人一点、更煽情一点。

他只是因为你的靠近而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你的目光紧锁在眼前的屏幕上,黑底白字的页面如同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一般,滚动出今天的任务。

“选择a:请收集并提交任意实验对象5毫升血液;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牵手姿势5分钟。”

极其吊诡的要求,让人无从分析要求提出者的目的,特别是这个牵手的任务,要不是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半个摄像头,你都要以为是近些年已经逐渐没落的相亲类节目终于走向疯魔,开始引入这些擦边的把戏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了。

怪异的地方太多,凭空出现的托盘反而让你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里面一应俱全的医用针管和碘伏棉签透露着几分平静的疯狂。

封闭的环境的确容易滋生扭曲的想法,你冷笑一下,把玩起手边的针管,努力克制把针头戳进屏幕里的暴躁念头,思索着如何和一个完全陌生的黎深提出牵手五分钟的要求。

但他显然并不想选择这个明明看起来更简单的任务,动作飞快地折起左臂的衣袖,给自己消毒和拿走针管的动作流畅又迅速。

“等等,你——”

话音未落,鲜红的血液已经涌进带着刻度的管筒。虽说身为alpha,大家一般都能很轻松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然而眼前这人对抽血的流程简直过于熟练了,有几个瞬间你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黎医生的影子。

直到针头抽出,你才猛然回神,抛开纷乱的思绪,用棉签帮他按住针孔止血。

黎深很明显地拧了一下眉头,把装着5l血液的针管稳稳放进托盘,收手按住棉签,微微侧身躲避你的触碰,但很快便僵硬地停顿了一下,像是怕你误会般地垂下眼睛解释:

“我没事,谢谢。”

在任务成功的提示铃声中,你默默地收回了手。

虽然一直冷着张脸,他和黎医生的确还是有点像的,你想。

day2

你知道自己在做梦。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蛋糕的甜香与烛火的柔光构筑了童话般温馨的一角,氤氲开来的暖色烛光照亮了年幼的黎深和他身边养父母的脸,没有人能看见你或是听见你,于是你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生日快乐歌。

蜡烛熄灭、灯光亮起的一瞬,养父体内疯狂窜出的如钩子一般的异物杀死了这篇童话。

“黎深!”

你焦急万分,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被迫旁观了一场杀戮。

养母尚且温热的鲜血溅在孩童笑意凝固的脸上,病变严重的养父失去理智,杀死了挡在自己身前的爱人,没有半分停滞地朝着自己的儿子扑过来。十二岁的孩子还不能很好地控制evol,捅入养父心脏的冰棱划伤了自己的手,眼泪和鲜血混杂在一起,好一场人间炼狱。

你几乎崩溃,心如刀绞地喊他的名字,在床上猛然惊醒。

梦境里的一切从睁眼的那一刻开始褪色,歇斯底里的情绪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幕布,鼓噪得几乎疼痛的心脏也逐渐平缓了下来,房间里大部分的灯光都还熄着,你愣了好一会,偏头去看那块屏幕。

没有任务的时候,它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电子钟,冷冰冰地展示日期和时间。

day2:03:46。

你厌倦地转回头,闭上眼睛想重新酝酿睡意,只可惜脑海中朦朦胧胧的画面挥之不去。

在昨天完成任务后的交谈中,你推测梦境是不同世界里相同的两个人触摸对方记忆的媒介,可你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竟然也要被拉入其中吗?

满腹的疑问绑架了你的思绪,使你忍不住去分辨那究竟是因为昨天信息交换后基于“抹杀者”身份产生的诡谲幻想,亦或是你其实真的触碰了属于另一个黎深的记忆碎片。

三分钟后,你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摸黑往客厅方向走去。

客厅里留了一盏壁灯没关,在莹莹微光下,你一眼就望见了沙发上的那道身影,一瞬间梦里的情绪被掀开了一角,你的脚不听使唤地向他迈过去,直到你的眼睛能完完整整地注视他的脸。

还好,还好,没有鲜血,也没有眼泪。

梦境带来的不安被抹平,你很慢很慢地松了一口气,才在逐渐攀升的困意中看到他已经睁开的眼睛。

黎深早在你闯进客厅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你的出现有点让他难以分清梦境和现实。

他愣了一会儿,采用一贯冷淡的语气提问:“怎么了?”

现在是现实,他是他自己。

没有等到你的回答,他撑着沙发坐起来,毛茸茸的毯子滑落到腰间。瞥见你泛红眼圈的刹那,刚刚搭建起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他不自觉依照梦里相处的经验伸手拨开你脸侧凌乱的头发,放软了声音,“做噩梦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分不清是谁在和你说话,迟来的困意侵占了你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识,你不自觉地偏头蹭了一下他的手指,含糊的应了一声后,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脸上也凉凉的,应该是刚刚做梦的时候哭过了。不过你现在也实在没心情顾及,确定黎深的情况没什么问题后,用手背随意抹了抹脸,游魂一般飘回了卧室。

你没有再做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原先的那个梦也只剩一点点暗色的残影。

天花板上的灯光已经全亮了,这片灯只受房间控制,随着时间的变化模拟外部光线。强光刺得你眼皮灼热发烫,说明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你用手挡了下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脑袋一阵阵发晕,额头仿佛被架在火上焚烧,你恍惚想起自己的易感期大约就在这两天——还真是什么坏事都让你碰上了。

揉了两下眼睛才看清楚黎深正坐在你床边,椅子应该是从客厅搬过来的,昨晚回到床上后你迷迷糊糊有听到一点响动。他大约是被你吓到了,坐在这里守了你大半夜。

你满怀尴尬和感激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钻进卫生间里简单洗漱,换了身衣服出来。

昨天完成任务后,房间如规则所言大方地给予了你们一切需要的东西,浴室的洗漱用品,衣柜里整齐摆放的衣物,厨房里各种各样的食材,黎深甚至在冰箱里找到了一排他平常喝惯的瓶装营养液。你有点好奇两个世界的营养液味道有什么不同,跟着他往嘴里灌了一瓶。饱腹感算是立竿见影,但实在说不上好喝还是难喝,寡淡的味道让人很难找到什么具体的字眼来描述,你只觉得进食的乐趣在这种寡味中无情地消弭了。

所有这些物品都凭空出现。但这种魔术炫技一般的场面并不能使人愉悦,因为这意味着如果完不成任务,这个奇怪的九号房间大约真的可以做到所谓的抹杀,尸骨无存的那种。

只希望后续的生存物资里也能包括抑制剂吧,你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任务在上午十点整的时候刷新。

你正在百无聊赖地练习前几天学过的甜点,厨房里的材料和器具倒是齐全,你甚至从橱柜里翻到了做马卡龙的模具。黎深站在一边围观,偶尔帮你打下下手。

警铃声响起的时候,你们刚把晾干的面糊送进烤箱,检查了一下烤箱的时间和温度设置后,你和黎深一起走进了卧室。

显示屏上的时间消失,内容重新变成几行白色文字。

“选择a:请收集并提交任意实验对象500毫升血液;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拥抱姿势5分钟。”

随着文字出现的还有一套专业的采血设备,你看着眼前一切,心里涌出一种可笑的荒诞感。

选择a算是意料之中,任务的升级毫无疑问是让你们越来越多的伤害自己或是旁人,倒不失为一个挑拨离间的好办法。但选择b如同开玩笑般的轻飘飘一行字却让你无可抑制地愤怒起来。

昨天牵手今天拥抱,明天呢?再往后呢?难道要你们上床吗?

你和黎深沉默地对峙了几秒,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托盘里的连接着采血袋的针管,这种该死的默契立刻将你们的动作升级为争夺。

他的近身搏斗能力很不错,但对着你明显不愿意下狠手。在偶有迟疑的攻击里,你很快找出破绽,反剪住他的右臂,抢过针管就就自己手臂上扎。

下一秒,黑色的坚冰从针尖蔓延,眨眼间就裹住了半个针管,凝成一个光滑的半球体,眼下别说抽血了,连皮肤也没办法刺穿。

“只有我能化开它们。”黎深挣脱开你的束缚,平静地陈述他以为的事实。

“是吗?”

你退后两步,朝他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使用evol共鸣,转瞬间就模拟了他的能量运转,针管上的冰晶在你的触碰下缓缓融化——这几乎没有耗费你什么力气,眼前这个人的evol本就与黎医生基本一致,而你对其中的能量架构再熟悉不过。

黎深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像是水蚌被撬开了坚硬的外壳,露出了一点点内里的白色软肉,有点惑人。

不过你无暇去欣赏,一心只想继续把针头对准青色的血管刺下去,然而伴随着破空声而来的冰棱又一次截断了你的动作,锋利的棱边如同一把精密的手术刀,准确地将你手里的针筒一分为二。

随着断裂的针筒滚落至地面,黎深的右手还维持着甩出冰棱的动作,另一只手上却已经能量涌动。冰雪魔法般地在他的手心凝聚塑形,缓慢变作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握紧刀柄,将其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你怒不可遏,两步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口。

“你究竟要干什么?”

黎深被你扯得弯下腰,你抬头就望进他低垂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危险又困惑,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将你拖拽回那个本已淡去的梦境。

鲜血的腥甜好像又重新在鼻尖弥漫,你记起来了,在坠出梦境的前一秒,那个惶惑无助的孩子似有所感地望向你,他没有说话,可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分明在求你救他。

愤怒尚未平息,怜悯却先一步涌了上来。

算了,圣母心也好,对着这张脸移情也罢。你松开了手中皱巴巴地衣领,手臂环绕住他的颈背,将他狠狠下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匕首在拉扯中掉落,哐当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无声碎裂。黎深的眼睛猛然睁大,震惊地向后撤去,却被你更用力地搂抱回来。身体的紧密相贴中,你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几乎停止而后又猛然加快的呼吸,他的身体僵硬呆板,像是被人第一次拥抱那样,全身都不自觉地颤抖。

床头柜上那盆茉莉在房间里点缀出一抹生机勃勃的绿意,他微微紧缩的瞳孔盯着枝杈上尚且青绿的孱弱花苞,心脏近乎疼痛地跳动。

他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在那座已经失去名字的荒芜城市里追寻梦中的痕迹,那些只能在旅行手册上寻找到的只言片语的地标,那些在梦中出现过的食物、味道、植物……他明白他不过是在无望地追寻一个女孩的身影。

可当你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一双眼睛朝他显露出陌生的打量时,他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饮鸩止渴。

他和那个医生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现实中他永远不会,也无法成为那个被你爱着的黎医生。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不配拥有一株盛开的茉莉花。

day3

你又开始做梦。

好像只要黎深离你远一点,你就控制不住地做有关于他的梦。

梦里的男孩长大了一点,十四五岁的年纪,独自在一条巷道解决了一个濒临变异的病变体。

打斗中从病变体背后长出的异物划破了他的手臂,少年神情麻木地给自己包扎,很熟练地拐进一家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盒巧克力去结账,冷漠的脸庞上沾着几滴受伤时溅出的血液。好在便利店的店员都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机器人,不至于把他当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小抢劫犯。

你皱着眉头上前,想帮他擦掉那几滴已经氧化变暗的血迹。

手落到他脸上的那一刻,原本感知不到你的少年惊讶地抬头,瞪圆的眼睛有点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腮帮子鼓鼓地还含着一块刚刚放进嘴里的巧克力,难得有了几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生气。

好可爱,你情不自禁地朝他笑了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什么,又一次被抛出梦境。

来势汹汹的易感期在此刻爆发,你在意识的边缘挣扎醒来,被浓重的眩晕感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很热,信息素仿佛被戳破的气球般铺天盖地往外地漏。

欲望带来的高热烧得你头昏脑胀。

每到这个时候,你都忍不住想所谓的alpha和oga是不是其实只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兽,永远被信息素牵着鼻子和下半身走,在易感期和发情期没有抑制剂就什么正事也干不了,满脑子只剩下交媾的兽欲。

翻身下床后,你有点重心不稳地伸手扶墙,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率先扶住。

熟悉的冷香与你的信息素交织,alpha之间绝对互斥,多次的磨合下,你和黎医生的信息素也才互相熟悉到能在易感期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共存的状态。

你斜过眼睛看了来人两秒,轻轻把他的手推开,一个人进了浴室。

所以那些互通记忆的梦境里,也包括你和黎医生上床的经历。

所以也许根本不用等任务升级,这个独身一人的alpha,早已经在梦里被你肏过多次。

……

冷水从淋浴喷头兜头浇下,压制欲望的同时也一并压下你逐渐不受控的恶劣想法。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黎深给你递了一套睡裙进来。你借着浴室的水声已经自己解决过一次,出来的时候还算冷静,头发吹得半干,隔着毛巾披散在身后,不至于打湿衣服。

黎深不在卧室,你穿过客厅,在厨房里找到了他的身影。昨天做到一半的马卡龙被从冰箱里拿出来,他不算熟练地在你的指导下调奶油巧克力酱,围着围裙认真忙碌的样子让你心不在焉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尝一个?你一早上都没吃东西。”

一盘卖相还不错的甜点被端到面前,你堪堪回过神,虽然因为身处易感期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很听话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马卡龙整体口感不错,内馅里的巧克力酱略微偏甜,黎深应该会很喜欢。

只是等你吃完一整个,他也只是看着你,并没有要吃的动作,你疑惑地又拿起一个递过去。

“味道不错,你要不也吃——”

你的话音戛然而止——黎深偏头过来,很自然地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眼神极为深沉地落在你的脸上,原本平和的气质转变成一种你陌生的冷冽强势。

“很好吃。”他评价。

直到手里的小点心被他伸手接过,你才后知后觉地慌忙撤回手,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并为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心不在焉升起几分微妙的罪恶感。

只是眼前这个黎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你不确定地想。

卧室墙边的屏幕显示出今天的任务时,你和黎深已经等在卧室里了。

“选择a:请在任意实验对象手掌部位制造贯通伤;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接吻姿势2分钟。”

两个选择的走向果然都不出你所料,最后一句话看完,眼前的桌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你来不及多看,侧过头死死地盯住黎深的动作。

易感期的情潮拉低了你的战力,现在你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像昨天那样阻止他那种固执且自以为是的自残。不过你也不算全无底牌,至少藏在睡衣宽大袖子里的手还握着一把刚刚从厨房顺过来的刀,一旦他有伤害自己的行为,你就可以做到先一步完成任务。

黎深离你很近,眼眸深深地望着你,他的手一点点触碰到那把匕首,最后握紧在手里。

你屏住呼吸,神经紧绷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偏头看了一下手心的匕首,又垂下眼睛和你对视,唇边缓慢绽开一个笑容。

“可以和我接吻吗?”

……什么?

你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脑子被易感期的高温烧坏了,以至于产生了这么奇怪的臆想。

匕首被重新搁回桌面,黎深准确地擒住你拿刀的手,动作轻柔地挽起你的袖子,掰开你用力到泛白的手指,任那把刀哐当一声落到地面。

“猎人小姐不愿意让我选a,那可以和我接吻吗?”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因为震惊而扩大的瞳孔,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得危险莫测。

他甚至不是在逼你做选择,而是已经确信你的选择。

许久也没等到你的回答,他啧了一声,换了一种你更熟悉的温柔声音喊你的名字,语气几乎是在诱哄:“把我当成他也行。”

下一秒,他用手勾起你的下巴,俯身吻了过来。

你快步后退,被他紧跟几步追上,困在墙壁和胸膛织就的牢笼里。他用唇瓣、用舌尖亲昵地与你厮磨,一只手伸过来掐住你尝试避开的脸,稍稍用力便迫使你张开了嘴。

湿润的舌头畅通无阻地探进你的嘴里,搅动出一片暧昧的水声,吞咽不及的唾液从唇角溢出,舌尖被吸得发麻。

你慌忙推他的肩膀,紧接着就被拽住手腕按在墙上,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他急促的喘息在你耳边响起,胸膛剧烈起伏,凶狠急切的动作仿佛要把你吃拆入腹。

信息素随着情动而开始激烈碰撞,脆弱的平衡一碰就散,易感期格外强烈的破坏欲和掌控欲逐步侵占你的神志。

他硬了,比易感期的你还硬得更快。

当提醒任务完成的铃声终于开始在整个房间回荡时,压着你亲吻的黎深愣了一下,手中对你的禁锢刚放松一点,就猝不及防被你挣开束缚掐住脖颈。

位置对调,他的脊背狠狠撞上墙壁,只来得及溢出一声闷哼就被你再度堵上了嘴唇。比起亲吻,你的动作更像野兽压着猎物撕咬,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被堵在唇齿间来回流转。高浓度的信息素找准目标蛮狠地镇压,你掐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越收越紧。

直到他因为窒息感而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哽咽,你才猛然松手,咬着牙退开几步,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

疼痛唤回了意识的清醒。

你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将毛毯拉过头顶。

好累。

黎深在这里睡了两夜,毯子上沾满了他的信息素,是和黎医生一模一样的信息素。哪怕本能十分抗拒,叫嚣着要与另一个alpha争个高下,你仍固执地用这片清冷得像月光的香味把自己紧紧裹起来。

眼睛一点点酸涩起来,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你感觉自己现在突然好想好想黎医生。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偶尔絮叨的叮咛,想念他无可奈何的纵容。他永远理智内敛,像是一片温暖宁静的港湾,塞满稳稳当当的安全感。

可偏偏回忆里有另外的画面闯进来,一双噙着眼泪的无神眼眸,一张沾着暗色血迹的脸,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一个明明一边说着可以把他当成黎医生,一边却又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全然不同的一面的人。

脆弱、寂寞、黑暗、危险……这些你从未想过消极词汇被蛮横地填补进黎深的形象中。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错乱。

更可悲的是,你居然感到自己被这样的黎深切实地引诱了。

day4

清晨从醒来的时候,黎深正从背后强硬地搂住你,膝盖顶着你的腿弯,像是抱着一个大型玩偶的孩子,蜷成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受伤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被他握着手腕防止压到,你轻微调整了一下睡姿,感觉到发尾也被压住了,于是不再挣动,看着床头柜上的茉莉发呆。

模糊的记忆涌上来。

昨天在沙发上躺了几个小时后,易感期附带的高热卷土重来,意识昏沉中好像有人把你半抱进怀里。他把你的上半身稍微抬高了一点,低头朝你露出后颈。

“咬一口,应该会好受一点。”

你半梦半醒地咬住他的腺体,尝到了一点alpha的信息素,受到挑衅一般把自己更高浓度的信息素注射进去,听到他轻轻嘶了一声才松开。

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后,你的确舒服了很多,感觉到自己的重心被放低了一点。

他没有走开,反而动作轻柔地给你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喂你喝水,好像还给你灌了几口营养液。可惜你的味觉因为发烧而变得古怪,只觉得嘴巴里苦得厉害,咽了两口就不愿意再喝,直到一个带着凉意和甜味的吻落下来,你一直紧咬的牙关才松开。

尝到一点甜味后,你便忍不住要索求更多,舌尖探过去舔舐他的每一寸口腔,直到勾到那颗略微融化的薄荷糖,吮进自己嘴里。糖果的主人任你把那颗圆滚滚的薄荷糖舔化掉一半,等你条件反射要往下咽的时候,又用舌头把它勾走了。

大约是怕你噎到。

又喂了几口营养液后,他把你从沙发上抱起来,带进了卧室,重复着喂你喝水、用冷毛巾给你擦额头和手脚的动作,折腾到后半夜你终于不怎么发烧后,才搂着你睡过去。

“醒了?”

黎深困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有把手收回去,而是搂着你的腰朝自己怀里紧了紧,在你脑后轻柔地印上一个吻。

“这不是梦,黎深。”你提醒他。

身后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如梦初醒地坐起身。

易感期的第二天并不比第一天好多少,等他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你快步走进去,在浴缸里放满凉水,把自己沉了进去。

离十点整还差半个钟头的时候,黎深把你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新换的睡裙下摆有点长,繁复的花边随着走动偶尔碰到脚踝,有点恼人,你不耐地扯掉那条蕾丝边,顺便把下摆的布料都撕下一截。

易感期的alpha这股带着破坏欲的蛮劲要是能随心控制的话倒是好用,你看着身上齐膝的睡裙,还算满意地正对着那面显示屏坐下。

这椅子还是之前黎深搬过来的,他此刻很有闲心,帮你把胳膊上的伤口重新换药包扎,再把你连人带椅子搬到靠近插座的墙边,还拿了卫生间的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头发。

这种意识清醒下的过分亲密让人有点不适,你皱着眉想拒绝,但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对抗,最后还是放任他摆弄你的头发。

吹风机停下的时候,任务开始的警铃声紧接着响起。

“选择a:请任意实验对象在另一方后颈腺体部位制造长5厘米、深2厘米的创口;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在另一方帮助下分别完成射精行为。注:任务完成后会为实验对象提供抑制剂,其有效期为24小时。”

最后一句备注还被标红加粗,你沉默着看完,抓起桌子上突然出现的匕首对准显示屏上插过去。

可惜那锋利的刀刃在接触到屏幕的一瞬间就如同融进一片虚无,整个匕首都消失不见,随后又在桌子上的同一个位置显现。

“人类的腺体大多长在后颈皮肤下1厘米深的地方,按照要求这样划一刀,这个器官就废了。”

黎深的声音不带情绪地响起,刚刚还在稍显温柔地给你吹头发,这一刻整个人又冷漠危险起来,背对着你露出自己的腺体:“你想要试一试吗?”

属于alpha的腺体并不如oga那样表征清晰,但上面被你咬出的牙印还清晰可见,甚至因为你的信息素注入而有点过敏发红。

他明明知道你绝不会选a,毕竟你们的关系已经是一团乱麻,也不缺再做点更荒唐的事情。

——所以他究竟试图通过激怒你来做什么呢?

每次到这种选择的关头,他总是冷酷而尖锐,仿佛突然生出一种布满荆棘的危险,只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那些藤蔓上的可怕尖刺,对准的全是他自己。

你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他后颈上深深的齿痕,启唇吐出那三个字:“我选b。”

真是荒唐,两个认识四天不到的人滚到床上,以这样一个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手淫。

黎深背靠着床头,把你抱坐到腿上,两根阴茎挤挨在一起,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半圈住根部,从下往上,收紧了手指撸动。这种直上直下的撸法不算舒服,但他硬得很快,没几下就直直地立起来,肥硕的龟头随着手的动作摇晃。

被另一根粗硬的阴茎抵着蹭动的感觉很奇妙,身处易感期的你逐渐被调动起情欲,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轻喘几声,在他手里硬起来。

黎深胸口不断起伏,嘴里泄出闷哼,用手指圈成一个半圆,裹住两人冠状沟的位置,用指腹试探着来回搓动系带上敏感的皱褶,随后速度更快地自下而上地激烈滑动。虽然动作难掩青涩,却别有一番动人的引诱感。

快感慢悠悠地累积,他紧搂着你后腰的一只手收回来握住你捏着他肩膀的手,握着你的手往下面带。

“呼,任务说要互相帮助,唔……你也得来。”

一句话被喘息和呻吟断成淫欲满满的两截,低哑的声线听得人兴致高昂。你一手揽住他的脖子稳定重心,顺着他的动作摸到两人紧贴的阴茎,手掌半弓起来,覆住他硬得发烫的上半截一紧一放地揉捏,长期练剑磨出细茧的掌心抵住了铃口,在持续不断的晃动间粗硬地摩擦顶端酸软发胀的小孔。

酥麻的快感从下体窜动至大脑,黎深配合着你的动作,同频地在阴茎根部撸动,另一只手兜住更下面的阴囊意乱情迷地揉挤,那里蓄积了大量的精液,胀得他难受得皱眉。

他应该很久没有自慰,又或者从未这样激烈地自慰过,沉溺在情欲中的表情崩溃又色情,收紧的腹部肌肉和不自然颤动的身体都显示他已经濒临极限。

“唔!好涨、好难受……要——,呃!”

铃口的前列腺液不断溢出又被抹开,黏黏糊糊沾了满手,你握紧手指使劲揉搓他的龟头,力道大得几乎把快感变成折磨。

“射出来。”

理智构筑的高墙在快感的侵袭下决堤,黎深仰着头急喘,喉咙疯狂吞咽也拦不住外溢的唾液,胯部迎合地上挺,大量乳白的精液从张开的马眼激涌而出,喷到你握紧的手心,从指缝间一股一股地溢出来。

他射精时的反应太过色情,看得你越发硬挺,易感期alpha增加的持久度在这种场景下变得不合时宜。你把手里过量的精液抹在他缺氧般剧烈起伏的胸口,任他在不应期里平复,就着剩余液体的润滑任劳任怨地给自己手淫,推动粗硬的肉棒抵着他软下的阴茎顶弄。

连续的刺激在黎深脸上飞起一片嫣红,眼前的画面对他来说已经太过淫靡,哪怕是在梦境里也没有这么过分的。软下来依旧漂亮粗长的肉茎被另一根鼓胀的鸡巴来回戳弄,射过后发软的身体被迫再度紧绷起来,他原本虚握着两根阴茎根部的那只手缓缓收紧,全然不管自己还在不应期的事实,情不自禁地上下来回抚慰起来。

你从喉咙里放肆地哼出一声舒服的喘息,灼热的气息扑到他的侧脸。

黎深始终低垂的眼睛终于抬起来飞快扫了你一眼,正对上你紧盯着他的眼睛,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眼神不自然地飘转,疯狂眨动的睫毛出卖了内心的慌张。

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失控地动起来,学着你之前的动作,一只手紧握根部,另一只手抵着铃口来回蹭动。

你一直在看他。

突然意识的到的羞耻事实化作强烈的心理冲击,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理智在喷薄的情欲下溃不成军,那根才射过不久的性器居然又一次半勃起来,快感过电一样游走过他的脊柱。

两根粗硬鸡巴在手的动作下持续互相挤压,你舒服地叹气,混乱的喘息和呻吟和黎深交错,解放出来的手从他的背脊摸到尾椎,然后情色地陷进饱满的上半截臀肉里掐揉。

大约是因为腺体被你咬过一口,他的信息素很乖巧地臣服,你得以心满意足地用自己的味道把他裹进一个由信息素织就的无形巨茧里。

黎深在这层包覆里呼吸越发急促,后颈仍在因为你的信息素时刻不停的入侵而胀热疼痛,前不久才高潮过的淫荡鸡巴却硬得要命。掺杂着痛苦的快感犹如致命的病毒在他全身上下肆虐,他要坏掉了,手里的动作停不下来,两个阴囊因为精液的缓慢充盈而酸涩不已,身体还不受控制地转变重心,把圆滚的屁股更多地朝你手心露出来,重量全压在那两个被挤得变形的卵蛋上来回画圈蹭动。

那个医生有他这么骚吗?也在你面前这样玩弄过自己吗?会这样勾引已经有男朋友的你吗?

这些紊乱的下流想法和过量的快感一起在黎深脑海中打转,直到你闷哼一声,对着他的腰腹射出精液。兴奋感伙同背德感一齐蹿上大脑,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体止不住地痉挛发颤,原本就沾满自己精液的胀痛阴茎抖动着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清脆地铃声叮叮当当响起,你飞快翻身下床,摸到桌子上因为完成任务而突然出现的抑制剂,喘息着扎进胳膊,片刻不敢停歇地把那些冰凉的液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

day5

任务在十点准时刷新。

“选择a:请任意实验对象在另一方腹部制造贯通伤;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完成性交行为1次。注:任务完成后会为实验对象提供抑制剂,其有效期为24小时。”

房间给的抑制剂很有效,虽然还有不到两小时就要失去作用,但此刻你连续发热的脑袋难得回归正常,这几天来还是头一次这么仔仔细细地看完眼前这些不堪入目的文字。

和那柄眼熟的匕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套灌肠工具。黎深沉默地和你对视一眼,走进浴室清理自己,行动和言语上都没再给你任何选择的余地。

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多余的选择。房间给出的两个选项,一个是要你们在身体上伤害对方,另一个是要你们在感情上倾轧对方。黎深不过是代替你,提前做了你挣扎痛苦后还是会做的那个决定。

你躺倒在床上,鼻尖萦绕着一股植物轻微的香气,偏头一看,来源是那株漂亮的茉莉。黎深把它照顾得很好,天花板的灯光大概有模拟太阳光线的成分,比起你们的挣扎,它在这个房间里活得很是惬意,原本偏绿的花苞膨胀洁白,居然已经独自含苞待放。

昨晚没有黎深在身边,你果然又做了大半夜的梦,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几乎将他乏味冷寂的前半生都铺陈在你眼前,哪怕你只是在梦中雾里看花,无数次追踪杀死病变体的画面也仿佛要将你拉入无尽绝望的深渊。

你真的觉得自己好累,仿佛一脚踏进沼泽,越是用力越是下坠。你不过想要活下去,也想要黎深活下去,然而身体上被他引诱的同时,难道情感上还要为他陷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已经迷迷糊糊要睡个回笼觉的时候,黎深终于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

拖鞋踢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渐近,湿润的唇舌压上来亲吻你的颈窝,直到腹部被一个冰冷的硬物抵住,他才缓缓坐起身,垂眼望向你手中的匕首。

你用一只手支起上半身,锁骨上还缀着一枚刚刚印上去的吻痕,语气却冷淡万分。

“我选a的话,你要怎么办呢?”

“面对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你们之间的距离被他再度拉进,刀刃刺穿了单薄的布料,在他毫无防备的腹部划出一道血痕。

你瞳孔紧缩,猛地抽手,匕首被你甩出去,力道大得从地面弹起又落下。黎深被你掀翻在床上,他很白,裸露的肌肤陷在黑色的衣物和床铺之中,仿佛被锁住的囚徒。黑色的衬衫被扯开,几缕刺目的鲜红顺着腰腹的曲线蜿蜒。

你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愤怒,像个阴郁的疯子,一字一句地吼道:“还没到最后一天,我捅你一刀,你要是死了,我难道要陪你一起死?”

alpha不会像oga那样自动分泌润滑,也没有润滑剂能帮忙,他的后穴紧得要命,你的手指进得艰难,让黎深用嘴巴含湿了才又往里面顶进了几分。微微湿润的穴肉密集地包裹上来,说不清是推拒还是迎合,手指抽出的时候,带出的粉肉还黏黏糊糊地纠缠住指尖。

穴肉被切实地扩开的感觉不算好受,这和梦里不一样,被撕扯的痛感和不适感毫不留情地涌上脊椎,大腿根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指挤进体内的过程中,每一分细节都在脑海里放大,时时刻刻提醒他正在被无情地侵犯。

灵活的手指在甬道里不断摸索,最开始的紧涩感缓慢消失后,指节曲起,过于精准地找到了前列腺的那一点狠狠按下去。

饱胀的酸涩感顷刻间翻腾上来,黎深的手攥紧了脑后的枕头,连脚趾都不受控地蜷缩,在床单上抠出一圈圈褶皱。三根细长的手指齐根没入,每一次都凶狠的撞上那凸起的一点,肠液大量分泌,恬不知耻地把侵犯自己的手指裹得晶莹黏腻。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掌心打在紧绷的臀肉上,把白皙饱满的肉臀抽得粉红。

黎深全身都泛起情动的红色,覆盖着厚厚肌肉的胸膛鼓起,两颗肉粉色的乳粒在没有抚弄的情况下挺立,原本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性器重新硬起来,铃口不住地分泌透明黏腻的淫液。

他的手伸过来胡乱地揉搓自己的性器,精瘦的腰往上抬,屁股打着颤往你手上送,被你抬起一条腿发狠地抽插。

虽然扩张得已经很充分了,你的阴茎终于插进去的时候,黎深的脸还是止不住地泛白,那根单用手握起来就粗长得过分的东西几乎把穴口的褶皱都撑平了,上面隐隐凸起的经络结实地蹭过每一寸穴肉,在摩擦中泛起难过的涩意。

比起疼痛,被你肏进身体这个事实似乎更让他动情,黎深不住痉挛的双腿勾住你的腰,居然又把自己送上来了一截,括约肌紧紧地箍住你的性器,肠道内壁的穴肉蠕动裹吸,仿佛一张高热紧致的小嘴正在放荡地嘬你的鸡巴,爽得你抽气。

好在没有出血,你用手指把散开的发丝往后梳,伏在他身上缓慢挺腰,估摸着他适应一点了就加快速度,肏弄间不忘用龟头碾着他的敏感点往深处插。

“唔、啊!太深——”

黎深沉闷地从喉咙里挤出呻吟,脸上又爽又痛的表情被撞得支离破碎,龟头上的前列腺液仿佛是被你顶出来一样,在被冷落的境遇下独自流个不停,信息素无意识地往外乱飘。

如果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你就应该保持着这个姿势撑在他身上,把他肏射,自己再快点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到他喊你的名字,看到他眼角沁出的一点生理性泪水就俯下身舔吻。

这个吻只会让一切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黎深呜咽一声,意识不清地用手臂揽住你的脖子往下拉,上半身弓起来,把胸口饱满的双乳往你唇边胡乱蹭动,要你舔他,咬也行,只要你除了肏他以外能多碰碰他。

你下身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地伐虐被肏得湿红的肠道,张嘴去咬他挺立的乳头,含进嘴里如同婴儿寻求母乳一样吸咬,腾出一只手拧动另一枚粉红的肉粒。

黎深使劲拥着你,肌肉紧实的双腿大敞,意乱情迷地随着你的动作送腰,肉感十足的屁股水淋淋地贴在你的胯部,阴茎硬得发烫,被夹在你们的腹部来回磨蹭,失禁一样淌着淫水。

他屁股也在天赋异禀地流水,混着水液的穴肉吸力惊人,咬得你头皮发麻,止不住地狠肏玩弄他。

射精的欲望加深,你快到了,直起身子,双手掐着他的腿弯上抬,也不管这个姿势他受不受得住,直上直下地狠力抽插。

“唔,不!肚子、哈啊!要坏了!”

黎深仰着头,手颤抖着压在肚子上,仿佛能摸到肚子深处那个作乱的物件一般,呻吟声压不住地往上冒,带着隐忍不住的哭腔,沙哑的嗓音性感十足。他好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头发湿乎乎的,狼狈不堪的脸上不知道是泪痕还是汗液,浸得冷白的皮肤裹了蜜一样泛着水色。

最后一下深顶,你大力地撞在那块凸起的软肉上,在穴肉贪婪的包裹下射出鼓鼓精液,击打在已经发肿的前列腺上。

黎深被掐住脖子一样剧烈喘息,失控的握着自己的阴茎上下撸动,精液不是射出来的,而是从输精管里被挤出来,从顶端的马眼里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吐。他爽得浑身都在乱颤,蒙着一层水汽的眼睛迷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任务完成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黎深意识刚刚回笼,还没来得及从床上支起身体,又被你翻过身,他呼吸还凌乱着,趴在床上转头往后看,入目就是你把硬挺的阴茎重新对准他的后穴插进去的画面。

你先前淡得几乎已经闻不见的信息素又一次爆发开,黎深感觉自己的后颈又隐隐作痛起来。

“呃!你、抑制剂时效……到了,嗯!停……”

他慌张地扭回头,在你突然的抽插中断断续续说话,刚刚被肏过一回的穴肉微微发肿,却依旧在这种粗暴的鞭挞下感受到了快感。

“那怎么办呢?”

他的姿势被你摆成跪卧,腰被你一只手按塌下去,只剩圆滚的屁股高耸地翘起,嘟起的穴口咬着你的阴茎不放。你骑在他身上,双手向前搂住被你咬得满是齿印的胸乳。

好大,唔,从指缝间漏出来了,兜也兜不住。

黎深被你肏得往前一耸一耸的,满是掐痕的乳头发痒发烫,肠液混着射进去的精液从穴口溢出来,被搅打成细沫糊在腿根,他还在神志不清的回话,尾音憋不住地拔高发颤:

“有、唔!有新的”

“好啊,你帮我拿好不好?”

靠墙的桌子离床不算远,以黎深的臂长,在床边探出身体,伸长手大约能摸到,你眼睛发红,牙齿在他背上啃咬了一圈,才把他从床上拉起来,顶着他在床上往前爬。黎深咬着牙膝行,每往前一步,都被你紧跟着用鸡巴重新撞回穴里。他上半身恍若逃离般地往前,下半身却在你每次的撞击下迫不及待地迎合,弹性十足的屁股被撞出肉波,看得你愉悦地眯起眼睛。

等到他终于艰难地爬到床边,伸手够到那管抑制剂的时候,又被你揽着腰拽回来,跪倒在床上承受你一刻不停的撞击。他已经从不应期里缓过来,身前的性器又硬起来,被带动着在空气中上下甩动,动情的淫液淌湿了下面的一小片床单。你的视线从背后落在他的身体上,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美丽而大胆的裸体绘画,宽肩,窄腰,紧实却不失肉感的翘臀组成富含欲望的线条。他塌下去的腰上清晰印出鲜红的指痕,恍若雪地上的玫瑰。

交合处已经一片泥泞,床单在黎深的抓拽下几乎要变形,在明晃晃的玩弄下,他已经不再试图去拿那管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的抑制剂,一边迎合着情欲往后送腰,一边曲起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咬住,拼命挡住那些带着哭腔的呻吟。

你已然操得兴起,把大半截阴茎送进他的后穴,窄小的菊穴被肏得红肿,嘟起来一圈,反而裹得更舒服了。你的每一次挺动都发狠地撞他已经肿起的前列腺,龟头抵在隐秘的深处乱捣,几乎要碰到alpha体内那个已经退化的生殖腔口。

这种伴随着危机的快感狠狠砸在他脆弱的神经上,黎深全身都止不住地发抖,脖颈夸张地后仰,滚动的喉结上缀满晶亮的汗水,仿佛引颈就戮的出水天鹅,前面的性器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硬生生被你肏射,后穴跟着狠狠夹紧收缩,居然从最深处涌出一小股水液浇在你的性器上。这种把alpha肏上高潮的感觉简直让人失控让人发疯,你忍住强烈的射意,在他又一次的不应期里继续顶弄了十数次,终于掐着他的腰窝朝他体内疯狂射精。

day6

墙边屏幕上的数字跳动到第六日的时候,你正揽着黎深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站在床边挺腰一下一下往他最深处撞。

天花板上亮白的灯光随着时间暗淡熄灭,只余卧室里暖橙色的灯还在加班加点地工作。黎深的意识昏昏沉沉,被浸泡在痛苦的快感里,金绿色的眼瞳涣散在一片水色里,被他自己咬出齿痕的唇瓣微微张开,随着你缓慢深入的动作溢出短促的呻吟:“轻……呃……轻点,好涨、唔、吃不下了。”

你放下他的一条腿,伸手摸到他的小腹,在因为吃下太多精水而微微鼓胀的小腹上熨帖地轻揉,下身依旧坚定地深入,直到顶住深处那个最敏感脆弱的生殖腔口。

“你吃得下的。”

他的腰因为淫靡的交媾姿势而悬在空中发颤,只余背部陷在床铺中,绞紧床单的手指几乎要把这片薄薄的布料抠破。从这个角度你能进得很深,缓慢地抽插也能每次撞上那个已经萎缩退化的性器官,把可怖的酸涩感撞入他四肢百骸,川流不息的淫欲汇聚在沉沦在情欲里的大脑,冲刷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被过度使用的肠道又喷出一股水液,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战栗,仿佛被你肏发情的oga,翻来覆去地玩弄狠肏也丝毫不反抗。

又一次把精液射进他体内之后,黎深已经累得失去意识,你把人搬到浴室里做了清理,扶着他出来的时候,房间还算体贴地刷新了被你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卧室,原先的被单上洇着大片的湿痕,精液、潮液、汗水……各种液体混在一起,显然是不能睡人了。

为期三天的易感期已经结束,桌子上被冷落良久的抑制剂已经在室温下变质失效,被房间回收了。

你从厨房拿来两瓶营养液,掐着他脸颊上的软肉给他喂了一瓶后,自己也猛灌了一整瓶,才掀开被窝钻进去。黎深睡得很不安分,眉头紧蹙在一起,直到感受到你的靠近,下意识用手揽住你的后腰把你圈进怀里,暖融融的掌心贴在你微凉的肌肤上,带着灼人的热意。

预示着任务开始的警铃声再度响起的时候,黎深猛地惊醒。他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才开始如同生锈的机器磕磕绊绊地转动起来。

你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对上黎深看过来的目光。他换了一套衣服,坐在床沿边上给自己打领带,挺直的腰轻轻发颤,注意到你的目光,脸上难得露出的恼羞表情格外生动有趣。可惜他很快就平静下来,面上虽还有未退的红晕,却已经面无表情地转头去看今天的任务了。

你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最后一天的任务。

“选择a:请任意实验对象使用匕首刺入另一方的心脏;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牵手姿势5分钟。恭喜两位实验对象,完成该任务后房间大门打开,你们将回到各自的世界,祝一切顺利!”

随着任务一同出现的匕首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和前两天的铁器不同,是黎深在第二天用黑色冰晶凝出来的那柄。

你眉头狠狠一跳,看到黎深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回忆起第一次做梦时里面的场景,想也不想就把那把匕首抢到手里。

他坐在床边没动,脸上血色尽褪,很慢很慢地抬眼看了一下你的脸,目光随之下落到那把匕首上,神色看不出悲喜。

“最后一天了,”他说,“我死了,你也能活着走出去。”

他一贯地为你的选择铺路,就好像他自己的想法无关紧要,你的选择就是最后通牒,全权决定两人的命运。

“你说过的,之前不杀我不过是怕我死了你也走不出去,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你可以下手了。”他比你高了半个头,站起来的时候压迫感十足,拽着你握着匕首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还是说只要长着这张脸,哪怕强迫你出轨,哪怕逼迫你上床,你也能忍受?”

“黎深!”

你带着怒气喊他的名字,却被冷声打断:

“你分得清你自己是在喊我还是喊他吗?”

“我们的名字,相貌,身体的每一个尺寸,甚至所谓的敏感点,都一模一样,你抱我的时候,吻我的时候,操我的时候,分得清是我还是他吗?”

你呼吸一滞,手中的匕首终于在持续不断的evol解构中消散,你的手毫无阻隔地按到他的胸口,清晰地触摸到一颗鲜活的心脏在血肉之下震颤。

“你在要我恨你,还是爱你?”

他垂眸不语,仿佛在临刑的犯人等待最后的宣判。

他无法成为你爱的那个黎医生,他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的代替,亦不想被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他祈求你,要么恨他,不带半分留恋全心全意地恨他;要么爱他,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爱他。

如果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在你同情怜爱的目光下,让你牵住他的手,完成这样一个儿戏一样的任务,把他送回到原本的世界,他要如何独自面对夜里的梦境。那些曾经被他当做救命稻草的美梦,如今只会成为可怕的梦魇,成为永无止境的凌迟。

“我应该恨你。”

你把头抵在他的胸口,在alpha无可救药的基因本能下,你一贯信奉爱与欲是泾渭分明的两条线,哪怕偶有交织,也不过是激素下的错觉。这几日以来积压的痛苦、挣扎、难过在这一刻几乎将你压倒,酸楚的液体在里的眼睛里聚集,浸湿了黎深身前的衣服布料。

你颤抖着声音说:“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你。”

炽热的吻终于再次落下来,不再是任务附加的枷锁。你把他压倒在床上,揪松抽走那条刚被打上的领带,盖住自己的眼睛在脑后打结,按着他的嘴唇再次吻上去,在交换呼吸的空隙磨着他的唇瓣轻语:“就算看不见你,我也会爱你。”

看不见的情况下,主导权被交了出去,黎深跪坐在你身前,弯腰献出唇舌供你啃咬,自己用两只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用深深的股沟磨你半硬的性器,没动几下就因为心理快感而兴奋得全身颤抖,前不久才被肏软的穴吐自发收缩起来。他腾出一只手去掰开自己的臀瓣,用泛红发肿的穴口顶住伞状的龟头打圈蹭弄。

你双手摸索着从他的腰窝滑到乳头,两个小东西在之前的玩弄下已经肿大了一圈,原本分量不轻的胸肌好像又胀大了一圈,嘴巴放过被你啃肿的舌尖,寻到他硬挺的乳头,连着乳晕一起含进去又吸又咬。

“呜……我没有奶的。”

“不要紧,我射了那么多进去,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小宝宝了,到时候还要和我抢奶喝。”

“明明我也是你的宝贝,我先来的,你要先给我吃,好不好?”

他呜咽着摇头,想说他是alpha,根本没办法怀孕,你的淫词艳语又入侵般涌进他的脑海,要他被迫和你一起沉浸在幻想里,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呜——”

湿润的穴口在不断的蹭弄中张开了小嘴,一收一缩含进了小半截龟头,你轻吟一声,在他紧张发硬的胸肌上咬出一圈牙印,又讨好地用舌头轻轻舔舐,感受着黎深用手扶着你的阴茎一点点地坐下去。早就被插得食髓知味的肠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上来,层层叠叠地吮吻这根让它们又痛又爽的粗长性器。

快感被这种缓慢的深入拉长,犹如无数只蚂蚁啃咬你的神经。你难耐地皱眉,等他终于把你的阴茎吃到最深处,才猛地扶住他的腰颠动起来。

“唔啊……别动,等、等我适应!”

他全身都向你倾倒过来,双手抱住你的脑袋,在你耳边深深浅浅地喘气,视觉被屏蔽之后,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起来,你只觉得他的喘息声色得要命,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勾引。虽然听话的停下了动作,肏进深处的性器还是被撩得胀大了一整圈,顶住最深处的那个软滑的圆箍勃动。

他很快缓过来,压抑着逃离异物的本能开始骑你的鸡巴,下沉身体时碰到敏感的前列腺忍不住地弹动痉挛,那团淫荡的软肉在摩擦下越来越饥渴,连带着最深处都隐秘地涌动出欲望。他尝试着加快了速度,握着粗硬的肉棒狠狠地往下坐,崩溃地发现龟头抵到最深处的时候,手里的鸡巴还留了一截根部在外面。

真要全操进去,那个退化的生殖腔一定会被肏穿肏烂……

这样想着,黎深却越发兴奋起来,骑在你身上一边起落一边画着圈地摇屁股,alpha用来肏人的腰力全被他用来玩弄自己,嘴里的呻吟隐忍不住地往外冒,上下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被插得后穴叽咕作响,漫出的淫液被搅打成沫子,糊在腿根往下流。

就这么骑乘了十几分钟,他的速度才慢下来,拉住你的手放在唇边舔吻,身后狠狠一坐,把你的阴茎又往里吞了一小口,龟头把最里面的那块泛酸的肉瓣都戳凹进去一截。

“嗯……腰酸……没力气了。”

你的手按在他不断痉挛的后腰上轻揉,把他向后放倒,摸索着在他的腰后垫了一个枕头,俯身先和他接了一个吻,勾住他的舌头交缠,海盗抢劫一般在他嘴里烧杀抢掠,搜刮走他所有的津液,连带着嘴角溢出的一点也卷进嘴里吞咽下去。

你直起身子,扶着自己的性器找准那个糜烂红肿的小口狠插进去,碾过他穴里的每一寸敏感点,密集地在最深处的生殖腔口进攻,黎深痛苦地跟着你的节奏不受控制地抬腰把屁股送上来,几百下后居然真的捣开一个细微的小口,抽泣着吸你顶上去的龟头。

尖锐的快感夹杂着钝痛从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传来,黎深拼命摇头,原本迎合的臀部也抖如筛糠,扭着腰要从你身下逃离。

你爽得深吸一口气,扯开眼前的领带,按住他精瘦的腰,身下一次重过一次地往那个小口冲撞,几下就撞开了这个窄小的生殖腔口,把硕大的龟头全埋进去,鼠蹊部终于抵到他软弹的臀部,拍出一片惊人的肉浪。

“呃——!”黎深仿佛陷入窒息,从喉管里挤出一声低哑至极的痛吟。

生殖腔里高热的穴肉绞咬得你头皮发麻,里面满溢丰沛的汁水,你的力度逐渐失控,肏穴的速度又往上提了一个档次,抽出时带着艳红的穴肉外翻,插进去的时候胯骨狠狠撞在他的腿侧和屁股上,怕打出大片惹人遐想的红印。

这口原本并非用来承受的肉穴已经汁水淋漓,和发情期的oga也不遑多让,被你完完全全肏成了独属自己的淫器,理智全无地咬着你的鸡巴往里吞,生殖腔也拼命裹进,流着口涎般嗦你的龟头。

黎深眼尾眼睑潮红一片,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大半张脸,你往生殖腔里狠插的时候好像也在挤压膀胱,那个蓄满水液的小袋被戳得扭曲变形,浪潮四起,插得他捂着小腹哽咽:“呜呜、停——我想、想尿……呜!”

你就着这个姿势握着他的腿把他翻转了半圈,插在生殖腔里的龟头绞着生殖腔的的肉套子不放,继续高频率地狠肏,分出一只手去套弄他涨得紫红的肉棒。

黎深在恐怖的高潮中剧烈喘息,肉棒在你触碰的一瞬就射出汩汩白浊,射完后依旧没软下去,整个人止不住地在你每一次的抽插下打着尿颤,终于在你破开生殖腔口成结射精时,崩溃地涌出一股清亮的水柱射到床上,他体内仿佛有一个灌满快感的水泵,被不断挤压出可怕的过电一样的快感,两条腿夸张地打开,翘起的屁股顶着你的腰胯发抖。

“嗬呜……痛……”对于这个萎缩的器官来说,alpha的结还是太大,巨量精液射进肚子里的感觉也近乎折磨,射精射尿的快感虽然抵消了一部分疼痛,但终究还是痛的。

你伸手往床头柜上摸到一颗薄荷糖,撕开它反着光的漂亮糖纸,伸手抵到他紧咬的唇边,一边安抚地吻他后背紧绷的肌肉,一边用手指带动着糖果在他嘴巴里搅动。津液裹着融化的糖顺着你的手指流到掌心,你收回手,猎豹清理捕猎过后的掌心一般舔舐干净,发出一声轻笑。

“好甜。”

黎深耳朵红了。

等衣服都再次穿戴整齐,黎深的小腹还是微微鼓起一点,过量的精液被生殖腔锁在里面,清理也没有办法导出来。

你朝他伸手,他迟疑一下,才缓缓把手伸过来,立刻被你十指交缠扣在手心。

黎深从未觉得五分钟的时间居然有这么短,看着你亮晶晶的眼睛,分别的痛苦一点一点蚕食内心。但这点情绪的变化很快就被你注意到了,你维持着握手的姿势,轻抚他的脸颊,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

“相信我。”

铃声伴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一同响起,在跨越出大门的刹那,你手里的evol疯狂涌出,以打开的大门为支点,先前多次伪装成探查的evol从四处疯狂聚拢,把整个房间从里到外团团围住。你的手按在心脏处,拼尽全力地调动着以太芯核的力量,散落的发丝无风自动,剧烈的能量炸出一团无形的波纹,在整片空间四散开来。

感知到黎深已经在规则的力量下安全到达他自己的世界,你抹去唇角溢出的一抹鲜红,张开的五指缓缓握拳。

“反攻,开始。”

day7

熟悉的旋律在黑暗中飘荡。

这是……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黎医生!”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的笑容温暖如春日的朝阳。

他又在做梦了吗?

“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会在你身边。”

女孩真挚而又带些羞怯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抚摸他的面庞。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左手和女孩的一只手牵在一起,他缓缓伸出右手,就在即将触摸到女孩脸颊时,女孩看向他的眼神亮起来,伸手覆住他伸过去的手,柔软的脸颊在他手心轻轻蹭动:

“黎深,生日快乐。”

黎深猛然惊醒,眼前是灰白色的墙壁,敞开的窗台边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盆原本遗失的茉莉被你抱在怀里,绽放的洁白花朵在微风中颤动,就如同他鼓噪的心跳。

你笑着把盆栽放回窗台,朝他摊开手,手心中一个小小的方形物件正缓缓旋转发光,正是你们待了六天的房间缩小后的样子,作为这个奇怪异空间新的主人,你可以以它为载体在两个世界随意穿梭。

黎深快步走过来,狠狠地把你拥进怀里。

你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回应,眼神落到窗外遥远的已经泛白的天际线,喃喃到:

“黎明已经到了,黎深。”

最新小说: 都市极品医生:龙魂医师 欢场男孽桃色潜伏:情枭 空降热搜!玄学大佬爆红娱乐圈 提现大佬 乡村透视神医 九个绝色未婚妻都在等着我离婚 被女帝师父嫌弃的我竟举世无敌陈长安牧云瑶 无敌幸运戒指 开局女帝为师我出师便天下无敌陈长安牧云瑶 南璃楚烁免费穿越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