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林冰乐停住了,她的目光望向一块烂木头做的墓碑,上面写着:“刘宝贵之墓”。刘宝贵不是别人,正是刘容若的父亲。
林冰乐的眼泪掉下来,轻声道:“找到了,风先生说的城外荒郊,大概指的就是这个了。”
香儿劝道:“小姐节哀。”
林冰乐说:“我们回去吧,记着这个地方,明天请人来修理这个墓碑。”
回到段府,林冰乐洗了个澡。有丫鬟来报:“四夫人请小姐过去。”
林冰乐刚从墓地回来,觉得自己不方便见殷静仪和她新生的儿子,便推脱不去。
丫鬟说:“四夫人说有要紧的事找你,请小姐一定过去。”
林冰乐没办法,不过她刚好洗了澡,换了新衣,嘴里念着百无禁忌,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只大金锁,赶往殷静仪那里。
殷静仪春风满面,看到林冰乐后笑吟吟道:“凝依,你来了?快坐到我床边来。”
林冰乐坐在她床边逗弄那婴儿,那婴儿方头大耳的非常像段老爷。林冰乐微笑着,拿出大金锁,交给殷静仪:“这是给我弟的。”
金锁的光芒几乎闪到了殷静仪的眼睛,殷静仪高兴道:“凝依,谢谢你,这礼物太贵重了。”
林冰乐问:“你不是有急事找我吗?什么事?”
殷静仪咳嗽一声:“那我就直说了。”
林冰乐点头。
殷静仪:“这是老夫人、老爷和大夫人交给我的任务,他们都不好意思和你直说,便嘱咐我来跟你说。”说完神神秘秘的,仿佛还有点儿尴尬。
林冰乐想:是不是段府的人不愿意我再住在这里了,要撵我走,他们又不好意思说,就让殷静仪来和我说。就算撵我走,我也有地方住。反正无论哪个时空都一样,有钱好办事。
林冰乐看着殷静仪:“但说无妨,什么事情我都承受得了。”
殷静仪叹息一声:“是啊凝依,我常常想,你真坚强,经历了刘家那么大的事儿,依旧如此从容淡定,还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简直比男子都强。如果换作我,我肯定是要崩溃的。话又说回来了,你虽然和刘容若成了亲,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圆房?”
林冰乐的脸颊微微一红:“总之一言难尽。静仪,你究竟要说什么?”
殷静仪抖抖睫毛:“刘容若爱你至深,这个我们都能看出来。这次他留你完璧,还写了休书,其实是留了生路给你,不但留了生路,还希望你的未来不受现在这件事情任何影响。而且,结果也的确如他所愿……”
林冰乐看着她的眼睛:“不错,是这样的,静仪,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