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有点绝望。
杨峥比他还开心,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现宁栀没有反对,又摸了摸。
宁栀的头发又细又软,带着冰凉的触感从指缝滑落时,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挠到人心坎上。
“要哄你睡觉吗?”杨峥侧身上床,抱着他,低声问。
宁栀问:“给我唱歌吗?”
杨峥笑了一下,说:“太晚了,唱歌怕吵到别人。”
当初安排宿舍的时候,特地给宁栀安排的四楼。
这一层住的人少,左右两边的宿舍是空的。
可即使这样,深更半夜唱摇篮曲也容易吵到别人。
宁栀一听来精神了,趴到他身上,一肘撑起上半身,从上至下俯视着杨峥:“那你要怎么哄我?”
“栀栀——”杨峥瞬间绷紧了身体,语气有点凶:“下去。”
宁栀:“……”
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凶了,杨峥放软了语调:“栀栀,这个楼板跟墙壁薄得跟纸一样,如果你不想别人听活|春|宫现场,就别挑逗我。”
宁栀:“……”
他是想和杨峥做,可没有被人看现场的癖好,用听的也不行。
杨峥扣着他的腰将他放平到床上,然后翻身覆了上去,低头和他接吻。
杨峥的唇有点薄,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亲起来冰冰的。
宁栀觉得杨峥这个人就像是个极端的矛盾复合体。
明明外表冷酷得跟冰一样,内心却又如此火热温暖。
而这个人从头到脚,从冷漠的眼神到柔软的内心全都是属于他的。
这样想着,心中有点高兴又点烦恼。
没想到成为了一个凡人,凡人的七情六欲也跟着渐长。
亲情也就罢了,有生养的牵绊在,避免不了。
爱情这个东西他以前可是从未曾放在眼里。
看到那些有道侣的修者为了爱情延误修炼,有些甚至因为道侣的缘故在修真界搅风搅雨,最后身死道消,实在让他无法理解。
但是现在他似乎可能有一点点理解了。
杨峥一边吻他,修长渐暖的手摸上他的腰,探进睡衣下摆。
这个晚上,宁栀如愿地睡了个好觉,连杨峥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等到初八那天,到了去给大领导的老战友治病的时候。
本来大领导是打算亲自带他过去的,无奈那天大领导临时有事,没办法亲自陪同,只能让人开车送他去。
大领导把手机还给宁栀,说:“我那个老战友现在大维市,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你只管去就行了。”
宁栀接过手机,背上包出了大领导的办公室,外面停了一辆普通越野车,挂的也是普通的牌照。
宁栀推开门,发现驾驶座上坐的居然是杨峥。
杨峥酷酷地看了宁栀一眼,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上车。
宁栀:“……”
所以说杨峥说的初八出任务就是给他当司机吗?
上了车,宁栀刚把围巾耳罩摘下,杨峥倾过身给他系上安全带,说:“走了。”
出了营地,宁栀拿出手机开始查询大维市卡拉利尔酒店的电话,然后打电话订房间。
杨峥忍不住道:“栀栀,咱能低调点吗?”
宁栀说:“我们自己掏钱,住好一点的酒店,能泡澡的那种。”
杨峥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说反对的话。
他打着方向盘,越野车朝着大维市的方向急驰而去。
这个时节,田野里依然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天空阴沉沉一片。
“又要下雪了。”宁栀感叹。
杨峥“嗯”了一声,问他:“你知道这回的病患是谁吗?”
“你们政工领导的老战友啊。”宁栀说,“估计身份地位挺高的吧。”
其实他对病人的身份不是很感兴趣,付得起药钱不用让他自掏腰包就行了。
杨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