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源难等是一方面,运气不好术后排斥反应严重,抗排斥治疗无效移植肾失去功能,还要重新摘除。
就算熬过了并发症,移植肾也不是永久的,最多用个十年八年就要换,不换就只能靠透析维持。
宁栀看完了,孔国权没让他在病房里当着那么多医生的面说。
查完房出了住院大楼,孔国权才问宁栀:“李征的情况让你来治有几成的把握?”
他说的治就是用药物保守治疗。
宁栀想了想,说:“那得看他有多少钱。”
钱多就能治好,钱少可能有点困难。
孔国权:“……”
他是很喜欢宁栀这个孩子的。医术好长得也很好,看着就特别帅特别稳重可靠的模样,就是一开口让人破防。
虽然他也知道宁栀炼的药都很昂贵,可咱不能换个委婉的话来说吗?
孔国权心中叹了口气,想到宁栀炼的丹药那个成本一般人确实负担不起,也就不好说宁栀什么了。
“他有钱。”至少李征的身家比起宁成周只多不少。
“有钱就好办了。”宁栀一直都明白自己的炼药术的弊端在哪。
昂贵且除他之外别人无法复制。
这也就注定了目前他还走不了大众路线。
不是他势利,实在是条件制约没办法。
孔国权有点郁闷。
肾衰竭这个病算是他的强项,以前他也治愈过不少肾衰竭的病患。
可李征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自己又管不住嘴,治疗起来成效一直不大。
他都已经考虑让李征去做透析等肾移植了。
可现在宁栀说他能治,这对孔国权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种打击。
“要不我拜你为师,你教我炼药?”
宁栀摇头:“你学不会。”
孔国权自尊心被打击七零八落。
他也知道宁栀的医术虽然和国医在某些方面有互通之处,但炼药手法自成体系,一般人很难学会。
最令人灰心的是他自己也属于那些一般人的范畴。
钻研了一辈子,没什么比明知道有更好的技术就放在眼前,他却永远都学不会更令人惆怅的了。
孔国权心情低落,宁栀有种欺负后辈的罪恶感。
说实话越是了解现代医学,宁栀便越发觉这些普通人的强大和可贵之处。
他们可能无法修炼,既没有神通,寿元也十分短暂。
可就是这些平均寿命只有几十年的普通人,却能够建造出如此高文明的世界,把炼器技术发展到如此高度,把人的身体和疾病研究到如此细致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成就并不比任何修真者差。
但炼药这个东西,没有灵气便无法提炼药液,他也解决不了。
好在孔国权医术高明,心胸也和他的医术同样宽广,郁闷了一会儿,带着宁栀去外面吃了饭,就和宁栀开始商量给李征治病的事了。
宁栀的身份不适合在医院给李征展开治疗,第二天孔国权强硬地给他办了出院手续,让他回家。
李征还不乐意:“我病都没治好,你干嘛撵我出院啊!”
孔国权那个心累啊!
不出院他怎么好让宁栀给他治疗呢!
他都拉下脸面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找宁栀帮忙了,李征还捣乱!
“你先回家,回头我再跟你说。”今天孔国权有门诊,打发李征回去,孔国权坐了半天的门诊,下班以后才给李征打电话。
“不是吧,你都治不好的病,昨天那个小家伙能治?”李征瞠目结舌。
他和孔国权认识了一辈子,孔国权那是谁啊?
从小就是学霸,在肾病领域那也是号人物了,现在居然还要叫个小年轻来给他治病?
“什么叫治不好?会不会说话!”孔国权道,“吃药也是治,做透析也是治,肾移植也是治,你是不想靠吃药治了?”
“治治治!当然治了。”见孔国权有些不高兴,李征也不皮,问,“那个小年轻当真只开药就能治好?”
“要是治不好我也不跟你说了。”孔国权道,“就是他给人治病有点贵。”
“只要能治好,贵一点算什么?”李征一听轻松了。
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要不然也不能明明早就可以出院,一直赖在医院不走了。
就是因为怕啊!他宁愿给医院撒钱也要呆在医院里,有医生有护士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