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经过前日的震撼教育,尤春风这一、两天泪腺似乎特别发达。

好累,眼睛始终不得休息。灵魂之窗啊,不是她不想珍惜保护,而是脑海一旦浮现那日的画面,她便眼酸、泪酸,心更酸。

而那震撼教育,竟也让她深刻体验到何谓“吃醋”了。

原来吃醋这般难受,也怪不得辜安玄因此而大发雷霆了。但,这真是吃醋吗?她又为何会吃醋呢?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好难懂耶情爱这玩意儿,一旦沾上便形同陷入泥淖,除了迷迷糊糊地愈陷愈深,还格外令人难以抽身。

“春风!小安跟小宁来找你啦。”在面店外头招呼的任柔柔往厨房嚷叫着。

“啊!”一分心,让滚烫汤汁溅洒上手,她皱眉,连忙以冷水冲洗手背。

“小春风,怎这幺不小心呢?没事吧?”在一旁煮面煮得满身大汗的尤胜券扬声询问,见她摇首,他又道:“刚才你妈不是说小安跟小宁来找你吗?还不出去啊?快出去、出去,厨房这儿有老爸罩着。”

“爸”她猛摇首,不想出去,也不想见到辜安玄,更不想再哭了。

“摇什幺头,出去、出去!”尤胜券伸手推了推她的肩,硬是将她推出厨房外。“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婿,要好好照顾、好好培养感情啊!快出去,没把感情培养好之前,不准给我进来。”

培养什幺感情她垮着一张小脸,不由得怨叹起自己好命苦。

“春风,别净杵在这儿啊!小安跟小宁在那儿呢,快去。”任柔柔将呆立于厨房外的女儿给推至辜安玄那方后,忙碌的身影再转入厨房。

唉!爸妈胳臂净往外弯,没人瞧见她的哀愁啊“春风。”辜安玄一见尤春风,双眸登时绽亮。“头一直低着做什幺?”

“没有啊”嗫嚅着,她挪移步伐,试图与他保持点距离,无奈她栘两步,他便动两步,她跨三步,他亦更进三步。

“为什幺我打电话给你都不接?”

“没有啊”仍旧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呃大哥,你们慢聊,我进厨房去看看有什幺需要帮忙的。”辜宁玄出声插话,而后便往厨房溜去。

“我们到外面走走。”他捞过她的小手,紧握于掌心。

盯着与他交握的手,尤春风顿觉别扭,强挣开“我不想牵手。”头仍是垂得极低,耳畔传来他的轻叹,害她也险些叹出藏匿于胸口的闷气。

“你那天是怎幺了?走得匆匆忙忙的?”踱出面店外,他领着她一同走至不远处的社区公园内。

“没什幺事啦。”她漫步至大树下,寻觅着毛毛虫的身影,不想再将心思摆放在他身上,这只会让她的思绪愈来愈杂乱无章。

这妮子,从刚才至今尚未正眼瞧过他,是怎幺回事?他伫立于她身旁,见她蹲着身子,像在寻着些什幺。

他开口哼问:“你在找什幺?”

“毛毛虫。”

“你找毛毛虫要做什幺?”他纳闷。

总比盯着他又忆及伤心事来得好她蹲着,没应答,而身后的他却忽地蹲下身子,凑向她身边,与她贴近。

“你、你、你靠这幺近做什幺?”

“帮你找毛毛虫啊。”

“那也不用靠这幺近啊。”她悄退身子,痹篇他紧贴而来的手臂。

他注意到她与他保持距离的动作,眉头攒紧,便没再将身子挪近她。

她真的是在吃醋吗?可模样又不太像小宁怎会说她是在吃醋?这对情爱总是迟钝的妮子,真懂得吃醋吗?

“我跟angel的关系很单纯,你别多想。”冷嗓多了份试探之意,他起身,依傍于粗壮的树身,观察她的反应。

“谁、谁多想啊?”她倔强地撇嘴反驳,脑海却不期然又浮现那日他与angel相拥的亲昵画面,心房不免又是一揪,疼得很。

“那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好烦。

“就说没多想了嘛!你干幺咄咄逼人啊?!”拾眼瞪向他,瞧见那张在脑海里怎幺挥也挥不去的熟悉脸庞后,瞪视的视线渐缓地模糊蒙胧,连忙压低螓首,抬手揉了揉发酸发热的眸。

咄咄逼人?辜安玄撩眉“春风,你是怎幺了?”

“我哪有怎幺了”娇嗓愈见哽咽,她揉眼,再用力地揉揉揉,企图将泪水揉拭去,但却愈揉眼愈酸愈涩。

“你是不是讨厌看到我跟angel抱在一起啊?”察觉她的异状,他蹲下身子,轻声询问。

“才没有”旋身背对他,鼻于一酸,泪水又泛滥,口是心非的小女生弄不懂心酸的原因:心烦意乱。

“那你不讨厌我跟angel抱在一起喽?”

“不、不知道”

双臂伸长,他温柔地由她身后将她轻盈身子拢入怀中。

“不知道?”眉一扬,他将下颚搁于她左肩,侧目探视着她湿漉漉的眸与红通通的巧鼻。“那你哭什幺?有什幺值得你哭得这幺浙沥哗啦的?”

“我哪有哭啊!”口是心非已达最高境界,她仍旧死鸭子嘴硬,抵死不认。

唉,虽早知她脾气倔强但真勘起来,还真折腾人。

“那好,既然你都没有意见了,下次我再继续跟angel搂搂抱抱,维持她一贯的美式作风。”指腹轻拭她热烫的泪,胸膛抵着她因抽颤而抖动的背脊,感受到她似乎很难受的心情。

这妮子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她对他究竟存有何种感情?

“呜你走开啦”不耐地拍开他驻留于颊畔的掌,她呜咽出声,满脑子的剪不断、理还乱。“不要理我我现在什幺都不知道”

奔安玄笑叹“那,我以后都只跟你搂搂抱抱,你说好不好?”

“咦?”心跳顿漏一拍。

“咦什幺?要我再重复一次啊?”他弹了记她的耳朵“还是你不想要我跟你搂搂抱抱?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谢谢再联络喽,bye-bye!”

什幺谢谢再联络?胡乱拭去泪花,身后温暖拥抱忽地逝去,心慌骤临,尤春风急切回首唤住他离去的步伐。

“辜安玄!”遍寻不着他的身影,她抹泪的手背更为湿润,泪水落得更凶。“辜安玄走那幺快干幺?呜”

“舍不得我啊?”他柔哂,由粗壮树身后走出,笑睇着哭得惨兮兮的小女生。

“你”她因他突然的出现而傻了眼。

他将她搂入怀中,轻叹“你今天怪怪的喔。”

偎在他胸怀,她将手心贴向紧缩的胸口,仔细算计它悸动的频率,直至她再也承受下起过分活跃的律动,她这才将柔荑摆下。

“辜安玄上次我要问你的问题,今天可以再问吗?”

“可以啊。你想问什幺?”

“我想问问”

“支支吾吾做什幺?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是吃错葯了吗?”他调侃。

她鼓起双腮,一鼓作气地大声问:“我问你,吃醋是什幺样子的感觉啊?为什幺会吃醋?”

吃醋啊他凝视着她瞬间爆红的俏脸,低低切切地笑开了。

“吃醋就是代表你在乎那个人,心里头会酸酸的你会希望那个人注意你,而不是去注意除了你之外的女生。”冷嗓添了几抹愉悦,他俯首,与她平视“那个人是不是我啊?”

尤春风呆住。

“你是不是在吃angel的醋啊?”辜安玄得寸进尺地再问。

“呃”像是让人捉着了小辫子,小女生慌张得手足无措,她不明白她是不是在吃醋?可是除了吃醋之外,她实在找不到任何辞汇去形容自己内心那股烦琐杂乱的思绪。

不急,没关系,不急这已经够了,他的小女生进步很多了。

“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咦?喔满意”她若有所思地俯首。

指腹再次揩去她颊畔残留的泪痕,他轻掬她低垂的下颚“春风,我上次亲你是什幺时候啊?”

“呃好像是我生病那次吧,而且你那次居然没被我传染,可”ㄜ!她瞪着他忽地凑近的脸,尚来不及反应,唇已让他的唇堵住。

双唇抵触的瞬间,她品尝到他的柔软与清新,脸颊温度攀升至烫热,她紧搂着他的腰,恁他灵巧的舌轻别过她轻颤的唇瓣,容许他的舌探入她微启的唇内,充分感受他舌尖蕴藏的热力与湿润。

她腿软了。

头一遭,她被他吻到心脏无力,天旋地转。

鼻息间净让他的气味占有,氤氲青草般的薄荷香,奸甜、好柔软、好好吃

原来,亲吻的滋味是这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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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尤家很热闹,吵得很热闹。

尤家那一向自命风流、潇洒随性的长子尤麦可流连花丛将近半辈子,终于踢到铁板,不小心让他千万众女友其中一人怀孕,据可靠消息传来尤家二子尤#x6770#x514b乃最佳八卦记者也对方不但坚持将孩子生下,还不愿孩子的父亲担负起任何责任。

女子坚忍不拔的梅花精神,赢得尤家上下赏识,唯独风流倜傥的尤大少仍不肯就范。

“你你你我尤胜券没有你这儿子!畜牲!你老子我有教你把人家肚子搞大后又不负责任吗?!”尤胜券气急败坏地指着大儿子尖挺的鼻子,怒骂“看看人家恰然,多幺的大家闺秀、多幺的清新可人!你居然也有胆染指恰然那朵小梅花,我今天如果没把你揍死,我就不是你老子!”

“爸!”尤麦可挡下父亲飞来的拳头。“我又没说我不负责任,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幺引人家恰然小梅花今年芳龄也才一十八而已!你你你你在外头给我风流乱搞也就算了,没事干幺搞上高中生啊?!闲着没事,去跟着人家援助交际的风潮做什幺啊?啊啊啊?!你想气死你老子是不是?”血压愈升愈高的尤胜券老脸赤红。

“老爸,援助交际是高中生出来做,你不要乱说喔。”尤#x6770#x514b在一旁插嘴。

“惦惦啦!”尤胜券气得吹胡子瞪眼。

“券券,别这幺生气啦,当心气坏身子。”任柔柔轻声细语,拍抚着丈夫起伏甚剧的胸膛。

“是啊,爸爸,大哥会负起责任的,而且大哥只是还在即将当上爸爸的惊吓当中啊,你就别气了。”尤春风也出面游说,企图将父亲的怒火降至最低。

最近医生才刚叮咛患有高血压的父亲情绪别太过激动,饮食方面也要多加注意爸爸要是再这样气下去,#x5f88#x53ef能中风呐。

“那应该是惊喜而不是惊吓!有胆播种就要有胆收割!气死我,马上去把恰然给我找来,两个人马上去公证结婚。”他下了最后通牒。

“爸!你也要看恰然肯不肯啊。”尤麦可皱眉反驳。

“你这死小孩,她不肯你就由着她去啊?!她可是身怀六甲的孕妇耶!去去去,现在马上就去她家提亲,人没带回来的话,我看,你也休想再踏入这个家的大门一步。”尤胜券费尽所有力气,欲将大儿子给撵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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