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我没你这个废物儿子!”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举着皮鞭转瞬即至。
“你跟你那个毁了容见不得人的娘一样,都是生来就是丢我的脸的!你这么蠢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气死我吗?”
……
马文才从黑暗中突然惊醒,他异常冷静的睁开眼睛表情冷淡的过分,眼前是熟悉的属于潮湿的木头的味道,他顺着没有完全合拢的缝隙往透着一丝烛光的外界望去。
一切都是与鲜活的记忆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安静的有些过分,没有记忆中的那种嘈杂。
“马文才,你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宫羽醉醺醺的用手撑着随时会倒下的头,守着眼前的这一片也可能是整个书院的唯一一道烛火,他喃喃自语着,嘟囔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得到的话。然而,在这种寂静无声的夜里面,该听到的人,总是会听到的。
宫羽揉着自己的眼睛,他本来就在晚上看不太清,现在眼前更加是因为酒精的迷惑而显得一片模糊。话说那个死老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把他逮着的,硬生生的灌了他好几口酒,那度数,他敢保证他绝对是来整自己的!
真是个为老不尊记仇的家伙,他当时还没有当场拆穿他的面目,让他清闲这么久他不感激自己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感觉时间好像是过去了很久的样子。
马文才伸出手,缓慢的将自己眼前的那个厚重的每每为他遮风挡雨的墙推开,整个动作显得僵硬极了。
“吱呀”
宫羽顺着那声颇为刺耳的吱呀声用手揉着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催使他缓慢的转过身。
柜门慢慢的打开,首先露出来的,就是一片炫目的白。宫羽今天一天没有落下来的心终于是回到了他原本的地方,他松了一口气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柜子的正前方。
马文才抬头,对上了一双异常明亮的眸子,里面慢慢的都是温柔的笑意。
宫羽伸出手手指白皙好看,即使是背对着烛光,马文才也将他脸上变换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他笑得异常明媚的跟他说着:“我等你好久了。”
马文才将手搭上去了,然而还没有等他用力顺着他的力度从柜子里面出来,宫羽就已经提前一步顺着他的力度趴到他的怀里来了,两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拉的极小。
马文才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他摇着宫羽,不准他睡觉,趴在他的耳朵说话:“你说,我老是输给了梁山伯,你会不会嫌弃我。”
“会会会,嫌弃死你了。”宫羽一巴掌毫不留面子的就盖在了他的背上打扰人家睡觉真的是嫌弃死了,马文才听了此话眸子一暗,宫羽还不依不挠的追加道:“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傻死了,一点都不会动脑子。又喜欢逞英雄,还喜欢闹个人主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一点都不帅。”
马文才被气笑了,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的老实啊,这一张得理不让人的嘴真的是太毒了但是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他张开嘴,在他的耳垂处细细的厮磨着。
宫羽只感觉一个大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的转着,它要是只是在耳边打转就好了,还得理不让人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