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马文才的怀疑,还是梁家的另有所图,和她都无关系。
“这点心真的好吃,谢谢文才兄。”梁月眉眼含笑,却是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将话题转移了。马文才脸色仍旧不好,听了梁月的话,微微颔首,再无动作。倒是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梁月洗漱用的小刷子上面,心道莫非宜城的人特别?为何在杭城寻不到同样的精巧刷子?
一想到每日早上梁月用那刷子清清爽爽地洗漱,自己却拿柳枝沾着青盐漱牙,马文才便觉得低了梁月一等。此番让马统下山一个偷偷调查梁家的事情,听说他们私下在找旁支的嫡小姐,却没提旁支的哥儿一句,之前消下去的疑心便再度被提起。第二个便是让马统去寻访这漱牙用的刷子,没想到找遍了整个杭城也没听人说过有用这玩意的。
夜里的时候,梁山伯和王兰一道来看梁月,原来梁山伯在医舍请教王兰歧黄之术,本来是该梁月去医舍找王兰换药的,不过刚才她想着梁家的事情就忘记了。王兰干脆亲自来给他上药,又因她究竟不好来男子宿舍,就请梁山伯和她同来。梁山伯本就是打算和祝英台一起来看看梁月的,如今王兰开口,他也就和她一起来了。
王兰给梁月的伤口上好药后,祝英台竟也来了。见到和王兰在一起的梁山伯,祝英台神情一顿,皮笑肉不笑地打过招呼,只和梁月说话去,并不搭理梁山伯,闹得梁山伯很是尴尬。王兰看气氛不对,收拾好东西,便起身告辞,梁山伯担心天黑她一人走路不安全,就开口要送她回去。和祝英台报告的时候,祝英台也没理他,只微微侧首,脸色更加不快。
和梁月闲聊几句,祝英台问:“阿越,如果你喜欢上一个女子,你会怎么做?”
噗……幸而梁月没在喝茶,否则该被祝英台这个问题呛到了。梁月摇手道:“我又没有喜欢的人,怎么知道怎么做。”
祝英台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奇怪,尤其是问梁月,更奇怪。
她低声道:“是啊,我怎么会问你呢?”
梁月追问她说什么,祝英台就不说了。
其实祝英台是今日在谢道韫门口看到陈子俊在那里念情诗,然后她就鼓励陈子俊喜欢一个人要把自己的想法说起来。梁月看她沉默的样子,就道:“其实每个人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
她看了看马文才,道:“有些人可能直接去女方家里下聘了。”
马文才挑眉,瞪了梁月一眼。梁月又道:“有些人应该会写情诗吧,又或者去别人家门口放纸鸢……”
祝英台一怔,道:“喜欢一个人为何要去她家门口放纸鸢?”
梁月轻咳一声,道:“我听曲子这么唱的。”
祝英台可能自己脑补了很多情节,露出一脸向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