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跑、报仇,奶奶,雨、雨...”卫员外言简,气数已尽,闭上了眼。
“爹!你不能睡过去!瑃儿在这!”卫良瑃被劫匪头目一脚踢到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眼泪洗尽嘴角的血渍。
报仇?报仇!这两个字在卫良瑃脑袋里不停的转、不停的转,家里有奶奶,奶奶需要人照顾,想到这,卫良瑃起身,向浓密的树林中跑去。
“老大,不能留下活口!”
“追!”
卫良瑃捂住胸口艰难的跑着,看到了树林的出口,感到希望就在眼前,再加把劲,可能就能看到人群了,自己给自己鼓劲,冲出树林,命运总是不公平的,绝望、绝望,脚下的悬崖,看的是真真切切,千丈深的高度,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这才想到,看地图时,听到父亲讲到过这里有一处悬崖,因为不放在心上,就没有记住。
一步步逼近的劫匪,卫良瑃似乎看到,死神向她招手,对着劫匪喊道“别过来!”卫良瑃望向天,十八年来的所有事情,忘了的,记了起来,本就记得的,更深刻了,瞬间在脑中回放,长笑一声“人生几何,恋世恋尘,韶华已负,难再回头!”我还想再看娘子一面,我依着娘子就是,不招惹她生气了。“本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人的伤口,淡忘真情,却不曾想过,时间越久,思念、便越深,深的彻底。”言罢,卫良瑃闭目,嘴角笑容依旧,张开双臂,往后仰去,直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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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
慕雨潇陪奶奶在花园里散步聊聊天,慕雨潇陪着奶奶,脸上挂的是笑容,心里印的是痛楚,一个月多来,不习惯没有卫良瑃的日子,耳根子清净了,心却不静。卫良瑃没有给慕雨潇写信,慕雨潇又无法写信给卫良瑃,思念尽在心中,回想起卫良瑃对自己的不信任,又是万分的心痛。
“太夫人,少奶奶,信使送来书信一封。”
慕雨潇点头,接过书信,启开信封,眸子看过,一句一句,看在眼里,‘送货途中,路遇劫匪,谋财害命,老爷身亡,少爷失踪,正运老爷灵柩,归在途中。’眉头慢慢皱紧,泪水慢慢渗出,完后,深吸一口气,却很难再呼出。
战火的前方,硝烟弥漫,执法不严,民众大多都无法生存,带着钱财,逃往内地,而一些人想要不劳而获,上山为寇,取逃难之人的不义之财,但也会劫取过往的商人的货物。
“雨潇,信上说的所谓何事?是不是他们就要回来了?”奶奶说道。
“无事,奶奶,他们说要过一段时间回来。”慕雨潇忍住了眼泪,勉强的弯起朱唇。
“为何看你脸色不好?”
“可能是没注意身子,奶奶,我想回娘家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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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
慕雨潇面无表情,脸上毫无血色,痛到深处,已无泪。慕青云夫妇看了信,为小妹感到悲哀,慕雨潇小小年纪,就要忍受丧夫之痛,天不怜悯。
“小妹,做生意为何会到那去?”慕青云道。
“听相公说过,除了朝廷,程国和胡人是最大的生意买家,而三国都是邻国,胡人攻打我朝,程国的生意是要做的,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
“小妹,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