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罚?”
“没没没。”余念瞬间清醒,心花怒放,“嗯嗯,我记住了。”
梁颂晟放下脚,继续研究伤。
余念小心翼翼开脱,“其实还行,一点感觉都没有。”
梁颂晟变脸,“打了封闭,怎么都不疼。”
余念闭上嘴,好凶。
梁颂晟捂着脚踝,拨通电话,“柏樟,忙不忙?”
“有点麻烦,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我在外面,正要回去。”
“嗯,等等见。”
余念对“柏樟”的印象,是那个低音炮的徐医生。
余念抓着梁颂晟的外套,脚往里裹了裹。等下就要见到人了吗?会不会和声音一样帅呢。
当这位徐医生提着医用箱,站现在余念面前的时候,他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和无助。
穿深色西装的成年男人,戴无菌手套,盯着他的脚看了几秒,又和梁颂晟对视几秒。
随后,他掏出了银色长针。
哇啊啊啊啊啊!
他要干什么哇!
余念身体僵直,后脊全是汗。
他先看看左边,又凶又冷,还面无表情的“柏樟医生”,再看看右边,又凶又冷,还面无表情的“颂晟医生”。
胆小、无助、害怕、想哭,但不敢。
他把手背过去,偷偷抠抠抠。
在心里默默哭。
呜呜呜呜呜呜!
念念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两个吓人的医生一起盯着!
那么大的医院,难道就没有长发飘飘、眉眼弯弯,温柔善良的医生姐姐吗?
他不要男医生,不要不要!
余念心里哭得撕心裂肺,他面前的两位医生云淡风轻,还在探讨病情。
徐柏樟取出长针,“他怕不怕疼?”
梁颂晟:“很怕。”
徐柏樟:“扶好。”
下一秒,余念就被“凶神恶煞”的颂晟医生抱到腿上,紧紧按住腰和肩膀,“忍一下,很快就好。”
余念抖了抖,“疼、疼不疼?”
“不疼。”梁颂晟拍拍他的后背,“徐医生很厉害,扎一次就好。”
余念低着头,委屈巴巴的。
梁颂晟把他的脸按进颈窝,给了徐柏樟一个眼神。
扎针的过程很快,余念粗略数了数,有七八根。脚踝的痛感在减弱,只在针扎过的区域有明显的发胀感。
针灸扎完,有二十分钟的等待期,梁颂晟全程抱着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抱,但旁边有个人。
紧紧张张,好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