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和他们一起参与游戏的那些玩家,是怎么在他们面前死亡的,那个过程,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对于“死”的认知,本来就是这些人刻在他们心里的。
现在他们又以灵魂的方式回来,来给他们讲这些诡异的故事。
从心灵的角度来说,确实是会让这些还存活的玩家,感受到一种更加强烈的摧残。
当那个男人的讲述结束之后,下一个是虞时他们熟悉的人。
当初跟他们一起参加过四角游戏的那个中年男人,他的脑袋已经被捏爆了,但是身体却坐在女生身边,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了属于他的那种、还带着颤抖和犹豫的声音。
跟之前的那个鬼魂不同。
中年男人坐的稍微靠前了一点。
所以摇曳的烛光可以把他的模样照射出来,大家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去了脑袋的、那个带着碗口大的断痕的脖子,以及再往下看,他浑身浸透,染的朱红的鲜血。
身边的那个女生已经被吓得麻木了。
中年男人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在像之前的那只鬼一样,讲述着属于他的人生。
或许会选择参与这种以命相搏的游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太多一帆风顺的人生。
所以当把他们的人生作为故事讲述出来的时候,内容大多数都透露着绝望。
还有那些深沉的压抑。
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敢去开口。
大家只能默默的听着鬼魂们讲述完毕。
直到跟他们一起参与过游戏的所有鬼魂,全部讲完了自己的生死经历之后,小赵才终于抬手过去,用力捶砸了两下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大腿。
然后颤抖着声音,他说:“那、那我继续了?”
其他的几个玩家都是点头。
小赵也再一次开口,说起了他那种流水账一样的鬼故事。
在新一轮的游戏里,不管是那些之前死去的玩家,还是原本就存在于他们附近的那些鬼魂,大家都没有主动开口打断他们的顺序。
所以每个人都是说了两次恐怖故事,眼前的蜡烛也总算是又熄灭了八根。
原本大家还想着一鼓作气,能快一点把故事讲完,这个瘆人的游戏也能算是走到尽头。
可当虞时又一次讲完故事的时候,小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个听起来有些稚嫩尖锐的童声,就把话题接了过去。
他说:“下一个我来讲故事,好不好啊?”
谁敢说不好啊?
众人选择了默认。
小孩自然是讲起了属于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