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秋本来很感动,听到韩璧这句话,不解地皱着眉头:“啊?”
“‘我偶尔看你一眼,就觉得未来不会太坏’,你看看人家,不过一句话就把游茗哄得服服帖帖。”韩璧忧伤地控诉道,“你整天就知道跟我说,我们是朋友。”
沈知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确实不痛的沈知秋茫然地望他一眼:“朋友有什么不好?”
韩璧轻声道:“若是朋友,自然不能太过亲密。”说罢,他暗示地以指腹磨蹭了下自己的下唇。
沈知秋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轻吻,压着声音问道:“原来不能……这样吗?”
他说不出口,唯有把嘴巴往外嘟了嘟,作出“啾”的表情,偏偏一双眼里全是单纯的疑问,不带半点暧昧。
若不是此处还有外人,韩璧也许当场就要教导他何为“朋友以上的亲密”,最后只得忍了又忍,这个沈知秋套路极深,令人轻易应付不来,韩璧唯有硬着心肠道:“是朋友的话,当然不能这样,所以……”
你不如就点个头吧。
“我明白了。”沈知秋恍然大悟。
韩璧背部一紧,难得茫然:“你明白什么了?”
“我原本以为都是男人,没有所谓,现在才知道真的不可以。”沈知秋叹了口气,“怪不得那天师兄要打断你的腿,幸好我拦下来了。”
韩璧:“……”
沈知秋肃然地警告道:“我们以后都要注意一些。”
韩璧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哑巴。
另一头的游茗已经给宁半阙解开了穴道,把他扶了起来,宁半阙在地上坐了许久,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一片,游茗习惯性地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宁半阙见状,只觉得往昔种种,均是历历在目。
整理好以后,宁半阙才抬眼看去,朗声道:“韩公子。”
“你还有事?”韩璧顾着跟沈知秋说话,不过是懒懒地瞥去一眼。
宁半阙喉间有话,就此一噎,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今日我已经说了许多,不如就买三送二,再送你们一个消息吧。”
“你难道要说,你们借着烟雨平生刺杀朝廷命官,继而嫁祸墨奕?”韩璧收敛了轻浮之气,眉间微蹙,生出几分端华,“或者说,这个嫁祸的对象,又要落到沈知秋头上?”
“韩公子果然万事俱知。”宁半阙自知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只好自嘲地一笑,“我为了报仇,做了许多错事,但若不是这样,我得不到枯亭主人的信任,也不可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只可惜,我离目标只差一步,就已经沦为弃子。”
韩璧问道:“你最新的任务是什么?”
“暗杀魏德政。”
“原因呢?”
“阻止他从辽东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