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只是不说。陆凉风想好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于是辞职信一递干脆一拍两散走人了。
而这一边,唐信拿着这封辞职信回味似地看了又看,终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不容易啊,”放下信,唐信喝了口茶,“陆小姐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韩慎无语,“你这样有点不近人情。”好歹是自己人,为了赶走又不动口说,他可真是费尽了心……
“不近人情?”唐信笑笑:“她不适合在风亭做,她原本那条路上有多少人会来风亭光顾,她还想隐姓埋名一辈子?开玩笑,做一天就能被人认出来,然后呢,她还能怎样,回到原来那种生活吗?”
韩慎想了想,“你不跟她解释一下吗?她可能会恨你。”
“不会为这点小事就恨我?”那她当年对他做过的事他岂不是要恨死她?唐信笑着摆了摆手,“陆凉风不是这种人。”
唐信靠脑子吃饭,天生是属于脑子转得特别快的那种人。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唐涉深。原因很简单,此人家大业大,涉及业务纷繁复杂,不像风亭那样一条黑走到底,唐涉深干净的一面当真是十分干净,标杆产业园,缴税大户,每年都为国家新增岗位解决劳动力的需求问题,每每官方或民间票选“优秀青年企业家”之类的活动,唐涉深就都像是当红炸子鸡似地高居前三。
而像陆凉风这样的人,又十足是那种放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的螺丝钉,所以说,唐涉深怎么也能给陆凉风搞一个职位。
可是唐信深入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这两人可是有仇的啊。
别看唐涉深这人对程倚庭院完全不记仇,她对他干尽坏事伤透他的心他也能照单全收,活脱脱一副情圣的模样。但对别人唐涉深可就完全变了一张脸,尤其是对待敌人,唐涉深基本是睚眦必报,十倍奉还。
当年陆凉风不知天高地厚逼得唐涉深差点崩盘,这笔账他不跟她算清楚完全是看在了唐信的面子上。唐信想了想,觉得做人厚道,把陆凉风安插在唐涉深眼皮下,这不就等于在唐涉深当年那点痛上再插他两刀吗?所以很快地,唐信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在某个晚上唐信干脆建议道:“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做点小买卖或者小生意之类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凉风也很爽快“行。”
唐信的本意是这样的:她可以开个花店,或者咖啡馆,书店之类的。女生不都喜欢这一套小资的小东西嘛!
可是唐信万万没有想到,陆凉风动作迅速地搞了个二手流动小吃摊车,无牌照无组织无纪律的三无经营,城管来了迅速跑,人群聚拢处迅速开摊,烤串一块钱手抓饼两块钱(她还很有自由市场价格竞争意识地把价格压低了一块钱)。
遇上态度强硬收保护费的毛小子,陆凉风的脾气比对方还更毛,三两下就怒了:“就这样的,也敢来收保护费?!我当年在夜巷打遍天下无敌手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吧?!”于是,陆小姐一不小心又干了一回了跟地痞势力对抗的老本行……
当唐信再一次出面把陆凉风从某一个收保护费的大哥手里拎回来之后,唐信终于意识到,应该和陆小姐好好促膝长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