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羊有时候很羡慕沈霖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和手段,她似乎总能找到很好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而相较之下,自己就过于敏感和患得患失了。
“谢谢你的配合。”郎霆宇习惯性地把白羊羊护在身后,微笑开口道,“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以后各自安好,不再提就是了。”
“谁想再提?”沈霖冷笑道,“那么好的项目拱手让了出去,我爸都快被我气死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始终沉默地望着白羊羊的陆鸣,像是玩笑道:“送我一程吧?我今天限号。”
陆鸣的眼神终于从白羊羊身上收了回来,他望向沈霖,却没有立刻回答。
“那我们先走了。”站在郎霆宇身后的白羊羊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对着二人说着,轻轻扯了扯郎霆宇的手。郎霆宇会意,微笑着向二人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便拉着白羊羊准备离去。
“羊羊!”
陆鸣终于在这个时候喊出了声,白羊羊回头,见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她露出了一个还算自然的微笑,“陆鸣?”
那声陆鸣像是很久未曾听见过,终于把他从踌躇中唤醒。那声音如今听来仍旧让他觉得温情,当然温情之后是隐隐的余痛。
总得让自己断了念头,他暗想着,抬眼凝视着她晶亮的眼睛,“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还没有。”白羊羊微笑着柔声回答,“但是快了。”
陆鸣不清楚什么是传说中的心碎的声音,他此时的耳中,什么都听不见。
因为白羊羊四年多的自我封闭,他曾经以为自己势在必得,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总以为终究会因他而破,却不料命运给了他这个投机分子最严厉的惩罚。
“恭喜。”他觉得自己应该挤出了一个微笑,但可能不太好看。
“谢谢。”白羊羊的笑容却和许久以前一样鲜艳,“再见。”
“你应该顺便请他喝个喜酒。”走在去后门的路上,老莫痞里痞气地撞了撞白羊羊的肩膀。
郎霆宇一把把他推开两米远,隔在了他和白羊羊的中间。老莫开始碎碎念地抱怨,郎霆宇没搭理他。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白羊羊想着,雪估计快化了。
不是早晚高峰,路上没什么车,难得今天三环路也能开出这样的速度,倒是个稀奇事。
沈霖和陆鸣自从上了车就没说话,一个始终注视着前方,一个扭头看着窗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