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鼻子里轻哼一声,道:“你们不就是看见陆鸣那小子现在是个跨国银行的总监才又松口的吗?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也不怪陆鸣那个妈笑话你们这么久,就那种恶婆娘,你们还巴巴地把自己闺女嫁他们家去,不怕婆婆给气受吗?再说我院子怎么了?我院子多得是好小伙子,我的孙女能没人要?”
羊妈妈看见老英雄又开始不讲理了,连忙给羊爸爸使了个眼色,自己不声不响地走进了白羊羊的偏屋。羊爸爸也不再回嘴,轻轻拉了一把白羊羊的袖子,白羊羊便低着头跟着他进了屋。
看着关紧的房门,老英雄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先去吃吧!”他招呼着,带着众人向门口走去。
即便心里有些担心,郎霆宇自知还没有参与的资格,便也不再回头,跟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在密闭的空间里,白羊羊更加紧张了。她丝毫没觉得即将到来的是和自己父母间的一次谈心,倒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学生,被白老师和羊老师同时逮到了,未知的恐惧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看着女儿站在墙角低着头搓着衣角,羊妈妈心里也揪着疼。原来多么活泼可爱又争气的一个女儿,如今变成这个样子。
纵然是他们夫妻俩要强了些,在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但爷爷的过分保护和溺爱也不能不说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诱因之一。作为父母,他们也希望白羊羊能够尽快摆脱这个局面,从这个封闭的小院子里走出去。又念着陆鸣看起来确实是真心悔过了,也的确是对白羊羊一片痴心,这才强硬了一次,顶着爷爷的压力逼着白羊羊和陆鸣尽快完婚,名正言顺地让她从小院儿里搬出去,重新回归到外面的世界。哪知婚礼上,又来了这么一出闹剧。
太阳穴突突地疼,羊妈妈抬手揉了揉,却没好转多少。
“爸爸妈妈先跟你道个歉,这个事情,是我们太急躁了。”
白羊羊没想到妈妈态度竟突然软化,衣角也忘记搓了,只抬眼不解地看着她。
看着女儿依旧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羊妈妈心里一团气越窝越难受。
“我们是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毕竟是他耽误了你,他要愿意弥补,也算是把之前那个事来个彻底的了断,不至于压在你身上一辈子。而且,与其以后逼你出去相亲,找个真心爱你疼你的,总更好些。你不见陆鸣,那孩子就天天往我们这儿跑,我们后来也是心软了,又想快点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才急着让你们把婚事办了,谁知道沈霖那个女人还一直拖着他没签字呢!”
羊妈妈说着,望向了羊爸爸,只见他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口兀自抽起来。知道他不会开口了,她便继续道:“妈妈问你,那天把你带走的,是不是郎霆宇?”
白羊羊听罢,又低下头搓着衣角思量起来。这事本来就是爷爷让他来的,跟他其实关系不大,要是自己这个时候把他亮出来,估计事情又会被爸爸妈妈弄复杂了。她正想着怎么回答比较合适,却听见爸爸的声音传来了。
“就是他,我刚才在院子看见他了。”
刚才郎霆宇微微往前迈的那一步,别人没有注意到,羊爸爸却注意到了,顿时心里又沉下来几分。
“你老实跟妈妈说,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羊妈妈听罢追问道。
“没……没有。”
“没有人家一大明星,听你爷爷一言就去抢你?”
羊妈妈的声音不知觉地大了起来,白羊羊便又缩起了身子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