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清带他回了尊王府,谁都不知道这个王宝成曾是先太子唯一的孩子。相传先太子的后妃张氏曾经诞下一子,但后夭折,张氏也因此获罪贬为庶人。先太子因病去世后,如今玉都的圣上便继承东宫之位,最终得上宝座。
玉宝成倘若真是先太子之子,便仍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先皇的血脉,为何不在此刻动手?”尊王府内,早就不是那么平静。
尊王坐在殿上,还有几个大人似乎都是对先皇血脉十分感兴趣。
而主掌这一切的并非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尊王,而是尊王之女,也就是当今的郡主安清。
“此刻我们并无任何实力,仅凭一个不知哪儿出来的小子,怎么能够做大事?”
“还是郡主思虑周全。”身后一个大臣忽而笑道,“不过这小子的母亲当年的张氏可要早一些找到。”
“张氏?”玉安清眉间微微一簇,“那女人应该不足为惧,眼下只要确认这小子是皇室血脉才是。”
“郡主此言差矣,那张氏的口供才是最好的说辞,倘若当年先太子之死还有什么猫腻,这起兵岂不是正义之举?”这个大臣倒是心思沉重,竟还想到了这个份上,就连玉安清都没有想过这招。
“这位大人所言不错,我会派人找到她。”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件事您可不要插手了。”
“安清,这怎么说也是谋反,还是要慎重。再者眼下,国泰民安,为何要反啊?”他父亲的胆小怕事,她从小就领教过,与其做一个普通任人宰割的棋子,倒不如将这大局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父亲,这件事,我们已经筹谋许久,难不成还要在这个时候放弃不成?”玉安清态度坚决,“我会去确认那个小子是否是我们要找的先太子血脉,其余的劳烦各位大人。”
要说安清郡主的个性还真是难以捉摸,就连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无法知道她心中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天,她带着玉宝成来到了太医院的侧门,玉都先太子曾患有一种罕见的病,实则是从先太子的生身母亲上传下来的,相传这种病有极高的遗传性。而先太子的几个孩子也正好有这种病。
“姐姐,我,我不想去看大夫。”玉宝成显然有些慌了,坐在马车上手脚止不住地发抖,他从不知道这个皇宫会有如此压抑的感觉,更不知道待会要何去何从。
“姐姐,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玉安清倒是极其有耐性的一个人,伸手抓着他发抖的手,“别怕,姐姐只是去确认一件事。姐姐不是说过,从今以后,我们俩便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玉宝成缓缓低下头,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一下。
也许他并不知道那个大夫究竟看出了什么,那天以后,玉安清还是对他十分好,就好像亲姐弟一般。
而他,也决定将玉安清作为除母亲以外最亲的亲人,永远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