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正所谓——三人行,必有好戏。——《斗米小民》
“又是你?”锦葵持剑而起,“刚好我心情不好,你要不和我打一架?”
怎么好巧不巧,逛到此处来了,早知就不去寻那个丫头了。
他且笑着躬身回道,“二小姐,我们似乎,没有打架的必要。”
“连你也看不起我吗?”她双眸微红,“那且看看今日谁有本事了!?”
紫雷剑朝着那人冲去,谁知自己先被自己的脚绊倒了,还啃了一地土。
这败家小姐,莫不是以为,她这般武艺也能伤着他?
“咳……”锦葵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子,恼羞成怒,“再来!”
紫雷剑再次蓄势,可她腕间不够劲,应无患也只是使了巧劲,她的剑便已经飞出了手心。
技不如人,可她偏偏不是愿低头的料。
“再来。”
“你手中已无剑,拿什么再来?”
锦葵忍着疼,“我还有手,再来!”
“够了够了,你若真想杀我,何必一个人来。你这分明是心情不佳,拿人出气。”
“我……”她攥紧的拳头,终于慢慢松开,“方才那几招,就当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为了雷火山庄的颜面,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今日之事,你也不准外传。”
“我倒是没看出,二小姐还是个一笑泯恩仇的人。”
她浅浅一笑,“谁和你嬉皮笑脸了。要笑,也是笑阁主您这青眼妆,倒是特别精神。”
他这皮笑肉不笑地一点头,“是近日公事繁多,少不了挑灯夜读。谁知睡觉时,还总被一野猫绕了美梦。”
野猫,那分明是只疯猫。
“听闻阁主同那骗子,是一伙儿的?”
“二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与她,不是一道上的。”
“大侄子!大侄子!”她气喘吁吁跑来,此刻的气氛不言而喻。
那只疯猫怎得又开始叫唤了,忍住,喜怒不形于色。他这堂堂阁主的颜面,怎得能让一个丫头给毁了。
“大侄子,锦葵姑娘,也在,也在这里啊。”她使着眼色,该不会应无患栽到她手上了?这可就糟了,眼下也没个帮手,不是羊入虎口。
锦葵抱着剑鞘,饶有兴致瞧着两人,“大侄子?哦,原来倒不是一个道上的,敢情就是一本家子?”
“二小姐,实则我……”
“实则!这件事不能怪我大侄子。”她抢过话,义正言辞将所有罪责拦在己身,“您还记得,当日您被一群歹人袭击,是我,舍身为您闯虎穴。是我大侄子,端了敌人老窝。”
泪盈盈的双眸望着锦葵,“为了您,我家大侄子扮成山贼,挺身而出,不惜犯险,他这计划虽不周全,但您看在这心是好的份上,就不要再同我们计较。”她浅笑着,说的情深意切时不忘泪光盈盈。
要不是看在深渊那次救命之情,她才不愿离出手!不过,瞧他双眼泛着光,无语凝咽的样子,定是在感动她的仗义出手。
这怎么说呢,他不仁,做姨妈的也不能不义。
锦葵看着二人笑道,“我呢,也不是不大度之人;方才应阁主说,一笑泯恩仇,我看甚好,那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怨,就——就算了吧。”
“一笑泯恩仇?”悬铃没仔细想,浅笑着躬身谢道。“哦,二小姐,果真大度。”
瞧他眼神便知,此回她如此仗义,定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
“你……”一路上,应无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她实在忍不住。
“应阁主,究竟要说什么?”
一把短剑落在她的肩上,他凑得极近,都说人的眸子里看得出真假。
“应阁主,人家锦葵尚能一笑泯恩仇,您却只看上我的小命。”她捂着自个儿的脖子,将那短剑一挪,“早知道,方才我就不出手相助了。”
“你这还是在帮我?”
应无患是瞎了,方才她声泪俱下为他辩解,才化解的矛盾,竟一点也看不见。
应无患慧眼依旧盯着,“你这就是想和我攀亲戚,套取我斗米阁的机密。”
“这攀亲戚也得看人,我攀的可是慕容先生家的亲戚。”说到先生,她觉得放心许多。
“可分明是你叫我……”
“好啦好啦。”此时倒是悬铃正经起来,“您不是来调查案子的,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他双眸凝视,这丫头竟如此气定神闲,果真,见过大世面的盗墓贼,连这两千两黄金也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