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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节 碧玉佩(1 / 1)

人刚回京孟霜就找过来说是领导要见见人。

他这脑袋高强度转了十来天,这才刚缓一晚上,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幸好领导还是心有顾忌,是让他上门去,正好省了他一番布置。搞这突然袭击,真要是让他攒局,他一时还怕出纰漏呢。

看来得准备起来了,能会客的地方。

地方约在京西郊外京泉山公园,那地方就是个小山坡公园,往年也去过两次。

孟霜和陈理之接上王应来,三个人开车上山。并没做太多额外的准备工作,但王应来一直闭目养神直到车停下来,孟霜喊他下车才睁眼。

目之所及全是草坪,远处一点是树,并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的话,从这房子里出来,两分钟以内都跑不出人的视线范围。估计进出也只有刚才上来那一条路。

如果被关在这里,怕是没得逃。

独栋的房子外观看着上三下一,顶层东西各有一个尖角,不知道是不是小阁楼之类的。一楼格局简单,就是南北通透的大厅,未及早春天气还凉得很,大厅里没什么热乎气。大约经常在大厅里做聚会活动,所以陈设很简单,只在右侧靠里放着一大一小两个沙发。沙发背面有架钢琴,琴盖闭合盖着盖布好像很久没人弹奏了。

沙发间有个约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巨大茶几,说巨大是相对于沙发的量感,毕竟沙发只能排排坐四个人,这茶几少说够十几个人围着吃烧烤。

王应来在单人小沙发上坐下,仔细打量这茶几,是一块翡翠原石。伸手触摸,冰凉透骨。

孟霜自打门口一进来就原地立着不动,陈理之上楼通传过又下来请王应来一同上去。王应来瞄她一眼,直接掠过她随着陈理之往楼上走。走过二楼,又走上三楼。一直来到三楼尽头的最后一扇门前。

卢修远正在书房里等他,漆黑门扇敞开着,王应来迈步进去正看到卢修远在做深蹲。见他进门,就递了一个10kg的哑铃给他,笑意盈盈招呼他,“来啦!”

王应来为表郑重还特意穿的西服套装,忽然一个哑铃递到眼前,不接也不是那回事,可接又真的挺奇怪的。心中疑惑重重,想想却还是把哑铃接过来捧在胸前。

卢修远让陈理之先下去,自己又捧起一个哑铃来继续深蹲,蹲完一组有点急喘,“哪天回来的?”

言语间仿佛多年老友般熟络,倒是教王应来一头雾水。看他拿下巴点自己意思让也做一做,他瞅瞅自己的西装,还是没动,只回复道:“昨天下午。”

卢修远也没硬拉着人一起锻炼,又蹲一组,继续问道:“上海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王应来不懂他什么意思,在这故弄玄虚。都是神仙,他一个小鬼只能尽力维持着面上过得去,他公式性的回话说:“天气不行,阴冷得很。”

卢修远喘息着喝一口水,声音缓而沉的问道:“见着华岛了?”是尚东集团的总裁,上海之行里相对不起眼的一个。王应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本来还把那哑铃托在手里,这会干脆放到地上。

现在都兴玩明牌吗?两边一起明牌,感情就炸他一个?

卢修远从旁边齐胸高的斗柜里拿出个木盒子,放在王应来身边的灯柜上。

“打开看看。”

王应来打开一看,是块通体翠绿的碧玉雕韘形佩。和送去潮州菜的那只青花锦桃纹盘是一茬的东西,在香港明明都拍掉快一年了。

“应来,我想做掌握大部分话语权的少部分人。因为我知道一个过于理想化的世界是无法长久运行下去的,所谓的‘脚踏实地’是不是真正的‘冠冕堂皇’我想你应该很明白。”

卢修远算是直白,但王应来还是很想说:关我屁事。

书桌后面的书架突然开启,是两扇书架暗门。就是说书房并不是三楼尽头,里面还有个房间。

走出来的人及肩长发,瘦削白皙巴掌大的脸过于尖刻,拢在杂乱的发丛间一时分不清是男是女。穿着白色t恤淡色麻布长裤,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和淤青,手腕大概只有一寸宽,血管筋骨的走向一目了然。隔着两三米远能看到毫无血色的脸上眉眼浅淡。

王应来看着觉得眼熟,可那人灰败病态像是毫无生息一般,一时也说不清到底像谁,大概活像个行走的医学模型吧。

书房里暖气充足,王应来身后是一扇打开通风的窗,风吹进来绞着窗纱翻动。那人就直勾勾盯着他身后。

卢修远过去牵起那人的手,带着转身,那人转过去的时候眼神落在王应来脸上,嘴里似是有话但始终没讲出来。卢修远领着人又往书架后面的暗门里走,把人带到门里侧,嘴上轻声说着:“客人还没走,一会我就进来陪你。”那人站在暗门里并不关门,身在暗处神情不明。

王应来从暗门开口处往里瞧,似是无窗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卢修远好像不在乎他全程观看了刚才这诡异的片段,处理得毫不慌乱,“东西你拿回去吧。”说完就带着人进去,关门时有“咔哒”的落锁声。落在王应来耳朵里挺瘆人。

他拿过碧玉佩直接放到西装内袋里,快步下楼去。幸好只是说几句话,并没一定要他做什么。他去上海也是一样,每天就是说说话,没人要他做什么。

孟霜还站在原地。

王应来从楼梯下来,看到她脚下站的正是地砖深浅颜色交接的地方,她站在浅色的边缘上。他好似憬然有悟:孟霜不被允许踏进深色地砖的范围。想到她手上那戒圈,这也是个可怜人,何苦呢非得趟这浑水。

权力是春药,也得看自己耐不耐操。

三个人又一趟车下山去。门口警卫要搜身才许走,给孟霜和陈理之都摸了个透,却没碰王应来。想到衣袋内的碧玉佩,估计是领导提前打过招呼。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中间陈理之出去接电话,孟霜问王应来:“二爷最近还去坤爵汇吗?”没防备她突然问这个,王应来实话实说:“最近忙呢,我好像那个最火爆的大太监,达官显贵争相召见。”

孟霜没理他话中故意夹杂的自嘲,促狭笑道:“我前几天倒是去过一趟。看见你公司员工家那孩子了。”

王应来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最近他身边的孩子,也就这一个。

要明牌吗?

想到她刚才只能一直站在门口那低眉顺眼的怂样,这会又突然硬气了敢来给他添堵,王应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眼看快要憋不住。

“下次过去玩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好招待一下。”

算了,小鬼难缠。

黄毛伺候得挺舒服,王应来最近一到晚上七八点就喊他出来。见面就是抽烟、洗澡、做爱。

这天喊得晚了些,十点多才给人打电话,黄毛说在屋里陪客人呢得晚点。

一问,是在坤爵汇呢。

眨眼又一个月没去,杨会叫过两次看他不动就没再催他。

原先每周总要去两三回,陈助理总打电话来提醒。前天还叫小猫崽在电话里喊过人,都让王应来给含糊过去了。

听见小猫崽怯生生喊他“二爷”,他心里那股让黄毛好不容易给压下去的燥气火苗又窜起来,当天晚上给人弄得狠了点,有点见血,他就让人休息两天。没想到人家拿着营养费,一刻没停还坚持上班呢。

一问杨会,果然在呢,就跟住那似的。

王应来也没跟任何人提前言语,直接上搂,出电梯看着前台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公主在迎宾。等进到杨会那屋,看他搂着一个,旁边还坐着云翔。

通力的采购杨新谏主任在呢,还有两个不大熟的小弟,见他进来都赶紧站起来迎他。

“老王终于露面啦!”杨会眯着眼乐,“我就知道你丫绷不了几天。”

杨新谏跟王应来好久没聚,明面上的。上次上海之行通力的总裁也去了,提到杨新谏最近在负责的板块,后面来跟王应来勾兑的就是杨新谏。但是时机还不到,对外还是杨会的两头关系,私交不搭边的两个人罢了。

杨新谏站着等着跟王应来握手,“好久不见,二爷。”

王应来摆手,“咱们不见外,叫老王就行。”

其他人都纷纷叫“二爷”,王应来这才分神看一眼云翔,发现他右边脸有点肿,眼睛红着该是刚哭过,十有八九是挨了杨会的打。杨会是左撇子。

公主给王应来倒酒、分果盘,王应来看公主眼生,问她:“新来的?”

“是,这礼拜刚过来。”

“原先跟哪儿啊?”

“银富。”

一想到他捡黄毛那天就是在银富,王应来又问:“最近银富过来的挺多的?”

没等公主回答,小弟先接话了:“上礼拜让给点炮儿了,停业整顿呢。”

哦,怪不得。

杨会问他:“叫陈儿过来啊?”

叫乐乐就不用叫陈助理了,不叫乐乐就得喊陈助理去带人。

王应来点头让让公主去叫人,特意强调道:“让他带女孩儿。”说完给黄毛发消息,让他下房直接到这屋来。

杨会拿腿踢云翔:“给二爷倒水。”

云翔过来撤掉王应来的酒杯,换个空杯子倒上白水放到人面前,低眉顺眼的顺势跪坐在公主那位置上没起来。

“这什么情况啊,俩眼睛红得跟兔子精似的。”王应来问了,但是没人敢回话。

杨会没好气地哼声,“你自己说,你给二爷讲讲你都干嘛了。”

一听这话,云翔眼睛更红了,眼泪好像马上要出来,却死咬着不答话。

“让你他妈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找抽是吧!”杨会抓了桌面上一个骰盅朝云翔丢。云翔也不敢躲,幸好打歪了掉在地上。

云翔小声说:“杨哥找我,我进房了就没过来。”

杨会飞身过去就是一脚,正蹬在胸口上,给云翔白衣服前面蹬出一个大脚印,“还他妈跟这放屁!真是给你丫脸了。”

杨新谏看不下去就劝了几句,给王应来听的云里雾里的。陪杨会的女孩儿也是店里的“老员工”,王应来倒是见过几回,不过根本记不住叫什么名,抬手指着她说:“你,你说说,怎么个事儿,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小姑娘叫白羽,慢腾细语地说道:“杨哥晚上想云翔了就叫他一起吃饭去,云翔说他今天有事就没去。杨哥来店里叫了我们几个刚坐下没一会,就看见云翔在隔壁呢。”白羽说完就来拉杨会手,想牵他回去坐。杨会还在气头上,一把给人甩个趔趄,白羽穿个大高跟本来也不稳当,看这架势也不敢再上手,就捡起骰盅坐回位置。

“妈的撒谎!”杨会气急吼着:“一进来丧眉搭眼的,给他妈谁看呢!老子花钱看你丫丧逼来了是吗?”说着又要动手,云翔往后躲了一下。

公主正好开门进来,顺势把云翔拉起来坐到门口沙发上去。

今天时间有点晚,大概没赚到钱的人还多,乌泱泱进来给门口挤满了,后面还有进不来的。陈助理看屋里剑拔弩张的,赶快调笑着:“来,给二爷报一下三围!”

王应来问:“有银富过来的吗?”

有两个女孩举手,末尾门口边有个女孩只露半张脸,问:“去过,不是长待的算吗?”

王应来喊她,“来,你站进来说话。”

女孩挤进来,个子很高短发飒爽,大骨架瘦削板直,长了个有棱有角的脸盘。

王应来看她没穿高跟鞋也没穿裙子,就穿着白球鞋牛仔裤,于是问她:“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

“刚来。”

“老家哪儿的?”

“东北的。”

“行,就这个吧。”

人又乌泱泱地出去,王应来看看云翔,“你也出去吧,不是隔壁还有个房吗。”

杨会不依不饶地,“不行,给我呆那儿。”

云翔看着杨会,不敢动。

王应来又说:“去吧,下房再过来。少喝点。”

杨会骂他:“滚蛋就他妈再不用来了。傻逼。”

云翔更不敢动了。

王应来冲他扬头,他才敢起身,“谢谢二爷,谢谢杨哥,我等会再来赔罪。”说完才敢退出去。

王应来问身边的短发姑娘:“叫什么?”

姑娘笑,“我还没起名呢,要不您给我起一个呗。”

陈助理在门口坐下跟王应来说:“今天刚来的,下飞机先带过来认认门,刚好赶上就试个房。”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又说道:“合财啊亲爱的,法地身形乱拱。

“乐儿,睁眼,睁眼!是我!”王应来急切地唤他。

一看来人小猫崽马上瘫软下来虚虚挂在他脖子上,浑身滚烫好似岩浆灼烧,那热度烫得王应来下意识都躲了一下,又赶忙迎上去给人结实的揽进怀里。

小猫崽那眼泪顺着眼眶断了线似的往外涌,口鼻间混乱湿润黏糊的一片,嘴中不断悲鸣哭嚎,“二爷!呜呜……我害怕!我热!”

王应来给他抱下来放在床边圈到怀里,顺手扯两张纸巾小心蘸着擦,脸颊上被他自己蹭得已经红血丝泛滥的一片,小孩皮肤细嫩根本受不住这样大力的抹蹭。

看着小猫崽一身情欲翻涌的潮红王应来心如刀绞,“谁给你脱得衣服?”一张嘴却是带着颤音的沙哑,像是被怀中滚烫炙烤的干涸。

“我、我自己!我自己脱的……我热!”小猫囫囵回答着小手还伸下去抓自己内裤上的小鼓包。

王应来把他手抓回来按住,继续追问着:“吃什么了?还是喝什么了?”得趁着人还有一丝清明劲儿赶紧问清楚,等下迷糊过去就什么都晚了。

小手被禁锢住无法纾解,只能拼了命把小身板向上拱,“没吃、没吃,什么都没吃。”

“喝了吗?喝东西了吗?喝酒了吗?”王应来看床头柜上有个杯子,里面还有一杯底儿的乳白色。

“没喝酒。没喝……奶,喝了奶。苦的。”小身板扭歪了蹭在王应来膝盖上,正屈膝抱着他膝盖骨蹭那硬起来的一小团。

距离他被带离坤爵汇也就一个多小时,已经发散成这样,看来屋子里这么高的空调也是催药性呢。

王应来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毫不了解,他一向算得定坐得稳,头回生出未知的恐慌来。这还是个孩子,脆弱骨节恨不得一捏就碎,全身都没有几两肉,你也该是被家人捧着爱着呵护着才对,怎么就偏偏选中你承受这肮脏的罪恶,清新自然没被世俗沾染的纯净不该是你的错。是我的出现把你拉进了这吃人的暗色漩涡吗?

地上有黑薄绸的裤子和白t恤,是你平时上班总穿的那一套。早春三月寒意料峭却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是从店里直接连哄带拽拉过来的对吗,他吓你了吗,打你了吗,被拉走的时候你该是怕极了吧。

幸好拿了手机。

幸好买了手机。

王应来给他套衣服,人稀软根本不听使唤。不知道是刚才绷太久了脱力,还是药性上来了昏沉,眼皮似睁非睁,喉咙里哼鸣有音但传出来只是低微的哼哼似有若无。

对周遭毫无反抗任他摆弄。

即便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人来摆弄。

王应来说不好心里什么感觉,这感觉太过于陌生从未有过。

他拿着软绵绵的小细腿往裤子里塞,手都是抖的。低头捡掉在地上的手机,一滴水砸在屏幕上,漆黑屏幕倒影中,他看到自己嘴唇都是颤抖的,眼珠涨红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也像是被逼疯的鹿。

是狩猎也是猎物。

他捧着人开门,张晓磊在门口守着,原本伸手想接人,一看王应来那脸色就把手缩回来了。转身进去巡视一圈,看见那牛奶杯子立刻压低声问:“东西收走吗?”

王应来摇摇头,张晓磊就要去开套房大门,被司机向前一步拦住。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客厅里,落针可闻。磊子默默活动着手指,攥拳,松开。何秘书接起电话来走到窗边去。

小猫崽毫无声息,好像一条刚被太阳晒过的冬被,轻飘飘搭在王应来手臂上,热气烘得他心颤。他抱人走到门口,背对着众人,“人我能带走了吗?”

何秘书电话还没挂,抬手向司机摆摆,放人。

王应来刚走一步,又退回来,“药盒子给我。”

里面小闫看看何秘书,进里屋拿出一个铝箔壳,张晓磊接过来就赶着跑到前面去按电梯。

下楼从大堂过,刚才二一一六门口那个经理就等在正门,拿着王应来的车钥匙。

大堂里确实有棵树,是圣诞树。妈的圣诞都过去三四个月了,还他妈不赶紧拆。老子差点开到北四环去。

张晓磊开车,往京大附属医院奔。

小猫崽在怀中醒转但不是好醒,又要脱裤子,嘴里一连声地哭求,“二爷……二爷,我……”

——我什么?

王应来想起上次见他是在酒店里,吃饱喝足以后给人弄得舒坦了,小嗓儿黏糊的呻吟。

“二爷,我难受。”

“二爷,我疼。”

“二爷,我不要了。”

就是一个没人疼的小孩儿,可连他都欺负他。

“热……我难受……”小猫崽难耐地扭,手往裤腰上扯。

黑绸裤子松紧腰,一扯就露出白色的小内裤。王应来摸了一把,内裤前面全是湿的,应该是射过一回。小东西现在摸着还是直愣愣硬着,撑在内裤里顶着正面,他给捋顺向上,免得内裤面料一直摩擦冠头,万一磨破了更难受。

他一碰,小猫崽立刻从断断续续的哼唧鼻音拉长成一声娇软的呻吟,未经多少情事的懵懂少年被药性催生出天然的情欲,毫无收敛之意的呻吟带着点哭腔又娇又媚,情动小兽般的呜咽哀鸣让狭小的车内空间顷刻间淫靡泛滥。

磊子在前面如坐针毡,根本不敢看一眼后视镜。怎么小男孩也能叫出这种声儿来啊……

王应来也不敢多碰,有药性在,怕给孩子弄坏了。看小猫崽扬起小细脖子难耐地梭巡,微小的喉结显现出来微微颤抖着,他就凑上去含住柔嫩的薄唇舌尖卷弄。小舌尖滚烫颤抖用了十足的力回应他,迷蒙间收不住力化作狠命的啃咬,津液互换水声作响间腥涩金属味猛然蔓延开来。小猫崽绯红的小脸上唇边有更刺目的血红,珍珠贝母的小牙上血丝密布。

王应来嘴疼心也疼,但没有那天被紧紧箍住的冠头疼。你那天应该会更疼吧。他舔着自己唇上的伤口,好像在舔那挣紧了再没有余地的淡粉色圈环。

小猫崽被人捏住双手不得纾解,只能在人怀里拱着吟叫,王应来勉强分出一只手来又在打电话,打给万修平。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急切地问:“你在院里吗?”

万修平一如往常的沉稳,“在呢,怎么了?”

“有个小朋友,被人喂了药,我在路上,十分钟到。”

“吃的什么药?”

王应来喊磊子,“磊子,药给我。”接过来正反面看,“不知道什么药,没有盒子只有壳儿,英文的,s什么什么,绿色的。”

“药还有?”

“对,一板上两粒,用了一粒还剩一粒。”

听到这万修平心里已然有数了,“行吧,带上直接到急诊,我现在下去。”

万修平刚升了副院长,年前年后的行政会议一大堆,这会刚开完会正要回家呢,一看是王应来的电话就有点不想接,再看时间,这个时候来电话也许是有急事,怕真的耽误事只好接起来。没等电话里说完就掉头往急诊赶,他还没站稳,就看见王应来捧着人进来。

刚才电话里还有呻吟声,现在人又没了声息,大人小孩都是一身的汗。

孩子脸红,大人脸白。

引着人进了一个空诊室,王应来把人放在轮床上,药壳子递过去。万修平接过来并不看,反而斜楞他,“年龄?”语调里的冷漠和嘲讽听得真切。

做医生的心里有数,王应来却是毫不知情的心里没底,这会根本顾不上跟他掰扯,老老实实回答道:“十六,十六岁零三四个月。”

你可真行,万修平心里气得恨不得抽他俩大嘴巴,越玩越不像话!他看看药壳子,又斜楞王应来嘲讽道:“喂都喂了,又在这装什么大善人呢!”

万修平的专业技能和思想品德王应来心里明镜,看他这会还能逗贫,估计情况并不太糟,他心里稍微松快点,匆忙解释说:“不是我,我刚给人抢回来。”

万修平看他气喘吁吁心慌成那样,嘴还被啃破了,心里暗自腹诽: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患者主诉该问还是得问,“进食了吗?直接吃的还是混着喂的?多长时间了?”

“没吃,喝的牛奶。一到两小时吧。”

万修平心想,估计是泡开了在牛奶里,“真行,这玩意儿泡开以后老大味儿了,那得硬灌才下得去。”王应来听了暗暗咬牙。

“混着喝的,喝完两小时,人都已经上劲儿了,现在洗也是白遭罪。这药外来的,目前国内没有有效的拮抗药。要不挂个水吧,多喝点水也行,代谢一下。”

王应来一听,白来了?这不行!急吼吼地朝人喊:“时睡时醒的,一醒了憋得直叫唤,你看看呐,怎么弄!人你都没瞅一眼!”

万修平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坦然样,“这呢,不是睡,你叫他他能听见,碰他他也知道,他就是控制不了。我也不用再怎么看,多喝水代谢掉,劲儿过去了就好了。”

“这身上这么热也没事儿?”

“可以适当物理降温,保持环境温度适中,不要忽冷忽热见凉风就行。”

正说着话,人又有点醒过来,在怀中呢喃:“二爷……”

王应来赶紧凑头去应,“哎,哎,在这呢。乐儿,醒醒。”

“二爷……我难受……”小猫崽抓着他手往裤裆上走,手太小,只能抓住两三根手指,毫无章法地往下扽,“你摸摸我……”王应来搂着人,把小手控制在身体两侧,一张老脸通红。

万修平把药壳子塞王应来裤兜里,“带回去吧,可以玩,要少射,射完也不消,徒增消耗伤元气。下手挺狠的,一颗就是成人剂量了。”说完双手插兜,踱着步往外走,“走前关灯!”

磊子停好车找进来,在门口喊他:“二爷。”

王应来高声喊问:“老万!得多长时间能好啊?”

走廊里声音传过来,“二十四到七十二!”

磊子帮着传话:“得一两天。”

天杀的老董头,妈的找着机会弄死你。

王应来在车上给晚上的人情挨个回电话,道谢,报平安。

他让磊子开车又送了一段,打完电话停在路边,谢完磊子就让他先回。今天也多亏有他。

给小猫崽放到副驾系好安全带,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不能再去酒店,要是有警觉的报了警,又不好办。黑户小孩儿。反正亮马桥也是给他准备的,助理之前回过话,都收拾好了随时能入住,王应来想定了就直接往亮马桥开。

路上人又醒过来一次,他隔着裤子给按着揉了几下,呻吟哼鸣了一路现在又昏睡过去。王应来让人叫得裤裆冒火,心里燥热的火苗熊熊燃烧。

进屋给人放在沙发上,他去给浴缸放上温水。出来一看,好家伙,又脱个精光!胡乱扯着内裤,前面已经完全湿透,小手正在里面搓呢。他过去把内裤给扒了,一股子腥膻味儿。小家伙直挺挺的,头儿磨的通红锃亮。

给人捧起来放到浴缸里,自己也赶紧脱了坐进去。

怀里这人可比水热多了。

他坐在小猫崽身后把人圈住,一手攥着两个手腕不许他自己再揉,一手拢住小东西帮着纾解。药效催得人不肯老实配合,倚着他胸膛不住地拱,拱得他自己那根擎天起立邦邦硬的贴着滚烫小身板的腰眼儿,时不时被乱动的胳膊肘蹭一下冠头,舒爽得青筋跳动忍不住长声叹气。

脑袋里天人交战,善念残存。

摸了没几下小东西就毫无征兆的射了,稀薄一滩在水里迅速消散开。像万修平说的似的,射了也不消,还是挺立着。原本秀气的冠头充血不退憋得艳红,几番揉弄摩挲之下肤膜孱弱,两丝突兀的血管鼓胀甚至带着点紫红色,感觉再摸怕是要破皮受伤。

要不给你舔舔?王应来被脑子里冒出的这个想法惊得怔愣了一下,既觉心惊又觉有点下不去口。从来都是别人吃他,没想过还有他吃别人的一天,属实有点张不开嘴。

人又昏沉过去,他赶忙给捞出来裹着浴巾扔到床上,趁着消停的片刻给黄毛拨了个电话。

不到半小时门铃响,黄毛拎着塑料袋进来。润滑剂、矿泉水、巧克力、冰棍、冰块、冰可乐。王应来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似的,接过袋子缓口气说:“你还挺快。我还怕你进房了一时半会来不了呢。”

“这么想我?”黄毛脱鞋进屋来,“今天没去,正好在这附近呢。”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有动静传来,戏谑笑道:“你家还有客人啊?多人可得加钱。”

王应来懒得理他,拿瓶矿泉水,“东西先塞冰箱里,赶紧进来。”说着就往屋里走。

他自己也是口干舌燥,先灌两口冰水,赶紧又往小猫崽嗓子眼里倒。人是东倒西歪的坐不稳,一张小嘴又接不住多少,几乎全洒在外面。扶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再喂,喝一半流一半都流在王应来胸前。小猫崽又循着水迹去舔,舔得他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慌忙又自己灌两口,捏着下巴嘴对嘴渡进去,小手挂着他脖颈使劲在他嘴里汲取水分,嘬得啧啧作响。

黄毛站在卧室门口看这香艳场面,嘴里一根冰棍也是嘬得啧啧作响。

“这看着未成年啊!你给吃药了?”

“十六。不是我,别人下的药。刚从医院回来,治不了,等着过劲呢。”

“春药还往医院送,还是未成年,你也不怕给你逮起来。”黄毛走进来,哈腰看着小猫崽,看人昏沉长睫毛软趴趴糊着眼皮嘴中呢喃呓语,“长得还挺好看。”

怀里人喝了水又消停了点,王应来也松口气,“给我咬一口。”

黄毛把冰棍塞他嘴里,“叫我来干嘛,观摩学习啊?”

“你能给他舔舔吗?轻一点那种。”

小猫崽屁股搭在床沿边,两条小细腿耷拉下来虚蹭着,脚踝细瘦青白,粉白的脚趾蜷缩抵着地板。有轻微的水声伴着唇舌舔动传来。

黄毛半跪坐在两腿间扶着粉白透骨的膝盖,手里一根冰棍,舔舔冰棍,再用冰凉的舌头上下掠过挺立的小东西。时不时用化了水的冰棍去贴冠头的嫩肉,再把甜水卷到口腔当中。

圆润秀气的小冠头涨紫绷紧,好似只有薄薄一层膜就快要崩坏一样。

小猫崽上半身被王应来圈在怀里,嘴唇衔着冰块在脸颊唇间游走,时不时渡一口水到干渴的唇舌间。不受控地呻吟喘叫半宿,小嗓儿已然劈了,这会只能低哑的“呜呜嗯嗯”时断时续。

黄毛也不敢发力舔,感觉这小人儿肯定扛不住。而且金主特意强调:得少射,还得纾解,得少碰,还得让人爽快。

真难伺候。

又一根冰棍吃完,他自己也是硬得难受。大有大的好,嫩有嫩的好。他站起来脱裤子,王应来看他动作,赶忙问他:“你干嘛?”

“哥,一个冷知识,我也是人呐!您也心疼心疼我好吧!”说着挤一节润滑剂在自己下面,抹匀了掂起一只粉白的脚丫,细软的脚心抵在冠头上磨蹭。

“再不弄我要憋坏死了。”

“操。”

王应来嗓子眼儿也跟火烧似的燥,他也挤一节润滑自己缓缓撸动。好几天没弄了,上半夜一直忙着伺候人,现在看这场面再听黄毛自己在那爽得哼哼,他也憋坏了。

他看小猫崽呼吸好像平稳些,好似睡过去了,就给人放平躺好。

黄毛手里动作正加快呢,呼吸一滞刚准备冲刺,让王应来从地上拦腰给抱起来,一路拎到客餐厅里摁在岛台边。

“扩了吗?”

黄毛转过来面对面抬起一条腿勾在王应来胯间,环着肌肉发达的大腿,“这都晾好半天了,你再弄弄。”他手里正抓着刚才被拎起来时顺手拿的润滑剂,挤在王应来手指上就拿着往身下送。

臀缝里湿润松软扩得挺充分的,两根手指略探一探就被吸进去,绞缠又再剪状分开,指节弯曲着在软壁上按压抠弄,屁股里融化的润滑液顺着指尖流满王应来的掌心,又顺着指缝和手腕淌得滴滴答答。

黄毛被指奸玩得爽快,手也没闲着,飞快地撸动王应来那根。王应来憋好几天了,被他撸的狰狞红涨,铃口裂开条缝,吐出精流浓白,翕张着一股一股顺着冠头滴落。射完也只软掉两三分,还是蛮精神的冲着黄毛的手掌泛精光。

黄毛忍不住叹:“你这个真是天赋异禀,羡慕!”

王应来抽出来两根晶莹拉丝的手指送到眼前,“你这里也挺骚的,天生欠干。”

黄毛把自己沾着精白的手指放在舌尖舔,狭长的眼睛眯着笑,“还有更骚的呢,你帮帮我。”说着又把他手指按着塞回下面去。

这次放下了盘架的腿,按着王应来肩膀,“蹲下。”

黄毛一条腿踩在王应来肩头,手里擎着自己阴茎的下半截,虚握着让它不至于耷拉下来蹭到王应来。他故意发浪勾人气声轻语说:“听说过前列腺高潮吗?”王应来被人按着手不许抽动,也没回答,只是抬眼瞄他等着下文。

黄毛伸着自己两指弹动给王应来看,“这样。”

“我怎么知道我摸到了?”

“你摸到了自然知道。”

王应来就是求知欲最旺盛,学习能力最强的学生。他认真的贴着肉壁一点点转扭,在层叠的嫩肉里划着8字探寻。黄毛微扬着头轻喘,看他一直不得要领,就伸手在自己小腹上点划那条纹上去的线条。王应来看着那条微微倾斜的线,突然心领神会,轻轻转着手指往歪了走,就摸到一块掌心大小的凸起,按着像是猫咪柔软的脚垫。

从触到的一瞬,黄毛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只是扶着并没撸动,却忽然战栗弹动,没几下就昂首挺立充血硬挺起来。上面翕张的小孔里滴滴答答的流出一缕清稀的腺液。

王应来持续的点按那块柔软,黄毛腰跨摆动,小腿肚顶着他的耳边不受控地抖。一连声的呻吟让人咬着自己一只手指硬憋在嗓子里,哆哆嗦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别停。”

闻声动作却与指令完全相反,王应来手上微停,拨开肩头不受控颤抖的腿站了起来。

黄毛泄了气大口的喘息,想调侃一句“孺子可教”,“孺子”两字话音还没落,就又被按住了要紧地儿。这次两指一下就找准位置,快速的揉弄着,他的呻吟再也憋不住想畅快的叫出来,却猛地被一双大手掐住下半张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灭顶的高潮袭来,因窒息而双目炫然,只能瞪大了眼睛对上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下面一颤一颤的挺动,喷出小股清白的稀精。不似平时撸出来的那样浓稠,更像是稀粥上的粥油轻薄寡淡。有一些喷溅在王应来的腹股沟上。

他腿软了瘫坐下来,正看到那点白在脸前,被王应来捞着后脖颈贴上去。

“自己舔干净。”

黄毛还在大口喘息,膝盖发软跪不稳地用手去扶人大腿根,舌尖颤抖着舔上铁硬的腹肌,被那根梆硬的弹在脸上。王应来法又透着点急切,眼底迷茫无措地扫人一眼,脑袋一片空白机械性地又张口用下唇抵着冠头,舌尖轻蘸小孔。

大手依然陷在滑腻的臀肉间恶劣戏弄,指尖向两侧平滑拂开褶皱,又松手任其回弹。刮蹭间嫩肉吸引,却迟迟不插进去,“里面痒吗?”

二爷不说,他还说不清是什么感受,让人这么一说,才愈发觉得,痒。

是真的痒,皮肉麻痒心更痒。他微弱地点头。

看着小猫崽骤然加倍红艳的脸颊贴在自己的孽根前,认真的回味如何被自己指奸,王应来的喉结又跟烧沸的水一样翻滚,喉咙里又开始火烧一样的燥。两根手指绞在一起顶进去,没有丝毫犹疑地破开嫩肉直驱向前,引得人舌间喉音呜咽阵阵低呼,很快就随着手指抽插止不住一连串有节奏的呻吟,只能唇边抵着,顾不上再去含裹伺候。

经过昨日整夜的淫叫哼喘,本就在变声期的小猫崽声音已不似刚认识时那样甜腻稚嫩,而是增添了一丝沙哑,从喉咙深处伴着呻吟掺杂一声声暗哑低沉些的闷哼。

小手抓着柱身有一搭没一搭的捋,下面两根手指吃得愉悦享受,小屁股不停后退循着那只大手,几乎坐在手上摇。

王应来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样子,下面又胀大几分憋得生疼,几欲忍不住想跳起来把人摁住了操。

却有只虚无的手在胸中按灭这欲火。

小猫崽还有药劲,不论怎么抠摸,这是在治病,是为了他好。

可真的怼进去,他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虽然药不是他下的,但事都是他做的,最少也是个“过失弄人罪”。

以前他从不在乎这些,弄了就弄了,先爽再说,至于别人的感受,只能别人自己去疏解。

可这次他不想。

他不想小猫崽回想起他们的性爱是挥之不去的下药、硬怼、伤痛、撕裂、眼泪。

他不想小猫崽每一次失神混沌时脱口而出的都是你弄吧、我不疼、别不要我。

过去他不懂什么是爱人,更是不懂什么叫心疼。

他介绍小顾时总说,这是我爱人,就好像在说这是清康熙的翡翠平安扣,这是黄花梨的交椅,这是我祖太爷爷种下的杏,这是桌子,这是饭。介绍给任何人,不需要思考,不经历心流,毫无波澜。

他从来接小顾的电话,只要不是确有正事的场合,都是别人收声或清场出去。不管你是正被干还是ktv里唱得欢都得闭上嘴。他不会让步,不会走到阳台上去。

只是一个小孩儿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玩了好一会,小猫崽又累得昏昏欲睡。王应来捧着小脸蛋亲了又亲,跟他说:“在家呆着,不许走去窗外吹风,不许给人开门更不许出门。等我回来。”

小猫崽困得迷迷糊糊,嘴上应着,实际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王应来看他那漫不经心地样子,掐着白花花的臀肉咬牙切齿地,“敢乱跑,再让人给下了药,我也不可怜你,一根大鸡巴直接捅到底,听见了吗?”

人家小声哼唧,“你来啊,哼,谁怕你。”

嗬,学精了,知道撒娇卖乖了。

这趟出门约的是程所。

最近好几件事都到过他那,后面自己又有大事得求他办,虽然是顾家经年的老关系,可如今是自己走动的多,越亲熟越是要礼数周到些,关系才能长长久久。而且毕竟也算是长辈,他平时胡闹惯了,虽然也总一起在ktv乐呵,但小猫崽这事还是不太好交待。小顾也好,其他长辈也好,要求已然是不高——别搞出人命,玩完要回家。

车到明膳苑楼下,刚停好就见着张晓磊的副驾下来一个中年女人,王应来赶紧快步迎上去。

“王所,我应来啊,程叔家老二。”

王所是近期刚调任的片区,王应来之前没见过她,不过互相都是知名知姓的。这次是程所特意叫他来认人,据说王所跟顾少将也是旧友。她今年四十六,个子不高,穿得简单也不化妆。看起来落在人堆里都挑不出来。这种人太适合做这行了,从不让人生疑。你根本不会警惕一个小女人在你身边是不是要起你的老底。

“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个儿也太高了啊!”

三个人一块上楼,程所已经在屋里等着。两个所长寒暄落座。

王应来给在场三人道谢:“实在是感谢领导,把磊子派过来帮我,多亏有他。”

王所也是好奇,“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我听说是个小孩儿?还跟人勘探的对上了?”

程所给他打圆场,说道:“朋友的孩子,在外面胡闹,ktv啊夜场啊到处瞎玩,让人领导给撞上了。领导本来给聊的挺好,人自己也愿意。就他一厢情愿,没那金刚钻还非得硬帮忙不可。”

搁平时,程所不岔他都不错了,这么迅速的帮忙打掩护还是很少见的,王应来品着是跟王所有关系,所以笑嘻嘻认下来,“是,我们一块玩的弟弟,年纪还小呢不懂事。也没怎么着,进去跟领导打个招呼就让我给人领走了。”今天有王所在,大家都不喝酒,喝的普洱,王应来赶紧给茶水满上。

“那就行,我一听是未成年,还给带酒店去了,以为是有典型呢。晓磊回来讲,说就是接个人这我才放心。毕竟不出公务,拿着本儿上人店里去转悠还是太显眼。咱们就在山脚下,不兴当那州官呢。”

程所笑着说:“你啊,多少年,还是这么小心。现在好了,转一大圈总算是回来了。上次人太多咱们也没好好说话,今儿就算是给你接风!”

几个人以茶代酒喝上两口,就热热乎乎吃起来,也算是自家人的饭局,都没太拘谨。

两个所长在一边唠家常,王应来悄声问张晓磊:“王所现在什么职务呢?”

张晓磊说:“具体什么职务我也没记住,分管户政呢。上周刚回来传达了,户口登记必须依法依规,严查违法违规办理,要落实终身责任制了,不论大小,离退辞,全部倒查追。”

要这样说,那就是了。

他上次给程所说了要个京户的事,幸好刚才没信口胡诹,一旦过了明路就算现在遮过去,早晚也得掀开。但亮马桥还是王所片区,这事无论如何还是得过她,不成他还得再买套房?也太兴师动众的过了头。

张晓磊看他没应声,又趴耳朵悄声说:“上两周已经给你找好了,我带着呢,四选一。一会你拿回去,明后天你俩选完过来办就行。林所任期还有十来天,我尽快给你办结就完事。”

王应来没想到张晓磊就是办事人,“实在多谢,我要谢你地方太多了。等这事一忙完,咱们出来聚一下。”

张晓磊笑着点头,“你事儿忙,这小事我也就搭把手。亮马桥有什么事以后就直接打我电话,也省得我大舅再转一道手。”

王应来闻言眼睛一亮。

之前就知道程所有个大外甥,不过当时说是在学校呢,不愿意到系统里来,他还挺可惜的。程所毕竟年纪在这,先前因为好些事耽误了晋升,如今这情况也再没上去的可能性。虽然周家有自己的各个线条部署,但他还是得有自己人才安心。

如今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嘛。

“早听说你专业能力强,都争着要你,你也不回来。这回可好,往后我带你找乐子。”王应来挑眉笑嘻嘻地,“昨天你怎么不说呢,早说昨晚咱哥俩就好好叙叙。”

张晓磊瞅他就憋不住笑,故意岔人,“一开始瞅你急那样也顾不上,后来我倒是想说,但是感觉你也没心思听我说啊。”略顿一顿,“那叫得啊,我听了都心慌!那是多一刻都不敢留!”

王应来让他一说有点臭来劲,也跟着揭老底,“跟我聊这各是吧!你原来法兰西那档子事儿怎么讲呀?”

张晓磊赶紧求饶,“二爷!我的爷!别提好吧,我错了。我这个耳朵时好时坏,有时候啊,什么声都听不见!”

俩人“咯咯咯”凑到一块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笑了个够。

张晓磊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个法国来的交换生帅哥,是个白皮小雀斑红毛卷发的荷兰人,程所说长得跟洋娃娃似的。

大洋娃娃,一米九四。不知怎么俩人就热恋了,同性、异国,家里闹得翻了天。

张晓磊因为还没进系统,所以出入境都还是很方便,大一下学期直接一张机票就跑了。按理说断了信用卡,一阵子就该回来了,实际并没有。

当家长的也是系统里的硬汉,死活不低头,嫌给家族丢人,说要脱离父子关系,让他“死在外头”。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一年半都没回家。家里老太太先受不了的,说是孙子不回来就要绝食。实在没办法,当妈的出面两头撮合,张晓磊同意回来看一眼。

人俩抱孩子回来的。是洋娃娃他姐给生的,所以等于是两人的血脉结合体。他爸看孩子长得跟洋娃娃似的,特意去做的亲缘鉴定,还真是。

一张纸,老头儿一下就生出爱意来,说什么都不让把孩子带走。

结果差点弄成武装对峙。

洋娃娃家那生意阵仗很大是不能在台面上说的,张晓磊两头劝都没劝住,到底真刀真枪对上阵来。幸好都是自家人,只亮活,没真动。无声无息的各自散了,倒是让两边互相见识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就这样孩子和两个爹一起都留在国内,一个进系统当小片儿警,一个在机构当英语老师。一想他俩家里那刀枪火药的,这俩职业都跟闹着玩似的。

“你俩还跟一块呢嘛?”王应来是真好奇。

张晓磊乐,“瞧您这话说的,”说着举起手给他看戒指,“现在就是还不能领证,但在外头是合法同居。”

“同居还能合法?”

“那必然啊,不然非得跑出去一趟干嘛,玩儿呐!”

王应来是第一次听说,“你这个合法同居到什么程度啊?”

“比咱们这领证保护得还多的那种程度吧,他们这个比较健全。”

他一肚子问题想问,碍于两个长辈在,只能先憋住。

吃过饭张晓磊要送王所回去,王应来跟他约着稍晚点在坤爵汇见。

张晓磊开车一走,王应来就从程所车上往下搬草莓和车厘子,搬完以后俩人坐在程所车上。

“磊子刚才给你说了吧?一共挑了四个,原本就做这个用,都是特意留的。我都看过还算稳妥。赶巧王慧儿上来要开始严抓,以后也没用场了。”

王应来一听特意留的,有点警觉,“特意留的以后不会翻出来吗?”

程所仰着靠那抽烟,“我现在干点活儿,还得给您王二爷汇报下。”

“没有!没有的事啊,我就是好奇问问。”王应来赶紧给贴笑脸,“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自己先坦白,省得人家拐弯抹角问。

果然,程所瞟他,“你这到底几个意思啊,打算怎么着?是要收进来当儿子还是怎么的?”

“集名您不是见过嘛,这马上小王珺也来了,我认哪门子儿子啊!”王应来心虚,“我就是稀罕,玩儿着好,想留身边儿。”

“说得好听,玩儿着好,我没见谁闝倡还买房子给人落户口的。闝倡就闝倡,别弄得家里家外不消停要死要活的,到时候大家脸上都没面儿。”

王应来挂着一脸讨好地笑,“您就当我包一小情儿,这个还不会怀孕,没有人命案,多好啊!”一听程所那措辞就知道这事叨叨两句就这儿翻篇儿了。

程所警告他说:“磊子这事儿不能再有。而且你要顾忌着点顾家的,老顾对你是仁至义尽,现在一家人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呢。”

王应来也认真道:“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本来养一人没什么,也不是男孩女孩的事。但是昨晚阵仗搞这么大……我知道你尽力压着,确实也办得圆满,但是依然阵仗太大。”程所调直座椅靠背,“你这是心里当事儿了。”

王应来这两天被莫名的情绪搅和得本就心乱如麻,听了这话更加心慌。

“这么明显吗?”

“你自己心里没数?”程所斜楞他,“上回老李他们来,不就摸下腿吗?你瞅你那脸,都快耷拉地上了。昨晚这事你随便换个别人想一下,能怎么着。”

随便换个人?黄毛?短发姑娘?云翔?

带就带呗,谁肏不是肏。

“别的我也不多说,你一向心里有数,我信任你的能力。往后心心都还指着她二哥呢。”程所拧钥匙,“行了,滚蛋。”

王应来掼上车门,程所把玻璃放下来,“你现在干的都是一条道儿的事,上车容易下车难。再小的事儿都有可能翻大车。自己留神吧。”说完一脚油门就走了。

王应来回四合院,小顾刚洗完澡正护肤呢。他把水果搬进去放到厨房,上主卧站着门口跟小顾说话。

小顾脸上贴着面膜,走过来靠着门框,“你怎么不换衣服呀!还要出去吗?”

“我不跟家睡了,后面还有一场。”

小顾心里不好受,“我这两天不舒服,吃完就吐,晚上还睡不好,你在家陪陪我呗!”

王应来是该留下陪陪老婆,但那边那个也确实不放心。药性可能还没过,晚上要真发作起来,就一个人在家估计是不行。

“明天,我明天下午早点回来。咱俩出去吃个晚饭。晚上陪你在家。”

“行吧,大忙人。”小顾转身就往床上走,“你带够没啊,别耽误事儿。”说的是书房那一箱子外国代购来的避孕套。

王应来从后面贴上去一手搂着小顾隆起的肚子,一手掰着下颌,揭了面膜就往嘴上咬,“你别老瞎合计,你就是孕期多思才睡不好觉。”说完就搂着亲了两口,“等你再稳稳,我天天回来耕地。出了月子咱俩就在这屋里不出去了,争取让你年底喜迎三胎。”

“你算了吧,还天天呢,你那嘴,我要是信了我就是狗。”小顾伸手摸他下面,确实已经鼓起来挺大挺硬的一团,“你发情啊,说话就硬,种马!”

王应来贴她耳边气声耳语,“你见过马干狗吗?回头老公让你好好见见。”

小顾脸红使劲推他,他给人面膜又贴上,陪着走到床边,等人上床躺好,再把被角掖掖,蹲在床边。

小顾不让他穿着外衣外裤坐床上。

“最近确实事儿多,前几天在郊区跟上海你都知道的。现在好几拨人乱战,也看不清人头狗头,谁叫我我都得过去点个卯。昨儿跟勘探司那真是没法推。今儿晚上是跟程所吃饭,他外甥回来也在片区,我一会找地儿跟他聊聊。可能要挺晚的,你就安心睡,我要是结束早我就回来。”

小顾点点头,“知道你忙。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这会难受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爸跟我说了,你往后事情越来越多,让我少找你茬。”

王应来笑着拿起小顾手在嘴边亲,“没有的事儿,我老婆最最最好了。”

他也没去书房拿套。跟小猫崽用不上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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