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一早起来就这么精神饱满的。
他两手插在口袋,一派潇洒优闲的模样。
终于,那扇门板开了。
仇恋及腰的黑发,湿淋淋的滴着水,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背心和白色的短裤,她冰亮的晶眸,和他燃烧热力的黑眸,静静对视了三秒钟。
“不准用我的毛巾、不准用我的牙刷。”她懒懒的声明过后,头发一甩,走向客厅去。
擦掉她发尾甩滴在他俊美脸上的水珠,他走进浴室,遵从她的宣言,不用她个人的卫浴用品,一切都靠自己的双手打理。
双手果真是万能的,刷牙、洗脸这种小事,还难不倒他的双手。
五分钟后,他梳洗完毕,走出浴室。
他看见她坐在客厅惟一的一张椅子上,一手拿打火机点烟,另一只手,则拿毛巾擦头发。
别之杰大步跨向前。“让我来为你服务吧!”
他拿着打火机,帮她点烟,旋即又绕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湿发。
仇恋没拒绝他,她吐了一口烟雾,缓缓地道:“你打我什么主意?”
别之杰轻笑了声,开门见山的说道:“当我的情妇,如何?”
这句话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光是这个月,就有五个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她的回应永远是冷冷的一瞥。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她破例的开口回应这句耳熟的话语,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他。
“当然有!”他绕到她面前,坐在客厅里的惟一一张小桌子上,面对着她。“如果你做了我的情妇,那你就可以拥有全台湾最帅的美男子了!”
“还有其他的吗?”她冷漠的问,显然对他的自我吹捧,不甚感兴趣。
“有很多,但这是一时间没办法全部说完的。”他挑眉一笑,眼神有几分暧昧。“但有一项,我可以先试给你看,保证你会满意。”
她静看了他半晌。“我没心情!”
男人,十足的坏胚。
“没心情?!那就算了,我本来想展露我煎荷包蛋的绝技”他叹息的摇头。
她睨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她拿着吹风机,吹着头发。
他走到她身后十指撩拨着她的发丝。“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做我的情妇。”嗅闻着她的发香,他一脸陶醉的表情。
仇恋关掉吹风机,转过身时,他凑上前,把她的身子压在墙壁上,让她无法逃脱。
他炙热的黑眸,凝视着她的眼,声音低哑:“告诉我,你愿意。”
“你对我了解多少?”
“比你父母少一点。”他低柔的在她耳旁说道:“但是,比育幼院的院长多一点。”
他有十足把握,至少育幼院的院长,并不知道她加入私人赛车场的事。
“你派人调查我?”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有些讶然。
通常那些想要她当情妇的男人,都只是迷恋她的外表和她独特的冰冷气质,压根不知道她的身世。
而为了要她当他的情妇,连她在育幼院长大的事,他都查到了。
其实她并没有一丝感动,只是他的作风和其他男人不同。
她喜欢他的独特。
“因为我想多了解你,还有,你太合我的味了,让我情不自禁的喜欢你!”
“我有个条件。”
“只要你开口,我全都点头。”
“我要你以无名氏的名义,汇款五佰万给育幼院。”
“没问题!但我也有个条件。”男女平等嘛,要谈条件,大家一起谈。
“我不一定会答应。”
“你一定得答应!”他强硬的说:“我要你搬到我的别墅去住。”
他非要强制要求她照做不可,否则哪天她一不高兴,把他锁在房外,那他不就又得哀怨的睡在冰冷的地上?
住到他的别墅去,至少他还可以睡沙发。
“可以。”她眨了一下眼,点着头。
“那我们俩”
他低下头想亲她,却被她推开。
“在我还没住进你的别墅之前,我们什么都不是。”她绝然的打断他的欲念。
“一一定要区分的这么清楚吗?”他下腹狂燃的欲望,烧灼的他万分难受。
“离开之前,记得关上大门。”她交代完毕后,转身进入房内,砰的一声,绝情的关上房门。
果然,强制她去住别墅是对的。
别之杰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气息缓缓吐出,肿涨的欲望逐渐消退,他赶紧拿起他的手机。
“火炀,马上来载我!还有,立刻找一批弟兄来帮忙搬家。”
***
仇恋真的是由衷佩服他了。
她才出门去吃个早餐,就接到院长打来的电话,说有个无名氏汇款五佰万给育幼院,院长惊喜之余,却有些慌措。
她告诉院长,那可能是以前在育幼院待过的小孩,如今飞黄腾达了,所以想为育幼院出点力。
在确定院长慌措的心情全然转为惊喜后,她才关了手机。
而当她吃完早餐回到住处时,一大群龙堂的弟兄,早在公寓外头等着她。
她的东西不过一点点,他却派了近百名弟兄来,还开了十辆货车,活像是要搬整座公寓似的。
来到了别墅,她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有钱人的生活。
占地千坪之广的别墅,偌大的游泳池,还有健身房,和位于一大片草地上的咖啡亭。
而这还只是她沿路看见的一部分,另一边她还没细看,不过,想必也是一些优闲的享受。
别之杰陪着她走入屋内,英俊的脸庞上始终挂着笑容。
“你安心住下,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他又补充一句:“我爸妈到加州去看我老姐,我姐生了一个胖娃娃,他们两老会在那儿住个一年半载的,他们喜欢加州。”他挑眉一笑,带着她上楼。
“你就住我的房间。”
他推开了门,她瞠眼愣看着。他的房间比她原先租的那一层公寓还宽广。
她看了他一眼。“你要我睡那张床?”
他愣了下。“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派人换掉。”
她走进去,两眼盯着床铺。“很高级的一张床,但我不睡有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她不是挑剔、也无关吃醋那回事,只是她想到可能有女人和他在这张床上翻滚过,她会恶心的睡不着。
他定睛的看着她,思考她所说的话。
“我懂你的意思了。”他笑着说:“除了我老妈和老姐之外,你是惟一我带回别墅来的女生。”
她一脸不信的瞪着他。
“我承认我和许多女人交往过,但我们都是在饭店”
她的视线移往床铺,似乎在考量他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马上换掉这张床。”
“不用了。”最后,她选择相信他。
他从背后抱住她,用下巴撩开她的长发,在他的唇贴上她的粉颈之前,她又推拒了他。
“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苦笑着。
“在我还没确定你身上没有任何病菌感染之前,请你别碰我。”她面对着他,直言道。
“你怀疑我有爱滋病?”
她正色的看着他。“只要有过性行为的人,都有可能,我不想因为一时的欢快,赔上我的一生。”他点点头。“ok,没问题!我确定我没有,因为我每次都有戴保险套!”
“我要看医生开的检验单。”
“好,那我们一起去!”他当然也有权要求她。
“我不需要!”
“你有戴保险套?”这理由他不是说过了?
仇恋定睛的看着他。“我没用过因为我还是处女。”
她的话让他瞠大了眼,久久久久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