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恋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又听见从厕所里传出来的哭喊声,证实方才她听见百货公司员工的交耳窃语,所言不假。
她笔直的朝火炀所站的位置走过去。
“小姐,请你马上离开!”
“你们不给他钱吗?”仇恋瞥见孩子还在哭。“先给钱,让他先放人!”
“请你离开!”火炀一脸怒容。
“我要看到里面的孕妇平安出来。”仇恋一脸坚决。
“你”“军师,堂主来了。”
别之杰大步的跨向前,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仇恋挑挑眉。“百货公司,人人都能来的,不是吗?”
“堂主,我们赶了她好几次,她就是不走。”
仇恋冷冷的回应,再度重申。“我要看到孕妇平安出来!”
她不是什么急公好义着,但让她遇到这种事,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厕所内的枪声又响起,妇人几乎崩溃的哭喊声又传出来。
“你你们要是再不拿钱来,我马上开枪打死她。”
歹徒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别之杰跑到厕所前,对着歹徒喊:“我马上开支票给你,你千万别伤到人!”
“我我不要支票,我要现金!”歹徒回应着。
“堂主”
“马上去准备三佰万现金来!”
“是。”
现场突然一片静寂,除了小男孩偶尔抽噎叫着妈妈外,其他人全陷入了等待中。
突然,孕妇高声哭喊着:“啊我要生了,求求你,放我走!”
“你你少给我玩花样!”歹徒的声音有些慌,大概也被快临盆的妇女吓得失措了。
“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
仇恋敲着门。“把孕妇放出来,我进去当你的人质!”
“不行,这太危险了!”别之杰拉住她的手。
“你有其他好办法吗?”仇恋睨着他。“至少先让孕妇出来再说。”
歹徒大概也怕孕妇真的会在里面生孩子,他同意了交换人质的条件。
“除了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其他人全部退后!”歹徒在里面喊着。
“你可以开门了,这里只有我。”仇恋敲着门。
歹徒把门打开,枪口对着孕妇的太阳穴。“你先进来。”
仇恋无惧的进入洗手间内,歹徒把孕妇推出去,立即关上门。
他才转身要把枪口对着仇恋,叫她过来他旁边,谁知一条长腿踢来,他手上的枪飞进内厕,坠入马桶。
仇恋一个回旋踢,马上把歹徒踢倒在地。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别之杰敲着门,神情严肃。
门开了,仇恋一脸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她看那名孕妇已经不在现场,想必已被送往医院了。
她没有说什么,只看了别之杰一眼,就径自离去。
“小姐”
别之杰进入厕所内一探究竟,只见那名歹徒被踢了一身伤。
“啧,够狠!”
“堂主、堂主钱准备好了!”于清言提着一只黑色提袋火速赶来,却看到歹徒躺在地上哀叫着,他错愕不已。“这怎么回事?”
“女人啊,真够狠!”别之杰晃首叹着。“火炀,交给你处理了。”
“是,堂主。”
“师爷,你到医院去一趟,那个孕妇的住院费用,全由我们负责。”
“是,堂主。”
别之杰望着方才仇恋搭乘的电梯,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笑容。
这女人,愈来愈对他的味了!
***
“那名孕妇,平安的产下一名女婴,女婴从出生到满周岁的花费,全由我们鹰堂支付。”于清言向别之杰报告着百货公司事件的处理情况。
“那个男的是为了什么原因掳人?”别之杰捻熄烟头,神情严肃。
“吸毒,他缺钱。”
别之杰了然的点点头。“加派弟兄巡视,别再有同样的情形发生!”
“是。”
“对了,那女人,你查出她的来历了吗?”肃穆的神色趋为轻松,唇线也为之轻扬。
别之杰单手按住沙发椅背,身手利落的跳过沙发椅背,轻松的落坐在牛皮沙发上。
于清言抽出手中的第二份文件。“大致上都整理出来了。”他把文件交给别之杰。
别之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光,接过文件,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十五分钟过后,他大致上了解仇恋的身世了。
“仇恋?!嗯,连名字都对我的味!除了她,还有谁有资格做我的情妇?”别之杰喃喃的微笑低语。“堂主,要我把她找来吗?”于清言低声问道。
“不用!”别之杰把文件阖上。“我们去找她。”
“啊?你要自己去?”于清言有些惊愕,堂主看上眼的女人,向来只要吩咐一声,那些女人马上会自己冲过来。
这回还需他亲自出马?想必堂主十分中意这女人。
“现在就去吗?”
“不,晚上再去!”
“晚上呃,今天晚上,我我女儿过生我想”
别之杰睨着师爷那嗫嚅的嘴角,嗤声笑着:“我说让你去了吗?”
“我不用跟去?”于清言讶喜的道。
“有火炀陪我去就行了,你呀!回去做你的好爸爸!还有别忘了,帮我买一份礼物,送给我的备胎情妇。”别之杰挑挑眉,笑着。
于清言也呵呵笑着。这会儿,他才不担心堂主会打他女儿的主意。有了那个叫仇恋的女人,堂主这阵子,绝不会再看上其他人了。
这小子啊,可轮到他迷恋女人了吧!于清言晃首轻笑。
“唷,该去给女儿买礼物了。”他把文件放在桌上,跟在前一刻才离开的别之杰之后离去。
***
天一黑,别之杰和火炀来到位于西门可的一间pub,昏暗的灯光、动感的节奏——这里是年轻人的摇滚天堂。
吧台内,一位长发及腰的女bartender,把酒瓶往上抛,在酒瓶落下时,她眼未抬,手往上伸,稳当当的接住了酒瓶。
吧台前坐满了人,但她的视线却不时瞥向坐在pub角落边的客人。
别之杰一进入pub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连她的视线稍偏,他也随之望去呵,只不过是个小毛头嘛,她在看什么呢?
他走向前,对着一位坐在她正对面的客人说道:“先生,你这个位子可以让给我吗?”
“嗟,我为什么要让给你?”那男人不悦地抬起头,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位子的。
客人的声音让吧台内正在调酒的sartencter扬起视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女酒保难得的多看了他一眼,但旋即进入她的调酒世界中。
“一仟块,我买你这个位子。”别之杰掏出一张仟元大钞,放在客人面前。
“对不起,钱我多的是。”客人不屑的摇摇头。
别之杰叹了声,看来他还真的不适合当好人,他的视线移向站在他身后的人。
“火炀,这张椅子我挺喜欢的,这坐起来一定很舒服。”别之杰像个鉴赏专家,手摸着高脚椅,喃喃说道。
“喂,你”那客人觉得他莫名其妙,正想转身看他在搞什么花样时,视线一触及穿着黑色背心,露出蛮壮肌肉的火炀时,吓得赶紧离开座位,立正站好。
“这这位先生,您您请坐!”那客人冒着冷汗,对着别之杰鞠躬哈腰。
“呃,我可以吗?”别之杰故意耍弄他。
“当然、当然!您请坐,我我随便找个位子就可以了。”那客人吓得手脚频频发抖。
“真是太感谢你了,今晚你喝的,全算我的!”别之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那看似轻轻拍打的力道,却差点把他给推倒,客人吓得赶紧远离他们。
别之杰坐上高脚椅,才想和女酒保说说话,谁知她突然停下调酒的工作,神色凝重的走出吧台。
“我想呃”拜托,他才开口,那女酒保就离开了,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他的视线,随着她修长的身影移动。
他臀下的高脚椅旋转了一圈,发现她正朝着那不起眼的小鬼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