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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道:“靖北王有不臣之心,天下皆知。他故意将弋阳公主弃于半途中,恐怕也是在引朝廷入彀。”
容墨道:“但那也是我朝中原人,朝廷可教化之,可抚之,也可讨伐之,但岂能联合外族,引狼驱虎?”他心中激愤,目光炯炯,脑门上根根青筋绽起,竟似义愤之极。
承恩侯凝视于他:“容生倒是难得见事明白。”
容墨心急如焚站了起来:“朝廷有小人,蒙蔽圣听!侯爷何不拨乱反正,谏言皇上?若有用得着晚生的地方,晚生定不推辞,我愿去击那朝闻鼓,面见皇上,宁可欺君之罪,也要谏言上达天听!”
承恩侯看着容墨:“公主被弃于围城,此为军机,何人告知容生?”
容墨一怔:“难道不是侯爷想要驱使晚生,托人辗转相告?”他忽然回味过来,那个冯公公,每一句话皆是引导自己对太子、公主生怨,如若是承恩侯,天生为公主、太子立场的,如何会这般相告?
承恩侯淡淡道:“太子只命沈家好生照应容氏女的兄长,因念着容氏待公主赤胆忠心,并未有一字半语要陷你于险境。”
“若真有人撺掇你去敲什么登闻鼓,令你前程尽失,此人才是真正小人。”
第58章 大捷
天一阁内,天气渐热,刚刚服过丹药的元自虚只觉得身体燥热,将白纨中衣敞开,露出胸腹,坐在软垫扶手太师椅上,命道姑扇着扇子,只过了一会让忽又嫌那风太凉,目眩头晕,命人把冰山给撤了,只缓缓扇着。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胸腹闷溢,十分不适,热气腾身,复又命人将冰山摆回来,如此反覆数次后,他情知自己也有些不对了,但却又讳疾忌医,不肯叫太医,只闷闷道:“这才六月,如何天气如此闷热古怪。”
李东福忧心道:“正是呢,热得紧,恐怕是要下雨了。”
元自虚却忽然闻到一股香味,问道:“午膳这么早就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