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公主道:“我看就在二妹妹身上,老三不要饶了她。”
元墨拍着手道:“我也猜定是在二妹妹身上呢。”
元涯却笑道:“我却觉得,一定在容尚宫身上,对不对呀?”他走过去,笑吟吟地在容璧面前,伸手就要去握她的雪白的小手:“我猜就在容尚宫身上。”
容璧在他的手触摸到她之前已经主动将手掌打开,一枚晶莹玉钩躺在手心。
元涯看着那白如初雪的手心,不由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伸手取回了那枚玉钩,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有些惆怅。
容璧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元涯看她的笑容,几乎都酥软了。
容璧却转头对元钧施礼道:“既然奴婢是彩头,何必浪费时间?奴婢斗胆请求,接下来三次,就由奴婢来猜,若是三次奴婢都猜对了,可否让奴婢自己选跟着哪位主子当差?”
元涯看着她低垂着脸,心里一阵酥软:“啊,三次都对很难的呢?你确定要赌?”他语无伦次。
元亦雪微微睁大眼睛叱责道:“主子面前,也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她一贯得骆皇后娇宠,几时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奴婢,不由微微不快。
弋阳公主却笑了:“倒是有些胆略,你就那么肯定三次都能全对?再说三皇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别有用心?”她笑容满面,说的话却让一旁拚命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韩素音听着一阵阵发寒。
容璧道:“既是赌性起了,不如赌个大的,天意若是如此,奴婢自然遵从,不过求个无愧于心罢了。”
弋阳公主慢慢念叨道:“所以到底是赌性大呢?还是顺水推舟呢?”
容璧低声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元亦雪目光闪动,却是笑道:“大姐姐别理她,这些奴才们日日挖空心思想在主子跟前挣脸,谁不知道她们心里那点花花肠子?”
元涯替容璧说话:“哎我也觉得一次赌个大的好!刺激!”
元桢却自以为看穿了容璧的打算,大概这是母后派她到太子身边,若是一天不到就被遣去三皇子身边,只怕母后那边就要落下个伺候不力的罪名。
元钧盯着她一会儿,淡淡道:“行吧。”
容璧起了身,微微鞠了个躬,转向了湖面,栏杆旁抱着琵琶的韩素音脸色青白,却又回避她的目光,她在担心被她连累。
容璧嘴角抿紧——她出身农家,她卑微,但她至少能搏一把,而事实上,当太子同意她来猜的时候,结局就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