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把他强行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脸色都不太好看。而且房间的灯还没关,谭承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每一分抵触和反感,顿时就大为光火。
“刚好了几天就又给我甩脸,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欠你的?”
“你不欠我的,但我也不欠你的,不需要演戏给你看。”
这句话,无疑是在说他心里就是抵触谭承,而且连演都不屑于演。谭承肝气上涌,太阳穴跳了几下,骑在身上凶狠地揪起他的领口。
相比之下李识宜平静到近乎漠然。头顶的灯光刺眼,他把目光转开:“你不也是一样,不管我愿不愿意,兴致来了就发泄,难道你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
放你娘的屁!
谭承猛地一震。
他想说当然不是这样,自己绝对在乎李识宜的感受,要不然谁他妈愿意住在这种破地方?谁他妈愿意每天早起遛狗?但他嘴唇刚一打开,就被李识宜脸上的神情给刺痛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张脸上写满了冷淡,然而李识宜两只手却紧紧攥成拳,唇色也异常苍白。
“你……”
李识宜:“要做就做,你不是一直这样吗。”
谭承松开他的领口,狠狠砸向他脸旁,把床都砸得一震。
谭承能感受到他们俩之间隔着一层什么,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令他愤怒,打心底里窝火。
那天晚上两人再没有交谈,谭承没强迫李识宜,李识宜也没再刺激他,只是睁着眼失眠了很久。这也是他第一次为了谭承失眠,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弥漫着淡淡的矛盾和烦乱,像是一团乱麻,需要很长时间去厘清头绪。
翌日清晨,见谭承还没醒,李识宜自行出门遛狗。
平时起得晚不觉得,今天他出门就冷得一哆嗦,才发现2月份的北京清早接近零下十度。回想前几天谭承遛完狗回来总是嚷嚷着手指痒,估计也是像自己今天这样,没戴手套,把手冻僵了,再回室内就犯痒。
他悠悠地呼出一口白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买完麦当劳回到家,谭承已经起了,顶着鸡窝头跟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在卫生间刷牙。李识宜把早餐放桌上,进去洗手,谭承含着沫子撇了他一眼,连眼神都带着肃杀的起床气。
不过谭承还是给他让了点地方。
李识宜:“谢谢。”
“你去遛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