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拂长身而立,双手背在身后,长长的袖摆垂了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上,有些耀眼的金光从他的身上散出,心里正暗自奇怪,难道这人天生有那种精神气质吗!
薄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台上的墨风拂,
“这小子,竟然在身上弄金线。”
恍然大悟,这里的人很喜欢在衣服的袖口,领口和缝衣处配上金线,显示一种别于普通人的贵气,想不到看似傲气满身的人,竟然也好这一口,倒是让我有点诧异了。
和墨风拂做对手的是个看上去有点显老的男子,有个很搞笑的名字——时迁,和水浒里面一个英雄同名,很浓的眉毛,还留着同样厚重的长胡子,小小的眼睛,灰色长衫,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
老爷子又一声高喝,两个人走到了桌子旁,墨风拂没有任何迟疑,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就写了起来,时迁反而顿了顿,还回头瞅了瞅墨风拂,才开始挥墨。
“难道不怕他们提前准备吗?”我转头问着牧君昊。
“每五年的考题都是不一样的,今天才改成了诗词和文。”牧君昊摇了摇头,原来还有这样一回事啊。
就我们说话的功夫,墨风拂的词已经完成了,老爷子拿过来挂在了后面的木板上,我放眼瞧过去,不是正规的楷书,有点类似于草书,但是又不是正宗的,正诧异究竟是什么笔法的时候,牧君昊的声音带着惊讶传来,
“自成一派啊,我说怎么那么傲气,原来确实有点实力啊。”
我们几个同时点了点头,再看他的诗词:
轻舞漫天飞,泪洒污浊地。
已是阳春嫩草青,犹有洁雪涕。
志在世间白,却被观者讥。
任日当空怒且嘲,不改平生志。
他的词和人一样,有着独有的傲气,但是同时也略微带着一点抑郁的感觉,反而有点和他给人的感觉不同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词不错,但是没有夏伤的好。”一直没再说话的车非忽然说出这么一句,顿时让我有点惭愧,我那可是剽窃啊。
那个叫时迁的人所作之词也被挂了起来,再次观之,
燕去留空人落泪,只字书签,笔墨难藏怨。
月影如丝花诉错,却闻何处箫音缈。
榻上红衣塌下酒,轻舞留行,转眸波澜媚。
浅笑拈杯观尺素,朱颜未改情已殁。
刚看完,我就长叹一声,哎,虽然言词还是不错,但是却没有押韵,可是说犯了诗词的大忌。
这下子连文都不用看了,胜利者只能是墨风拂了,果然墨风拂在看到时迁的诗词时,唇边扬起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