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会低头。
高高在上的冯凛,也有主动认错的时候?
花月诧然,难以置信,心头更同时涌出细微的怪异感。
“冯总是商人,在商言商,有什么不对?棋盘上没有人会走弃帅保车的下法,同样的,相比我与苏晗,公司管理层权衡利弊,舍我而保全他的做法也全在意料之中。”
冯凛轻微的叹息:“花月,你还在与我赌气。”
花月不再回话。
……
今晚跨年夜,活动流程是到通宵的,众人看过活动卡安排,都有心理准备,故而到眼下这个时间,也没有人扫兴地喊累喊困。
活动分两场,一层游泳池的水上飞行棋,美女帅哥云集,还有安排在顶楼大厅的casino牌局,供宾客小赌怡情。
游轮航行在公海,不受限制,船上已满18岁的宾客都可以随意参与。
夏洋东给大家20分钟的时间做最后纠结,时间一到,该换泳装的换泳装,该上电梯的上电梯,自主选择,而唯一明确不可以做的,便是借口回船舱,偷偷休息睡大觉。
花月不好赌,但想了想,还是迈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游轮航海南下,体感温度虽然明显升高不少,但夜间的海上潮风依旧多少带点冷意与凛冽。
她缩了缩肩膀,拒绝下水,更拒绝去换单薄的泳装。
冯凛随她意愿,低身温柔地对她道:“刚才玩了半天游戏,回房间换身衣服吧,一会儿我们在观光电梯集合。”
花月看了他一眼,没有将他的心思戳破。
她参与游戏的时间不算长,没有蹭到脏污,更没有出汗,冯凛提醒她去换衣服的理由,除去那点精神洁癖外,花月想不到其他。
思及此,她心间嘲弄一嗤,怀揣报复心态。
回到三层船舱房间内,她从行李箱中翻找出一件红色裹身长裙,利落换上,又重新整理好发型。
这回出门,她恣意昂首,格外显神清气爽。
冯凛刚才嫌弃她那件衣服被别的男人碰触过,那现在这件,大概更能给他惊喜。
在北州,她刻意招惹封铎时,好像大多时刻都穿的这件红裙。
一些旧日画面重现脑海。
她想起他愠恼着脸色,吃醋将她抵身到吉普车前盖时的霸道,想起两人在一望无际的白桦林里,他忽的不做人似的撕扯她红裙的衣领……还有在客栈,两人度过欢靡的两天两夜,她就曾穿过这身衣服,被封铎背压在桌子上,撩裙,进入。
当然,在事后,裙子早被她清洗又浸泡过养护的精华,精致如初。
如今她重新穿在身上,满满栀香气味染身,沁鼻清新。
下到一楼,她骄矜闲步,不紧不慢走到冯凛身边,没有笑脸,模样贴切形容来说,就像是一只高贵且要被迫营业的美丽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