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莫,还有谁呢?
冯凛浅勾起唇角,俊容上映现出一抹还算和煦温朗的笑容。
这个突然的微笑,叫一旁惴惴不安的程莫稍松口气,却叫林特助瞬间警惕凝神,不敢有丝毫的疏懈。
冯凛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只有跟随他多年的林特助清楚,他这一笑的背后,蕴藏着多深的压抑愠恚。
他根本怒不可遏。
……
客栈歇业两日,不分昼夜的酒池肉林间,花月只觉过得浑浑噩噩。
斜阳暖照的午后。
她闷头趴伏在床,被子自肩头滑落也并不管顾,一截细嫩皓白的手腕悬空伸在床沿外,阳光隔窗倾洒,在她手下投落出一片如薄纱复叠的光影。
封铎洗完澡出来,抬眼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引人血脉偾张的美人卧榻图。
她被子不好好盖,不光伸着手臂,右肩更几乎袒露一半,黑色的蕾丝肩带紧贴在她雪白的肌理上,尤为乍眼地突显。
他默不作声地迈步过去,低身帮她盖好,又将边角掖实。
“怎么又穿上了,不嫌费事?又不好脱。”
他居然敢抱怨这个。
闻声,花月顿时气得牙痒痒,但凡她当下气力恢复一些,绝对要往他身上揍一拳。
不对,是脸上。
见她强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封铎微笑勾唇,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贴过去更加得寸进尺地启齿:“还剩最后几式没试了,也不知道哪位老师这么会博学引征,名字都起得含蓄又文雅,那叫什么来着?双兔含……”
完整名称没有脱口。
最后一个字卡在他嗓子里,花月怒气冲冲掀开眼皮,用力拍掉他的手,伸臂过去将他的坏嘴巴牢牢捂住。
“不许再说!”
她瞪着眼睛,凶巴巴威慑人的样子,只是眸底潮水波涌的湿意却不减氤氲。
封铎看得心悸一紧,他眼睑垂下,顺势吻了吻她手心。
花月被烫到一般立刻收回,没脾气地重新躺回床上,蒙上被子背对着他匀气缓歇。
封铎总算收敛几分,他掀开被子也趟进去,贴耳哄人的话语却不显多么中听:“保证不烦你的事,我熟能生巧,一会再帮你穿回去。”
说着,他指尖贴着蕾丝边缘执意要往里钻。
“封铎……”花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叫他的名字,喃声轻语,“没有你这样的。”
“哪样?”
沉哑的声音荡在耳边。
他明知故问。
花月哪有反抗的余力,轻易叫他再次得逞。
a href="<a href="https:///zuozhe/ome.html" target="_blank">https:///zuozhe/ome.html</a>" title="施黛" target="_blank"gt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