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省一省
伍文定就很快被护士们注意到了,因为他一个人要服侍四个病人啊!
陶雅玲的病房在六楼,其他仨低一楼,米玛又离另外俩有点距离,所以晚上就看见伍文定挨个房间进出。
有个护士就主动拦他:“你到底是哪一床的家属?”护士们其实还兼带是楼层保安,这在病房里面偷东西的贼可真不少。
伍文定耐心解释:“我是六楼十七床的家属,另外五楼二号床,二十一床二十二床也是我们家的亲戚……喏,要不您陪我去验证一下?”
护士也严谨,还真陪着一个个房间验证,连米玛都装着有点病怏怏的样子点头认同伍文定的说法,伍文定恨得牙痒痒,直对着米玛呲牙,米玛嘿嘿笑。
其实真不是姑娘们想的那样,人家这病房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怎么可能让伍文定去继续轮班侍寝,他如果半夜窜房间,护士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看见伍文定像个小学生一样被押回来,陶雅玲笑得心情总算好了不少:“我说米波波一直就喜欢搞这些小名堂,上不得台面,这次总算是栽了跟斗?”
伍文定被押走后,孙琴就觉得无聊了,跑到徐妃青房间,俩姑娘挤一张床上看电视:“早知道还是回家去了。”
徐妃青没吱声,笑眯眯的把剥好的橙子递给孙琴吃,还有纸巾等着擦手。
孙琴享受了,回头抱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在家里就跟个妹妹一样,嘿嘿,你还做这么多事。”
徐妃青把果皮纸屑包一团,扔床头柜上:“早就说好的嘛,何况我本来就喜欢做这些事情。”
孙琴撇嘴:“有谁真喜欢做事劳累?”她这懒惰大小姐就最不喜欢做事,嫁给伍文定还真是享福了,就连张思琪在家偶尔也要做做清洁,炖个汤什么的呢。
徐妃青笑:“你这就是典型的以己度人了,我们老家那边那些阿姨,就我们这么聊天,手上都闲不住要纳个鞋底什么的,有些是打毛衣,我妈也说过,她以前陪我进大城市考学校,求医治眼睛的时候,最不习惯就是等我时候闲着没事做,所以我和伍哥叫她来我们家做客,她不愿意来也是这个原因。”
孙琴看着她,好一阵憋出一句:“好像这一两年相处下来,真的好像姐妹一样,可能有些亲姐妹的矛盾都比我们大。”
徐妃青吃吃笑:“这些道理你就要去问陶姐了,我说不来。”
陶雅玲真跟伍文定在分析现在家里的状况,反正也无聊,伍文定也乐得她可以岔开点心思,别老紧张生二丫。
陶雅玲的理论是:“因为有那么大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矛盾前提放在那里,别的什么小枝节矛盾就没有必要争了。”
伍文定奉承:“你们都是清高而淡泊的女子,哪里会在意那些生活中磕磕碰碰的小问题。”手上还在削苹果呢。
陶雅玲啐他一口,现在对他这些口不对心的甜言蜜语都有了免疫力:“你还心怀鬼胎的把家里财政大权交给我们自己管,又用心良苦的让我们自己有一个经济实体,这样就完全没有让我们感觉是在依赖你的钱,让我们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干干净净。”
伍文定委屈:“心怀鬼胎和用心良苦两个词放不到一块吧,这些事情都是自然衍生的,我从来没有指手画脚,也没有引导过,都是你们自己有能力,那些钱也确实和我没关系,我都还指望你们吃软饭呢。”
陶雅玲接过切成小块的苹果:“你这叫无为而治!”
伍文定被她奉承得高兴:“看来我还真有做领导的天分,张树林都说我是首脑呢。”
陶雅玲笑一下:“你别打岔,这躺在医院里,离开那个有点童话一样的家,脑子还清醒点,可以捋一捋思路。”
伍文定疑惑:“您理得这么清楚,是打算写本书还是搞个讲座?”
陶雅玲鄙视:“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够思考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我要把我自己的家庭看清楚。”
伍文定痛苦:“书上不是说任何动物最大的区别是利用工具么?您又开始搞什么哲学思维了,能不能别想那么多?人家都说家有悍妻才会产生哲学家,我可没有对你有什么暴力。”
陶雅玲居然点头:“你有四个老婆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暴力……”
伍文定指指自己的手和腰:“你才是对我暴力。”
陶雅玲不理他打岔:“刚才我想到哪了……对,钱的问题,你说你是不是还是对自己老婆的性格有考虑过?一定要合得来,比如说那个齐什么的军人,那就明摆着到家里来娇骄之气四散,怎么都相处不好,还有那个林凌,是叫林凌吧?那小姑娘我看也是个死心眼主意正的。”
伍文定哭笑不得:“我们都是自由恋爱,双方性格相投才走到一起的,至于目前的状况,是因为我花心才导致的,您提那些不着调的人和事做什么?”
陶雅玲不认同:“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在四个老婆的时候刹车呢,必须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才能让我对以后家庭人口数量的担心落到实处。”
伍文定指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您看看这里,就这么大,你们四个实在是装得满满的了。”
陶雅玲不屑:“情感思维都是在脑海里面的,关心脏什么,那是管血液的。”这跟有知识的姑娘说情话就是这点不好。
伍文定乐呵起来:“那就脑海,脑海也就那么大,装不了了。”
陶雅玲继续挑刺:“少废话,人脑是开发度最少的,连爱因斯坦的大脑都只被开发了20%,天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开发一部分出来装你那博大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