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千切豹马有了秘密。
结束训练后,千切带着从点心店买来的甜食,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如此急切的他却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下脚步,攥紧纸袋,他深呼吸好几下,做足了准备才扭开这扇通往秘密的大门。
咔哒,千切豹马进门的同时,他的秘密也转过头来。
只穿着宽大t恤和内裤的少女本趴在床上,无聊地晃着两条光裸的长腿,见到他后立刻开心地丢下游戏机朝他跑过来。
赤脚踩在地板上还是会发出咚咚咚的轻响,千切紧张得绷紧身体的同时,少女也发觉了自己过于兴奋,竖起手指抵在唇间,示意自己会小心。
她安静地踮着脚走到豹马跟前,接过他专门买给自己的面包,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他好几口道谢。
千切豹马露出的肌肤全成了漂亮的粉红色,从脖颈到耳尖,他的红色短发映衬得这种粉愈加可爱。
要只是这样就好了。
开开心心地把喜欢吃的面包放好,女生又走了回来。
她和豹马差不多高,年纪也差不多。
两人本该互相平视的气氛随着少女突然地跪下变得诡异——硬要说,其实是色气。
少女仰视着豹马,眼睛圆润而明亮,刻意压低过的声音黏糊糊的:“豹马,我好想你。”
她用自己鼓鼓的脸颊贴在千切微微隆起的下体处,柔嫩的肌肤只是蹭了几下就已变红,隔着校裤,感受到他的性器慢慢膨大变硬,少女才停下自己下流的动作。
转而做更下流的事。
她一把连同豹马的内裤拉下他的裤子,少年勃起的阴茎一下跳出来,差点打在少女的脸上。
千切豹马的身体绷紧,紧靠背后的房门,生出想逃的冲动。
无它,他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少女盯着千切豹马的脸,抬手捧起他高高翘起的阴茎,然后在和他的对视中张开嘴巴。
湿漉漉的舌头舔上微弯的性器,只一下,千切就感觉自己的下体跟着心脏猛跳了一下。
千切豹马的秘密当然不是他背着家里人交了女朋友还养在家里,更不是他诱拐了失足少女,而是他在十五岁这年遇到了自己两年后的女友。
起初他当然不相信什么时空穿越的鬼话,也觉得两年后的自己应该仍旧在专心足球,怎么会交上个麻烦的女友虽然他确实挺受欢迎的。
哪怕女生说了很多他的喜好和小习惯他也没有当真,毕竟只要用心调查,谁都能知道那些东西。
“没办法了。”被拒绝三连的女生看起来是想豁出去了。
千切豹马做好了被袭击的警惕,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只是戳了戳他的后腰。
少女的表情颇有些求表扬的意味,她眼睛亮亮地看着身体僵硬一蹦三米远的千切:“怎么样?豹马的敏感带是后腰这件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
……何止是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千切豹马自己也才知道被陌生人摸那里他会有一种过电的感觉。
见千切不说话,少女又跃跃欲试,想多找出他的几个敏感带证明自己,被脑袋热到冒烟的千切阻止。
“好了、够了,我信了。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那种酥麻的后韵扰得豹马的大脑无法思考,他现在只想离这个危险的家伙远一点。
然而天不遂人愿,少女闻言变得十分委屈,一双圆眼瞬间就被水汽氲满。
千切豹马的女友并不是来“找他的”。
准确地说,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两年前。她并没有想打扰此时还和她不认识的豹马,只是她不可能就这样回家对十五岁的自己和现在的父母说自己来自两年后,也不能替自己上学,吓大家一跳,又没有钱去安全的地方过夜,才不得不找到自己未来的男友这里。
“……”千切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表情很是复杂,“……所以来吓我一跳就没关系吗?”
最后千切还是偷偷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倒不是已经对未来的女友一见钟情或是被那一戳戳出了什么感觉,单纯就是他的道德不允许他就这么把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女弃而不管。
千切抓着少女的袖管,避开直接的肢体接触,警惕着邻居和家人,把她送进自己的房间。
其过程之紧张刺激,搞得他有种背着大人偷食禁果的心虚。
彼时偷瞄少女的侧脸,困惑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会和对方交往的千切豹马,大概率没有想到不久后自己真的会和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偷腥”。
大千切两岁的少女给了他很多第一次体验。
第一次带异性回家,第一次留异性过夜,第一次醒来发现和女生睡在一张床上。
还有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口交、第一次射精、第一次素股、第一次本垒、第一次中出、第一次舔……不对,这是不是太神展开了点?!
等回过神来时,千切豹马的大多数第一次都已经被年长两岁的大姐姐夺走了。
三令五申过性交禁止,半夜睡到迷迷糊糊时千切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被子。
平时用来小便的地方像泡在温水里,又不同于泡澡,而是另一种热乎乎的,滑溜溜的,就像是口腔又或者那个他难以启齿的部位的名字。
千切豹马因为这个禁词猛地清醒过来。
身上因为燥热出了一身汗,他掀开被子,果不其然在两腿间看到了一个陌生但在未来他会很熟悉的人。
半裸的少女捧着淡色的性器官舔得认真,湿红的口腔和千切下体的颜色互相衬托得更为色情,更何况穿着他t恤的少女领口里是没穿内衣的胸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淫靡的乳晕边缘。
“你在干吗?”千切头痛不已,却也只能明知故问。
“在给豹马舔啊,”少女的回答同样很直白,她津津有味地舔着十五岁男友的阴茎,故意吐出口水湿润它本就红彤彤的头部,看着豹马漂亮的脸泛起绯红,她忍不住感叹果然男友短发超可爱的。
千切的脸在发烫,他下意识侧过脸不去看这太淫乱的一幕,然而这样就好像默许了对方的所作所为似的,于是他不得不直视在做堂而皇之地做下流事的家伙。
千切豹马试图让女生明白,虽然两年后的她们会是男女朋友,但现在她们两个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才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怎么可以随便和陌生人发生关系,还舔、舔他的那个、!
或许是故意模糊重点,豹马的未来女友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半晌后停下动作。
豹马松了口气,还以为总算让对方弄清了她们之间的距离,结果他来没来得及起身去卫生间解决掉剩下的问题,少女就摆出了更让他烦恼加倍的姿势。
少女坐到豹马的腰上,将分开的大腿中心直冲着他,雪白的中间是又湿又软的巢穴,黏答答的小阴唇是亮晶晶的肉红色,惹眼的肉珠下方人字形分开两瓣,一指宽的小穴口隐隐可见内里的肉褶。
她咬着自己左手的指尖,另一只手向下抚过平坦的小腹,滑过饱满的阴阜,掰开湿润的花瓣,白t下没穿内衣的乳尖也因为这个动作更明显地凸起:“那豹马要舔舔看我的吗?”
千切豹马觉得她根本不是自己说什么未来女友,就是随便找了个男生榨干精液的魅魔吧?
“豹马是那么觉得的吗?”正站着被他掐着腰后入的“魅魔”笑出声,像是刻意迎合豹马的“吐槽”,她故意夹紧小穴,大量透明液体随着豹马阴茎的挺入被挤出,顺着她们交媾的地方滴下,又因为淫液的存在,肉体互相撞击的声音愈发响亮。
豹马用手指堵住她越来越响的叫床声,害羞又紧张地提醒她小声点,被家人发现她们在做的事的话,他一定会羞愤到没脸再继续待在这里。
也是因为怕单人床摇动的声音太响亮,她们才用这样的姿势媾和。
少女听话地点头,改用舌头讨好豹马的手指。
不久前还是处男的豹马只觉得她的舌头好像有什么魔法,碰到哪里哪里就变他的“性感带”,他的手指痒痒的,捅得更深也不是,拿出来也无处安放。
还是贴心的“魅魔”大姐姐发现了他的无措,带着他的手握住她的乳房。
少女的双乳并不大,皮肤软而细腻,乳尖稍稍拨弄就会勃起,捏一捏的话就连下面也会跟着绞紧。
“要吸吗?”她带着笑意问身后的豹马。
想起自己在对方的引诱下,自婴儿时期后第一次吃女人的胸部的笨拙样子,豹马害羞得恨不能将自己藏进她的身体里。
“才不是!”他下意识地反驳,而后更觉自己自制力差劲,怎么就总是被耍得团团转,没办法在她面前保持冷静。
不想和对方做爱却总是经不起引诱,不爱吃奶却被对方抱着埋胸像调侃婴儿似的戏弄,不愿意舔她送到脸前的阴户,却又在蒂珠顶在鼻尖时忍不住伸出了舌头。
“不是豹马的错啦,”尽管大姐姐颇有经验地看穿他的烦恼,安慰他,“两年后的豹马也没办法拒绝我来着,就当我是坏坏的魅魔大姐姐专门来夺走豹马的童贞好了。”千切还是无法原谅被戏弄的自己。
这一切大概还是因为他太年轻,骄傲到没吃过苦头,没体验过失去控制的人生,更别说是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身上栽跟头。
就比如突然拥有了十五岁的“自己”的记忆的豹马,就绝不会觉得是自己自制力太差才会和未来女友像发情期小狗一样做个不停,他会直接找上你,质问你明明说好了不要对国中生的他出手,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而你会打着哈哈毫无悔意,然后忽地摸上男友的重点部位:“虽然看起来很生气,但其实豹马很舒服吧?这里都兴奋起来了。”
至于升上高中的千切发现自己未来的“魅魔”女友此时还只是个好色又胆小的眼镜妹,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和糸师冴恋爱三年后,你决定出轨。
三年前你们因一次杂志封面拍摄相识。
曾经对国内同行放话对年薪五千万、和写真偶像结婚这种生活动心的家伙成不了世界第一,第一个公开交往的对象却是同样身处娱乐行业的摄影师,糸师冴的选择在合理中透露着一丝微妙,微妙过后s下留下一水的不愧是你。
老实说这三年里你们是绝对的模范情侣。
虽然一个常驻国外踢球,一个在国内外跟各种明星模特合作,聚少离多,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但你们感情稳定,没人要求对方放弃事业绕着自己转。
只要假期碰得上那更是上千万粉丝的狂欢。本就帅气的足球明星在你镜头下不输任何超模偶像,有恢弘的教堂、摩登的夜景、文艺的咖啡店做背景,糸师冴帅出自然,帅出格调,帅出商业价值。
你的长相不是你的优势,文春刚爆出你们约会的消息时,你差不多只配一句素人摄影师a子,推特上也不是没人吐槽糸师冴还不如和写真偶像谈恋爱。但三年过去,谁也没法对你账号里的双人照说出一句不搭。
黑粉也要偷偷保存做情侣拍照模板,自扇耳光说人家女才男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他们来反对?
不是你自夸,你的业务能力和糸师冴的脸配合起来有多无敌呢,大概是他那臭脸弟弟的粉丝天天在你s下求你教教正主自拍和穿搭,实在不行姐能不能把凛酱摄像头和衣橱砸了你给他拍裸照的程度。
然而就是这样恩爱般配的一对,作为当事人的你却要出轨了。
——先别误解,你没有要和糸师冴分手的意思。不如说,你就是不想和糸师冴分手,才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出轨。
糸师冴是个不错的男友,有钱有貌又有才,性格是高傲了点,嘴是臭了点,但面对你的时候也算是体贴至极,每次见面你都不用自己操心去哪约会怎么去怎么回在哪家餐厅吃饭,他全都安排得妥帖细心,选址品味也高雅。
你们之间的问题也出现在这里。
高雅不是问题,问题是太高雅了。
你们一对还没踏进三十代的小情侣,每次见面就是打卡网络热门景点,拍照,吃米其林餐厅,拍照,喝波尔多红酒,拍照,睡五星级酒店——这个不拍,重复以上形成直到假期结束,各自坐头等舱回到工作岗位。
一次两次你觉得这帅哥就是不一样,有内涵,不像那些满脑子性钱暴力的肌肉蠢货,一连这么约会了三年,你人都麻了。
你的爱呢?!
你们才二十几岁,现在不做爱做什么?等到六七十再躺在床上等老公的伟哥生效吗?
这也绝不意味着糸师冴年纪轻轻就阳痿早泄。
相反,他身体好得很,该有的腹肌背肌蜂腰翘臀长度硬度都有。
但他就是不跟你白日宣淫淫词浪语被翻红浪啊。
每每你们久别小聚,你感觉自己才开了个胃,糸师冴就洗洗睡吧明天再说,第二天你兴致勃勃,他早就醒来穿得衣冠齐整,还对你说该走了预订的行程时间到了。
对糸师冴来说,无尽重复的活塞运动和浪费生命应该没什么区别,大好的时光应该留给事业、留给生活。
你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只是——
你需要的就是浪费生命!你就是欲求不满!你就是下流!你就是馋他身子!
不然你对他出什么手?缺精品导游吗?
除了这点,你对糸师冴没有半点不满。
这不是他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对做爱不感兴趣很正常,对做爱很感兴趣也很正常。
你并不想因为这个和糸师冴闹什么矛盾,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争吵上。
你也并不想和糸师冴分手。
拜托,你再上哪找个和他一样合你胃口又不会出轨的好男人。
于是你计划出轨。
当然,你也不觉得自己这算出轨。
你这顶多算约炮,算尝试一些有温度有心跳的人型玩具,算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只要获得了肉体上的满足,你就不会因为心存芥蒂在糸师冴离开日本前的这几个小时里还让他不快。
因为愧疚,你可能还会对他更温柔,更贴心,更容易扮演好十佳好女友的角色。
这不是爱情的润滑剂啊是什么?
但无论你怎么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在和炮友约好的房间门口看到糸师冴那张脸时,你还是心虚得说不出话。
门外的糸师冴越过你,打量了房间几眼,冷翠色的眼睛又看向你,说:
“你就和男人约在这种地方?”
你磕磕巴巴想解释点什么,又觉得再怎么撒谎也没用了,糸师冴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的一举一动都已暴露在他的眼皮下。
想到这已然是一场必分局,你干脆把心一横,搭在门把上的手用力,想把他推出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废话,你又不傻,难道你把男人约去你和糸师冴去过的酒店,等前台下次跟他说原来你们俩没分手真是太好了吗?
哪怕你也有在定期去健身房训练,你那点力量和职业运动员比,尤其是优秀的足球运动员糸师冴比,还是太微弱了。
他一开始甚至没出手,只是鞋子向前半步顶住门缝,然后才懒洋洋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右手,把这点门缝推开。
“我劝你松手,”糸师冴俯视着你,说,“被门夹可是很痛的。”
你讪讪收起力道,他轻而易举地进到房间里,合上房门后,顺手反锁。
他像被邀请来的客人,信步观察房间的内部结构,虽然他一句话没说,表情也冷淡得和以前大同小异,但你感觉他每次瞟向你的余光都像在嘲讽你,这么差劲的房间你也住得下?
——哪里差了?!如果随便出个轨都跑去希尔顿开总统套房,那你不就成冤大头了吗!
糸师冴最后在房间中央站定,他两只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只用下巴点了点床的方向,问你就是打算在那和男人睡吗?
“……”你沉默了,你怒了,这是什么新时代羞辱?抓奸还带问这个的?是不是下一个问题就要问你打算和出轨对象用什么姿势了?
他还真问了。
糸师冴万年不变的表情让这一切变得有些荒谬,被出轨的他神色如常,出轨的你气得从耳朵红到胸口,攥紧的拳头忍不住抖啊抖。
而他好似还看不出你已羞愤至极,依旧在用眼神逼视你。
你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你还能做什么?打你是打不过他的,理也是你理亏。
你自暴自弃般说了一大串犹如pornhub日区热门ntr视频实况转播的话,污言秽语之淫乱,听得抓奸人糸师冴都沉默许多。
他这反应看得你心情大好,更是添油加醋地乱说一通——拜托,谁真的会和出轨对象约定这些细节啊,做爱还是做作业?
糸师冴盯着你,没有说话。
你一口气说完,只觉得自己已经尽完前女友该尽的义务,深呼吸几下,走上前质问他:“怎样?糸师选手还要留下做观众不成?”
“不好意思,今天不出售现场票呀——”挑衅的话头未落,你已经被糸师冴伸手抓住衣领,还未来得及反抗,就重重地摔在床上。
不得不说,这酒店床还挺弹的。
尖叫声闷在被褥里,你艰难地翻身,没完全坐起来,被飞来的巴宝莉风衣蒙住了脸,整个人又倒下去。
你和衣服缠斗的功夫,糸师冴也已经上了床,他右膝顶在你两腿中间,就着这个姿势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的袖子。
他甚至有余裕把袖扣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此时你已不敢再挑衅糸师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又拉了下你的领口和裤腰,确认过你的内衣裤款式后,居高临下地评价你:
“还可以,至少没下贱到穿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咽了口唾沫,好声好气和糸师冴商量,自己刚才都是胡编乱造的,你错了你真的错了,出门你就会发s说明你们两个早就分手了是你对不起他——
你聒噪的声音一下被止住,糸师冴的手掐在你脖子上,你的脸并不如艺人那样小,但他的手还是大到手指能搭在你的下颌骨。
喉管被挤压,呼吸不上来,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你张着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是无意义地张合,试图求饶。
脸因缺氧涨出红色,直至此时,你才终于落下一点悔恨的眼泪。
——早知道就不贪图美色既要又要了。
好在在真的造成轰动日本的情杀案前,知名足球运动员糸师冴还是松开了桎梏着你的手。
你的身体弹起,又倒向一侧,大口大口地喘气,视线被生理泪水模糊,因为脸朝下,控制不住的口水顺着舌头和下唇滴在酒店床单上。
糸师冴又在碰你的脖子,神志有些恍惚的你下意识想躲避,但下巴还是被掐住,糸师冴让你脸对着他,你害怕地闭紧双眼,眼泪滑落。
“睁开。”差点杀了你的糸师冴语气如常。
你不敢不从,立马睁眼看向他,可对上那对冷冽的翠色,你又害怕得呜呜哭出声,口齿不清地求饶。
糸师冴似是觉得好笑,隐约发出了一声“哈”声:“不错,装哭装得挺像模像样的。”
你被戳穿最后的招数,立时噤声。
“看来是我对你太温柔,”糸师冴的手指向上,插进你的口腔里搅弄,动作暧昧,声音却一点都不,你忍不住打了个颤,“才让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飞机起飞前一个小时,糸师冴才放过你。
接过经纪人的催促电话,糸师冴简单洗漱了下,坐在床边穿回他的衬衫。
“就这种程度还想出轨?”他语气里有些嫌弃,有些不解地问你。
而你……你就躺在旁边。
只是你本人远比衣物散落了满地的酒店房间更凌乱。
赤裸着身体,糸师冴的手没再掐着你的脖子,可你还是动弹不得。
糸师冴站起身,因为后背的抓痕,表情稍稍流露出一点不悦。他看向你,你还是没从高潮里缓过神来,整个人像死过一回,半合着眼回不过神,身体遍布指痕和咬痕,尤以胸乳、腰侧和大腿内面最为严重。
糸师冴自认没有太用力,你的左脸还是有些红肿,嘴角因为暴力的口交隐隐发痛,只是咽一下口水就会刺激到被侵犯得厉害的喉咙,痛得表情扭曲。
——好在你现在完全处于一种灵魂出走的状态,根本想不起合拢嘴巴把口水咽回去。
脖子上的指痕十分扎眼,实际上还算克制,至少你还能喘气不是吗。
一对乳尖各自遭受过不同程度的蹂躏,以至于停止抚慰很久后的现在,你的两个乳头还是红艳艳的肿起,右边相对更惨一点,牙印大概会留很久。
腰上和臀侧的手印看着就很恐怖,不难想象发生过什么。
但负伤最最最严重的,恐怕还是你两腿之间的软肉。
饱满的阴阜挤在一起,通红的蒂珠膨大凸出,两片小阴唇东倒西歪地开着,沾着粘稠的体液,被肏得红肿的小穴口有些轻微外翻,合不拢,不刻意扒开也能看到入口处的乱状。
难以分清是精液、动情时分泌的清液或是潮吹出的尿液,混杂物从一指大的小孔里汨汨淌出,身体无意识痉挛抽搐一下,那儿就会涌出一小滩,顺着臀缝溢到床单上。
大腿根往下,膝盖往上这段的床单战况更惨烈,还隐约留有大片喷射状的水渍。
尽管你看起来可怜到可以被放进凌辱区,但糸师冴并不觉得自己是凌辱了你。
毕竟,你出轨不就是为了这些吗,而他只是稍微做得太超出你期待了点。
你又不是没爽到。哪怕你嘴上喊着不要了,下面还是喷得很兴奋,高潮的次数显然多过他射在你上面和下面的次数加起来。
就算后半段你几乎已经没什么体力和意识,只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可是你的小穴还是缠着他不放,跟着阴茎顶到宫颈的频率咬紧。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今天到底算奖励还是惩罚,他等你醒来后会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他穿上风衣,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你一眼。
“虽然你应该听不见,”糸师冴俯视着烂泥一样的你说,“那家伙我来的时候遇到过了,他现在应该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再来找你,你可以放心地睡到明天——后天也可以,我续了时间。”
这场性事的余韵持续到两个月后你们在机场见面时。
是的,你们没有分手。
你那天浑浑噩噩地醒来后发现手机里的炮友已经被拉黑,糸师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下了飞机后惯例同你报平安,还打了个电话,你没接到。
你发了个问号过去,他的消息语气和他本人一样平淡,说看来不用帮你打急救电话了,不错。
你认真酸痛和无力问他什么意思,他问你什么什么意思。
离开了危险源你就是嚣张,你艰难打字“没功夫和谜语人推拉,拉黑了”,那边很快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糸师冴还是和平时一样有型,显得被他肏得如此狼狈的你很弱鸡。
你让镜头对着天花板,清了清嗓子,疼得身体绷紧,下体连带着痛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把你拉黑。
“为什么要拉黑你?”糸师冴问。
你咬牙切齿说都分手了,我可不和前任做朋友。
糸师冴沉默了下说,谁说我们分手了。
你睁大眼:不是吧,难道你绿帽癖?我可是差点就出轨了啊?
“哦,”他问你,“那你成功了吗?”
“……没有。”你不仅没成功出轨,还被来抓奸的男朋友肏了,肏了多少下你不记得,就记得很爽但很痛,很痛但很爽。
靠,下面好像被插麻了。你只是碰了碰,就嘶嘶倒吸凉气。
“那不就得了。”糸师冴利落挂断这通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打来电话,嘱咐你这几天不要自慰。
你满头的问号:糸师冴我哪来那么大的瘾,被干成这样还要自慰,我是嫌不够疼吗?
瘾不大你出什么轨。糸师冴声音不咸不淡的,让你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阴阳你。气得你拉黑了他的所有社交账号。
糸师冴也不是嘴上大方,两个月后你因为采景去西班牙出差顺带休假,他如约出现在机场接机,只是站在那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是你先看到的他。
你忍不住感叹,糸师冴的“原谅”和诸如宽容之类的优良品格关系不大,纯粹就是自信。
当时他正低头看手机,你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一旁有游客上前问他是不是糸师选手,递上纸笔求签名。
他签完名看到你,看你脸色奇怪,走上前接过你的行李箱,问你傻站着干什么。
上了他的车你才别别扭扭地跟他说,完蛋了糸师冴,你不会真把我肏坏了吧,刚刚一看见你的脸,我这就热乎乎的。
你皱眉,捂着小腹的位置,难以想象过了两个月身体还记得被男友后入贯穿时的感觉。
糸师冴瞟你一眼,手朝你伸过来,你以为他要帮你揉肚子,结果他的手直接钻进了你的裙摆。
“只是热吗?”他抽出手,捻捻手指上亮晶晶的水渍,抽出湿巾擦掉,“这难道不是湿了吗。”
很难想象,一对情侣到了第三年才进入狭义上的“热恋”。
从前你们的约会虽然浪漫到底缺少点激情的火花,然而在一场未遂的出轨后,你们反而黏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
糸师冴对此抱有不同看法,他觉得发情的只有你而已,他的行为和给猫拍屁股,给狗配种差别不太大,只是履行一下做男朋友的义务——毕竟提升你的个人素质是不大可能的了。
赤身裸体趴在他腿上的你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倒是别翻我手机啊。
“趴好。”糸师冴躲过你的抢夺,带着水渍的左手打了你一下。是屁股。
你的身体抖了抖,像有电流从尾椎蹿上本就因地势低缺氧的大脑,身体内某个隐秘的位置涌出一大股水液,你下意识地夹紧腿。
糸师冴看了你一眼,让你把屁股再翘高一点,腿再分开一点。
两条长腿中间的私处粉嘟嘟的,饱满地夹在腿肉中间,只有一道缝,用力分开后才显现出中间的深红浅红。
运动员的中指和无名指就足够把它填满,指腹抚过甬道内的褶皱,带出湿淋淋的爱液,你的腰颤了颤,绷紧又塌下,无力地承受着没重点的抚慰。
糸师冴收回注意力,看着右手中你的手机界面。
实话实说,糸师冴有些无语。
他承认当年在日本第一次合作后的餐会上,喝得微醺的你坐到他身边,问他“糸师选手不喜欢写真偶像的话,要不要考虑和摄影师交往看看”时,他确实对你诚实袒露的野心有过丁点的欣赏。
后来你一路爬到日本时尚界的上层,他确实也对你另眼相看了一点,不是完全的蠢货。
但现在,他回想起来,恐怕你就只是馋他的脸和身体而已。
毕竟谁能想到,在s上关注了一众摄影、设计、美学博主,点赞内容除了美景就是美食,岁月静好的你,会在tiktok上有一个充斥着各种擦边内容的小号。
糸师冴觉得自己安排约会时的用心才全是喂了狗,估计在你眼里还不如直接在她面前脱了衣服有意思。
他想不明白,你一个搞艺术的,品位怎么就能这么下流。
“你每天就看这些东西?”糸师冴一边删除你点赞区那一排又一排的半裸男,一边不解问道。
他手指的突然用力让你声音卡了一下,你从高潮似到未到的不满里缓过来,问他那自己应该看点什么。
“烂俗。”
“差劲。”
糸师冴用几个词尖锐地评价完,说和你选择的出轨对象一样无聊,不懂你怎么会被这种东西勾引到。
你夹紧腿,细嫩的穴肉绞紧男友插在你身体里的手指,是挑衅也是挑逗地说糸师选手觉得这些品位不行,就自己拍几个给我看呗,有好的我怎么会吃差的。
你这话不假,你点赞的那群互联网男菩萨,有糸师冴这么帅的没他身材好,有他身材好的没他脸帅。要是他肯放下身段拍那些要露不露的擦边视频,热度绝对倍杀。
糸师冴沉默了,拉黑博主的手顿了下。
你们俩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他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样子。
“……”
“……”
“你真的想看?”过了一会儿,糸师冴怀疑地问你,有点嫌弃又有点迁就。
你确实挺想看的,但如果不止你一个人能看到,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喜欢骚的,但更喜欢只对自己骚的。
你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干脆打起岔,动来动去问他到底干不干,你那个都顶着我肚子好一会儿了。
糸师冴丢掉手机,身体力行地回答了你。
你们半夜取消了第二天白天的日程,第二天中午又取消了糸师冴预订的晚餐餐厅,第三天干脆叫客房服务送餐上来。
五天假期转瞬即逝,你去到最远的地方还是等会儿要去的机场,这时候你才良心发现:或许大家文明一点,谈恋爱的时候多打打卡拍拍照谈谈柏拉图其实也挺好的。
黄油可攻略对象是认识的人这件事,怎么想都很离谱。
几个月前,你作为实习生参与的belock项目终于拉下帷幕。
青春dk们从此声名鹊起,满载鲜花、瞩目和掌声,你却对足球和dkptsd到回乡下老家,与世隔绝闭门不出了一个月,才勉强恢复精神。
“在belock的几个月是我这一年里最痛苦的三年。”
这么评价那栋五角形大楼的你,回到东京没几天,就又在好心帮朋友测试她所在项目组研发的vr游戏顺便赚外快时,遇见了老熟人们。
……是你的错,你不该听到恶役千金、真假少爷、青梅竹马、先婚后爱、骨科、女仆装和禁欲神父就想也不想地答应。
你要是知道女仆装是穿在凪诚士郎这个一米九的大汉身上,打死你你也不会进入这个同人游戏。
被你嫌弃的凪诚士郎无辜地蜷缩在地板的垫子上,抬头望着突然闯入的你。
他实在是长了一张可爱的脸,哪怕他套着女仆装的身躯怎么也称不上娇小,黑白配色的长裙和蕾丝发箍也和他搭得很。
“啊,”男女仆眨眨灰棕色的大眼,用完全不心虚的语气棒读,“被小姐发现了吗。”
你在这个r18向游戏里扮演的女主角是一个标准的恶役大小姐。
十六年前,你和这家真正的二少爷出生在同一天。奈何少爷早夭,老爷为了让夫人不过度伤心,抱养了被丢在医院垃圾桶里的你,将你视作正牌女儿抚养长大。
这十六年间,不知真相的你被养父母充出骄纵的性子,嚣张跋扈,在家苛待女仆,在学校带头霸凌家境不好的优等生。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在又一次欺侮别人的时候不慎摔伤大出血,送往医院救治时血型特殊,差点没了性命,还是被你霸凌的学生不计前嫌,主动说出自己和你是一个血型,来医院为你献血你才捡回一条命。
凑巧的是,这个被你霸凌又救了你的好学生,正是你们家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当年他因为长得冰雪可爱,被人偷走,下落不明,医院怕你家施压,才撒谎说是夭折。
你的养母在医院看到那位学生时瞬间母子连心,觉得他和自己的大儿子像极,一查,才扯出这些陈年往事。
养父母并没有弃养你,他们承诺,只要你安安分分,改掉坏脾气,你就还是他们家的好女儿,他们也一定会平等地对待你和他们的亲生儿子。
于是你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留在了家里。
被你苛待的“女仆”,显然就是眼前滋润得不行还在偷懒的凪诚士郎。
他此时已经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让本就拥挤的杂物室更显昏暗,恬淡的表情倒真有几分懵懂无辜的味道。
也不晓得“你”的眼睛有什么毛病,挑这样的“女仆”来欺负——想也知道,只是因为他是攻略对象之一而已。
你闭上眼,握紧坏掉的铜制门把手,飞速说了声打扰就要关上门。
——和熟人做爱什么的,不要啊!
在现实世界里是运动天才的凪诚士郎在同人黄油里各项数值也高得过分,你出逃失败,被怪力女仆抓着手腕,反拖进杂物间里。
房间狭小,又堆了各种工具,凪诚士郎一个人待着已经很拥挤,你被他拽过去后十分自然地被他带进怀里。
这游戏的细节做得太到位,你甚至能感受得到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凪的胸膛的温度,还有他在你耳朵斜上方呼吸时的气流。
他一只手就能抓住你的两只手腕,钳制住你的全部动作,懒洋洋跟你说真不妙又被大小姐抓住我在偷懒的语气不太像真的在为此困扰。
你缩了缩身体。这女主角的身高体重都设置得接近平均值,和你也很相似。
“我、我不是来抓你的,”你磕磕绊绊解释自己不会惩罚他也不会给女仆长打小报告,请求他能放你一马。
唔,是吗。凪诚士郎不紧不慢地说,可是小姐你前几次也是这么说的诶,每次我都被训很惨,真信了你的话,一定会给我带来麻烦。
他会穿上女仆装,不就是因为你一时兴起折辱他的小手段吗?——虽然他是无所谓啦,裙子穿起来还比西装更方便。
“不会的、这次真的不会的。”你向他再三保证。
你看不到凪诚士郎的脸,但能感觉到他在认真考虑,过了一会儿,他同意再信你一次。
你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他冷不丁问你:“那小姐想从我这拿点什么甜头呢?”
“诶?”你大脑空了一瞬,说什么也不需要。
凪解释说,小姐帮了我的大忙,我得还给你人情才行。
……凪选手什么时候是这种主动还人情的人了,ooc了吧。
你这么想着,摇头说自己真的不需要他的报酬。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不是凪诚士郎ooc,而是黄油特有的触发条件。
禁锢着你的凪自顾自地恍然大悟:“我懂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向下,提起你的裙摆,手滑进衣料。
凪的声音近在耳边,说:“就用这个来报答小姐,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谁能拗得过运动选手的腕力啊呵呵。
你身体僵了一瞬,很快开始挣扎。且不说这本身就是为了黄色而诞生的r向游戏,哪怕是在现实中你恐怕也挣脱不了凪诚士郎的钳制。
尽管他平日都一副没干劲想躺平的废宅样,身体素质是实打实地超过你数倍。
你双手好不容易挣开,人没走出一步,就被拦腰抱住。
你再去推他的手臂。
耳尖传来的湿意让你整个人像过了电似的停住,滑滑的舌头舔上你的左耳耳廓,腾地点燃你恐惧之外的羞怯。
虽然这是游戏,虽然这个“凪”应当完全没有和真正的你相处的记忆,只是热门足球选手凪诚士郎的数据仿制品。
你还是忍不住用那点情面向他求饶:“拜托,不要这么做。”
吻又落在你耳后的皮肤上,再之后是下颌,脖颈,肩膀。你抓着他手臂的双手用力:“凪…选手……”
“选手?”“女仆”不解地问,“小姐把我和哪位同学弄混了吗?”
“就算您因为别人没能专心感受我的报答,我也不会心软再做一次这么麻烦的事的哦。”
“不…”你忍着羞耻,和那隐隐的,或许是来自游戏设定的期待,“……真的不用这么做。”
哪怕这个“凪”的记忆并不可能同步给真正的凪诚士郎,你还是不想和熟人做爱。
……尤其还是这么羞耻又老套的性贿赂桥段。
“凪诚士郎”没有再强迫你,他长哦一声,松掉死死箍住你腰肢的手臂,你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只好主动抓住身后的凪,稳住身形。
“……总之,我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事的,希望你也、啊,凪——”隔着轻薄的长裙,你感到有什么不太妙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后腰。
会来测试黄游的你显然不是什么纯洁少女,但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异性勃起的性器官,你还是震撼到猛地回头。
和凪诚士郎对上视线,他的表情依旧很无辜,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你的小腹,向下滑动,到两腿之间停住:“可是小姐你明明很期待的样子。”
咚咚。
你感觉自己被他手指点着的地方,好像也有颗心脏在剧烈跳动。
洁世一有了喜欢的人。
那个人并不像足球明星们的写真偶像女友一样耀眼,甚至没有他同龄女生那样热衷打扮。
半长的,将将及肩的黑色短发,圆而大的框架眼镜,总是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宽大卫衣外套和长到脚面的运动裤,走起路来就会不自觉地贴着墙,缩着肩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速地移动。
会喜欢上这样普通的年上女性就连洁世一都很意外。
倒不是他对初恋对象有过什么严苛的要求和想象,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belock这样他本该只想着足球的地方邂逅想要交往的对象。
不过,会喜欢上翠好像也不是多么意外的事。
洁世一一直觉得,她普通,却并不平凡。
她只比洁世一大几岁,就已经有了参与belock这么大型的活动的能力,笔记本里记录着几百名参与者和当代国际国内足球运动员们的所有数据,可无论什么时候问她,她不需看上一眼也能脱口而出,虽说外貌不如偶像海报出众,镜片后却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大眼睛,被她盯着,洁世一就会忍不住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洁世一第一次碰上她是看完选手录像的深夜,一罐碳酸饮料从走廊拐角处咕噜噜地朝他滚来,跟在后面的,是动作笨拙的翠。
为了营造紧张的氛围,belock几乎不会让工作人员出现在选手面前。
洁世一还是第一次看到非必要工作人员出现,拦下滚到自己面前的饮料后,他小心地递给陌生的女性。
洁有些难以判断她的年纪,她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但为什么一个女生会出现在这儿也很奇怪。
“啊,得救了。”翠说话的声音很小,又不紧不慢,总让人分不清是在和人对话还是自言自语,她鞠躬道谢的功夫,许是想起了员工守则,僵住了动作,霍地面朝墙贴了过去。
洁被她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
“……抱歉,让绘心前辈知道我被选手看见的话会很麻烦,请你当我们从没碰过面吧。”脸贴在墙上的翠声音嗡嗡的,更难叫人听清楚,她的外套和墙壁几乎融为一体,左侧肩膀却因为尺寸不符露出了里面的白t恤。
洁勉强听懂她在说什么,也一边道歉一边快速逃离现场。
第二次、第三次见面来得很快。
经常光顾录像室的洁世一选手和经常在录像室附近出没的她。
第三次被洁世一撞见后,翠不再和前两次一样自欺欺人地“融入环境”,她一边操纵着最靠里的电脑,一边对洁世一的招呼回以点头示意自己有听到。
他坐在地板上仰视着大屏幕,她坐在他视线的边缘盯着小屏幕上的进度条。
“因为你,”冷不丁地,翠向洁世一搭了话,“我最近来了这里好多次。”
“诶?”洁世一的心脏停跳了一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告白?
热度从洁世一的领口腾地升高,他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翠看了他一眼,冷淡地打断他的害羞:“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组的人用电脑也太粗暴了,害得我老要趁着你们的休息时间来这儿处理故障。”
从一种害羞换成另一种害羞,洁世一羞愧得抬不起头来,等他想要正式和翠说声抱歉的时候,她坐过的椅子已经空空荡荡,只有电脑桌面上留下了最新一天的比赛录像。
之后洁世一就跟她熟了起来。
belock为了断绝选手和外界的联系,录像室的电脑没有连接网络,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和工作人员定时上传更新的录像视频。
洁世一除了对着摄像头“乞讨”,有想要看的其它资料也只能和他唯一见过的工作人员提起。
翠很谨慎,第一次被拜托时皱着眉头,说洁选手的这个要求,我得先跟绘心前辈报备。
洁世一没报什么希望,第二天却在电脑上看到了他想要的视频资料。
这当然不是他独有的,每一台电脑都存上了一模一样的文件,可洁世一还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了翠。
他和她交换了彼此的名字——这很傻气,因为显然对方早就对他的资料熟稔于心。
他不但知道他的名字,就连他的身高三维血型特长都一清二楚。
“翠小姐是负责管理资料的吗?”洁世一在对方脱口而出这些隐私后笑着说道。
翠神色骄傲了一瞬,又很快转为懊恼。
洁世一想,自己或许那时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因为他觉得自满的翠可爱得不得了,连白皙脸颊上的很淡很淡的小斑点都像装饰的金箔,而她难过时自己慌张得不行,颠三倒四地安慰对方。
好在翠并不是在工作中受了什么欺负,只是后悔和洁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
洁世一立马向她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在通过她打探消息,就真的只是对她好奇而已。
这话好奇怪,说出口洁世一的脸就兀自红了。
还好翠没有注意到,还自言自语似的重申着她要遵循的员工守则。
反复强调自己没有私心的洁世一还是有了最大的私心。
和翠一起看录像的深夜已经成为他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珍贵回忆,洁世一自以为是为了保护翠的工作,他们的关系纯洁而公平,却在发现翠不是一个人的翠后心态产生了倾斜。
暴露其实不止一个z组后,翠对自己职位的保密工作也不再那么严苛。
洁世一知道了她不仅管理着整栋建筑的比赛录像存档,还管理着他们日常训练的数据、进食、进出医务室的数据,乃至他们所有人进入belock前的个人档案。
开始,洁世一还会在训练休息、无意中看到遍布整个房间的摄像头时升起微妙的期待,会负责统筹、剪辑这些影像的翠此时此刻会在看着自己吗?
他想要对着镜头微笑,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傻气。
后来,他撞见其他选手和翠站在一起,又在心里给这个问题自顾自地写上答案。
才不会呢,能轻松说出每一场比赛的高光点的翠才不会一直盯着他看,她只会盯着赛场上最优秀的那个球员。
明知道站在翠旁边的糸师凛恐怕是全belock最不可能在这里发展恋爱关系的人,跟翠说的估计也是想要他自己的训练数据统计,也明知道翠的滔滔不绝只是在公事公办地给选手他们需要的分析。
洁世一的心,仍像被柠檬咬了一口。
好痛。
洁世一逐渐在对翠的抗拒和渴望里找到了平衡。
无论是为了他自己的梦想,还是翠那只追逐最优数据的视线,他在belock首要的任务都是赢下去。
他还是会因为翠跟自己说话时无意识地贴在自己身边而开心雀跃,也会因为注意到翠和他看录像中的优秀球员时比对自己专注而吃味。
但他已经能抑制自己过分溢出的好奇心和热情,偶尔说出的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让翠都摸不准他的想法,犹豫了半天,在下一次见面时塞给他一份有关吊桥效应的科普。
他这算是…传达到位了吗?洁世一哭笑不得,跟翠解释,自己绝对不是文书上的情况。
见翠还不放心,他又补了一句:“也绝对不是想让翠小姐给我什么情报优待。”
翠松了口气,外套再一次从左肩滑下去,她随手拉了拉,又像以前一样,挨着洁世一跟他讲起了他最近的数据波动。
洁世一相信自己对翠的感情是纯粹的。
那不是包含着利益需求的拉扯,也不是身处几乎全男性环境所以随意安放的压力出口,更不是身体冲动转化出的危险欲望。
所以他不需要翠给自己透露什么不该说的信息,也不会在因为她坦诚自己在她的分析表上排位不在最前列而生气。
“翠小姐觉得我会赢吗?”他这么问也不是寻求安慰。
“我觉得赛场上,万事都有可能。”她这么说,洁也不会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翠掌握着如此庞大而详细的数据,却从不笃定注赛场的胜率,因为她觉得比赛的魅力就在于此,瞬息之间,变化万千。
洁世一看着她平淡却可爱的脸庞,笑了笑:“那如果我能赢的话,翠小姐可以给我奖励吗?”
翠唔了一声,认真地说如果想要回手机只要用积分兑换就好。
“不是那种。”洁世一摇头。
“那是哪种?”翠抬头望着他,大大的眼睛因为睁圆而十分明亮。
“不知道。”洁世一即刻答道。
要他真的说出什么要求,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再多和翠创造出一些只属于彼此的回忆罢了。
他又笑起来:“等想到了,我再来告诉翠小姐。”
翠点点头,和他并排走在belock的走廊上,又走了两步,一本正经地告知他:“如果是违反belock规定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的。”
镜框从翠的鼻梁上微微滑落,她苦恼的样子也如此可爱。